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洞之旁,人漸漸散去,南宮宙有些古怪地看着並沒有離開意思的宗強,道:「長老,您山上的花該澆水了。」
神昆也道:「是啊,長老,我們三十天沒見,還有很多話要講。」
宗強道:「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有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我也要告訴你們。走吧,反正是喝酒,哪裏不一樣?就到我的山魈嶺。」
「大叔,」一個美女加着小心道:「您老上百歲了,確定要和我們這些十幾歲的孩子一起喝酒。」
「哼!」宗強佯怒道:「別廢話,我很確定。」
宗強說完,很蠻橫地裹挾起眾人,頃刻間回歸山魈嶺。任他們去準備菜餚,東方宇先去洗了一個透徹,等美女們把一桌子菜準備好了,他剛剛好到場出席。
宗強知道有自己在,東方宇不會無話不說,乾脆主動問了起來,向着他道:「說說吧,邊吃邊說。」
東方宇狠狠地塞了幾筷子肉,又嘶了一大塊蔥油餅,這才含混不清地道:「師父,我記着你說三十天後檢驗我的功夫,所有我沒敢拉下一天。我發現一個大秘密,山魈步最適宜在黑暗環境練習,目前我已然大成了。至於七彩祥雲刀,其中的盪胸生層雲和千里暮雲平兩式勉強練到了小成。您還算滿意吧。」
其實山魈步東方宇已練到了圓滿級,但這太驚人,他沒敢說。
儘管這並不是宗強真正想聽的,也知道東方宇是有意的顧左右而言他,但依然很驚訝,很振奮。玄級功法幾十天就練成,雖然有宗濤手把手的嚴酷訓練,也足以說明他有着驚人的武學天賦。
天賦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他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發展潛力。
由於有宗強在,兄弟們都不敢說最關心的問題,宗強無奈,只得自說自話地道:「沒可能啊,縱然是依靠山魈步拉開彼此的距離,你也沒可能戰勝四個武師啊?」
問題太離奇,就連一直設防的東方宇也沒忍住,問道:「哪來的四個武師?」
「他們沒帶着獸寵嗎?」宗強見自己得手,進一步逼問,不給東方宇留一點思考時間。
東方宇勃然變色,然後恍然大悟自己被師父算計了,已然中招,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旋即,「噹」的一聲丟出兩個儲物戒指,一副「論堆」的表情,你們看着辦吧。
東方宇自得了這對儲物戒指,一直就沒看,他這個武痴天天練功都覺得時間不夠,硬是給忘了。
儘管所有人都猜測王一舉和劉震宵是被東方宇反殺了,但當他們的儲物戒指真正擺在桌子上時,還是讓大家震驚了一把。
外門殺內門,武者殺武師,一個殺兩,他是怎麼辦到的?
東方宇知道如果不透露點秘密是過不了關了,便道:「我剛剛跟着念長老學了點神魂干擾術,真管用,能讓人失神幾息。」
大家目瞪口呆!
龍七驚訝地問:「也是這幾十天才學的吧?」
南宮宙道:「你是魂念師了?否則你根本學不會啊。」
神昆很愜意地喝着酒,美得要冒泡。
這氣氛太壓抑,三堂會審一樣,東方宇很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自始至終沒見過他們的獸寵啊。」
一邊說着,東方宇的神識掃過兩枚戒指,驚訝地「啊」了一聲,道:「在裏面。」
神昆問:「是什麼?」
東方宇看向宗強,道:「師父,如果人死了,那之前和他簽訂契約的獸寵會怎樣?」
宗強道:「那要看它們簽訂的什麼契約了,如是平等契約,主人死了,獸寵自然成為自由之身,反之一樣。如果是奴僕契約,就不好說了,可能會隨之死亡。」
東方宇道:「如果是兩枚蛋呢?」
「兩枚蛋?」眾人驚呼聲剛起,就看到東方宇已將兩枚呈混沌雲圖一樣色彩的蛋放在了桌上。
這蛋並不太大,饅頭大小,是真正的滾圓,散發着真元波動。
宗強道:「真沒想到,齊鳳海對他的兩個真傳這麼好,這是我們宗門能繁殖的最高階的妖獸,六階鐵甲蝰蛇的蛋,而且此獸並不在巢床崖養育,一定是他托人到總堂購買的。」
東方宇很驚奇,道:「六階,不高啊,為什麼他們不到巢床崖裏面選?」
「六階還不高?」宗強感覺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這幾個心高氣傲的孩子了,「我和你們師叔宗濤簽訂平等契約時,他才是五階妖獸,你們念兒師父的白澤並非純血,當時是也是五階。現在白澤才六階巔峰,我兄弟才七階後期。」
「你們以為巢床崖中高階妖獸滿地跑啊?所有進入的弟子都是只要能簽到中級妖獸就滿意的,絕大多數簽訂的是四階妖獸,最高的六階。你們想七階以上的大妖會和普通的孩子簽訂契約嗎?那雖然有,屈指可數。」
原來是這樣,眾人狂熱的心被澆了一盆冷水,沒想到現實這麼骨感,怪不得管城主白得一個四階的幻影金貂會如此高興呢?
宗強打開了話匣子,索性就多教育他們一點,又道:「妖獸因種類不同,每一種的能力相差懸殊,所以他們與武師的對比有些模糊。極少數的四階妖獸就具有了一品武師的能力,而五階妖獸正對應一品武師,六階對應二品到三品,七階對應二品到四品,八階對應四品到六品,九階對應五品到七品,十階就對應七品武聖人。」
十個孩子全部仔細聆聽,沒有一個不專心地,宗強很高興,道:「所以,選擇妖獸,階位永遠不是最優先考慮的,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血統,所以念長老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有一絲白澤血脈的五階妖獸,也絕不會選六階的普通獅子。」
大家全部受益匪淺,南宮宙指着那兩個蛋,問道:「現在它們怎麼辦,有沒有辦法解除原來的契約?」
「不好辦,畢竟這才是兩個蛋,搞不好都弄成了痴呆。」宗強無奈地道。
「這我有辦法,我們那裏對蛋最有研究,保險給它解除的乾乾淨淨,不留一點後患。」神昆說着,拿起兩枚蛋,施施然走出房間,還回頭道:「稍等,片刻即回。」
南宮宙一驚一炸地道:「沒想到小西天還有這種絕學。」
龍七很嚴肅地道:「是啊,西方清苦,平時也就對着蛋使勁了,你沒見二哥平時最喜歡穿綾羅綢緞嗎?你猜為什麼?」
南宮宙一呆,道:「為什麼?」
龍七仍然嚴肅地道:「平時總讓他穿補丁衣服,好不容易出來了,他能不打扮打扮?」
南宮宙露出瞭然的神情,旋即便問:「你小子隨便就能拿出龍尾鱷的遺蛻,剛見面時卻穿着洗的發了白的青衫,這又說明什麼?」
龍七一僵,東方宇會心地微笑,南宮宙的六個大美女捧場一樣的大笑起來。
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僵局,「我的媽啊,太好吃了!這別是龍蛋吧?舌頭都咬掉了,滿含真元,吃一口經絡都顫抖啊。」
眾人望向房門,神昆一手端着一個瓷盤,滿滿地兩大盤炒蛋,嘴裏還一直吞咽着什麼,一副陶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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