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燕鴻逸使計誘衛軍入套結束了此番戰事,衛軍慘敗有潰逃者慌不折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此戰告捷燕鴻逸伸着懶腰,心情非常愉悅與兄長說打掃戰場遺留問題。
晚上展紜飛回來臉上掛着輕鬆的微笑,找到燕氏兄弟說及自己着手的事有了進一步收穫。
「看你的樣子事情很順利嘍?」燕鴻逸瞄了眼展紜飛問。
「當然,翼王的辦法效用甚佳,已經找到兩條地底暗道,仍在繼續。」展紜飛心情高昂拿出畫出的草圖置於桌上。
「這一份粗略的繪出衛國皇宮的各處角門路線,雖然不是全部,拿下皇宮不成問題。」總算解決心頭壓着的一樁事,看到好的情況展紜飛起碼不擔心費了老大的勁只為做白工。
「要叫翼王來商議嗎?」展紜飛隨口問了一句。
「叫來幹什麼?」燕鴻逸輕笑,「那可是珍寶無數的衛國皇宮,其意義非凡,真要便宜了翼王?」
「你該不會是打着先佔先得的念頭擺翼王一道吧?」展紜飛剎時瞧出燕鴻逸打的小算盤。
「地圖是我們繪出的,憑什麼翼王什麼都不用做反到佔大頭。」燕鴻逸眼饞衛國皇宮許久更重要的是國庫中的好東西,古時的以戰養戰不就是衝着這個興起的。
展紜飛不聽燕鴻逸吐酸水,去看燕蘇意,挖翼王牆角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還是若大的一個國家的命脈所在,翼王哪能拱手相讓,惹急了翼王少說也得全武行。
「盟約上清清楚楚寫着皇城屬於沐國最後所有的城池。」展紜飛不信燕蘇意為了個皇宮與翼王翻臉。
「你也說了是皇城,又沒說其中包括皇宮。」燕鴻逸專挑字眼。反正要論起來文字遊戲有的玩,翼王能耐何。
「你也這樣認為?」展紜飛開口詢問燕蘇意的意見,這件事一旦定下非同一般,所承提的後果無可獲知,「真的要冒險一試?」
「衛國後宮伯意義很重要。」燕蘇意吐露出這樣一句暗含深意的話。
「翼王絕非善茬,萬一知道是我們在背後搞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展紜飛可以想見翼王冷麵之下的怒火升騰,後果想都不敢去想。
「每一個國家的繁榮與衰敗各類傳承下來的東西比之國庫中留存的死物更有價值。」所以勢在必行。燕蘇意當初就曾考慮將衛國皇宮要到手。無奈翼王怕也看出皇宮的重要死不鬆口,為了不逼的太緊兩方有默契的忽略此處,現在的情勢大好決意又將重新擺到面前。
「有考慮過惹怒翼王的後果嗎?」展紜飛不是不站在燕氏兄弟一邊。而是擔憂兩方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因此瞬間土崩瓦解,需要鬧到這種嚴重地步,況且燕國那邊還未結束,過早的拋棄盟友極有可能受到翼王的報復。到那時免不了腹背受敵,代價實在太大了。
「有什麼可擔憂的。大不了將皇城那些官員及世家中留存的所有東西作為補償。」燕鴻逸還覺得是翼王佔了便宜。
「我不看好這件事。」展紜飛越是接觸翼王越是看不透,比霧裏看花還要嚴重,翼王太特殊,在沒有完全了解的前提下貿然出手非明智之舉。
「翼王這個人做事一向公平。如果打破了界限不知道會成為什麼樣。」至少翼王曾多有提醒有關衛國皇宮一事,更提了有幫助性的意見,展紜飛做不出翻臉無情的事來。至少現在不行。…
「事情初步定下,等我們佔領皇宮。有些事可以坐下來慢慢商榷,直到達成雙方合贏的局面。」燕蘇意不是非要一口氣吞下整個衛國皇宮佔為已有,也知這樣陰險的手段難登大雅之堂,吃相太難看會惹來諸多詬病。
「好吧,只要別太過火。」展紜飛還是願意秉承良心站在好友身邊出把力。
第二日召集將領擬定下一步計劃,分配各人事務全營開拔前往下一處。
燕軍和沐軍聯合起來的大軍打的越來越順,其中包括城中百姓不做抵抗,城中官員慌張逃竄之顧,幾個忠君為國的硬骨頭奈何不了大軍實力碾壓。
眼看沐軍要打到皇城,城中富庶的人家再坐不住,四處打聽混出皇城的辦法,希望可以跟着大家族一起行動,那樣出行更為順利還能有相當的保障,哪怕多分些銀兩也甘願,總不能坐在家中等死。
店家無心開門迎客,以往繁華的街巷眨眼間蕭條下去,哪怕店中有堆積的貨物沒有賣出,也關了店門,在家中屯積了不少糧食過活。
有門路有關係的甭管是七拐八彎的親戚,只要可以出皇城逃過一命紛紛奔走,手中的田產鋪面能賣的儘量低像售出,萬一沐軍來了打砸搶燒不就全毀在了手裏,不如早些兌換成現銀防身,哪怕價錢再低也比一文沒有強。
沒有門路的百姓只得小心謹慎關好家中的門窗,稍有餘錢的買來板子將門窗全部加固一下,更有甚者找來專挖土窖的匠人在家中開挖出足夠容納家裏人呆的地窖,糧食全放在地窖內,上面一有響動就呆在地下安全一些。
街上時常有衛兵巡視,縱使京中百姓再驚恐也無人敢動歪心思去搶米糧店,或者一些軟弱的人家,百姓到底老實質樸做不出昧着良心的事。
皇城內商賈富戶的動作頻繁到是平白便宜了汐朝,本身手裏有閒錢,在價值低廉到原有價錢的四分之一時,不購進就是傻子,雖說以後皇城是自己的地盤,那也不能當着衛國百姓的面強搶,以往宣揚出去的仁善美德頓時付之一炬,該走正常的路子不可少。
在有兩日就到皇城腳下,今日安營在外有片刻的休整時間。
大帳內再度聚集起將領商討攻打皇城的意向,走到這裏像是看到終點一樣不由的悵然一嘆,終於可到了皇城。一路行來雖然順遂仍留有戰場上彌留的血氣。
「攻城,定在白天還是晚上?」燕鴻逸開口詢問其他人的意見,自己則覺得晚上最佳。
「白天。」汐朝當先開口,「夜黑風高的確是殺人的好天色,同樣止不住有些人控制不了激狂,鬧出笑話來牽連到城中本以形如倉鼠的百姓,一點風吹划動都會引起恐慌。積聚甚深演變成不可控的暴動。天黑分不出敵我,死傷更是不可估量。」
翼王開口本來想說晚上的將領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翼王說的不無道理。更重要的是皇城日後歸屬於沐國,翼王有權力干涉攻城的時間。
「好吧,依你之見。」燕鴻逸不在意白天不審晚上,反正相信自己的實力。如何拿不下一個不大的皇城,同樣抱着那麼點愧疚的小心思對翼王的話沒有反駁。
接下來分派攻打城門的隊伍。燕沐兩軍加起來總共十五萬人,衛國皇城有三道門,正好將人分成三組,由燕氏兄弟各領一隊加上翼王統領的沐軍正合適。…
燕鴻逸攻正門。燕蘇意攻西門,翼王則是東門,相比之下正門處的守軍強些。具體的情況還要看探子打探到的情況在定。
徐勉帶出了四名學徒其中有兩人悟性好教一遍就可舉一反三深得自己看重,軍中的基本病症爛熟於心。上手也快已經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關於所開的藥方時常親自看過後再行抓藥,開方子沒個十來年的積累豈看醫書一樣不可取。
不算忙的徐勉又成了翼王身邊的隨侍,雖然沒有地位進大帳參與商議,該知道的只要問一聲翼王一樣不吝惜賜教,井然成了紅蕊阿九之下的又一位心腹。
「主子一切按計劃進行。」紅蕊進來回稟,又看到坐在一旁悠閒自得的徐勉不禁翻了個白眼。
「衛國三位皇子已有兩人昏厥。」紅蕊每日都會親自去一次關押之地看過。
「展公子找的挖墳掘墓者已經發現了兩條暗道。」紅蕊將一封密信交由主子,這是從衛國皇宮內傳來的。
汐朝看過後燒掉,吩咐下去明日在軍中選一批人出來,對外就說是馬前卒。
「這樣也可以?」馬前卒這詞不好聽不說還帶着點不好的寓意,註定是要丟棄或是死亡的一類人,徐勉想不出翼王所為的目的。
「打仗時常如此。」要麼就不會有馬前卒一說,汐朝頗為淡定。
「你是為了分散別人的視線?」徐勉按自己的想法說出,「實則這些人另有用處?」
「可以這麼說。」汐朝沒有否定也沒有做詳細解釋。
「對了展紜飛既然找到兩條地道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或是前去商量?」徐勉恍然察覺出火星即將點燃的苗頭。
「誰知道,大概另有計劃吧。」汐朝不在意燕氏兄弟在背後算計,事情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衛國三座城門,屬正門距離皇宮較遠,西面與東面哪個門最近?」徐勉不笨立即發現燕氏兄弟打的如意算盤。
「暗道具體又在哪裏?」如果是走暗道很容易不費一兵一卒進入皇宮達到佔領的目的,徐勉不禁嘆然,燕氏兄弟玩的好一出平等互助的戲碼。
「你要怎麼做,不阻止嗎?」徐勉眉頭緊鎖為燕氏兄弟的無恥行徑而怒不可揭,哪有在盟友背後搞小動作的,明明當初合作簽定的好好的,現在出爾反爾有意思嗎。
「為什麼要阻止。」汐朝輕淺一笑,「隨他們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平緩的語氣中透露出莫名的意味。
「到時候見機行事,跟緊了。」汐朝沒再多說,打算帶着不會武功的徐勉按步調進行。
「知道了。」徐勉見翼王不願多提,自覺的沒有刨根問底。
「衛國三位皇子就這麼放着等死?」徐勉還道翼王會帶着三人,好找到快速進入皇宮的捷徑,人在生死邊緣往往本能的想到的是逃其次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以餓昏了的三位皇子的反應十有*會選擇直奔皇宮求救,那裏有衛國皇帝的近衛軍,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當然要抓住。
「衛國皇帝身體大不如前,前段日子氣病了現在只怕是兩隻腳已經邁進棺材的人,心裏壓力過盛,大概會幹出瘋狂的不顧一切的舉動。」汐朝提了提衛國皇帝的淒涼窘境。
「這件事展紜飛有說過?」為什麼自己不記得,徐勉納悶得很。…
「哪是那個小人,主子自有自己的渠道。」紅蕊對展紜飛恨得咬牙切齒剝皮拆骨。
「或許是專注於找暗道忘了這茬?」徐勉可沒有那麼大度,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這件事的背後很可能是燕氏兄弟從中做梗,展紜飛自也逃膠不了干係。
「自從軍營合併,很少有別的消息遞迴,時常是由燕軍那邊通知。」這點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紅蕊對不要臉的燕氏兄弟氣不打一處來,還有當初死皮賴臉賴上主子的展紜飛,現在到好翻臉比翻書不,一切以燕氏兄弟為先,將主子這個合約者置於何地!
「該來的總會來。」汐朝一點不擔心,本來就對展紜飛等人不信任,對於所謂的欺騙行徑就更不去在意,與虎謀皮本當小心而為。
徐勉看得出翼王有籌謀,既然如此便不去多管,攪了翼王的計劃。
天色漸晚各自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還要趕路,紅蕊退下去做主子交待的任務。
一切就在某些人各懷心思的算計之下入眠,明天又是一個晴朗天。
衛國皇宮,朝臣已有人接連不在入宮求皇上拿主意,到了最後只剩下六名老臣進宮問候,到不是說這六位老臣對衛皇忠心赤膽天地可鑑,而是早已打點好家裏的退路,來宮中只為探聽更多的消息以及曾有傳言的暗道入口。
個個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們可沒想把自己已入棺材的半條命搭上,能在最後關頭撈一筆最好,不能也得留下忠心為主的好名聲。
衛國皇帝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易怒,輕則摔東西重則光張嘴連半個音都發不出來越急病越重已有兩日臥床不起,越是嚴峻的時期越能看清人性。
朝臣一個個拿着各種藉口不入宮,衛國皇帝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召集的淡然,全賴身邊的大總管細心侍候,不然病情惡化駕鶴西歸不是沒可能,是以更加仰仗此人。
對於留下來時常噓寒問暖的老臣,衛國皇帝冷笑不已,他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幾位老臣眼中時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光亮。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大多是壞消息令一眾人緊張無措,身邊的近衛中也有萌生退意的,不過被武力陣壓,現在的情況還談什麼懷柔,要都跑沒了皇城就成了一座寬城任由沐軍侵入。
衛國皇帝厭煩了老臣的假模假樣惺惺作態,命大總管着人將老臣拿下關押起來,省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回晃當。
打着歪主意的老臣這下遭了殃,如何也想不到皇上會這麼決絕,連老臣的面子都不顧說關就關,且還不給飯吃,只有清水,說什麼宮中食物緊張,連皇宮的各位嬤嬤一樣的待遇。
老臣這下悔的腸子都青了,好處沒撈着反到成為階下囚,不,怕是連階下囚都不如,人家犯人好歹還有三頓飯,反觀他們自己只有清水,這是要被活活餓死的節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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