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梓謙低頭,看着倆人還是隔得如此之近,身體與身體之間沒有一點縫隙,姿勢尷尬而曖昧。
「放開我……」許絨曉用力推了他一把,結果就聽見「啪」的一聲,歐梓謙直接被她推到地上去了。
許絨曉從床上坐起來,餘光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她這邊很大一片空位置,可是歐梓謙已經被她擠到了床邊。
歐梓謙捂着手臂,坐在地上,尷尬地看着許絨曉,「你沒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氣吧?」
許絨曉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她冷冰冰地瞪着地上的歐梓謙,「那當然了,我不是你那些所謂的情人,更不是你的未婚妻!」
聽到許紫煙,歐梓謙臉色一沉,沒說話。
許絨曉下了床,拉開房間的門,淡淡道:「你現在立刻給我離開,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
歐梓謙站了起來,緊緊地盯着許絨曉。
難道她沒有熟悉的感覺嗎?為什麼她能克制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厭惡他?
「還有,酒量不好就不要去喝酒,喝了酒也不要跑到別人家裏發酒瘋,讓別人來伺候你!」許絨曉數落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還滿肚子火氣。
歐梓謙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還隱隱有些印象,也許是真的觸碰到她的底線了,許絨曉才會發這麼大的火。
「這次是碰到我,下次就算是碰到我,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了!」許絨曉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狠話。
其實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很心疼,很沒面子,替歐梓謙覺得沒面子。
可是她必須下狠心,必須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越狠心越好,越能讓歐梓謙恨她就越好。
「昨天的事情,謝謝你,我也感到很抱歉!」面對許絨曉的針鋒相對,與她的態度截然相反,歐梓謙極其平靜地說道。
許絨曉站在門口,扭頭看着歐梓謙,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了!也不會去跟它計較的!」
歐梓謙眉心緊擰,聽到許絨曉這樣的形容,他心裏很不爽。
這是什麼鬼比喻?把他當成是什麼了?
「我給你道歉,要不請你吃飯彌補吧!」歐梓謙說道。
許絨曉根本不相逢在跟歐梓謙有任何過多的牽扯,她現在只想趕緊跟歐梓謙把界限劃分清楚,以後再也不要見面最好。
「不用了,你趕緊離開!」許絨曉說完,走到大門口,拉開門,直接下逐客令。
歐梓謙無奈,只好拿起椅子上自己的外套,走到門口,看着許絨曉冰冷的神色,腳下一頓,很不想走。
「還不走?要我報警把你趕出去嗎?」她抬頭,瞪着他,厲聲說道。
歐梓謙搖搖頭,「那我走了,謝謝你。」
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被許絨曉這麼嫌棄,還被她從她家裏給趕了出來。
剛走門口,就看見一個人影晃動,荊楚出現在了門口,並且口裏還在喊着,「歐總……」
可是看到歐梓謙這副模樣,剩下的話就卡在嗓子眼裏,說不出話來了。
歐梓謙頭髮非常凌亂,衣服也皺皺巴巴的,睡眼惺忪,眼神迷濛,看起來還像沒睡醒的樣子。
而許絨曉也好不到哪裏去,衣服亂七八糟,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只不過一早上就一臉的憤怒。
「你怎麼跑過來了?」歐梓謙眯着眼睛,看着刺眼的陽光,對荊楚說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點被捉到姦情的感覺,荊楚咽了咽口水,心裏驚訝,這倆人不會昨天晚上……
想法到此為止,聽到歐子琪啊你的聲音,他支支吾吾說道:「公司有急事要處理,所以我就過來了。」
「什麼事?」歐梓謙問道。
許絨曉很是不悅,歐梓謙自從看到荊楚以後,就站在門口不進不退,害得她關門也不是,開門也不是,惱怒道:「要處理事情出去處理,別在我這裏礙眼!」
歐梓謙扭頭,看了一眼已經生氣到不行的許絨曉,只好往前面跨了一步。
剛走出許絨曉的家,許絨曉要關門的時候,就看見旁邊衝出來一個人。
噼里啪啦的高跟鞋的聲音傳來,許絨曉看過去,許紫煙怒氣沖沖,但臉上還假裝很委屈的模樣,一過來就撲進了歐梓謙的懷裏。
歐梓謙被她這麼一撲,稍稍後退了幾步,正巧撞在許絨曉身上。
「你怎麼跑過來了?」歐梓謙驚訝,荊楚同樣驚訝。
許紫煙抱了歐梓謙一下,嗅到他身上有酒味,還有一股淡淡的女人的香味,氣得發暈。
她鬆開歐梓謙,憤怒地看着站在歐梓謙身後的許絨曉,尖銳的嗓音有點沙啞到要破音的趨勢,「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荊楚呆怔地站在一旁觀看,這時候可正在上演一場倫理大劇啊!
許絨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歐梓謙也不悅,拉了一把許紫煙,淡淡道:「離開這裏,別胡說八道!」
許紫煙眼眶都是紅彤彤的,她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跟着荊楚到了這裏,卻沒想到歐梓謙竟然和許絨曉在一起。
「我胡說八道?難道不是她故意的嗎?她還在記恨我……」說着說着,聲音就哽咽起來了。
許絨曉對許紫煙精湛的演技很是佩服,如果這裏沒有荊楚和歐梓謙,許紫煙一定會像個瘋子一樣潑婦罵街的!
歐梓謙餘光瞟了一眼許絨曉,見她神情淡淡,似乎絲毫也沒被許紫煙的話給影響到。
「別說了。」許絨曉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歐梓謙還是聽不慣許紫煙莫名其妙說的話。
畢竟昨天晚上,許絨曉一直都在拒絕他,都是歐梓謙自己湊上來的。
「本來就是,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是有企圖的!她是故意回來勾引你的!」許紫煙大聲說道。
荊楚在一旁聽得暈暈乎乎的,許紫煙到底跟歐梓謙說了些什麼?
歐梓謙擰眉,攔住許紫煙,不讓她傷害到許絨曉,「行了,有事情回去再說。」
許紫煙看着歐梓謙這麼偏袒許絨曉,咬着唇泫然欲泣,歐梓謙對許絨曉已經好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難道昨天聽了他的話,他對許絨曉還是沒有改觀?
「許絨曉,你到底對梓謙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許紫煙憤怒地把矛頭直指許絨曉,質問道。
「你想報復我是嗎?也想報復梓謙,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許紫煙大聲說道。
許絨曉內心一盪,她報復?
從來沒有想過報復,只是想腰平靜的生活,不再讓人可以隨便打擾到她而已,僅此而已,就被人說成是報復了嗎?
歐梓謙忽然的一怔,扭頭看向許絨曉。
許絨曉也看了他一眼,心裏漸漸明白,許紫煙肯定跟歐梓謙說了些什麼,所以他的舉動才會這麼反常。
無所謂了,她也懶得去解釋,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
許絨曉冷笑一聲,她根本就不想跟許紫煙說一句話。
許絨曉推了歐梓謙一把,把他推出去一點,然後準備關門。
但是歐梓謙不知道怎麼回事,出於本能的把手一伸,擋住了許絨曉眼關門的動作。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歐梓謙看着許絨曉,問道。
他眉宇間的氣魄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迫人了,也許是面對許絨曉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把自己放低姿態。
許絨曉一怔,更加覺得可笑了,「報復?報復誰?你們嗎?」
她心裏很疼,可是還是要當着他們的面假裝堅強。
有的時候,一旦露出了一點點的怯弱,她就輸了,以前就輸得一塌糊塗,現在,她決不能重蹈覆轍。
「你們都不夠資格!」許絨曉淡淡說道,冰冷的字眼從她完美的唇形中說出來,讓歐梓謙為之一震。
許絨曉冷眼瞅着憤怒的許紫煙和面無表情的歐梓謙,又說道:「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怪到別人的頭上,你不爽,我還不爽呢,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許紫煙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怒視她。
「管好自己的男人,別有事沒事來騷擾我!下次我就不客氣了!」許絨曉說完這句話,憤怒地把門關上。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
許紫煙氣得渾身發抖,她憑什麼這麼傲?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這麼傲?她以為她是誰啊?沒有身份沒有地位,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她整死。
歐梓謙聽了許絨曉的話,心裏的酸楚的感覺又冒出來了,他不得不說,許絨曉確實一直都在逃避他,用盡全身力氣地在拒絕他遠離他。
可是她原是這樣,他就越是忍不住要接近她。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真是的!」許紫煙跺了跺腳,惱怒地控訴。
因為歐梓謙在旁邊,她不能像平常一樣與許絨曉直接開罵。
歐梓謙看了許紫煙一眼,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他很不開心,許紫煙這樣不經過他的允許就跑過來了,讓許絨曉不爽,也讓他自己難堪。
聽出了歐梓謙語氣里的不滿,許紫煙連忙咬着唇,很無辜地看着他。
「我就是擔心你嘛,打你電話不接,發短訊也不回,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有睡着!」許紫煙委委屈屈地說道。
她打量着歐梓謙的樣子,眼裏還是泛着疲憊。
真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許絨曉跟歐梓謙到底都做了什麼。
歐梓謙沒說話,許紫煙又接着說道:「我去你公司,秘書也說你今天都沒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跟着荊楚的車,找到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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