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鳳義正詞嚴地說:「羅小姐!你口口聲聲講人權,那我問你,哪個國家的人權給你破壞別人家庭的權利?你口口聲聲說,這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可是,你想弄上那個床的,是我的丈夫,你還說和我沒有關係?你在美國學的什麼?人家的精髓你沒有學到,你盡用一些看似冠冕的理由為自己的醜陋的行為辯護!美國人表面看似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但是實際上人家是最重視社會的組成元素——婚姻家庭的!美國人晚上娛樂場合都關了門,就是要所有人回歸家庭!美國男人如果想要離婚,難道就隨便可以離的嗎?他必須將自己財產的一半,分給他的妻子!這實際上,就是在維護婦女兒童的權利,也變相地在維護婚姻家庭的完整性!你在美國留學,學了點皮毛,卻用你的歪理來破壞人家的家庭!你還在這裏振振有詞地跟我談什麼人權,談什麼自由?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
羅亞青顯然沒有料到夏靈鳳是如此的伶牙俐齒。( . . )
她以為夏靈鳳只是一個會掙錢的庸俗的商人而已。
不過,她覺得自己剛從美國回來,在這個崇洋媚外的時代,她仍然覺得高人一等。
夏靈鳳只不過是個從來沒有出過國門的土包子而已,怎麼能跟自己這個拿過美國名校的經濟學博士相比?
羅亞青說:「你不就會掙幾個錢嗎?」
夏靈鳳輕輕一笑:「是嗎?那就是說,你很鄙視錢咯?」
羅亞青不說話了。臉上卻現出倔強的神情。
夏靈鳳說:「你的臉上是不屑!讓我來猜一猜,你是說,你留過學,我頭腦中的知識沒有你多?或者說,沒有你文憑高?」
羅亞青傲嬌地揚了揚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夏靈鳳又輕輕一笑:「原來你驕傲的是這個!首先,我告訴你,愛情是不能以文憑的高低知識的多寡來論的。不過,萬一,你想論的話,那麼,我想告訴你,詹浩聲只是個省中專,後來夜大才獲得大專文憑。如果,以你的論調來論的話,他是配不上你的!」
羅亞青顯然又沒有料到夏靈鳳會把詹浩聲抬出來。
她的心中,只是想和夏靈鳳比一比高低的!
夏靈鳳看到羅亞青複雜的表情,知道她心裏想着什麼。
「也許,你想說,我只是想和你比。那麼,你想比什麼?比最初高考的成績嗎?你告訴我,你哪個省哪個縣市,你當年高考是你們縣市第幾名?是你們省第幾名?」
羅亞青驕傲地說:「我當初高考,是我們乙陽市第七名,至於全省,我就不知道了!」
夏靈鳳說:「搞了半天,我還以為是湖北省第七名呢!」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哦,你是乙陽人?」
羅亞青說:「是的!」
夏靈鳳問:「哪個縣市?」
羅亞青說:「易林市。」
夏靈鳳很驚奇:「你是易林人?」
羅亞青更加驕傲:「是的!我和詹總是同鄉!」
夏靈鳳心想:「詹浩聲可沒有告訴我這些!那是為什麼?」
羅亞青問:「你看不起我的高考成績,那麼,你的呢?」
夏靈鳳微微一笑:「我是1984年參加高考,只考了一個易林縣第一名。」
羅亞青扯動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說:「我只是沒有在易林一中讀書!我被市重點中學乙陽五中挖走了!要是在易林,我也是排第一的!哼!這有什麼稀奇的!」
夏靈鳳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年輕,你也不年輕了!以後,聽別人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斷別人的話,否則,丟醜的就是你自己了!」
羅亞青不解地望着夏靈鳳。
夏靈鳳說:「很不幸!事實是,那年的乙陽市第一就是易林市的第一名!換言之,我就是乙陽市第一名。後來,我的教授告訴我,我在全省排名是第七名。」
羅亞青露出不信的神情。
夏靈鳳說:「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羅亞青鼻孔里哼了一聲:「沒有必要!也沒有那個閒工夫!」
夏靈鳳又說:「至於後來,如果,我按照我的教授的設想,留了校,可以讀研,可以出國進修,還可以讀博。可是,我的志向不在於此!」
羅亞青輕蔑地說:「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夏靈鳳說:「這個世上是沒有如果,可是有現實。現實是,美國有三所常青藤大學向我發來邀請函,聘我當客座教授,講述我的創業史,講述我的經營理念。你是哪所常青藤大學的學生呢?」
「我?」羅亞青猶豫着,該不該把自己的大學名字報出來。就算自己是常青藤大學的學生又怎麼樣,人家已經是客座教授了!是作為成功人士去傳授知識,傳達經營理念去了!更何況,自己的學校還算不上常青藤學校。
羅亞青徹底地被打敗了!
她還在做困獸猶鬥:「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你難道不覺得,你越是有思想,詹浩聲就越是離你遠嗎?女人,最好是沒有多少大腦,才會對男人崇拜!男人,就喜歡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覺!」
聽了羅亞青這前後自相矛盾的話,夏靈鳳不由得莞爾一笑:「哪裏!我早就跟你說過,愛情和文憑和擁有的學問知識是沒有關係的!可你非要和我論!既然羅小姐硬是要論,我怎麼能不接招呢?那不是要被羅小姐更加看不起嗎?
至於,你說的,關於一般男人喜歡沒腦子的女人的崇拜的問題,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因為詹浩聲不是一般男人!
只有那些不自信的男人,才會在沒腦子的女人那裏找自信!」
羅亞青頹喪地低下頭,說:「你贏了!那你想把我怎麼辦?」
夏靈鳳說:「離開聲錦公司!這樣,對你對我們大家都好!」
羅亞青一仰臉,說:「我要是不呢?」
夏靈鳳說:「讓你自己離開,是給你面子!浩聲不親自見你,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公司辭退你,會讓你很尷尬!」
羅亞青問:「這是詹浩聲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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