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居然是這些人之中最受歡迎的,鋒芒甚至蓋過了三位前輩,這三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的表情難免有些尷尬,一鶴道長更是面露不快之色。
魏主任很有眼力,看出了這三位前輩的不滿,當即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我想大家一定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吧?那咱們今天的武道交流現在就開始吧,這樣好了,咱們先請華北張家的張明遠先生給咱們講兩句。」
張明遠身為華北張家的成員,又是超品宗師的境界,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真正的實力儼然都是這三位前輩之中排名第一的存在,因此魏主任讓他先站出來說話,其餘兩個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張明遠也的確很有涵養,完全是不卑不亢,站起來之後侃侃而談,將中華五千年的悠久歷史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並且還精闢的剖析了其中武道傳承的重要性。
等張明遠說完了,魏主任就順勢讓張明遠給同學們展示一下張家的武功,張明遠也不藏私,當即便耍了一套形意拳。
華北張家靠着形意拳聞名天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張明遠的拳法也非常到位,招數使出來虎虎生風。
等張明遠打完之後,現場立即爆發出了陣陣喝彩聲,張明遠非常謙和,對着大家抱拳行禮。
而張明遠博得了滿堂彩之後,現場的一鶴道長便坐不住了,沒等魏主任上台串場,一鶴道長便站起來說道:「既然張先生開了個好頭,那貧道接下來便獻醜了。」
魏主任連忙點頭道:「有勞道長了。」
一鶴道長淡淡一笑,將背後的長劍一甩,當即使出了一套武當的純陽劍法,一鶴道長的內勁剛猛無儔,再加上純陽劍法本身就是陽剛的路子,這一套劍法使出來,儼然有山崩地裂之勢。
不過在一鶴道長舞劍的同時,我的心中卻回想起了昨天從「守衛號」上得到的《純陽劍譜》,這純陽劍法本身就是武當的劍法,只不過後世流傳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差錯,導致現在武當傳人所學習的劍法稍顯簡單和拙劣罷了。
一鶴道長所使用的便是這流傳不全的劍法,和我昨天晚上在《純陽劍譜》上所見到的劍法相去甚遠,原本的純陽劍法精妙不凡,簡直堪稱天衣無縫,但是流傳到現在的純陽劍法顯得非常拙劣,儼然只是個殘次品。
因此看到後來我不免搖頭,心中感嘆真是可惜,如果不是有「守衛號」上的藏書,世人將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原本精妙不凡的原品。
我原本搖頭只是為了感慨這劍法在流傳中的遭遇,不料遠處正在舞劍的一鶴道長卻回錯了意,他似乎覺得我是在嘲笑他劍法舞的不好,當即便沉下了臉一聲怒吼。
「臭小子!你是什麼意思?貧道的劍法難道不入你的狗眼嗎?你怎麼敢當着眾人的面搖頭?」
聽見一鶴道長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臭罵,我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我冷冷一笑,沉聲說道:「怎麼?難道一鶴道長對自己的劍法沒信心?我這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你就覺得我是在懷疑你?」
一鶴道長臉色陰沉,手中的長劍寒光凜冽,他沉聲說道:「貧道在問你話,少給貧道大馬虎眼,說!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瞧不上貧道的劍法,還是瞧不上貧道這個人?」
看到一鶴道長當場爆發,魏主任連忙過來勸阻道:「道長你誤會了,林葉又怎麼可能否認您呢?更不要說否認武當的純陽劍法,誰不知道武當的純陽劍法天下第一……」
不料就算魏主任這麼說,一鶴道長還是不依不饒,他沉聲說道:「魏主任,這話你說了可不算,我看這小子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不信你去問問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樣一來魏主任可就有些為難了,連忙過來給我使眼色,而我也不願說謊,當即實話實說道:「純陽劍法的確不俗,武當劍法也的確獨步天下,但是可惜啊……」
一鶴道長聽我說到「可惜」,兩隻眼睛頓時瞪了起來。
「什麼可惜?我們武當的劍法有什麼可惜的?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
我平靜的說道:「其實可惜就可惜在這武當的純陽劍法太過精妙,對於武者來言很難掌握到精髓,創始者的天縱之才不是人人都有,所以在後世的流傳過程中,少有人能夠領悟到其中的精粹……傳遞到了今日,這套純陽劍法也被一再簡化,現如今道長所使出的這套劍法,精妙程度不足原本劍法的十分之一。」
我說的這件事情基本上是事實,而且已經得到了現代武者的廣泛認可,大家都知道這純陽劍法並不是妥善流傳下來的,其中一代代損失了不少菁華。
但一鶴道長聽完之後臉色卻非常難看,他完全聽不得一句否認,等我說完之後,他當即便紅着臉說道:「我們武當的劍法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外人來評判,就算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成名大家都不敢說我純陽劍法的一句不是,你區區一個高中生有什麼資格狂妄?」
我輕笑着說道:「我沒有狂妄,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放肆!」一鶴道長聽完之後更是勃然大怒,沉聲說道:「什麼陳述事實?你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純陽劍法歷朝歷代都經過我們武當傳人的妥善傳承這才流傳至今,你憑什麼說我們失去了原本的菁華?再說你又沒有親眼見過純陽劍法的原版,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現在使出的這套劍法精妙程度不足原本劍法的十分之一?」
「因為你現在使出的劍法,精妙程度就是不足原本劍法的十分之一。」我平靜的說道:「原本劍法的很多精妙算計,這套劍法中完全丟失了。」
「哈……哈哈……」
聽到這裏,一鶴道長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真是笑話,真是大言不慚,我一個堂堂武當正統傳人都沒有見到過原版的純陽劍法,你一個毛還沒長全的高中生居然敢恬不知恥的在這裏妄加評論!真是讓人笑掉大牙!笑掉大牙!」
而這一次不光一鶴道長公然恥笑我,就連剛才發過言的張先生也微笑着說道:「這位同學,你的說法只怕是有失偏頗吧,雖然現在武林上有一種普遍的說法,那就是純陽劍法現今的版本與原來的初代版本之間存在着差異,但是我相信這差異是很微小的,而且經過了歷朝歷代的改良之後,我相信現在這版劍法並不一定就不如初代劍法精妙,你這樣貿然且毫無依據的說現在一鶴道長的劍法不如之前初代的純陽劍法,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呢?」
張先生身份尊貴,他這麼一發言,很多同學們也都覺得他的說法正確了。
其中一些大學生紛紛出言質疑我。
「你懂什麼啊?你還能比人家武當的傳人懂?」
「我看這劍法已經很精妙了,初代劍法怎麼可能比這劍法還要精妙?」
「一張嘴就說什麼比現在的劍法精妙十倍,我看你純屬就是信口開河!」
「就是的,你又沒有見過初代劍法,你憑什麼這麼說?」
「搞得好像你見過初代劍法似的……」
……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我心中卻只是想笑,我之所以有資本這麼說,是因為我真的見過初代劍法啊!
於是我抬頭看着一鶴道長,平靜的說道:「道長,如果我可以將純陽劍法的初代劍法呈現在大家的眼前,你是不是就會心服口服呢?」
「什麼?」
這話一出口,一鶴道長頓時目瞪口呆,他怔住兩秒,隨後猛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吧!初代的純陽劍法,怕是只有呂祖自己才能使得出來吧?你要給我展現出來?純屬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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