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沐初哥哥有這麼多優點,你為什麼不自己嫁給他呢?」南宮雪兒嘀咕了一聲,抬頭瞄了七七一眼。 ( ,最新章節訪問:. 。
「我不是有丈夫了嗎?何況……阿初是我的表哥。」七七反駁道,聲音越來越細,到最後,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你少騙人,他才不是你的表哥,無名大哥不是。」
「你就當他們是吧。」
「才不是!」
就這樣,兩個人小聲地吵了起來。
反正阿初和師兄在這裏,可可的事情,七七一點都不擔心。
雖然他們坐得比較遠,因為怕影響到沐初的針法,但以他的功力,在悠然的琴聲之下,還是可以聽清楚她們所說的話。
沐初只是輕咳了一聲,繼續着手中的工作,那丫頭,皮又癢了!
可惜,現在『挺』着個大肚子,就是皮癢,又能奈她幾何?
這是在帝苑住的第一個夜晚,也是跟師兄從新住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祥和且寧靜。
但,外面的世界,卻充斥着許多速度與無奈。
楚玄遲和無名一整夜遊走在各條道路上,把車禍現場所有可以離開的路都尋找個遍,最終還是沒發現到有可疑的地方。
明知道七七的追蹤術出奇的好,也知道很多線索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被抹滅,但,誰也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無名疼七七的心不比楚玄遲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他們怎麼可能會讓七七過來冒險?
何況,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小說]
兩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緊鎖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了,淺噓了一口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繼續尋找。
七七做了一個夢,楚玄遲和無名在黑暗中一直呼喚着自己的名字。
她想回應他們,但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越是着急越說不出話。
想伸手去拉他們,他們卻一直在退後,自己往前一點,他們便退後更多。
七七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不顧自己的肚子,迅速坐了起來。
沐初一把握住她的雙手,看着她豆大的汗從臉頰兩側慢慢地流了下來。
大掌握着她的小手,一點內力慢慢從她的手心傳到她的體內。
這個丫頭又做惡夢了,幸好自己不放心,堅持睡在她房間的地板上。
剛剛感受到七七呼吸『混』『亂』了起來,沐初立馬就起來,坐在她的身旁,握緊她的手。
只是擔心突然把她叫醒,會傷害到她,所以他便一直坐在這裏等她自己醒來。
感覺到身體慢慢溫暖了下來,七七好看的雲眸才慢慢拉回一點點焦距。
「丫頭,做惡夢了嗎?」沐初柔聲道。
他還在不斷地給她輸送內力,穩定她的心脈。
「阿初……」七七眨了眨眼,慢慢清醒過來,才點了點頭。
「阿初,我夢到玄遲和無名了,我知道你們有事瞞着我,他們是不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剛剛我真的很害怕,他們只是在黑暗中一直呼喚我的名字,我根本連看都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沐初另一隻大掌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長髮,把她輕輕摁回『床』上,輕聲說道:「你就是想太多了,能有什麼危險的任務?飛鷹不是已經被殲滅了嗎?可能有些事情要做,他們才趕不及回來吧,想必明天就回來了。」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現在的七七柔弱得像瓷娃娃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生了,比起過去,少了幾分冷靜,卻多幾分焦慮。
「嗯,不要想太多。」
看着這樣的七七,沐初滿臉憐惜,他既不想她有危險,也不想騙她,只能不再說話。
等她的心跳恢復了正常,沐初才慢慢放開她,端了一杯溫開水,餵她喝下。
「怎麼樣了,緩過來了嗎?」他說話無比的溫柔。
七七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需要我抱着你睡嗎?」沐初拍了拍她身邊的『床』褥,正打算睡下來。
「我不要,我才不需要呢。」七七臉紅了紅,低下了頭。
沐初再次扶着她慢慢地睡了下去,嘴裏還在嘀咕着:「你這個丫頭,我就睡在你身邊,你夢裏卻沒有我,只夢到那兩隻,未免也太偏心了一點了吧。」
「又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我才不要做這麼恐怖的夢,心裏難受死了。」七七嘟噥着小嘴說道。
沐初慢慢幫她掖好被角,輕聲說道:「你能有寶兒一半乖就好了,總是想那麼多,不記得自己的肚子多大了嗎?」
想了想,又笑着說:「今天我還給寶兒打電話了,她說今天的朗誦她還是得一百分,還吩咐我照顧好你,照顧好她的弟弟或妹妹,不然就跟我不客氣。」
他掃了下七七在被子下還看得出隆起的肚子,輕輕地在上面撫『摸』了一點。
「你說,寶兒才這么小都比你懂事多了,你一個大人還敢『亂』折騰,小心寶兒對你不客氣。」
「寶兒疼我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對我不客氣reads;。」七七不屑道。
寶兒真的很疼她,什麼事都讓着她的。
也能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也可能是因為一種習慣,跟她老爸一樣的習慣。
她也真的想寶兒了,人生總是有很多無奈,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讓她把寶兒丟下來。
「阿初,寶兒還跟你說什麼啦?不行,明天我要偷偷打電話給她。」
沐初看得出她對寶兒的思念,便一件事一件事慢慢地跟她講着。
漸漸地,七七在笑聲中再一次沉睡,嘴角還留下一絲絲笑意,似乎她這一回夢到了寶兒。
直到她呼吸再次均勻起來,沐初才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目光,躺回在地板上,一瞬不瞬地看了天『花』板。
不管發生什麼事,守護她,是他這一生的追求。
戒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能讓她知道。
否則,這丫頭又要折騰了。
他的生命里,已經失去了太多太重要的東西,包括……師父。
師父……
每每想到當初那個不苟言笑,但對自己始終如一關愛的年一,心,立即又被扯痛了起來。
太多的傷痕,隨着時間,似乎已經被掩飾過去。
但,只有傷過的人才知道。
傷好了,痛,始終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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