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翼?」李承基一陣錯愕:「法器的名字倒是挺誇張,可你這件法器,它哪裏像翅膀了?」
「它也可以變成翅膀。」
隨着李軒的意念微動,瞬時數千條銀色絲線就在他的身後聚集,形成了兩個巨大的『翅膀』:「看這不就是了嗎?它們的作用可不僅僅只是冰火相融,是超導。老頭,你得知道所謂的雷電,其實也是元磁!」
隨着李軒將自身最大程度的雷霆之力灌入那些絲線,流轉於其中。就立時間有一股巨大的扭曲力場生成,將遠處的十幾個木人,都在頃刻間撕成了粉碎。
李承基則感覺自己的神魄,遭遇到了巨大的衝擊,以他近乎『陽化』的元神,竟也為之一陣搖動。
尤其他游散在外,用於感應周邊的那部分,這刻幾乎都無法收束。以至於李承基對外界的感應,幾乎降到了冰點。
不過片刻之後,李軒的元磁之力還沒退去,李承基就已恢復過來,他當即眼神一亮:「好手段!配合你的神夔雷音與浩氣使用,第四門以下少有人能扛的住你這一吼!即便第四門,猝不及防的時候也會着了你的道。」
李軒聞言微微一笑:「孩兒正有此意!」
可其實李軒的野心還要大些,這件『神翼』,還可作為使用『超電磁炮』的輔助工具。
那是威力巨大的武器,預計在速度方面更勝過當日重傷江含韻的碎魂釘,攻擊範圍則可達上百公里。
可限於目前的場地原因,他無法進行實測。
而日後他的雷霆之力更強大,還可以藉助此器凝聚『電磁脈衝』——他猜這個世界的『元磁神針』,『元磁神光』等等,大概就是類似的能力。
還有操控金屬,改變重力,萬有引力,防禦力場等等,漫威裏面萬磁王的能力他都可以試試。
如果未來他的感應能力增強,進一步深入到原子級別,甚至能藉助此器轉動磁場,或者深入操縱化學結構和改造物質——這就更牛叉的不得了。
還有這件『神翼』,雖然江雲旗給他用料十足,所以銀絲都是與極品法器同一層次的材料。
可未來他有條件了,肯定會換上更好的,覆蓋範圍更廣大的。
「除此之外——」李承基手摩挲着下巴:「似乎還能夠防禦暗器?」
「差不多!」此時李軒意念一起,就使得擺放在旁邊兵器架上的所有兵器,全都飛空而起。
之後他又挑釁的對邊上看熱鬧的冷雨柔挑了挑眉:「雨柔,你來發些暗器試試。」
冷雨柔沒有二話,直接拿出了兩個金屬圓筒。一瞬間大量的銀針,鋪天蓋地般的朝他轟擊過去。
不過這些銀針,才剛抵至半空,就被磁力扭曲了方向,全被他的一雙雷霆電閃的銀翼給吸走。
冷雨柔望着這一幕,然後就毫不猶豫的更換了暗器。這次換成了非金屬材料的彈珠與飛蝗石,可李軒隨後就在身前,形成了一層無形的力場。
他沒法以磁力來操控這些彈珠與飛蝗石,卻使它們的速度大幅減緩。
冷雨柔於是又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圓筒,李軒見狀之後,當即面色微白的舉起了手。
「別!我投降。」
他認得那正是『大五行陰陽元磁滅絕神針』,是將赫連伏龍這樣的天位,都轟擊到血肉碎散,元氣大傷的東西。
李軒也大概知道,這種別名『孔雀秘法』的暗器視製作人與材料的不同,威力也分有等級。
冷雨柔手裏的這件,威力肯定及不上虞妍君當日暗算赫連伏龍與張副天師的那兩枚。
可哪怕是威力弱上兩個層次的元磁滅絕神針,李軒也受不起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軒望見他的大嫂素昭君,正往這邊走過來。
李軒原以為這又是一位要過來試他『無雙遁法』之人,可結果素昭君走過來之後,卻微擰着眉頭道:「謙之,我覺得,你今天最好是去江家看看含韻。」
「去看含韻?」李軒吃了一驚,一顆心頓時就懸到了嗓子口:「含韻她怎麼了?」
「我剛才去江府看過含韻,該怎麼說呢?」
素昭君神色躊躇,然後微一搖頭道:「我不好說,反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軒當即就將他的『神翼』收起,直接施展起了『雷揚千里』的遁法,往大門口方向奔去。
李承基見狀蹙眉,高聲喊道:「軒兒你看完之後就早點回來!這幾天不要亂跑。據說朝廷已經議好了對你的賞賜,正報予內閣票擬。朝廷冊封你爵位的天使,隨時都可能上門。」
李軒搖了搖手表示知道,然後一騎絕塵的消失在李承基與素昭君兩人的眼前。
李承基搖了搖頭,然後就若有所思的目視素昭君:「昭君,我聞說昨日薛家那孩子來府上的時候,她與你相談甚歡?」
「是有這回事,雲柔她也很得母親的歡喜。」素昭君眨了眨眼,很不解的回應:「父親為何會問起此事?」
李承基欲言又止,最終失聲一笑,也往門口的方向行去。
他得去上衙了,李軒說得沒錯,孝陵一役前後,水師對江面上的管控極嚴,所以八卦洲水營那邊有一堆的事需要他處理。
※※※※
李軒來到江府,天上又淅瀝瀝的下起雨了。
這次他被引到江府的正堂等了許久,結果依舊是被江含韻拒見。李軒請那位江府的侍女一連問了三次,可江含韻的態度毫無變化。
不過這一次,李軒的待遇要好過之前。去了醫館那邊的江母聞訊之後,匆匆回府,見了李軒一面。
「小軒來了啊。」江母對於李軒,態度還是很熱情的:「你伯父今晨還念叨着你呢,聽說他昨日晚上在宮中與你見過一面對嗎?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吃一頓便飯,我讓人準備點吃食,你們叔侄兩好好喝一壺。就在昨日,有人送來一隻金鰲。以前他得去釣,可突破天位之後,現在別人主動送上門——」
「伯母,小侄現在真無心吃食。」
李軒的面色凝重,眼神執着的看着江母:「還請伯母實言相告,含韻她的傷勢究竟如何了?」
如果不是因眼前這位對他極為照顧,又是江含韻的母親,李軒現在真恨不得就對江母使用浩氣雷音。
「含韻?」此時江母雖是微微笑着,可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笑得頗為勉強。「小軒你無需擔心,你伯父他可是江南神醫,如今又是世間絕頂的天位,還能讓含韻丟了性命?有你伯父伯母在,她是一定沒事的。」
李軒聽到這裏,就只覺心頭一抽。這一直強調沒事,那不就是有事嗎?
「伯母!」李軒的語調更沉重了三分,他微躬着身,神色誠摯:「含韻她畢竟是因我受的傷,如果由此有了萬一,或者留下了什麼後患,李軒一輩子都難安心。所以還請伯母實言相告!李軒也願盡綿薄之力。」
「不是說沒事了嗎?」江母搖着頭,試圖轉開話題:「小軒,你想要喝什麼酒?陳釀杜康如何?」
「伯母,我現在真無心於此!我想問您,含韻她可是即將,即將——」李軒他遲疑了一陣,終究沒把『化妖』二字直接說出來,而是道:「那子午碎魂釘,會不會對含韻她的身體有礙?
「你這孩子!」江母苦笑了一聲,就顯出了些許遲疑之色,她欲言又止,最後一聲輕嘆:「不是我不肯說,是韻兒她不讓我告訴你。」
李軒眉頭皺得更深了:「那麼能否讓我與含韻她見一面?」
江母卻一聲苦笑:「那孩子的主意真得很,真犟起來的時候,我其實也無可奈何。」
她接下來竟拿起了茶盞:「小軒真不在府里吃頓便飯?」
可古人拿茶盞,就是送客的意思。李軒無奈,只能告辭離開,不過走出府門的時候,李軒卻在門口處駐足,看了江府的大門良久。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從江府正堂離去之後,江母卻是老神在在的拿起了茶盞,心情極好的品着茶。
而此時江雲旗,也背負着手,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的照壁:「夫人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軒兒她要見含韻,你就讓他見便是,攔着做什麼?」
江母聞言失笑:「這是含韻她自己不願見,關我什麼事?」
江雲旗不由微微搖頭:「你呀!如今那孩子身邊,已經有了雲柔,長樂,那都是秀外慧中,蘭心蕙質的女孩。我們家的含韻,哪裏還有什麼機會?我勸你趁早還是絕了這心思。」
「秀外慧中,蘭心蕙質?換而言之,就都不是省油的燈。」江母斜睨了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可夫君你卻不懂,正因兩虎相爭,我們家的含韻才有希望。」
她手拿茶盞,陷入凝思。江雲旗一看她這模樣,就不禁皺眉:「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沒想什麼。」江母低頭喝着茶:「我只是在想長樂公主,應該還沒見過誠意伯夫人?以那位公主的聰明,肯定不會漏過這位。真是期待啊,雲柔她會怎麼應付?」
江雲旗想了想,然後就一陣苦笑,他居然也有那麼一點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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