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一個要散先回去的意思,紛紛盯着各隊的寶箱思忖要不就在這裏打開分了裏面的東西,順便看看別隊寶箱裏裝的都是什麼,是一樣的還是各有不同。
「打開吧,一起看。」有人開口提議,大家相處有一段日子大多熟悉起來沒有分的太開。
「要不先從左邊開始,依次打開。」這樣顯得公平,大家都能輪到雙不會為了看這隊的寶箱而亂成一片。
「行。」左邊一隊人正巧是先回來的,有隊長出列上前抱起寶箱,手中的分量讓其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很輕。」隊長開口,並將寶箱向上拋了拋以此證明自己的話,「裏面沒有任何響動,不像是十分滿的樣子。」
眾人圍成半圓視線開闊不管從哪個方向均可以看清楚,瞪着眼睛仔細看,寶箱的外面沒有華麗的外表,與其他三個寶箱並無不同。
「快打開,一看即知。」有人急切的催促,萬水千山取回的東西敢非凡品,翼王看上去沒那么小氣。
隊長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打開了寶箱,一瞬間表情凝固在臉上,極底不可思意地神情漫延開來,嘴巴無意識張大,一副非常震驚無比的樣子。
「是什麼?」有人見其神情更加急切的想要知道寶箱內的東西是何物,竟能引得人定格其中。
隊長好一會醒過神,合上嘴面無表情的將寶箱傾斜展示給大家,裏面的內容一覽無餘。眾人看後與隊長一樣的驚色。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一人驚道,「翼王不可能戲耍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更沒有出發點。翼王瘋了嗎給個空箱子,說好的每人一份的禮物呢,難道自己長腿飛了?
「我們隊拿到寶箱沒打開過。」隊長適時的做出說明,以保證自己隊伍里的諸人清白。
「先別說這些,看看別的寶箱是否一樣。」有人冷靜下來後開口:「翼王都說了寶箱未被開啟過,大家不要互相猜疑壞了大家的情意。」
「對,翼王最是明白寶箱有無打開過的痕跡。」有人出言附和。「先看其他箱子有無相同的共通點。」其餘三隊的隊長出列,拿起各自的寶箱像一隊隊長一樣拿起來掂了掂分量,三個人也都是相同的話。寶箱沒有多餘的重量。
三人同時打開,展示給眾人看,與一隊一樣寶箱內空無一物,即便之前有想到翼王不能偏駁哪一隊。箱子裏的東西不出差錯的話應該是一樣的。萬萬沒曾想會是這般的一樣?
「怎麼會是空的!」一些人宣和起來,「翼王真拿我們尋開心?」若是如此太可惡了,不能饒恕,他們是人不是任何人手揉捏的玩物。
有人憤恨不平要找翼王問個明白,頓時集合地吵嚷成一片。
「等等,大家冷靜一下。」有人拔高聲調大聲喊道:「稍安勿躁,大家仔細想想翼王是否有深意隱藏在隻言片語當中。」
「能是什麼?」氣不過的人話中帶刺,聲音尖銳非常。
「大家冷靜。我們不能貿然找翼王對峙,翼王無須拿所有人取樂。所行後果承擔不起。」冷靜有狼的人開口勸導。
「我們要動用腦子回憶翼王說過的每一句話,翼王習慣話中藏話,我們不宜衝動行囊,在翼王面前抬不起頭,說我們是草包。」
眾人聞言仔細尋思,這才陸續安靜下來,擰着眉回憶翼王之前有說過哪些話。…
「翼王說寶箱內的東西每人一份。」有人大聲說出來。
「寶箱明日要收回。」又有人接過話頭,「找不出疑點。」
「我們肯定進了誤區,寶箱內的東西足夠我們每人一份的前提不在於裏面的內容,而在於我們每一個人。」有人分析出其中的隱意,語音中透着輕快與笑意。
「翼王就會故弄玄虛,大家都快嚇死了。」那人笑意漸濃,在眾多雙眼睛的盯視下不在打啞謎。
「翼王的本意在於放在寶箱內的內容,由我們來完成。」那人為免有人不明白說得儘量直白,「每人一份,我們每個人將想要的東西寫於紙上,放進寶箱內,明日交還之後過段日子就能擁有自己心目中引以為寶的東西,這才是翼王故意說出寶箱有無打開的關鍵。」
經過解說,眾人豁然開朗,原來是這麼回事,翼王真夠折騰人的,能不能改掉話里藏話的毛病,總讓人猜又不是翼王肚子裏的蛔蟲,弄得人精疲力竭無語問天,心臟承受不了好嗎。
「是不是真的啊?」有人仍舊懷疑解析的正確性。
「對啊心裏沒底。」少數人對此仍有不同程度的質疑。
「管他呢,我們試試就知。」有人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們不吃虧。」
「那能寫多個自己喜歡的東西嗎?」。一句話引起眾多人重視。
「想的美。」有人笑道,「翼王不是說了每人一件,你想要多件也只能白天多做夢夢到。」
哈哈哈,眾人鬨笑做一團,其實這問題問的不為過,不少人心裏也想要更多的東西,人之常情。
「拿着各隊的寶箱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希望立刻馬上得到的東西。寫在紙上折好放進寶箱內。」一隊隊長叮囑,「像金銀珠玉一類的趁早免了,別到時其他人手裏拿的是上好的兵刃,自己手裏是不合用的玩意,手裏的那些銀子能買到多好的武器,再有問翼王要銀子上限未可知,別為了眼前的一點小利丟掉一次大好的機會。」
「說的對,大家回去好好思量,明日休半天怎麼也能睡個回籠覺。」其他人湊熱鬧提醒眾人別拿此事不當回事。
「要是兵器能自己畫圖樣嗎?」。有人問,「兵器得自己用的趁手最佳。」
「你要是能畫明白鐵定能做出來。」有人湊趣道。「要是畫成一團墨那可沒人看得懂。」
話落又引得眾人陣陣鬨笑,閒話了兩句各自跟着自己的隊伍散了,回去自行參謀去。
回去後的張奇四人不約而同的先解決身上的髒污。又是汗又是灰的不洗洗渾身上下不自在。
「到底要什麼好呢?」孟舟洗漱回來便躺下,雙臂枕在腦後,眼睛望向賬頂,腦子裏劃拉着吸引自己的東西。
「真要選兵器嗎?」。孟舟對兵器不挑,能用就成,沒有到了非適合自己的地步,對兵器不是很看重。
「你可以選金銀珠玉珍寶美人。」張奇擦着臉上的水跡。接了孟舟的話頭。
「不是說不能選金銀物件?」孟舟扭過頭瞅了張奇一眼,眼裏滿是嫌棄。
「那是好意的提醒,又非絕對。幹嘛較這個真。」張奇坐到吳越身邊端起茶盞喝茶,翼王在伙食上從未苛待過,除了肉少不夠分之外,樣樣算得上盡心。
「你這是在忽悠我。讓我選錯你好偷着樂。」孟舟坐起身眼刀子直飛張奇。能戳成篩子更好。…
「得了吧,我要是能左右得了你到好了。」張奇一臉的不屑,「是你先問的,我不過開口順了一句嘴,瞎扯什麼,況且就算你不選金銀大有人選,一些家境貧寒的人為了貼補家用這次的機會正正好,為什麼不選。」
「他們就不怕翼王不兌現?」孟舟擰了眉很是不理解。「我們明明掛着禁軍一職,是有俸祿的。難道還要再向翼王求財?」在窮也不能借用這次機會,別人會怎麼想?
「就我們那點俸祿勉強餬口,對有些人來說真不怎麼夠。」張奇是個活躍的人在結交上多有仔細甄別,像這些家中不富裕的多少知道點。
「即便寫了,不怕翼王看到後對人不恥輕看了去?」孟舟不笨猜到其中的關竅。「翼王會怎樣看待,是否將這類人踢出去?」
「呦,你又問到點子上了。」張奇給了孟舟一個讚嘆的眼神,「你覺得翼王會兌換嗎?兵器一類的好說,要麼現在的要麼宮中匠人趕製,翼王佔着工部尚書一職兵器一類對翼王而言輕而易舉不費事。」
「金銀財寶一類,翼王缺不缺與給不給是兩碼事,要多要少也夠費心思。」張奇淺淺的笑容盪開,「要的多了翼王不一定往外拿,少了估計連那個看似不起眼的寶箱都買不下,曾如你所言,要注意的東西實在太多。」
「那你們都選什麼?」孟舟問起其餘人的意見,做一個參考。
「我打算要只野山參。」張奇心裏已有衡量,「我母親的病需要,宮裏的藥材年份高,比外面藥鋪里的強多了,我連藥鋪的都買不起,正好瞌睡就送枕頭。」想什麼來什麼心情瞬間愉悅非常。
「我想要把弓箭,玄鐵的。」吳越擅長射箭以前沒機會,捨不得銀子買更好的,便宜的又用不住,進了禁軍營多是用長槍刀劍等兵器,再沒有拿過弓。
「銀子吧。」鄭苛嘆氣。
「啊!」孟舟以為自己耳朵背了聽錯了,下意識用手挖了挖耳朵,摳盡耳屎眼睛盯着鄭苛想再次確認一遍。
「你確定?」張奇大感詫異,之前已經分析過選金銀有弊無利,鄭苛一向精明的人,怎麼還要做此決定。
「我家裏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家裏就我一個好命的有官職在身。」鄭苛是無奈之舉,「比平民窮苦人家好一點,家中尚有位大哥年近三十未曾娶妻。」
「你打算要多少?」吳越問,大家是知道鄭苛家中的情況。
「一百兩。」鄭苛算了算一百兩足夠大哥娶妻再起一到兩間房子,富餘下的也夠一年嚼用。自己這裏不用再托人捎俸祿回家,攢下一些日後好用。
「不多也不少。」張奇算了一下自己的每月俸祿是十兩,除開發下來的米糧能攢下來的不多。
「除了這個你原本想要什麼?」孟舟好奇道,「也是兵器?」
「我想要兵書。那種世家大族不外傳的兵書。」外面能買到的不是胡編亂造就是淺顯的基礎內容,極少能買到正兒八經的兵書。
「你覺得翼王能弄到世家不外傳的寶貝?」孟舟對鄭苛的要求不報希望。
鄭苛也知自己獅子大開口,「所以才選金銀。」總要解決一樣。沒有負擔可以更好的投入訓練。
孟舟摸着下巴沉吟,自己沒有特別想要的,自己家裏比其他三人家富裕,不缺錢,實在想不出。視線不經意掃向鄭苛,腦子裏瞬間閃現出一個想法,要不把自己的機會讓給鄭苛。兵器自己家就能解決,自己對兵書可有可無,反正沒鄭苛腦子靈光。他正想看看翼王能否真弄來世家當寶貝供起來的兵書。…
對,就這麼辦,孟舟偷笑出聲,臉上眼裏泛着亮光。像個偷到肥雞的狐狸。
「笑什麼?」怪滲人的。張奇推了孟舟一把。
「沒什麼。」孟舟決定給鄭苛一個驚喜,催促道,「既然大家都有選擇趕快寫吧。」站起身去取紙筆。
「你選什麼?」張奇見孟舟怪異的神情問道。
「不告訴你。」孟舟抬了抬下巴很是得意。
「切,誰稀罕。」張奇沒在問,拿了自己那份紙提筆。
「唉,你怎麼寫自己的名字?」還用署名嗎?沒聽說,孟舟疑惑。
「要麼說你笨。」張奇幾筆寫完等着墨跡干透,「不署名萬一有人跟你想到一塊去了。東西回來後拿錯了怎麼辦。」
孟舟一想也對,自己躲到一邊去寫。用手堵着怕別人看,其間得到張奇好幾個白眼,被自己無視。
張奇納悶,孟舟寫什麼需要保密,遮遮掩掩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墨跡幹了,將紙折成元寶形狀,防止別人偷看,等到晚飯時間再去交給拿寶箱的人。
「對了,明天休半天,吳越和鄭苛都能回家了。」孟舟提及此事一臉的羨慕。
「要不是為了你,我也能回家。」張奇對着孟舟哼了一聲,自己在孟舟身上浪費了兩次機會。
孟舟被說得不好意思,確實是自己惹的禍,要非大家盯着自己只不定會犯更多的錯。
張奇並非真為了兩次機會下孟舟面子,只想藉此提醒孟舟,在有類似的事情吃一塹長一智別連累了身邊的人。
「你回家嗎?」。吳越問鄭苛。
「回去看看。」鄭苛怕家裏有事,趁些機會回去一趟,「怎麼你不回家?」聽吳越的語氣好像沒有要回家的意向。
「不回去。」吳越的家雖然略顯富足卻比不上孟舟家,最重要的是家裏有繼母和繼弟,不想回去,母親走後父親只顧着繼弟,對於自己這個親生的長子一向可有可無。
「那你要去哪?」孟舟了解吳越對家裏排斥,「要不你回一趟禁軍營,看看被淘汰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你多大了,還玩攀比這一套,不嫌丟人。」張奇搖頭,對腦子簡單的孟舟無語。
「那有什麼,即便我們不做,還有別人回去耀武揚威彰顯一番。」孟舟不信就自己有這等念頭,人嘛哪有不相互比較的,有時還痛打落水狗呢。
「翼王不會允許親衛再與禁軍接觸。」鄭苛煞有其事道,「我們是翼王的親衛,禁軍是皇上的,翼王不會犯勾結連坐的錯誤。」
「怎麼會,翼王從未說過。」孟舟難以置信,「那我們日後在街上遇上了,要裝什麼都不認識嗎,這也太不能情理了。」哪能干涉別人交友,不知道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出路嗎。
「我們身上代表禁軍的腰牌不在身上。」鄭苛提醒,「翼王早做了準備,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別給自己惹麻煩,到時翼王也保不了。」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現實如此。
「又沒人看着。」孟舟不滿的嘟囔一聲,誰會知道,「去不了禁軍營,難道在街上碰不到?」大家都住在京中抬頭不見低頭見,不信一次偶遇的機會也無。
「別忘了黑衣人。」吳越沒想去禁軍營找麻煩,「翼王有可能派黑衣人跟着,不在明處就在暗處,況且時間上跑個來回,你覺得半日夠嗎?」。…
「翼王沒這麼卑鄙吧?不少字」孟舟很難相信吳越的話,「為什麼呢,大家不都出自同一地方,為何要分個清楚?」不是說翼王的背後站着皇上嗎?
「為了做給別人看。」張奇接過話頭道,「官場上的事錯綜複雜,一步不慎有可能滿盤皆輸,別忘了翼王正處在風浪尖上,憑翼王的身份足以另人側目。」
「儲位之爭尚不明確,翼王與兩位皇子的關係雜亂無章摸不清關鍵點,最好謹慎一些,多餘的事儘量不去碰。」鄭苛正色道,「我們可沒有官場老狐狸沒滑,吃人不吐骨頭的事聽的還少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到底去嗎?」。孟舟聽得心煩氣躁。
「買些吃食改善一下。」吳越計劃好了,回去多買點牛肉點心,平時隨手拿來吃墊肚子。
「那我和張奇明早跟別人去打獵。」孟舟提起打獵心情好了不少,「能打到大點的獵物,燒來吃那才夠味。」饞肉了,只一提口水都快流出來。
「你們有什麼讓我捎帶的?」吳越問,「東西不能太大我一個人拿不了。」更不可能僱人送上山,暴|露了秘密地點全毀了。
「肉吧。」孟舟饞肉饞的不行。」要不再帶桶酒,要那種竹筒裝的,好拿,拴在腰上。」
「翼王讓喝酒?」不是張奇想潑孟舟冷水,實在是沒聽說過。
「這……」吳越蹙眉,真沒聽說一時犯了難。
「要不帶一小筒,不讓喝放着,偶爾解解饞,不是多有後勁的酒,一口兩口不礙事。」孟舟本想讓吳越買三筒的,聽了張奇的話減了量。
「肉要多買些,一半干肉,就是李記的肉乾,那嚼起來才帶勁,又能久放,大冬天的不怕壞。」孟舟提要求。
「我也一樣。」張奇沒什麼愛吃的,存點肉乾到是不錯的選擇。
「那行。」吳越記下,「衣服呢,要不要備一些?」主要是裏邊的衣物,外邊有翼王統一發放。
「我要。」張奇第一個開口,自己裏衣的袖口都磨毛邊了該換了。
孟舟點頭,想讓吳越回自己家一趟拿衣物,一想吳越一人哪有那閒空,那就買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章。
第二百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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