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泉葉子雖然沒來過,沒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可是鴛鴦的明解就是雌雄常在一起,恩愛夫妻的意思。
那現在的自己跟這廉王爺算是恩愛的夫妻麼?連掛名都快掛不住了啊!葉子知道傅鴻哲不會拒絕去那鴛鴦泉的,拒絕的話不就表示他和自己的關係已經那啥了麼。
所以葉子就在想啊,等下到了那裏,他會怎樣?
因為惦記着泡溫泉,葉子吃了個半飽就起身說吃飽了。然後就自己去外面的車廂里,從包裹中拿出換的衣物。
葉子轉身時,那個靜竹已經等着領路了。
「王妃,小的先領您去,王爺他等下就來。」靜竹話音剛落,葉子就樂了,因為她看見傅鴻哲正匆忙趕了過來。
哼,就知道你沉不住氣,就知道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泡溫泉,有本事你不要跟來啊,葉子撇撇嘴在心裏說。
葉子也不跟傅鴻哲說話,就尾隨着靜竹往前走,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木樓前停下。
「王爺,王妃,鴛鴦泉到了,二位請。倘若有什麼需要的,拉拉裏面的繩子就行。」靜竹說完就返回了。
「啊?原來不是露天的?太好了。」葉子感慨完,自己就走上前推開了木樓的門。
傅鴻哲跟了進去,回身把門關好。
裏面是一排珠簾,四周還有些綠色的植物,跟外面完全是兩個季節的世界。
「把換的衣物放在這裏吧。」傅鴻哲打開一個小衣櫥的門對葉子說。
葉子見珠簾縫隙里有霧氣湧出,知道換洗的衣物掛在外面的話,恐怕會被霧氣弄濕的。就把手上的包袱扔了進去,看着傅鴻哲把他自己的也放了進去。
「你來過這裏很多回了?」葉子掀開珠簾邊往裏邊走邊問。
「嗯,有幾回了。」傅鴻哲跟在後面低聲的回答。
傅鴻哲等這葉子繼續跟自己聊天呢,可是前面的人沒有動靜了。抬頭一看,葉子正對着裏面的溫泉發呆呢。
裏面中央就是冒着熱氣的溫泉,四周用大石頭圍砌,旁邊有個大的木榻,上面有一個雙人的木枕頭。木榻旁還有幾個很小的池子。
最吸引葉子眼球的是,溫泉里竟然漂着花瓣,粉色的紅色的跟溫泉邊上的那幾盆綠色的盆景相映。
這花瓣哪裏來的?葉子很好奇,等下泡好了,一定要去問問那莫言小子。
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洗吧,還磨蹭個啥?葉子站在溫泉邊上,開始脫棉衣,反正身旁這人對自己來說,不是『外人』。
傅鴻哲雖然已經無數次看見這人兒在自己面前脫外衣,但是他真的還沒見過她沐浴時的樣子呢。現在他竟然覺得自己很緊張,不知該怎麼辦了。
「你不想跟我一起泡的話,就不要為難自己了,先出去吧。」脫掉外套,只穿着貼身中衣的葉子,坐在石頭上,脫着布襪,一抬頭就看見還站在那裏傻愣着的傅鴻哲,就有點譏諷的對他說。
傅鴻哲咬咬牙,開始脫衣服,自己真出去的話,跟她之間就會變得越來越遠的,他不想那樣。
可是,他的呼吸又覺得不順暢了,因為那位姑奶奶還在脫。上身就剩下肚兜了,而下身則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褲子,兩條雪白的大腿幾乎全露在外面。
傅鴻哲知道,這褲子啊,不是她自己那剪刀把褲腿剪了,就是她叫巧兒給特意做的。夏天呢,是為了涼快,這大冬天的是為了啥啊?傅鴻哲實在是猜不透!
葉子剛想下水,就聽見傅鴻哲大聲的阻止自己;「等下。」
「幹嘛?」葉子不解的問。
「你,你得從這邊下去。」傅鴻哲儘量把目光盯着葉子的臉,對她說。
「為什麼啊,我就要從這裏下。」葉子想不同從哪裏下會有什麼不同?固執的說着,就要下水。
「唉。」傅鴻哲嘆了一口氣跑過來,拉着葉子的手,往他剛剛站的那邊走。
葉子也不反抗,乖乖的跟着他,由他牽着沿着入水處的台階往下邁,水溫溫的,她真的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時,葉子才發現啊,這往溫泉里走的一段水路里,竟然還被攔成好幾段,而且是越往裏走,水越深些,溫度也越高了些。
每到一段,傅鴻哲都會牽着她在水裏停留一小會兒。
「我明白了,這是為了身體能逐漸適應水溫,對不對?」葉子恍然大悟的歪頭問。
傅鴻哲點點頭,眼睛卻還是盯着前面,根本就不敢看身邊這位幾乎是全裸的人兒。
等最後真的跨進了溫泉里,葉子不由的「哇,這水溫大概是三十來度吧,剛剛好。」
她說完也沒有抽回還被傅鴻哲牽着的手,跟他一起坐在了泉裏邊緣的一塊石板上。
水剛好到葉子的胸部,很舒服,不是因為怕刺激到身旁這人的話,葉子真想把肚兜給拿掉,真的很礙事呢。
溫泉的好處葉子知道的並不詳細,但是現在她體會到了,那就是能消除疲勞。她放鬆的靠在並不硌人的石頭上,仰着頭,閉上眼睛。
這樣的環境真好,就自己和他兩個人,葉子想。
「喂,你以前來這裏,是一個人泡?還是跟藍月泡?還是莫言給你安排美女啊?」閒着無聊的葉子問。
身邊的人沒有回答,她就拉拉他的手說;「問你話呢,怎麼還不好意思說啊?」
「那幾次來不是在這裏泡的,是另外的泉,跟雲浩一起。」傅鴻哲很老實的回答。
嘿嘿,這還差不多,葉子得到這個答案覺得很滿意,偷偷咧嘴暗笑。
「這裏舒服也不能泡太長時間的。」傅鴻哲輕輕的提醒着葉子。
「哦,知道了。」葉子應着睜開眼睛,鬆開傅鴻哲的手,往中間游去。
傅鴻哲看着水中那在霧氣中遨遊的人兒,一頭烏髮隨着水波蕩漾着,更加讓那裸露的白皙後背顯得刺眼。
「你不是也會游的?過來啊。」葉子忽然游向他,招呼着。
「我?不了。」傅鴻哲看見她揚起身子,那肚兜下印出的兩點,慌亂的轉開頭拒絕了。
「不游就不游唄,跑什麼?」葉子不滿的嘟囔着,繼續在水裏暢遊,難得有這麼個好機會可不能輕易浪費。
葉子剛才就小聲的問過傅鴻哲了,不用花銀子。這裏又不計時收費,那幹嘛要那麼慌?
匆忙上岸的傅鴻哲沒有馬上出去,而是進了旁邊的一個很小的池子。他背朝着葉子,克制着自己的衝動,清洗着自己的頭髮。
等傅鴻哲洗好了以後,在水裏把中衣脫掉,伸手在旁邊的小木箱裏拿出一塊棉布裹着自己出了水的時候,卻看見葉子已經沒有再游水,而是扒着溫泉邊緣的石頭,很仔細的看着一樣東西,那是一塊玉佩,就是自己從媚娘那裏拿回的那塊,也就是當年送給那個蔣鈺敏的信物。
看着水裏的人兒那樣仔細的把玩着,假如不是玉佩的特殊性,他肯定開口把玉佩送給她。可是現在玉佩的主人不是他自己,那就不可以了。
「喜歡?那回去我照着樣子給你去定製一塊。」傅鴻哲說着,彎身在葉子手上『拿』走了那塊玉佩。
「不用了,喜歡的話,我自己回去買。」葉子手裏一空,不爽的說。
「泡好了,就去那個池子裏洗洗頭髮。」傅鴻哲覺察到葉子的不滿,有點歉意的說。
「嗯,知道了。」也子低聲的答應着,就從出口的台階處走了出來。
傅鴻哲看着眼前這具誘人的酮體,頓時感覺一陣眩暈,趕緊快步的走出珠簾外。
其實葉子現在不是故意刺激他,是她沒有注意自己現在的情況,這已經濕了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肚兜,真的還不如不穿,裏面的風景凹凸有致,若隱若現,更加刺激人。
葉子現在是在走神中,因為剛才無意中看見那放在石頭上的玉佩,覺得似曾相識。她記得那玉佩是傅鴻哲走到溫泉里,才想起拿下來的東西,當時自己沒有注意看。
那玉佩真的跟自己丟失的那塊很像,雖然三年前,那黑衣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從頭到腳擁有那玉佩也沒有超過一天的時間。
可是,在那破廟的燭光下,玉佩上的形狀,花紋自己是記得很清楚的。一面好像是雕刻一個字,另一面雕刻的是雙龍戲珠。
那個字是什麼字葉子沒認出來,可是那兩條龍戲的珠子卻記得很清楚,在她看來,那珠子好像是一枚銅錢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巧?怎麼會一模一樣呢?葉子走進旁邊那小池子,一邊想着,一邊清洗着自己的頭髮。
這件事如果單拿出來說事兒,倒也沒什麼,興許走進飾品店裏去看,到哪裏都能看見一模一樣的玉佩。
可是如果和那個江邊的惡人,還有藍月說的那件事都聯繫到一起,就不同了。
玉佩是一個黑衣人給自己的承若,什麼時候丟的,是丟在江里,還是跟黑衣人在逃跑的路上?還是在那破廟裏?自己不清楚,可是在那江邊的岸上醒來時,身邊的人就是那惡人,還有現在的娘親。
而這惡人又跟那個叫媚娘的有瓜葛,藍月說傅鴻哲給那女孩的信物出現在媚娘身上。這一切都說明什麼?
難道,這傅鴻哲就是當年的黑衣人?自己就是他苦苦找了幾年的人?不會真有這麼狗血的劇情吧?葉子越想不但沒想出個頭緒來,反而越覺得心緒更亂了起來,她煩躁的把頭埋在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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