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來,不光是天鷹都,就連整個西界的處境都不是很妙。
神石的嚴重匱乏,導致小神、神人們沒有了足夠數量的神石可以修煉。
如此一來,某些勢力養活的人手就顯得多餘了。
現在的情況是,神兵荒原到處都是五神城的人,西界的人出不去,後方的礦源也十分有限,這就讓很多人變得毫無用處、混吃等死了。
像天鷹都這種小城,是養了一些高手的。
以前還能自給自足,靠着手裏掌握的那一點點礦源,養活一些高手問題還不大。
可隨着神石資源的緊缺,某些人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正因為如此,天鷹都的城主才想着把一些手下趕走。
可他手底的人,哪個不是給他賣命的。
趕走誰?
留誰?
這都不好開口。
於是乎,天鷹城主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把手裏控制的一個幻境拿了出來,這個幻境裏面有一條挺大的神石礦源,他放言,誰能把條礦脈搶到走,那未來一段時間開採出來的神石,就全部送給這個人。
天鷹都中,有一個城主,兩個掌座。
這兩個掌座是鮮有的三轉神人,都是城主的親信。
他們在城主並不負責具體的事務,只每個人手下養了一些人,專門聽城主命令行事,人手不多。
而具體保持整個城池運轉的,就是幾位掌使了。
他們都是二轉神人,各負責一攤,彼此間也是明爭暗鬥。
天鷹城主的這個主意,就是衝着這些二轉神人來的。
因為他們手裏養了很多人,城府必須負責這些人的日常修煉、提供相應數量的資源。
而現在,城主覺得資源不夠有了,手下養的人也太多,提供不了更多資源,所以就想着弄走弄死一部分。
那怎麼弄死才不會遭到下面的人的反彈呢?
直接趕、直接殺,肯定是不行的。
名聲不好,以後下面的人也不會跟着自己玩命干。
莫不如就弄一條礦脈吧,讓你們搶去。
反正一動手,肯定要死人,先死一部分再說。
等幻境行動結束了,某些沒啥大用的二轉神人也可以讓他們遣散下面的人,這樣一來,就能保證天鷹都的正常運轉了。
等到什麼時候,神兵荒原解封了,手裏沒人,但有神石了,大不了再找手下唄。
從茶館裏出來,呂朝元一直愁眉不展。
針對於天鷹都的這場變故,其實他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
呂朝元飛升的時間不短了,足足一萬多年。
他這個人又非常聰明,一直以來都懂得怎樣去收集資源,也包括神石。
所以別看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其實他的修為提升的並不慢。
尤其是近些年,在風絕羽的幫助之下,他更是將極少一部分天材地寶剋扣下來,用於自己配製丹藥什麼的進行進補。
一來二去的,他的修為也悄然進步着,並且進步神速。
所以,現在的他看着沒有什麼太顯眼的地方,其實他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於二轉神人了。
再加上手上還有一件花了數千年煉製的神界,所以他現在並不服城中的幾名掌使。
如今,天鷹城主拿出一個龍牙幻境,呂朝元突然意識到,一個向上爬的機會來了。
於是在不久之前就開始着手準備,想着將龍牙幻境的礦源弄到手,藉由此事,正式走進天鷹城主的視線里,跟幾位掌使爭奪一下權力、地位,還有資源。
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才犯難。
他想往上爬,又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太夠,便想着暗中聚集一些像他這樣的管事們,跟幾位掌使打擂台。
出城的街道上,呂朝元尋思了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因為如果這次成功了,那他的地位會在天鷹都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於是,他對梁參說道:「梁老弟,我還是決定試一試,你這樣,你不是說服了兩個管事嗎?你去找一找他們,跟他們說一說,咱們就借着這次的事,徹底翻身。」
梁參道:「早就應該這麼幹了,城裏的幾位掌使,只有黃沖和厲潭實力還不錯,其他幾個不是閉關,就是有舊疾在身,手上也沒有多少人,咱們這邊使使勁兒,起碼有機會跟黃沖和厲潭拼上一拼。」
呂朝元點頭道:「嗯,你就告訴那幾個管事,事成之後,每人可以拿到一成左右的礦源,讓大家不必擔心。」
「一成,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不多,這次我不打算要太多的神石,就擴張人脈,等事成之後,只要他們支持我,那我就是新的掌使。」
「那我去找他們。」
「記住,一定要悄悄的行事,畢竟距離幻境開放還有一段時間,我估計黃沖和厲潭會在幻境開放之前對大家動手,所以千萬不要能打草驚蛇,就是黃沖和厲潭派人找到他們了,不答應,也別把話說的太死,等到幻境開放,咱們再一起出手,到時候就是在幻境裏見真章了。」
「我明白,我去找他們。」
二人說完,一個往東、一個向西,就此分開。
打定了主意,呂朝元又去了城外神兵嶺一趟,找了兩個神人秘議了一番。
既然決定要在天鷹都出頭,呂朝元怎麼會沒有可信的力量。
其實早在三、四千年前,他就開始秘密的招攬人手了,而且他找的人都對他十分忠心。
這是因為他懂得一種秘制的丹藥,給人服下去之後,可以百分百的聽他號令行事,如果違抗他的命令,下場會十分悽慘。
正因為如此,這兩千多年來,他才能將風絕羽從神兵荒原裏面的東西分批分拔的售賣出去,還能做到不被人發現,這都是他手下那幫人幫忙乾的。
安排了一番,呂朝元就打道回府了。
剛回到獨木林洞府,呂朝元就找到言姬,說道:「夫人,收拾一下,這裏不能再住了。」
「老爺,你到底幹了什麼啊?為什麼姜申的人都找到我了?」
「姜申找你了,他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讓我勸你投靠黃掌使唄,還說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殺了我。」言姬有些害怕。
「什麼?姜申敢這麼幹?我……」
呂朝元聽完怒不可遏,剛要破口大罵,就看見角落裏,風絕羽正坐在那陰森森的看着他。
「咦?風兄弟,你出關了?」
言姬淚流滿面道:「今天要不是風大人,我可能就見不到老爺了,老爺,那姜申讓我勸您,我說我作不了主,他就要對我出手,正好風大人出來了,把姜申教訓了一番,奴家這才沒有被那姜申玷污。」
呂朝元聽完愣了半天,也沒問言姬受了多大的委屈,只震驚道:「什麼?你們把姜申給打了?」
「人是我打的。」
風絕羽沒好氣的站了起來,抱着胳膊道:「天鷹都的事,我本沒想管,可姜申欺人太甚,居然阻攔我進城,還口不擇言,所以,我教訓了他一番。」
「這……」
呂朝元聽完,再度懵比。
良久之後,才跺了跺腳:「完了,這回想拖延都沒辦法拖延了。」
「老爺,你也不問問奴家受了多大的委屈。」言姬到底是女人,還是會撒嬌的女人。
呂朝元摟着愛妾,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本來還想跟黃沖那邊虛與委蛇一番,等到龍牙幻境開放了再反水。
這下可好,風絕羽這一架打完了,他徹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這事兒先不說,咱們先走,離開這。」
「為什麼啊?」
「別問了,總之這裏不再安全了。」
呂朝元說完,衝着風絕羽說道:「風兄弟,跟我一起走吧,咱們聊聊。」
「你到底幹了些什麼?」風絕羽留在這就是想知道呂朝元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的。
呂朝元道:「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先走,到了安全地方,我再細說。」
「那就走吧。」
風絕羽一看,也不知道這貨在搞什麼鬼,無奈之下,只好先跟着呂朝元離開。
三人收拾了一番,帶上童子便離開了洞府,剛出門,就看見洞府外聚集着三、四十個小神,其中還有兩個一轉神人。
呂朝元也沒有介紹這些人是哪來的,一揮手,眾人就要出發。
可就在這個時候,山道的西側樹林突然鑽出來五、六十號人,走在前頭的正是去而復返的姜申。
但這一次,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着手下,還有兩個一轉神人。
「就是他……」
被風絕羽暴打了一頓,姜申氣不過,找來了幫手,就要尋仇。
剛喊完,姜申看見風絕羽身邊有呂朝元、有言姬,還有好幾十號人,當下就是一愣。
「呂朝元,你總算回來了,踏馬的,你的人把老子爆打了一頓,我命令你,馬上他人給我交出來,讓我砍了他的手腳,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三、四十人與五、六十人碰見,姜申依仗着背後有黃掌使,盛氣凌人的走過來興師問罪。
呂朝元還想躲一陣子,這一看對方來了三名管事級別的一轉神人高手,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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