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見這人忽然這樣沉了下去,猜想他是在水下呆的時間太長了,沒加考慮的就把蘆葦杆兒伸出水面吸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往傅鴻哲身邊游去,環住他的腰,想都沒想的跟他嘴對嘴的邊給他渡氣,邊拖着他往遠處游。
當葉子的嘴對上傅鴻哲的嘴時,他渾身一僵,本來是裝的,可是此時他感覺自己真的要失去意識了。
她的唇,軟軟的,溫溫的。傅鴻哲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毒?大腦里一片空白了,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在哪裏,在做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想這樣子,很舒服,很舒服!
葉子拖着人遊了一段,約莫差不多的時候,潛上水面,見已經到了自己下水的地方。再往遠處看,那岸上的人站在那裏嘻嘻哈哈的還沒走。
剛才那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游到什麼地方去了,反正已經脫險,葉子倒不擔心他們,反而犯愁的看着半個身子在水裏,半個身子在岸上的這個男人。
他實在是太沉了,所以葉子拖不上來,得歇歇。他為何下水救人?也許他跟那兩人早就認識?也許他是個跟自己一樣愛打抱不平的傢伙?
不管他是誰,先弄醒他再說!葉子喘口氣,上前拖住傅鴻哲的上半身,使勁的往岸上的蘆葦叢里拖。
邊拖還邊抱怨;「長這大個頭幹嘛?死沉死沉的。」
自打露出水面,傅鴻哲也恢復了理智,可是他還是想看看這人兒想把自己如何處理。聽見她的抱怨,想笑,只好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笑出來。
可是,見她這麼費勁,傅鴻哲又於心不忍,況且身子底下被拖的很疼。沒辦法,他只好用腳偷偷的使勁在地上蹬,以便於她順利的把自己弄傷岸。
「唉,你說你沒本事下去呈什麼強?害得本小姐初吻都沒了,不過,你小子長的還算合格。算了,遇見我算你走運。」傅鴻哲聽着身邊的人無頭無腦嘮嘮叨叨的發着牢騷。
葉子則準備給地上的人做人工呼吸了,常用的方法就是口對口,仰臥壓胸還有俯臥壓背三種方法,而這口對口的方法效果最好,也最簡單。
葉子在學校學過這個,但是都是用的模型人,還沒在真人的身上實踐過,她先檢查了傅鴻哲口中、鼻中有沒有痰或污泥。然後將他的頭儘量後仰,使呼吸道伸展。
葉子跪在他一側,因為找不到手帕和紗布,只好一手把他的下頜托起,張開嘴,另一手捏住他鼻孔。葉子深吸氣後,對準他的口,快速向口中吹氣。
看着地上的人胸部擴張起來後,停止吹氣,並放鬆捏鼻子的手。待胸部自然縮回去,再做第二次。這樣的動作應該是每分鐘吹氣14一16次左右的速度重複進行,直到病人恢復自然呼吸。
初吻?初是第一次?初次?開始?吻是親吻?傅鴻哲閉着眼睛分析這個詞的意思,剛明白過來,就感覺一雙手把自己的頭擺正,然後就感覺再次被那讓自己不能自以的唇給堵住了嘴。
她在幹嘛?是這樣救自己?傅鴻哲再次暈頭,任由葉子擺佈。看她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恩人,這是怎麼了?」葉子身後有人焦急的問。
「啊?你們怎麼還在這裏,趕緊走了,越遠越好,不放心父母的話,等晚上偷偷回去看吧。小心點,不要再被他們抓住了。」葉子回頭看看是自己救的那對男女,就說。
「沒有謝過救命之恩,怎好一走了之,可是他沒事吧?」那男的焦急的指着地上的傅鴻哲問。
「應該沒什麼事,心跳脈搏什麼都跳的很有力,就是不知道他為啥還沒醒。」葉子有點無奈的說着,也知道這地上躺着的人跟這兩個人是不認識的。
「那我去城裏找大夫來吧。或者送他進京城?」那男的不放心的說。
「省省吧你,費勁巴拉的把你們救了,還回去送死啊?你們放心走吧,這傢伙我再想想辦法,不相信弄不醒他。」葉子沒覺得地上的人有生命危險,所以她沒答應這男的提議。
但是,葉子心裏很高興,起碼今個沒有救錯認,沒有自私的一走了之。
「那我們就在這裏守着,等這恩人醒了再走,京城裏也不會去的,他本是個孤兒,我也只有個爹,一個貪財不顧我死活的爹,所以這個京城裏沒有我們留戀的人。」那女的渾身濕着有點冷,打着哆嗦對葉子說。
「哦,那把你的髮簪借我用一下可以麼?」葉子對那女的說。
那女的趕緊伸手拔下自己頭上唯一的一根銀髮簪,遞給了葉子問;「公子你用這個幹什麼?」
「扎他唄,在這裏扎一下,應該就會醒的。」葉子接過髮簪,用手指點了傅鴻哲的人中一下說。
「啊?那能行麼?」女的有點擔心的問,平日見過用針扎那裏救人的,可是簪子頭很粗的啊!
「試試唄,不行的話再扎別的地方試試,總會有點效果吧。」葉子說着,也不顧那兩個男女驚異的眼神,把簪子尖在自己衣襟上擦拭了一下,又用手指肚摸摸傅鴻哲鼻下的人中,比量着就要往下扎。
傅鴻哲閉着眼睛,可是耳朵聽的清楚啊,聽她那口氣是打算拿女人頭上的簪子扎自己,而且也不是很有把握,大有不扎醒自己不罷手的意思!媽呀,那可不行,趕緊醒吧,不然自己可真的要吃啞巴虧了。
這樣一想,傅鴻哲裝樣的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那銀亮的簪子尖就懸在自己鼻尖的上方。
「恩人醒了,靈妹,來,趕緊給二位恩公磕頭,感謝二位救命之恩。」那男的拉着女的手就給葉子和傅鴻哲跪了下來。
傅鴻哲裝着很吃力的樣子坐起身,看看葉子怎麼說。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還磕頭,趁他們沒發覺趕緊走吧,找個地方好好的過日子。」葉子有些不耐煩的說。
那兩個人不管葉子說啥,依舊是恭恭敬敬的給葉子和傅鴻哲磕頭了頭,才相互攙扶着站起身,要離開。
「等下。「葉子想起什麼叫住了他們。
「恩公有和吩咐?」男的轉身問。
「這個還給你們,對了,你們這樣走,身上可有銀兩?」葉子把手上的簪子遞過去問。
那男的伸手接過簪子,苦笑着搖搖頭。
葉子從腰裏拿下荷包走到他們面前;「這個拿去做盤纏,走遠點,做個小生意,或者租點田地怎麼都能過日子的。」
「這如何使得?」男的搖頭不肯收。
「就你這樣婆婆媽媽的,怎麼養活她,怎麼讓她依靠你啊?拿着吧,倘若日後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不要袖手旁觀就行了。」葉子說。
「恩人的話,我們記住了,大恩大德日後定會相報。」男的感激的接下了荷包。
「那什麼,銀子留下,荷包還給我吧,那是我娘送我的。」葉子指指荷包說。
男的趕緊解開荷包,把裏面的銀子倒在女的手上,是一個大錠的銀子和些散碎銀子。然後雙手把荷包還給了葉子。
是不是太少了點?葉子看着那女的手心裏的銀子想着,忽然轉身回到傅鴻哲的身邊,一伸手。
「幹嘛?」傅鴻哲不解的問。
「身上可有銀子?」葉子暗罵他笨,自己當然是管他要銀子了,不然要什麼?
銀子?傅鴻哲看看那女的手心裏,不是已經有了麼?怎麼還管自己要?
「唉呀,你就不要這么小氣了,人都救了,還在乎銀子?金錢乃身外之物。」葉子小聲的嘟囔着,不滿的伸手在他腰裏亂摸,摸到了荷包,解了下來,走到那男的身邊解開到倒給了他。嗯,裏面的銀子比自己的那份多些,這下差不多了,葉子點點頭。
「趕緊走吧。」葉子趕緊催促着。
那兩個人把銀子小心收好,又恭恭敬敬的給葉子和傅鴻哲鞠躬,這才離去。
雖然已是早春,可是風還是涼涼的,渾身濕透的葉子有點抗不住了。
「嘶,好冷啊。」葉子轉身在草叢裏找到自己的鞋子,套在腳上,打個哆嗦自言自的說着一回頭,見傅鴻哲還在原地坐着,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幹嘛,還不走?小心等下他們發現了,把你當姦夫關進籠子裏去。」葉子嚇唬他說。
「如果和你一起關,那也無所謂。」傅鴻哲逗着葉子說。
「胡說什麼?你不走,我可先走了。」葉子瞪了他一眼說。
「你就這樣走?」傅鴻哲上下打量着葉子壞笑的問。
「是啊,那些人又不認識我,怕什麼?」葉子無所謂的說。可是覺得他眼神不對,而且話里好像還有話,低頭往身上一看,壞了。
原來自己身上被水一浸,衣衫緊貼在身上,凹凹凸凸的身材都顯示了出來。啊,他已經看出來了?葉子暗暗叫苦,趕緊把身子轉開。
傅鴻哲見她的囧態是真的很可愛,不由得笑了起來,說;「你親了我,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什麼叫親啊,那不是因為要救你麼,你不要耍無賴。」葉子氣急敗壞的轉身說。
「什麼叫耍無賴,初吻都給你奪了,不如對我負責吧。」傅鴻哲見她的臉頰紅彤彤的,大概是因為生氣和羞澀二者都有的原因吧!故意一本正經的說。
老天,這什麼邏輯啊?葉子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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