「啊啊啊啊!」
「不要鎮壓我啊!」
「我不救它了還不行嗎?我發誓我不救了,鼎大哥,你放開我啊!」
在水域之中。
數根青銅鎖鏈,直接纏繞在了杜歸的雙手,雙腳,以及腰上。
快到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頭頂的青銅鼎,散發着某種可怖的力量。
就好像是一種規則。
任憑杜歸如何反抗,都無法將其掙脫。
青銅鼎一直在震動。
並且,從裏面冒出黑色的液體。
一點一點的像杜歸附着過去。
此時此刻。
杜歸徹底懵逼了。
他咬着牙,梗着脖子,拼命的拉扯着鎖鏈。
而旁邊,就是那個全被青銅鎖鏈束縛的索命鬼。
對方比他還要慌。
瘋狂的發散着信號。
似乎完全搞不懂。
杜歸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說好的救它出去嗎?
那不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怎麼救都沒救成,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我他媽也不知道啊!」
杜歸驚怒交加。
口中噴出白霧吐息,對着鎖鏈就是一口。
同時,他雙手握住消防斧,瘋狂的劈砍着鎖鏈。
但結果是徒勞的。
青銅鼎里,冒出越來越多的鎖鏈。
而那個被鎮壓的索命鬼,也在拼命的掙扎。
它不甘。
它憤怒。
它疑惑。
正如此刻的杜老闆一樣。
「我他媽心態炸了。」
「有本事你放開我啊!」
「鼎大哥,我是源頭啊,我是安州的源頭,我還是安州的墓主人,你看看我啊!說不定幾千年前我們還見過呢。」
「你不要這樣對我啊!」
「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當莽夫了!」
「給我個機會,我想重新做人!」
杜歸實在是被搞的沒辦法了。
他開始向青銅鼎認慫。
完全沒有任何逼格可言。
然而。
青銅鼎卻根本沒有搭理過杜歸。
它就好像是見到了仇人一樣。
根本不給杜歸任何機會。
見此情景。
杜歸都要絕望了。
他一咬牙。
「好說歹說你不聽,我他媽和你拼了!」
「不把你砸成破銅爛鐵,我杜歸就不是人!」
說話間。
杜歸閉上眼睛,立馬準備進入夢遊狀態。
一瞬間。
青銅鼎停頓了剎那。
就連那些青銅鎖鏈,冒出來,纏繞杜歸的頻率都放緩了許多。
緊接着。
杜歸的意識開始沉淪。
腦海中,更是仿佛被一把燒紅的刀子攪動,那種痛苦讓他哀嚎了起來。
痛苦越來越強烈。
不同於之前的變身。
這一次,杜歸的痛苦更勝從前。
他彎下腰。
握着腦袋發出了悽厲的哀嚎聲。
痛苦讓他癲狂。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正是因為每一次變身,都過於痛苦的原因,才讓本就不怎麼聰明的杜老闆,智商是雪上加霜。
沒辦法,太疼了。
在痛苦之中。
杜歸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段記憶畫面。
而這一次的記憶畫面。
卻並非是安州墓主人的。
而是杜歸自己的。
畫面是夜晚。
如家飯店的床上。
杜歸穿着大褲衩,赤裸着上半身呼呼大睡。
那時候,他的身上還沒有那麼多圖案紋身。
但緊接着。
他整個人從床上爬了起來。
並且走到床頭,拉開了柜子。
那柜子裏,是一疊碼好的人民幣。
記憶里的杜歸,伸手按向了人民幣。
再然後。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人民幣就好像被一種規則改變了一樣,竟然全都變成了花花綠綠的冥幣。
當這些記憶冒出來以後。
杜歸的意識都要崩潰了。
「草,那是我的錢!」
「我居然就是偷錢鬼?」
一直以來,杜歸都對他以前辛苦攢下的那幾十萬現金變成冥幣的事耿耿於懷。
他懷疑有一個偷錢鬼。
因此還佈下了攝像頭。
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再後來,他就離開了安州。
可這筆賬,卻沒有被他忘記。
只是現在,陌生的記憶冒出來以後。
杜歸人都傻了。
合着,是他自己把自己的錢給偷了,而且自己還不知道。
一樁懸案告破。
杜歸心裏卻沒有任何驚喜。
反而憋屈的要死。
更主要的是,冒出來的記憶畫面還沒有結束。
第二段記憶。
是安州墓主人的。
仿佛是在幾百年前一樣。
那是地底下,有着一個很大的空間。
一口赤色的棺槨,便放置在高台上。
棺槨被七根青銅棺材釘釘的死死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
棺槨里,響起了咚咚咚的聲音。
好像裏面的存在,正在敲擊棺槨,並沒有死去。
砰!
一根棺材釘直接倒飛了出去。
緊接着,是第二根。
第三根。
直到最後一根青銅棺材釘都被打出去以後。
棺槨的蓋子直接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人影一現身,視線便不停的拔高。
這裏是一座大墓。
人影漠然的伸出手,用力一揮。
整座墓當場塌陷。
下一刻。
人影出現在了一片水域之中。
在那水域裏,有着一座青銅大鼎,下方同樣有被鎖鏈鎮壓的索命鬼。
一場大戰瞬間展開。
打的水域震盪。
打到最後,一切都變得渾濁不堪。
根本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最終。
水域被打破。
人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安州大河之上。
整個安州大河懸空而起,掀起了一場大洪水。
在遠方,還有另外兩條大河匯聚。
在那大河上方的。
則是另外兩個強大的墓主人。
只是,它們之所以能現身,是因為人影的力量在加持。
最終,這場大洪水清洗了一切。
許多穿着長袍,戴着兜帽的人,被逼到了連綿的大山之中,那大山被霧氣包裹,裏面有着一座座黃土墳。
還有着九座大墓。
人影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它只能指向遠方。
洪水將那些守墓人全都捲入其中。
卻沒有辦法,將那些墓給摧毀。
做完這些。
人影回到了安州。
可在回到安州的那一刻,一口枯井顯現在大盤山深處。
巨大的吸力,直接將人影給吸了進去。
在那井底。
有着青銅鼎的碎片。
卻也有着一個怪物,那怪物只有一顆腦袋,掙脫了鎖鏈,沖人影咆哮。
記憶到此結束。
杜歸的意識,在沉淪的最後一剎那。
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我他媽還是個索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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