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內的怪物被章飛一刀幹掉,吳剛鬆了一口氣。
雖說二樓處的鬼卒已經差不多被章飛收拾乾淨了,但吳剛還是不敢在走廊上多呆,生怕自己被怪物盯上,既然屋內的威脅已經被章飛清除掉,那還是回到屋子裏要好一點。
走進宿舍,吳剛將房門鎖死,感覺不放心,又把已經倒在地上的衣櫃扶起來,推到門口堵了上去。
章飛的頸部還在源源不斷的流淌着鮮血,鬼卒的那一口不可謂不狠。
強烈的疼痛感,使得章飛不斷地發出悶哼聲。
「多謝章飛兄弟的救命之恩。」吳剛忙完之後,第一時間走到章飛的身邊,對着章飛鞠了一躬。
他這個道謝方式頗為鄭重,倒是讓章飛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客氣,大家都是同學,本就應該互幫互助,更何況是現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的那一腳呢,不然我可能就要喪命於此了。」章飛說着話,已是站起身來。
剛才不動還好,這一動,頸部的血就流得更加快速了。
「你的傷很重。」吳剛臉上掛着十足的歉意,說着,已是上前扶着章飛,坐到了一側的床鋪之上。
頸部被撕下了一大塊血肉,傷得不重才怪,當然章飛自然是不會這麼說的,他坐在床邊,隨手將小刀放在一邊,低着頭檢查着自己的傷勢。
其實,這種傷對章飛來說雖然不算輕,但章飛的體質畢竟比以前增強了不少,所以說,硬抗的話還是能夠辦到的,只不過因為剛剛聖光拳使用過多,要知道,聖光拳是直接消耗生命能量的,所以現在的章飛才看起來非常虛弱。
對他來說,現在只需要靜養五六個小時,傷勢和生命能量就會自動恢復,但是,在傷勢恢復之前,章飛很可能會因流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止住傷口,讓血液不要繼續流下去。
想到這裏,章飛正欲開口,吳剛已是說道:「章飛兄弟,你坐在這裏不要動,我去拿藥過來幫你止血。」
只見吳剛已是走到自己床鋪旁邊,蹲下身來,伸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旅行箱,拉開拉鏈,打開了箱子。
章飛看到,裏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物,以及紗布,繃帶,酒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綠色的水壺和強光手電。
「這?」章飛有些好奇得發出了聲音。
「哦,這些都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我經常外出登山,難免會出些狀況。說起來,我也是昨天才回到學校的,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狀況。」吳剛說着,已是拿着酒精、繃帶、紗布和一應藥物走了過來。
「那你的運氣可真夠背的。」
「誰說不是呢。」吳剛走到章飛身邊,伸手想要幫章飛將他上身穿着的毛衣脫掉。
「不用這麼麻煩。」章飛說着,左手抓着毛衣的衣領,一用力,已是將毛衣整個撕裂開來。
吳剛無奈一笑:「兄弟果然真漢子,忍着點,可能會很痛。」
章飛點了點頭。
隨後,吳剛已是打開酒精瓶的蓋子,用酒精將紗布寖濕,隨後小心翼翼的替章飛擦拭着傷口。
整個包紮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分鐘,期間,章飛僅僅是悶哼了幾聲,沒有發出一聲叫喊。
其實並不是他不想叫,用酒精消毒的時候,章飛感覺到自己頸部的疼痛感劇烈無比,但是他不能大叫,一來,他要在同學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威猛形象,二來,他現在正值最虛弱時期,校園中的鬼卒那麼多,萬一因為叫喊聲引來鬼卒,那就不妙了,雖說門已被死死的堵住,但並不能說萬無一失,如果鬼卒堅持的話,撞開一扇宿舍門也只是十數分鐘的事情。
將傷口完全包紮好之後,章飛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還在地上躺着的鬼卒屍體,章飛似乎想起了什麼,朝着吳剛說道:「我不是提醒過你把門堵好的嗎?這個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個,吳剛低頭看了看鬼卒的屍體,眼中流露出悲傷之色。
原來,這隻鬼卒並不是從外面進來的。
他是吳剛的室友,叫岳小亮。
因為膽子比較小,所以當初吳剛和章飛打招呼的時候,他還坐在床上將整個身體都藏在被子下面,所以,一開始章飛並沒有看見過他。
後來,岳小亮開始覺得不舒服,一直嘔吐出紫色的東西,一開始吳剛還以為對方得了怪病,只是讓他多休息。
沒想到的是,當岳小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變成了怪物,對着吳剛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還好的是,吳剛當時正好有些擔心岳小亮的身體,特意走過來看了看他。
一發現不對,吳剛就一把將岳小亮推開,緊接着,就是先前的一幕。
聽吳剛講述完事情的經過,章飛也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
他能感受到吳剛的悲傷和難過,一個朝夕相處的室友,轉眼間卻要來吃自己,任誰碰上這種事,只怕都不會覺得好受。
章飛站起身來,拍了拍吳剛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他已是蹲在了岳小亮的屍體旁,伸出兩根手指,插進岳小亮的太陽穴中掏了起來。
看到章飛的這個動作,吳剛頓時感覺到非常噁心,同時還有着深深地不解。
「有了。」章飛微微一笑,兩根手指再出現的時候,已是夾着半截紫色的東西。
看着章飛從岳小亮的腦袋中掏出了什麼,吳剛立刻感覺到胃裏翻江倒海,有種想吐的感覺。
對吳剛表現出來的不適應,章飛表示非常理解,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夾着那半截東西甩了甩,將紫色的液體甩掉,惡魔蟲幼蟲的真容已是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這是什麼?」吳剛似乎明白了章飛的意思,他總覺得章飛這樣做是想要表達一些什麼。
「看清楚了?見過嗎?」
吳剛搖了搖頭。
「那麼現在你就記住這種東西,它叫惡魔蟲,現在還處在幼年時期,是一種靠寄生其他生物才能長久存活的生命,你的朋友就是因為被這種蟲子鑽進了身體中,控制了大腦,才變成怪物的。」章飛認真的解釋着,他能看出來,吳剛是個很重情義的人,不然也不會對已經變成了怪物的朋友還存有感情,章飛很想交他這個朋友,既然想要交朋友,自然要告訴他一些常識。
吳剛是個聰明人,聽完章飛的解釋,他剛毅的臉龐已是顯得格外的凝重。
低着頭思考了片刻,吳剛抬起頭看着章飛:「這麼說的話,那學校里的那些怪物豈不是?」
「對,他們曾經都是人類,甚至有很多都是我們昔日的同學,但是你要記住,只是曾經。」章飛知道這樣說很殘酷,但既然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要學着儘快適應這個世界,只有適應了改變後的世界,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上活下去,接受不了,或者不能適應的,只能被這個世界淘汰。
說了這麼多話,章飛已是感覺到非常疲憊,他隨手將那半截惡魔蟲幼蟲的屍體甩到地上,然後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章飛看到吳剛對着地上的蟲子狠狠地踩了幾腳。
他微微一笑,已是進入了沉睡狀態。
當末世來臨之後,人類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原始社會,安寧與祥和似乎變成了奢求,在這樣的世界上,人們能做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強大自己,在拼搏和奮鬥中生存下去,要麼繼續怯懦,成為怪物腹中的美餐。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兩句話,用來形容此時此刻的世界再合適不過了。
青體大的男生宿舍樓和女生宿舍樓靠的非常近,甚至兩棟樓之間只有五六米的間隔。
一進入青體大的校門,首先出現在面前的就是青體大的校園,校園的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麼說吧,同時容納上千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站在校園中,左手邊第一棟樓就是男生宿舍,總高六層,女生宿舍樓是跟男生宿舍樓並排建立的,以為是體校,所以女生不是很多,宿舍樓也沒有那麼高,只有四層。
在女生宿舍樓的對面,穿越青體大的校園,就是食堂,食堂的後方,才是教學樓。
事實上,青體大的佔地面積就大學來說,並不算太大,甚至可以說有些小。
就在這邊的章飛還在睡夢中時,女生宿舍樓四樓處,一名身材火爆性感的女生已是推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出現在走廊之上。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天完全暗了下來,再加上正值深秋之際,走廊上不斷的有陣陣涼風吹過。
然而,那女生卻是只穿了一件緊身t恤和一條超短褲,將一雙挺直飽滿的大長腿和纖細性感的腰肢裸露在外面。
那陣陣涼風吹過,她竟是絲毫沒有感覺,光着一雙腳,啪嗒啪嗒的走在走廊之上的水泥地上。
四樓的鬼卒並不是很多,但還是有一隻鬼卒發現了她,雙目之中閃爍着幽紫色的光芒向着她走來,鬼卒的視力在夜間似乎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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