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你就不要埋汰人了,安平我好歹也是鼎天立地的男子漢,會怕這些烏丸雜碎?您要不信俺現在就去摘他幾顆人頭過來?」
&時少不了你的!」敢入軍伍在軍伍里混出生的人有幾個不是愣頭青,向張正這樣的人還真少,不過就算是這小子也不見得比安平強多少,都是經不得激的貨,剛才要是那些話是對張正那小子說也一定會和安平一樣嚷嚷着要去找烏丸人的不痛快。
在這裏發現烏丸人說明右北平的戰事已經處在了最後反攻狀態,畢竟這裏雖然是漢地但說白了不過是漢朝廷安排內遷烏丸人的草場,換句話說這裏就是烏丸人的地盤,既然邊軍在這裏向烏丸人開戰那也就說明盧龍寨這些個要塞已經全部被收回了。
劉瀾沉吟一聲,道:「看來右北平的戰事也快結束了。」雖然沒幾仗可打了,不過這也讓劉瀾更放心,他這五百精銳部隊只要不是遇到大規模的烏丸人都足以橫着走,就算在前往交戰戰場這期間遇到烏丸人想要困住他們也不是輕易的事情。
劉瀾甩了戰馬一記馬鞭,加快速度在斥候的帶領下向着交戰的戰場奔去,在其身後,馬蹄聲緊隨而起,一道道身影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劉瀾一行一路向西狂奔,腳下這片地域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右北平郡烏丸大人烏鼎的草場,路上遇到了一支烏丸人巡哨,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漢軍會從東面而來,措手不及中便全部俘獲,劉瀾當下從他們的嘴中將目前右北平的戰況了解了個清楚。
因為他們都是巡哨真正有價值的情報並不多但劉瀾還是從目前的情報中對右北平的戰況大致了解。
在聽完這些情報後劉瀾的眉頭皺了起來,如同川字一樣,在開戰之初鮮卑人攻破了盧龍寨,但邊軍及時趕到與鮮卑人在盧龍寨相持半月,但局勢卻因烏丸人的加入徹底扭轉,鮮卑烏丸聯軍大舉南下,一路上聯軍勢如破竹邊軍莫不能當就當聯軍即將進攻右北平治所土垠的時候鮮卑大人和連突然撤軍一部。
這烏丸人的口中只是說鮮卑人撤軍一部,但知道內情的劉瀾卻猜到這很有可能就是和連因為西部鮮卑的叛亂而不得不調本部回歸的無奈之舉,但讓劉瀾詫異的卻是鮮卑各部突然撕毀了合作協議撤退。
劉瀾猜測着應該是西部叛亂聲勢浩大,和連不得不集中東兩部兵力與狼帳兵力去剿滅西部鮮卑,可最關鍵的卻是右北平烏丸大人明知不敵漢軍的情況下設計撤退,在邊地將追擊而來的公孫瓚包圍,如今右北平邊軍都被烏丸人困在了邊境,如果公孫瓚這位右北平主管軍事的主官被殲滅在這裏,那麼整個右北平都將變成不設防的城寨,烏丸人都不需要猛烈的攻擊就能將各大縣城打下,甚至是右北平的治所土垠,若是這樣漢帝國將失去整個右北平,但這並非是關鍵所在,最關鍵的是他將切斷漢帝國與遼西、遼東、樂浪郡的聯繫,那時候其他烏丸大人如遼西丘力居、遼東蘇仆延等畢將乘機發難,一旦烏丸各部聯合,就算是漢帝國派兵前來圍剿,結果也可能將是徹底失去自右北平以西的全部國土。
養虎為患,如今的烏丸人在漢境繁衍生息,實力雖然比不上鮮卑人,但卻要比并州南遷的匈奴強大,原本漢帝國是借他們的力量對付鮮卑人,但現在看來不甘寂寞的烏丸人並不願受漢帝國驅使想要與漢帝國分庭抗拒,這樣一來,幽州邊軍與他們的強大軍事力量比起來也就處於了下風之中。
如今被圍的公孫瓚顯然變得至關重要,也許丘力居、蘇仆延目前還不敢有所妄動的原因就是公孫瓚還活着,可是一旦烏鼎把公孫瓚殲滅在右北平,到那時他的聲望也許就會讓他成為統帥烏丸各部的大人,所以烏鼎的目的絕不是右北平的土地,而只是公孫瓚一人,只有殺了公孫瓚他才能集結烏丸各部,方才有實力南下,進而劫掠漢帝國的冀州、青州、并州!
得到這些糟糕到極致的情報後,劉瀾不得不把自己那些痴心妄想甩出,雖然只有五百人,但公孫瓚隨時有覆滅的危險,必須要抓緊時間,甚至是不惜死傷將他救出來,不然的話,整個右北平,整個幽州,甚至是整個漢帝國都將遭受滅頂的打擊,不要忘了,四個月後也就是一八四年的二月著名的黃巾大起義就會爆發……
邊境,公孫瓚的大營豎立在一片曠野之中,並非他不懂得安營立寨的要點,而正是因為他知曉如何安營立寨所以才會被困住這裏。若非是他小心謹慎在追擊烏丸人的時候仍然安營立寨的話,那他這支部隊恐怕早就被四面合圍的烏丸人殲滅了。
立寨首要須靠近水源,不怕鮮卑人斷水,營柵高聳,鹿角,槍林,陷坑遍佈,防備嚴密烏丸人想強攻是絕對攻打不下來的,唯一讓公孫瓚憂慮的事情是他們所帶來的糧草太少,當時為了追擊烏丸人每人不過只攜帶了三日的口糧,如今三日又三日,別說口糧了,就是稀缺的戰馬也已屠戮殆盡,若再不想辦法今天就只能殺都尉的雪豹馬,可就算宰了雪豹馬明天又怎麼辦?
此刻營寨外黑煙濃密,烏丸人的火攻又一次失敗了,沖天的黑煙徐徐飄散着,而在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廣褒平原上,橫七豎八躺到了一片屍骨,有馬屍,也有死屍,鹿角全都被毀,陷坑也被填平,寨內所有人面色都是一片凝重,鮮卑人下一次的進攻將直面營門。
在凝重的人群中一人昂首闊步走進了一間設立在大營正中央的營帳,隨後又有數人尾隨而入,當先中年邁步坐於正中,其他人紛紛在兩旁侍立沒有人說話,整片營帳一瞬間都籠罩在沉重中。
大帳上首穿着一身明亮鎧甲,跪坐後將腰側的一柄寶劍卸下放在了身前的埃几上,他的眉角隱隱有着許些疲憊,但那一對重瞳之中卻透着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壓與自負,這份自負不管讓他在面對任何困難都不會輕易妥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6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