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賜卻看也沒看燕天佑一眼,他覺得,有些時候,該賭的時候就要賭一把。如果燕家的後代都是像燕天佑這樣的草包,燕家早晚會敗落在他手上。
五公主淡淡地道:「你是誰?」
燕天賜對着五公主,有禮地道:「在下太子少傅府的燕天賜!」
五公主一雙美目落在他的身上,不怒而威,她冷冷道:「你倒是好膽!」
燕天賜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賭錯了?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他強自鎮定,裝着若無其事地道:「五公主,在下身為兄長,舍妹惹得公主不高興,原本應該在下來兄代妹過的。」
「好一個兄代妹過!」五公主忽地嫣然一笑,道:「千羽哥,你怎麼說?」
上官千羽把茶杯放在桌上,唇邊的笑容有些無奈,他撇了燕青蕊一眼,又看向五公主,道:「五公主恕罪!」
五公主目光流轉,說不出的溫婉美麗,對上官千羽卻又說不出的寬厚親密,笑道:「雖然千羽哥剛騙了我,說你的棄妃不在廳中,但是你也不用向我道歉,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她對別人不怒而威,眼光流轉之間,帶着沉沉氣勢輾壓,可是,對着上官千羽,卻是溫順如鄰家妹妹。
要是這時候,誰說她對上官千羽沒有想法,那除非是瞎子。
不,即使是瞎子,也是能聽出來她口氣中的歡快和溫柔的,除非那人既瞎又聾還是個傻瓜。
但現場顯然沒有這樣的人。
能在這裏的,哪個不是見多識廣,至不濟,對內宅家斗那一套也濫熟於心的人。
此刻,燕青蕊才真真正正成為他們眼中的笑話。
太不自量力,不自量力也就算了,還不知進退,竟然對五公主這樣無禮。
此刻,雖然也有人覺得燕天賜傻,但也有人覺得他倒很有兄長的擔當,比那個燕天佑好多了。
而被他們用看白痴一樣的眼光看着的燕青蕊,卻好像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一般。
她神色仍是那樣清淡從容,好像剛剛惹事的不是她一樣。
不過,此刻眾人更在意的,倒是上官千羽的反應。
連五公主也看向上官千羽,上官千羽站了起來,卻是對五公主道:「公主錯了,本王沒有騙你,這廳中的確沒有本王的棄妃!」
此話一出,人人面面相覷。
這個謊是不是撒得太大了?
所謂的睜眼說瞎話莫過如此吧?
誰都知道的事,他竟然能空口白牙地抵賴?
這到底是清河王對燕青蕊無視到完全不把她的存在當一回事,還是清河王存心欺騙五公主。
如果是後者,他們倒想看看清河王怎麼解釋。
連五公主也不禁揚了揚眉。
五公主不常出現在眾人面前,甚至不常在京城,可是,京城之中的事,她幾乎都了如指掌。
清河王迎娶王妃,清河王休妻,清河王棄妃身死,清河王棄妃死而復生……
甚至,燕青蕊的畫像,在她某個宅院的書桌上,擺了就不止一幅,所以,剛剛下輦之時,她一眼就認出了站在人群之後的燕青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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