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夜明珠是挺貴重來着,可是,她是清河王的棄妃,她竟然當眾恭維五公主和清河王天生一對,地造一雙,還能不能要點臉?
五公主明顯是在作踐她,她竟然欣然笑納?
連白筱汐和冷煜源都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燕青蕊將夜明珠收在手中,笑吟吟地道:「這才真是棄櫝得珠。」
棄櫝得珠?
買櫝還珠?
看着差不多,意思相差卻大了。
珠子是真珠子,那什麼是櫝?
五公主挑眉道:「什麼棄櫝得珠?」
燕青蕊揚眉笑道:「五公主,很不巧,我就是你之前詢問的,那個清河王的棄妃,燕青蕊。珠是此珠,櫝嘛……」她笑一笑,卻不再說,可是很多人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難道她口中的櫝,還是上官千羽不成?
再看上官千羽,他原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倒是沒有變化,可是他眼裏卻好像積聚着幽黑的風暴,顯然上官千羽眼中隱的那幽黑的風暴,深不見底,是怒氣。
清河王的怒氣暴發,一定可以將那不知死活的女人炸得灰飛煙滅。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說上官千羽是櫝?她怎麼敢當着五公主的臉直認自己的身份?
不錯,若是她直認自己的身份,五公主礙於身份,是不會殺了她,可是,過了今天呢?五公主當着眾人明顯表示出對上官千羽的勢在必得,或者說,虎視眈眈,而她完全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能力。
燕青蕊憑什麼有這樣的底氣?
這是傻呢?還是傻呢?
五公主更是擰眉,道:「燕青蕊,你好大的膽子!」
燕青蕊輕鬆笑道:「我的膽子小得很,於我來說,這珠子可比什麼都實惠。再說,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五公主當成蜜糖的東西,就好好珍惜,燕青蕊在這裏謝五公主賞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她這是旗幟鮮明直言不諱上官千羽是五公主的蜜糖,卻是她燕青蕊的砒霜。
廳內一時靜得連呼吸大一點聲都顯得震耳的地步。
有些膽小又精明的人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悄悄地離開這個大廳了。他們聽到了什麼?一個無權無勢被休棄的女人在五公主和清河王面前大放厥詞,不但言辭對清河王毫不客氣,對五公主也是多有譏諷。
一會兒,五公主和清河王暴怒起來,會不會派人血洗大廳?畢竟,他們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
太子和太子妃這會兒倒是難得地保持着沉默,在一邊……看戲。
遠處,燕天佑一張臉都白了,這個死丫頭,臭丫頭,幸好她當初沒有回到燕府,這種行事,不是要拖着燕府一起陪葬嗎?
但是,燕天賜卻於此時站了起來。
他對五公主行禮道:「五公主恕罪,舍妹言辭無狀,公主請勿介意,她絕無輕慢五公主和清河王的意思。」
燕天佑低聲吼道:「天賜,你瘋了?」
這個臭丫頭自取死路,和她撇清關係都來不及,燕天賜竟然當眾稱她為舍妹,這是承認燕青蕊是燕家人了,這不是給燕家招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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