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針尾馬蠅,確實是屍派來暗中監視關橫等人動向的傢伙,因為它的隱身藏匿之術堪稱一流,避過尋常那些妖獸和普通人的耳目輕而易舉,結果卻栽在了關橫和九宮禽魂的面前,不得不說是倒霉之極。
關橫、卿凰經過審問,這才得知,針尾馬蠅只是個負責監視的小嘍,對於屍的下落完全不知情。
那傢伙狡猾的很,只是叮囑馬蠅要四處通知在宮殿內埋伏的妖獸活屍,命令它們在沿途阻擊關橫,至於那些妖獸,平時躲在宮殿後半段的塔樓里,估計此時已經向這邊進發了。
「哼,要來就來吧。」關橫冷笑道:「對了,這宮殿裏還有一種身負邪氣的傢伙,你認不認識?」
他此時提到的,就是在宮殿門口黑霧裏那個傢伙,對方生有吸盤節足,可以在高牆闊壁上如履平地,而且和邪魘一族關係匪淺,對於它,關橫和卿凰也是抱着必須剷除之心。
針尾馬蠅的蟲魂聽到關橫提起此獸,稍微有些猶豫,他把這一幕瞧在眼中,登時沉下了臉:「嬰白鬼,這傢伙苦頭沒吃夠,再給它來點教訓。」
聞聽此言,嬰白鬼的立刻合攏一攥:「咯吱吱……」
它施展的的力量非同小可,馬上捏得蟲魂不斷發出脆響,眼看就要崩潰消散,此時此刻針尾馬蠅哀號一聲,忙不迭對卿凰叫了起來。
「哼,你要是早點招供,也不會吃這種苦頭。」
卿凰很不屑瞧了對方一眼,而後對關橫言道:「它說那個怪物和屍的關係並不好,雙方見面肯定會發生惡鬥,屍本身實力不及,可是手下妖獸不少,多頭怪物只有一個同伴,打不過大家聯手,故此對它們恨之入骨。」
稍微頓了頓,她又繼續說:「所以怪物除了在宮殿門口的黑霧內徘徊,很少接近妖獸活屍佔領的塔樓,它們都在地宮活動,也許是在守護什麼東西。」
聞聽此言,卿凰和關橫對視一眼,都覺得其中必有古怪,卿凰急忙問道:「那地宮在什麼地方?」
被她這麼一問,蟲魂頓時微微發顫,因為它確實不知道地宮的入口在哪裏,因為那是宮殿中最神秘的地方,除了屍,沒有誰去過。
可關橫卻沒完全相信馬蠅蟲魂的話,只是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實話實說,咱現在就讓你魂消湮滅,大不了自己費些時候尋找一番就行了。」
聽見他語氣中的森然寒意,蟲魂被駭得險些自己爆散,這傢伙拼命琢磨回憶,想為自己找一條活路。
數息後,蟲魂才很猶豫的告訴卿凰,自己也是聽其餘妖獸活屍議論得來的消息,地宮入口所在的位置充滿了濃郁靈氣,每到了一定時候,就會向外四溢。
聽到這傢伙如此形容,卿凰肩頭上趴伏的惑心犬突然叫了兩聲,它表示自己和族群常年棲息在宮殿外圍的角落,大家對於裏面散發的靈氣十分喜愛,經常湊到一起貪婪吸收,所以,犬對於宮殿內的靈氣之息非常熟悉。
「原來如此,看來要想找到神秘地宮,還得仰仗你的鼻子。」說罷,關橫輕輕一彈惑心犬額頭道:「拜託了,你要細心留意周圍的氣息,一旦有線索立刻告訴我們,本少爺大大有賞,明白了嗎?」
「嗷嗚、嗷嗚。」聞聽此言,犬大喜過望,連聲歡叫,表示全都包在自己身上。
接下來,在這馬蠅蟲魂身上也實在問不出什麼了,關橫把它扔給九宮禽魂:「喏,我看你瞧着這傢伙半天沒挪開目光,大概是想吃了它吧?拿去拿去。」
「咕咕,多謝,這蟲魂可是難得的美餐。」
九宮禽魂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卿凰在旁邊抿嘴偷笑,她知道關橫是不會放過那倒霉蟲魂的,因為對方試圖傷害自己,哪怕就剩下一道殘魂,也會遭到關橫最嚴厲的制裁,沒有例外。
就在此時,白眉老猴指着前方倒在地上的血筋泥,它突然低吼一聲:「嘰嘰、嘰嘰?!」
「咦?」聞聽此言,關橫和卿凰搶步上前,因為他們發現這泥還在喘息,關橫低聲道:「嗯,好傢夥,因為皮糙肉厚的關係,它的要害部位都沒有大礙,估計剛才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呵呵,我還以為泥死了呢。」卿凰拍了拍惑心犬的額頭:「小傢伙,把施加給它的惑心術解除,讓泥逃命去吧。」
聞聽此言,犬微微頜首,隨即嚎叫了兩聲,那巨蟲這才恍恍惚惚恢復了清醒,而後一頭扎進了土內,再也沒有出來。
「咱們往前走,只要到達塔樓附近,那些屍獸應該就會現身了。」關橫掂了掂手裏的誅邪巨刃嘀咕道:「這一回,絕對要將其全滅才行。」
「不錯,是時候大殺四方嘍。」卿凰笑道:「早點解決了屍獸和屍,咱們也可以去那個地宮瞧一瞧。」
聽到她的話,關橫感到有些新鮮,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突然對這些探秘的事情來了興趣?」
「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那個地宮裏的濃郁靈氣,和咱們有莫大的關聯,要是不調查一下,心中難安。」卿凰此言甫一出口,關橫立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
就這樣,先讓九宮禽魂和嬰白鬼掠空疾行,到前方探查情況,他倆帶着犬、玄蛛、老猴緊隨其後,在沿途上果然又遇到了幾批妖獸活屍。
關橫原想生擒幾個,讓卿凰盤問一番,誰知道對方一看自己不敵,便立刻自爆軀體,完全不給大家擒拿己身的機會,氣得關橫七竅生煙,在路上不斷大罵。
「這群殺千刀的屍獸,都中了邪不成?」他氣呼呼的說道:「也不知瞽目屍給它們灌了什麼迷湯,讓這些傢伙死心塌地給自己幫手,哼。」
「好了、好了,生這種閒氣有什麼用?」卿凰在旁邊勸道:「依我看,屍獸還有很多沒出現,只要咱們注意分寸,總能抓住一兩個,到時候……」
言到此處,她湊到關橫耳邊嘀咕了幾句,對方聽了連連點頭:「好,就這麼辦。」
就在他倆商量對策的時候,嬰白鬼已經獨自飛往前方探查,眼看着距離宮殿後半段塔樓還有百十丈時,它陡忽感到有誰在暗中窺視自己。
「唰。」下一刻,嬰白鬼在空中剎住魂體,隨即向四外掃視。
「呼呼呼嗖嗖嗖」說時遲,那時快,風聲陡起之時,有數條閃耀淡金光芒的疾影從四面八方疾竄而來,照着半空的嬰白鬼發出嘶吼鳴叫:「」
見此情景,它自然是勃然大怒,對方的外貌酷似蟬蟲,在剛才也曾經和關橫、九宮禽魂遇到過兩次,據禽魂介紹,名叫「淡金」。
這種蟲子體長約莫五尺左右,不算太大,可是異常兇猛悍不畏死,不管身邊同伴被擊殺多少,它們依然會朝着目標繼續猛襲,算得上是一種傢伙。
「吱吱吱!」電光火石間,嬰白鬼晃動魂影疾掠而下,對準為首一隻揮拳直搗,「嘭!」對方毫不示弱,用結實前肢悍然相應。
「咯剌剌啪嚓!」只可惜實力不濟,瞬間潰敗,淡金的前肢應聲盡碎,嬰白鬼拳勁摧枯拉朽,順勢搗爛了它的腦殼,「撲通!」蟲屍登時栽倒在地。
「咣咣咣、砰砰砰!」
下個瞬間,它的魂影在低空前後左右挪移不停,出拳之時已經把數隻擊殺,可是此刻,嬰白鬼有些奇怪,自己在這裏待了半晌,為何身後的關橫他們還不過來?因為,關橫和卿凰現在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呼呼呼噌噌噌」稍微落後大家的玄蛛和老猴聽到兩側惡風不善,登時向左右急速躲避。
「嘭嘭嘭!」疾竄而來的兩道黑影已經出手猛攻,重重轟在了它們原來站立的位置上,激得土石四迸飛彈。
老猴定睛細瞧,其中一隻是渾身漆黑條紋的疤面妖豹,另一個是巨大妖蟲,雙顱天牛,驟然遭到對方偷襲,脾氣暴躁的老猴自然是勃然大怒。
此時此刻,關橫和卿凰也扭過頭來,他揚聲叫道:「趕緊把這些傢伙解決了,只不過是些小嘍而已,不值得耽誤時間。」
聞聽此言,白眉老猴陡忽晃身形疾,竄到疤面妖豹近前,猶如鋼鈎般的利爪登時挾風撓落,「嗤!」那妖豹一晃腦袋沒躲利索,頭頂頓時添了數道見骨深痕。
劇痛襲身,直把這傢伙疼得悲聲嘶吼,但是老猴的重拳也在此刻猛轟過來。
「砰!」重拳悍然擊中對方側肋,一陣咯剌剌骨裂聲響起,妖豹身軀頓時倒飛了出去,老猴正要撲過去乘勝追擊,就在此刻,那雙顱天牛驟忽竄過來,堪堪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嘰嘰?!」老猴現在是怒火中燒,哪管這傢伙如何阻攔自己,登時合身猛撞,「咣!」正好和天牛左側腦殼來了個硬碰硬,對方……輸了!
「噗嗤!」天牛的腦袋頓時迸裂粉碎,可這傢伙還有一顆頭,此時急速晃動,打算負隅頑抗,朝着老猴面門接連噴吐屍毒漿液:「唰唰唰」
電光火石間,從斜刺里襲來一團漆黑霧氣,正是墨紫玄蛛殺到,硬生生裹住了對方軀體,繼而不斷收緊。
「咯咯咯……」刺耳聲不斷響起,老猴就知道頃刻間這天牛就會被勒斃,於是怒氣沖沖朝着妖豹倒地的位置撲了過去。
「噌!」就在它的身子疾縱上前,眼看就要落在對方背部的時候,妖豹下身的泥土瞬間下陷形成深坑,原來有個血盆大口在土內埋伏已久,就等着有誰上鈎過來送死。
「咔嚓!咕嚕……」對方不但吞了妖豹的殘軀,還把趕巧落下來的老猴也給咽進肚裏去了。
「老猴!!」見此情景,關橫的臉陡忽一沉,但是還沒等他出手,九宮禽魂立刻叫道:「那是古洞內最大的妖獸之一皴皮旱豚,我最擅長對付它,還是讓我來吧。」
「唰唰唰嗖嗖嗖」禽魂的話音甫落,自己已經挾風疾掠而上,嘴裏立時發出古怪的尖嘯聲:「咕咕咕」
這聲音雖說刺耳之極,在關橫、卿凰聽來沒什麼特別,但是卻讓那吞下老猴的皴皮旱豚渾身巨顫抽搐抖動,顯得難受之極。
因為這種旱豚的聽覺極為敏銳,在地下掘洞數丈潛藏,都能夠清清楚楚聽見地表有人走過的細微響動,而後悄無聲息襲殺對方,輕而易舉。
九宮禽魂久居古洞,經常和這種傢伙動手撕斗,知道對方的優勢和弱點都是聽力,只要自己發出刺耳尖鳴噪音,立刻就能遏制旱豚的行動。
不過這隻皴皮旱豚的體型實在是太大,堪稱同類中的王者存在,禽魂發出的尖鳴就算再厲害,也只能使其在數息間動彈不得而已。
可就是這瞬息間的變化,卻造成了對方致命打擊的前奏,因為旱豚好死不死,偏偏吞了一個脾氣暴躁的白眉老猴……
「砰砰砰、咣咣咣!」說時遲,那時快,疾響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緊接着,在原地停滯的皴皮旱豚腹部頓時兩隻利爪硬生生豁開,只聽「嗤啦」一聲,腸、髒、碎肉等大堆零碎飆噴的到處都是。
渾身沾滿漆黑腥臭屍毒漿液、狼狽不堪的老猴猛然竄了出來,關橫見狀,立刻低呼道:「它身上的漿液都是劇毒之物,必須趕緊洗淨。」
「呼呼呼唰唰唰」下個瞬間,他和卿凰迅速釋放大股水靈之精,眨眼工夫全都落在了老猴身上,「嘩啦啦」這回,對方徹底變成一隻「落湯猴」了。
「嘰嘰嘰!!」雖然順利脫逃出來,但是老猴依然氣得渾身栗抖、目眥欲裂,霎時間吼叫着朝皴皮旱豚疾撲了過去,勢要把對方打爆。
「吼」肚腹被扯開一道大口子,那皴皮旱豚也是疼得連聲咆哮,豁盡全力照着老猴猛力撞了過來,在這一刻,頓時就看出雙方戰鬥經驗的不同,當然,這也是勝負的關鍵。
「噌噌噌!」電光火石間,老猴晃身避過旱豚莽撞的攻擊,自己陡忽一個凌空飛縱,倏然來到半空,下方正好是這傢伙的前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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