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德捧着藥瓶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兩眼放光,蕭遠山眸子裏除了堆積而起的金山銀山,就是漫山遍野的搖錢樹;反而瞳兒在偷偷的打量着風絕羽,小臉漸紅也不自知。
然而,三人心裏卻有同一個疑惑,那就是風絕羽,他究竟是誰?
他的年紀不大,卻能夠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身懷神鬼莫測的本事、濟世為懷的仁心妙術,生的這般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世間哪有這般完美的人兒。
現在拿出的金創藥又是療效顯著,上好名貴的靈藥,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此刻風大殺手在三人眼中儼然化身天生財神,仍舊在那裏滔滔不絕:「這是我們第一批的產品,比其它醫坊的療效好,可以起個拉風點的名字,就叫一品金創藥吧,回去以後我整理下藥方交給你們,批量生產。」
「當然啦,還不算完,接下來我們會陸續推出「金裝版」「至尊版」等等系列,甚至還要研製出各類的解毒藥、跌打丸,總之,習武人士的市場需求量很大,是我們主要的客戶群體。」
李義德三人對市場、系列產品沒有明確的認知,但大體上明白了風絕羽的意思,他明顯是想佔據整個天南國的醫藥行業啊,胃口着實不小。聽的三人是眉開眼笑,仿佛白花花的銀子已經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了。
瞳兒眨動着秀美的大眼睛,眼神中滿是崇拜的意味,風公子太優秀了,如此絕妙的點子也想的出來,真是大才,要是能跟他……
不經意間,小丫頭的心頭泛起了漣漪,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被優秀的風絕羽俘獲了。
或者說這個時代的少女成熟的早,十五、六歲的年紀都可以結婚生子,可是小丫頭保守的很,一想到跟風絕羽日後會如何如何,便忍不住有些傷感。
風公子太優秀了,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女子青睞的,他看得上我嗎?我配得上他嗎?
瞳兒此時的心裏,就像有一隻小兔子似的在裏面左突右撞,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李義德和蕭遠山聽的目不轉晴,連連點頭,而後李義德突然問道:「風公子,我們這麼做會否太招搖了,畢竟濟世坊一無背景、二無靠山,一旦……」
「李老是怕人覬覦我們的藥方吧。」風絕羽早就猜了這點,其實李義德不提,他也會想辦法解決的。
李義德和蕭遠山點了點頭。
風絕羽笑道:「所以,我們要找一個靠山,或者找一個可以保護濟世坊的人,一旦有人來了,不管他是搶是奪,都由這個人出面幫我們解決,你們放心吧,這個人由我來物色,到時候……」
說到一半,風絕羽想起了義莊的公羊於,那夯貨的本事着實不低,要不是體內有七大經脈被寒幽冰勁封堵,估計就算是十個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只要將他的功力恢復了,應該能抵擋一時的,現在就看那夯貨會不會出手相助了。
「公羊於……我靠,公羊於……」
想起那奇醜老者,風絕羽的笑容頓時僵化在臉上:「糟了,把那老頭給忘了。看我這記性……」
風絕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大呼小叫的問道:「遠山,家裏有沒有吃的?」
蕭遠山正聽的過癮的,被風絕羽低喝嚇了一大跳,下意識點頭道:「昨天喝酒還剩三斤豬頭肉,公子,你餓了啊。」
「恩,我餓了,靠,我餓了沒什麼,關鍵有人受不了了,快,都給我拿來,有酒沒有,帶上一壺。唉,風少我很忙啊。」
風絕羽連珠炮似的說着,根本不給三人反應的時間。
蕭遠山不敢大意,在他眼裏,一般像風絕羽這種有大智慧的人事務都很繁忙的,趕緊跑進屋子裏拿着拎着幾斤豬頭肉跑了出來,還帶了一壺酒。
「風少很忙,很忙。」風絕羽嘟囔着,飛快的接過酒肉,跑到門口道:「記得我說的話啊,明天再過來詳談,媽的,忙死我了……」
說完,風絕羽消失在門口……
……
春季才子會的第一天,不僅風大少很忙,許多世家也忙碌了起來。
首當其衝的無疑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徐家……
徐家大院裏,徐家老爺子徐烈鋒的書房明燈徹夜,長子徐東平、次子徐東略盡都在場,堂上徐子雄靜立。
剛才被徐烈鋒劈頭蓋臉的罵了半天,徐子雄大氣也不敢喘了。
現在所有人都等着徐子雄的隨從回來,書房裏靜的鴉雀無聲、落地聞針,好似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默默的醞釀……
良久,書房外未經通報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徐子雄的貼身隨叢,而另一個是位年逾花甲卻精神頭十足的老者。
「莫先生,回來了,怎麼樣?」
見到老者出現,徐東平和徐東略同時站了起來,徐家的兩位二代掌權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少有的恭敬。
莫姓老者點頭示意,卻沒有直接回達兩人的問題,而是慢走兩步上前對着徐烈鋒抱了抱拳,道:「徐兄。」
「回來了?」徐烈鋒坐直,眼晴死死的盯着莫先生:「怎麼樣?濟世坊當真鬧鬼,還是有人故意設局。」
莫先生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道:「應該不是人為的。」
單單這一句話,就讓徐子雄的心沉到了谷底。什麼意思?不是人為的,就是鬧鬼了?
徐家三代上下皆是一愣,徐烈鋒虎眉一凝:「慢慢說來。」
莫先生點了下頭,目光掃過屋內眾人,言道:「適才莫某隨吳兄弟去到濟世坊後院,李家祖孫二人並未在家,以莫某多年占星問卜的經驗來看,這李家確確實實有着百年難得一遇的陰泉地脈,經過查證,這陰泉地脈的陰氣極重,不像是有人故意設下風水局,而是長年累月積累而成,陰氣極重……」
徐烈鋒擺手打斷,問向徐子雄:「子雄,你可聽到了?混賬東西,收購之為什麼不查清濟世坊的背景,平白無故花了銀子不說,這次差一點將我徐家的名聲都敗壞了,你還有何可說?」
徐子雄打了個寒戰,他知道自己爺爺可不是省油的燈,年輕的時候跟上官凌雲、陳岳亭幾個人並稱天南七王,手上粘滿了敵國武者的鮮血,手段極其狠毒,可謂鐵石心腸。
他苦心坐擁徐家掌柜之位,當初就立誓將妙善堂變成全天南國獨一無二的藥商,沒想到諾言還沒有實現,屁股還沒有在位置上坐穩,就鬧出了此等大事。
別看今夜還沒過去,坊間現在卻是已經盛傳妙善堂為了壟斷城國的藥材行業,打壓弱小、欺行霸市了,不僅如此,還有坑騙之嫌,甚至差點鬧出了人命,對妙善堂的聲譽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
要是不解釋清楚,自己這個大掌柜也不用再當了……
「爺爺。」徐子雄跪了下來,硬着頭皮委屈的說道:「孫兒在收購之前派人打聽過濟世坊的背景,甚至也曾派人看過那裏的風水,的確是一處好地方,要不是李義德那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孫兒也不會用此辦法驅趕於他。孫兒沒有想到,濟世坊居然……」
沒等徐子雄說下去,莫先生出來打圓場道:「徐兄,容莫某一言。」
「莫老弟旦說無妨。」徐烈鋒對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唯獨對莫先生稍顯平和。想來這位莫先生,雖然不姓徐,但在徐家的地位卻不是一般的高。
莫先生本名莫古德,年輕的時候乃是天南一界響噹噹的殺手,晚年金盆洗手投奔徐家,作了徐烈鋒背後一個幕僚。
莫古德此人陰險毒辣、心眼極多,武道修為更是達到了靈武境,又通曉風水、占星、問卜的能耐,是以在徐家地位絕不比徐東平、徐東略差,甚至更勝一籌。
莫古德說道:「莫某在濟世坊的後院看到了一處供奉李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這祠堂乃是以極真極陽的風水陣布下,方才得以壓制住陰泉地脈的陰氣,想必徐公子並不知曉此事,連李家也未必知道,以莫某看,很有可能有人不小心動了風水局,才使得陰泉地脈的陰氣湧出地面,造成了今日之禍。」
莫古德說的頭頭是道,卻不會想到,這一切也是風絕羽的手段。
李家哪有什麼陰泉地脈,那些陰氣都是風絕羽用生死無常神功所化,至於陰泉地脈的佈局,以及那李家的祠堂更是風絕羽為了掩人耳目而設下的障眼法。
他早就猜到徐家不會善罷甘休,這年頭通曉風水還在自己之上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他不怕辛苦搞出了這麼多事。
偏偏收效不錯,連徐家最懂行的莫古德都被蒙在的鼓裏,不明白裝明白,還牛逼哄哄的替徐子雄開脫呢。
徐烈鋒聽完深信不疑,不過事情發生了,就要有人承擔責任,徐烈鋒盯着徐子雄道:「畜生,你給我聽着,這件事是你折騰出來的,自己去把屁股擦乾淨,要是影響我們徐家在此次天南商會競選大事上出了差子,老夫敲斷你一條腿。」
徐子雄莫名的打了寒戰,對於徐烈鋒,他再了解不過了,既然說得出來,就一定能夠做到,就算自己是他的孫子,他也絕不會留情。
「爺爺放心,孫兒一定把事辦的圓滿。」徐子雄打着保票。
徐烈鋒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還有,關於掌柜一職,對你考驗期限無限延長,直到你做到老夫滿意為止。東平,明天給子陽飛鴿傳書,讓他回家。」
「爺爺……」聽到「子陽」二字,徐子雄幾乎驚呆了,眼中閃過憤恨的神色:「爺爺,你不相信我?」
徐烈鋒背對着徐子雄,冷冷一哼:「想讓老夫認同,就要先做到。滾……」
給讀者的話:
ps:今天事太多了,只寫了三章出來,暫定就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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