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時代 第五十二章：士別三日刮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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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聽到孔乙己嚷嚷的聲音，「這是一包西湖龍井，陳老爺子讓帶的，過安檢的時候，差點被當成販|毒給抓了。還有這條毛衣，是裴阿姨…也就是陳天都他老媽親自織的，說天氣冷了非要讓我給帶過來。」

    「純手工織的毛衣，天啊，顏色真好看。阿姨的手工真好。」凱特驚訝道，「還有什麼東西？」

    「很抱歉，我帶了一大包食品全被扣了。」

    孔乙己道：「你是沒見過他老媽不知道厲害。也不體諒體諒我是跨越半個地球的旅行，不把我的箱子塞滿楞是不讓走人，還塞了一包泡菜、自製肉乾要給老陳嘗嘗。結果過海關時候，全沒了。對了，凱特，還有你的禮物。」

    「什麼，我也有禮物，這怎麼好意思？」嘴上謙虛着，凱特的動作倒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伸手就去搶，「是什麼，快給我看看。」

    陳天都嘴角咧出笑容，推門而入，喊道：「老孔，你來了。喲，這塊頭，胖了不少嘛。」也沉穩了許多，至少面相上看是個做大事的人。他張開雙臂給了自己的好基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孔乙己推開他，不滿道：「你哪只狗眼看見哥胖了，哥這麼苗條的身材，不知道多少美國女孩朝我拋媚眼呢。」

    陳天都齜牙，「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半年不見膽兒肥了不少，敢跟大哥這麼說話了。本來還想着帶你發財的，這態度……嘖嘖。」

    孔乙己一頓，瞬間變臉，滿臉笑容道：「大哥，親哥，哎喲喂，您瞧我這張破嘴，我的原意是您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我胖了二十斤，誇你呢。」

    「行了，別墨跡。我媽給我帶什麼來了。」他好久沒見親人了，也想念的很。

    凱特忍不住笑道：「你們兩兄弟真有意思。親愛的，試試這件毛衣，是伯母親自織的。」

    孔乙己在一邊抱怨，「我還餓着呢，什麼時候出去吃大餐啊，兩位大明星、大導演。」他的話卻被陳天都自動忽略，老陳雀躍的脫去外衣試穿了毛衣。

    一年多沒回家，尺寸還是那麼精準，這就是母親。

    「期期艾艾」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出門了。一起驅車往餐廳奔去。路上凱特舊話重提，要幫孔乙己起個英文名字。

    「你說叫傑克怎麼樣，然後再找個叫螺絲的女友就絕配了。」孔乙己憧憬着。

    陳天都一口否決，「別噁心我了，傑克這名字就跟國內的小強小明一個樣，還是我給你提議幾個吧。」

    孔乙己一臉挑剔，「不好聽不拉風的我不要啊，最好能把我顯得更威武雄壯一點。」

    陳天都一頓，「那就……戰壕、教堂、坦克、凱撒、陰陽、強尼、徹奇，自己選一個吧。」

    凱特怪異看着他，「你起名字水平不錯嘛，聽起來像特種兵。」陳天都咧嘴一笑，「謝謝誇獎……其實也可以是僱傭兵。」

    孔乙己糾結了，聽着似乎都不錯的樣子，該選哪個呢。

    ……

    次日，陳天都、孔乙己帶着律師唐尼和他的收購團隊，還有公司原老總們，一起來到新公司正式面見員工，順便完成公司交接。

    一大早，員工們就悉數到齊沒有一個人遲到，但是每個人都有點小興奮，不時望一望那邊的緊閉着大門的會議室，他們壓着聲音興奮地討論着：「公司的新老闆真的是那個拍攝《第六感》的導演嗎，我為那部電影貢獻了二十美元的票房。」、「哎，天啊！第一部電影就斬獲年度全球票房冠軍，6億美元票房，天啊。」、「聽說他來美國才一年多，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聽說他一部電影就賺了半億，既然收購我們公司，應該會有大作為吧。」、「別痴心妄想了巴里，你最好祈禱新老闆不會裁員或者大肆換人。」眾人一下子安靜許多，原本興奮的討論也瞬間冷卻了許多。

    「上帝保佑我，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正在這時，辦公室大門忽然推開了。

    率先進來的是公司原老闆，那個標誌性的啤酒肚，陳天都一行人跟在身後走了進來。

    整個公司頓時鴉雀無聲，所有行政員工都靜靜地望着眾人。

    原老闆拍了拍巴掌，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各位同事們，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跟大家這樣講話了。我個人能力有限，無法帶公司走向更好的未來。幸好有個更有能力的新老闆完成了公司收購。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這位就是公司的新老闆，《第六感》的主演兼導演聖誕－陳先生。我就不做惡人了，現在大家歡迎聖誕陳先生講話……」

    辦公室中頓時響起一片熱烈掌聲，但大家表情依然緊繃着。

    「大家好，也許你們已經認識我了，是的，我就是陳天都，也是你們的新老闆。」

    陳天都笑道：「我只說兩件事，第一件事，公司的名稱從今天起正式改名為『矩陣電影工作室』。第二件事，我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因為我們公司即將製作屬於自己的第一部電影，而投資規模絕對不會少於五千萬美元。各位能從這一筆龐大的資金中分到多少酬勞，就看你們的工作狀態了。」

    他話音剛落，底下員工們就議論紛紛開了，然後一個兩個臉上都興奮起來，都使勁地鼓起掌。連日來，他們最怕的就是聽到新老闆說「裁員」，但是現在，一下子投資五千萬，別說裁員了，恐怕還要大規模招人，他們可以暫時地放下懸着的心了。

    「五千萬投資的電影，天啊，那是多少？」

    所有的員工都歡呼起來，他們激動地鼓掌，喊着「太棒了！」

    原公司可沒有製作電影的能力，而作為一個製片公司，如果連製作電影都不能，那也不能稱之為製片公司。陳天都看着歡騰的辦公室，並沒有多說什麼，領着眾人走進他的老總辦公室。

    一個人能成為好演員，好導演，好明星，但並不一定會是個合格的老闆。

    陳天都也沒那麼多精力去掌控各種細節，他需要做的是掌控大局。

    所以，他還需要一個精明的財務總監，一個合格的職業經理人來幫你打理公司跟管理財政和電影投資。而這個職位，必須是信得過。「老孔，我給你舞台，現在該展現你的實力了。」

    「請叫我的英文名字『教堂』，謝謝。」

    孔乙己整了整領帶，一本正經說道：「首先在開工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讓我找的武術宗師，還有香港袁禾平導演《黑客帝國》武術指導的事情，都已經談妥了，就等正式簽約。」

    陳天都眼睛一亮，沒有打斷他，看他繼續發揮。他這一年多變化很大，孔乙己在上部電影拍攝過程中，更被他推薦到傑弗瑞身邊學習，當然也不會原地踏步。

    孔乙己認真道：「矩陣公司要發展，無外乎四點。管理、財政、人才，還有你。」他手指着陳天都。

    陳天都嘴角一咧，「繼續。」

    孔乙己得意一笑，「你首先需要擁有一個自己公司的專屬劇組，需要一幫穩定且能維持長久合作的幫手，還需要一個懂行的美國人來給你擔任經理職位。嘿嘿，我上部戲跟着傑弗瑞卡森伯格的時候，可不是瞎混，也認真研究過荷里活的電影模式的。」

    「總的來說《黑客帝國》投資太大，不管你有沒有把握能賺到錢，我們都必須與大公司合作，原因是我們沒有發行大片的渠道……」

    陳天都插話道：「這家公司有發行能力。」

    「不夠的，我說的渠道並非單指發行，院線發行、全球發行、dvd錄像帶發行、預告片發行、海報發行、電影原聲帶發行等等；還有宣傳渠道，電視、網絡、雜質、影評等等；以及公關渠道，《第六感》可是奧斯卡大熱，可該如何公關我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方面有很多決定性因素，包括要爭取哪些獎項，避免獎項重疊，電影上映時間和地點的側重安排等。第四個渠道是周邊渠道，也是很重要的，你為《第六感》爭取到20%的周邊，說明你早就知道它的錢途。在這方面，荷里活六大中迪士尼是最強的，他們的主題公園都已經建到世界各地去了。還有一個渠道是拉贊助，這能節省很多錢。」

    孔乙己頓了頓繼續道：「夢工廠自然是你合作的首選，但夢工廠並不是最好的選擇。相比荷里活六大，夢工廠還是差出一個檔次的。如果能搭上荷里活六大的線，底氣自然要比夢工廠更硬。這方面我沒辦法，全看你了。」

    「啪啪啪~~」陳天都給孔乙己鼓掌，「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那麼教堂－孔先生，能者多勞，公司的架構問題就交給你了。」

    孔乙己一瞪眼，「喂喂喂，我憑什麼給你干。你都還沒說要給我多少報酬，我的身價可不低的，況且還是一家影視公司老闆來着。」

    「嘿，還坐地起價了。」陳天都笑道：「只要你能做好，我給你矩陣工作室的股份。你的無雙影視公司，沒有我根本就玩不起來，先撂那放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