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站多久了?」葉子指着最外面的三個人問,猜想就是那三個出去辦食材的。
「回王妃,您先前剛進大廳,他們就來了。」陸槐小心的說。
「嗯,你們三個也站那裏去吧。」葉子對三人說。
葉子又仔細的轉了一圈,沒有再叫人出來。她走到人群前面,看看陸槐說;「陸管家,你也站到這邊來。」
陸槐心裏一驚,看看傅鴻哲,發覺他的臉色也不太對勁,可是卻沒有說什麼,只好老實的站在那五個人旁邊。
「王爺,我想請你看看,這邊的人和這邊的有什麼不同?」葉子走到傅鴻哲面前輕聲的問。
「你究竟要做什麼?」傅鴻哲擰起眉毛問。
「我要做什麼,等下你就知道了,現在我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葉子把頭轉向一旁說。
葉子不想看他的臉,生氣,再忙也要送送爹娘吧!
傅鴻哲沉思了一下,朝葉子分開的兩邊人看了一下說;「沒什麼不同啊。」
真笨,就這都看不出來,還跟人家斗什麼?葉子蔑視的白了傅鴻哲一眼,然後對隊伍里的人大聲的說;「廉王府的護院出來。」
立馬走出二十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葉子面前。他們沒有忘記,王爺說過,要絕對服從王妃的命令。況且今個王爺就站在一旁,那更得表現的好點了。
「這六個,每人五十大板,立刻動手。」葉子指着一旁的六個人對那些護院說。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但是護院們都遲疑了一下,就跑出去拿傢伙了。回來的時候,每人手上都拎着把手是圓的,半截是扁的木板,有的木板上還掛着蜘蛛網,看樣是很久都沒有用過的。
他們只抬來一根長凳,就是執行家法給人趴的那種寬形長凳。
「回主子,板子夠的,但是凳子就此一條,怎麼辦?」其中一個護院,像是他們的頭大聲的問葉子。
「沒關係,大廳里就有好幾條,窄了點,也能湊合着用。」葉子指指身後的大廳說。
那護院頭一個眼色,另外幾個立馬就進了大廳,裏面的六個以為要打他們,都嚇得快哭了。
幾個護院拿了長凳看了那六個一眼,就出去關了門,把五條長凳一字排開,跟那條寬的擺在一起。
「怎麼,自己上去,還等着我叫人來幫忙?」葉子冷笑着對呆如木雞的六個人說。
「王妃,我等犯聊什麼錯?」陸槐惱火的問。搞了半天,原來這王妃要收拾的是自己?還有自己的親信?
「犯了什麼錯,你自己知道,既然你現在裝糊塗也沒關係,等挨了板子以後,我再告訴你們。」葉子冷冷的說完,對護院一招手。
想必是這些護院早就對陸管家他們有意見,現在見王妃發話,立馬就上前,配合得很默契,倆人一個就把陸槐他們給架起來,按在了長凳上。陸槐身材有點肥胖,那麼那根寬的長凳就歸他了。
「王爺,王爺救命啊,小的在廉王府當差這麼多年,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現在居然要挨板子。王爺,王爺。」這下,六個人全都慌了神,大聲的朝傅鴻哲求救。
「王妃要罰你們,自有她的道理,倘若你們被冤枉,本王會給你們公道的。」傅鴻哲開口說着,卻沒有制止的意思。
傅鴻哲知道,葉子應該不會無理取鬧的,定然是她發現了什麼特別讓她憤怒的事。平日裏她跟自己一樣根本就不會去插手管府里的瑣事。
傅鴻哲也知道,不管那個府宅里,都有寫渾水摸魚,偷雞摸狗之事。尤其是自己這裏,好幾個掌管都是有靠山的。不過,只要他們不要太過份,傅鴻哲也沒打算對他們怎樣,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你們還磨蹭什麼,趕緊的,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葉子不耐煩的對那些護院說。
「是。」護院們大聲的應着,掄起板子就招呼了下去。各自點着下板的次數,院子裏,頓時哀號聲,討饒聲,板子拍打聲一片。
「王爺,饒命啊,王妃饒命啊。」
葉子一點都不擔心護衛們放水,因為看他們的狠勁兒就能知道,他們恨這六個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恨。每一板子都是用勁打的。雖然沒脫那六人的屁股打,隔着棉衣,可是五十板過後,那些人屁股的位置,都滲出了血跡。
護衛們打狗了數目,停下了手站在一旁,五個男的都還在呻吟着,卻沒力氣喊了。那個魯婆子,早已昏死過去。
葉子記得王爺告訴過自己,這魯婆子是個練家子。所以,她沒有給她減少數量,既然要收拾,那就一併來,省得麻煩。管他們是太子,皇上,宣王誰的走狗呢。
不把別人當人看的,就是畜生,對他們心軟不得。葉子想起那棉衣里的蘆花就冒火,這是自己發現了,要是沒發現呢?再說了,這事也不知從哪年開始的,那些可憐的下人,每年冬天都這樣挨凍?
「陸管家,現在想起什麼來沒有?」葉子徑直走到陸槐身邊俯下身子問。
「你居然敢對我這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陸槐惡狠狠的說。
「哦?你不是廉王府的管家麼?還會是什麼人?本王妃是個女子,孤陋寡聞,還請陸管家提示。」葉子冷笑着說。
「我?我,我是廉王爺的大總管,你怎能對我如此。」陸槐這才發覺自己險些失口,趕緊的掩飾。
「那就沒辦法了,我還以為你是誰的皇親國戚呢,嚇了我一跳,既然是廉王府的下人,那我當然有權利處置你了。」葉子圍着陸槐轉着圈說。
「那請王妃明示,我等犯了何事?」陸槐咬着牙,問。
「既然你還不明白是為了何事,那本王妃就對你說好了。陸管家,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整個王府里下人們,除了你們六個以外,他們都這麼不禁凍,不耐寒?而你們幾位卻沒事?」葉子一字一句的開口說。
葉子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了。傅鴻哲這才想起,先前看那些下人,一個個凍的直打哆嗦,嘴唇發紫,而這六個卻沒事。可是他卻沒有當回事。
陸槐伏在凳上,恐懼隨之而來。他知道了,這王妃大費周章的折騰,究竟是為了什麼。可是,他卻不知該怎樣辯解?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裏一個時辰,偏就包括自己在內的六人不冷?
「說不出口是麼?我來替你解釋。」葉子說着走到雲浩身邊,示意他把靴子裏的匕首借自己用下。
雲浩想着王爺那裏也有啊,王妃怎麼管自己要,不管王爺要呢?可是這話他哪裏敢問,彎腰拔出匕首遞給了葉子。
「王爺,想必你很想知道為什麼,那這個答案你跟我來看吧。順便也解答一下你秋季那個不知道的問題。」葉子說着,示意傅鴻哲跟着自己。
傅鴻哲背着手,就跟着葉子來到那些凍的渾身發抖的下人面前。拉起第一個人的棉衣襟,用匕首就劃了下去,那人雖然看見葉子手裏的匕首害怕,可是王妃剛才懲治的是那幾個人,所以,他沒害怕。
「這是什麼東西?這不是棉花啊。」傅鴻哲看着那棉衣劃破的口子裏冒出來的東西,驚訝的問。
「嗯,當然不是棉花,它的名字啊跟棉花就差一個字,是蘆花。可是就這一字之差,就能讓你的家丁們雖然穿着新棉衣,卻依舊是抵禦不了寒冷。王爺不記得了麼,秋天的時候,咱倆去城外的河邊,你看見蘆花對我說了什麼?」葉子歪着頭問。
「傅鴻哲的眉毛啊,擰在一起了都,他伸手拿過葉子手上的匕首,挨着個的劃開那些下人的棉衣,有的是褲腳,裏面露出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蘆花。
「雲浩,這活歸你了,把每個人的棉衣都割開看看,我要叫人心服口服。」葉子招呼着雲浩。沒辦法,誰讓她心疼這傅鴻哲呢,不找雲浩幫忙的話,估計他會把所有人的棉衣都親自割開看看。
雲浩連忙過來照辦,本想拿回自己的匕首,可是傅鴻哲鐵青着臉走到陸槐他們身邊去了,雲浩只好拔出腰裏的長劍,沒想到,自己的長劍還能幹殺人以外的事情。
傅鴻哲拿着匕首往還趴在那裏的陸槐背上一划,力道用的恰到好處,沒劃傷人,只是劃破了他的棉衣。
露出來的,是雪白的上好的絲棉。
傅鴻哲又把另外五個的棉衣都割了,也沒有顧慮還有一個是婆子,反正也不是剝她衣服。
雲浩動作很快,將近百十號人的棉衣都解決了,葉子見他閒了,又叫巧兒把大廳里的六個也叫了出來。
「他們怎麼回事?」傅鴻哲悶聲的問。
「哦,他們來的時候,倆在當值,這四個在洗衣物,都已經凍得夠嗆了,再讓他們在外面站一個時辰,我怕把他們凍死了沒人幹活,就把他們攆進去烘火去了。」今天教訓那幾個傢伙,葉子怕連累這六個無辜的,就大聲的告訴傅鴻哲。
「本王還有事,要出去,這裏你做主好了,怎樣處置你看着辦吧。」傅鴻哲想了一下,對葉子說。
哦哦,這傢伙居然學滑頭了,知道今個動的幾個傢伙都有來歷,把他們推給我?好吧,反正也做惡人了,切毒瘤就得切的痛快,徹底,看看以後誰還敢來這裏瞎攪合,葉子壞笑的在心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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