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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沐初獨自離開,心裏哪怕有再多的話語,七七也無法對楚玄遲說出口,她咬了咬『唇』,正要告訴他自己要去找沐初,身後,鐵生冰冷的聲音已經傳來:「少主離開,是以為他嗎?」
他手裏還拿着那封信,只是信紙已被他在不知不覺中『揉』成一團,失望的目光從楚玄遲身上一掃而過,便落在七七身上,他沉聲道:「經歷了這麼多,七公主還要為了別的男子傷害少主嗎?」
七七回頭看着他,此時此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他的問題
她的遲疑,她的不堅定,讓鐵生心裏那口怨氣頓時高漲了起來,他用力握着掌心,用力盯着她的臉,連聲音都沙啞了:「少主對七公主的心,七公主難道還不明白嗎?七公主怨他曾經對你的欺騙和傷害,卻為何不想想,當初少主要阻止你和玄王爺成親,為何不直接將你殺了?以少主的能耐,你有多少機會可以死在他手下?」
她的心是冷的,這麼久以來,少主為她所做的事,她是不是從來都不願意放在心上?
「皇上要屬下將你除去,是少主下了死命,誰敢傷你,拿命來償!皇上派來刺殺你的死士,全是少主一人擋去,若不是有少主,你已經死了多少回?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嗎?」
「鐵生……」
「注意你的態度。」楚玄遲淡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大掌微緊,眼底寒光頓起。
若不是七七在意這些人,就憑他現在這份態度,早已經足夠死一百遍!
「玄遲,事情與你無關。」七七被他身上滲出來的寒氣嚇了一跳,忙回頭看着他,搖頭道:「與你無關,不要『插』手。」
她清楚他的『性』情,若是將他若怒,鐵生今日一定走不出這個行館。
她已經對沐初深感愧疚了,這時候,哪裏還能讓他傷了鐵生?
「你說,事情與本王無關?」楚玄遲冷眸垂下,視線從鐵生身上移開,落在她臉上,「你的事,與本王無關是不是?」
她心裏抖了下,明知道他被氣到了,可現在,真的沒有太多的心思來安撫他,她還要急着出『門』找沐初。「我……」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我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命本來就是少主的,你要取便取!」更何況,之前若不是慕容七七返回皇城恰巧救了他,他現在說不定已經不在人間。
對慕容七七,他有感『激』之意,但,任何傷害少主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七公主,今日就算你們要殺我,我也要把話說清楚!」無視楚玄遲冰冷的目光,他利眼盯着七七,一字一句沉聲道:「若說少主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那便是他的出身,他的出身註定他不能從一開始將你護在羽翼里,可你們相識以來,他除了為了拉攏越國和楚國的關係,荷『花』宴上對你如此,其餘時候,他何時做過半件對你不利的事?」
「荷『花』宴上,若不是少主執意用別的方式處置你,我鐵生保證,你絕對活不到今日。」區區一個小國的『女』子,就算有楚玄遲在暗中保護,要殺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憑他一人,也能在她參加武鬥大會之前,將她殞在自己手下。
她以為她憑什麼可以活下來?她以為她有多少資格去責怪少主?
七七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揪緊自己的掌心。
原來,武越帝的意思是要取她的『性』命,卻只是被沐初壓下來了,當初荷『花』宴上如此對她,只為毀去她清白,讓她無法繼續參加選妃宴麼?
他……可是已經想好了將來的路?曾經說過的帶她離開,便是他給她的承諾麼?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哪怕原諒了他,心裏對荷『花』宴一事依然有幾分牴觸,只是努力將它永遠埋藏在心底,不去想起,便不會回憶起他曾經欺騙過自己的事。
可她……從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用來沒有站在他的位置上,好好為他想過。
鐵生沙啞的聲音依然在傳來,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底:「知不知道少主有多喜歡你,有多在意你?中秋之夜,為了你一句要見他的話,他從楚國離開後,馬不停蹄趕了七天七夜的路,將事情辦妥,本該回越國,卻又為了見你,為了能名正言順耽誤一點時間,他隻身一人闖入梁國大軍軍營,將敵軍首級取下。」
「半個月以來,他沒有一日好好歇過,終於在中秋之前趕回望月城,只為了見你一面,你可知道,當你和其他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少主在做什麼?你可曾為他心疼過,可曾對他多在意半分?你當着他的面和其他男子親近,可有照顧過他的感受?」
他不想和一個『女』子說這種無聊的話,只是,少主對她的好,她究竟知道幾分?
「你吃的那個美人果,少主需要以自己的血餵養百日,你一句隨意的玩笑,一句『還想要』,少主又得要每日以血餵養,這些事,你又及時在意過半分?如今少主身中蠱毒,連『性』命都隨時會保不住,這個時候,你為何就不能安安分分守在他身邊?為何還要將他『逼』走?你的良知呢?七公主,你對少主,為何要如此絕情?」
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沙啞得幾乎出不了口,一想到少主的委屈,連他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
這天底下,根本沒有人真的心疼少主,一個都沒有!
皇上只會利用少主,如妃為了她自己的事,這麼多年來,何時真正關心過他?如今,就連他一心一意對待的七公主也如此!
大掌一緊,五指被他握得咯咯作響,再冷眼掃視眼前這兩個人,他一咬牙,憤然道:「你們要不要殺我?要就立即動手,若不動手,我還要去尋找少主!」
七七用力咬着薄『唇』,『唇』瓣已不見多少血『色』,心裏在『激』動着,『激』動地連指尖都在發抖,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楚玄遲只是冷眼看着她,眼底,除了她再沒有任何人。
鐵生冷冷一哼,轉身往後『門』掠去,轉眼已不見了影蹤。
若他能找到少主,一定會勸他不要再回來,不要再回到這個冷心冷情的慕容七七身邊,不值得,少主留在她身邊,一點都不值得。
只是,少主會聽他的嗎?若他能聽自己的,今日,他也不會落在如此淒涼的地步……
……
良久,七七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只這麼站在風中,看着地上被月光拖出來的自己的影子,沉默。
楚玄遲也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看着她,看着她長長的睫『毛』下,那雙越來越黯淡的眼眸,自己眼底的光亮,也在一點一點消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撿回一點心思,一抬頭便對上他深幽的目光。
無法對他多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沉默了片刻後,她道:「我要去找他。」
說罷,不等他回應,轉身朝寢房走去。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麼,為了尋找沐初,她寧願放下一切。
很快,收拾妥當的七七便從寢房裏出來,以為楚玄遲還在院子裏,不想出來的時候,他人已經不在了。
心裏始終有幾分難受,但在這時候,難受只會『浪』費她的時間。
喚來望夕,正要一躍上馬,身後卻傳來楚江南低沉的聲音:「不跟我打一聲招呼麼?」
「我給你留了信。」事情她無法與他說太多,回頭看着走到自己身後的男子,她咬了咬『唇』,遲疑了片刻才道:「幫我……看着他。」
「他走了。」人都離開了,他就算有心要幫忙,也幫不上。
七七心頭一酸,就這麼三個字,聽在耳里痛在心裏,眼淚差點就滾了下來。
他……該是對她失望了。
只是難受了片刻,她便撿回意識,抬頭看着楚江南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對不起。」
「我們明日離開,我儘量讓大家走慢點。」
「萬一……」
「沒有萬一。」他『揉』了『揉』她的發,「跟我來。」
七七還來不及抗拒,人已經被他牽着進了他的寢房,他從自己的行李裏頭翻出一本小冊子,遞到她面前:「本不想讓你學會,但」
七七接過小冊子,根本來不及細看,便已經收到天地鐲里,她現在真的沒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師兄,我……」
「去吧,這裏有我,不過,你一定要來,四皇兄的事,你絕不能丟下。」他的眼神嚴厲了些,是嫌少會讓人看到的嚴厲。
她看了他,深深看了一眼,才點頭:「我不會丟下,我保證。」
「去吧。」這次楚江南不攔她了,甚至親自將她送出房『門』。
望夕主動跟了過來,七七一步跨了過去,直接落在它背上,想要往外走,卻還是人不住回頭看了楚江南一眼。
最近,很少有機會和師兄好好待在一起,他卻對她始終如一,不管她有多少心思落在他身上,他眼底始終只有她。
其實她很慶幸,師兄看她時,目光總是純透的。
她真的很怕再來一個沐初,再負一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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