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上,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地環住她的腰肢,只幽幽地輕笑:「我若成神,天下只你這魔能破神心,我若成魔,天下只有你,才是那個能傷我之神,生死都只隨你。」
……。
他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輕嘆了一聲:「總不會讓你一個人呆着,一不小心就要被那野貓野狗的叼走了,成仙成魔皆不能甘心。」
楚瑜瞬間眼淚就又下來了,珍珠似的烏眸跟水洗過了似地盯着他半晌,抬手就忽然扯着他的長髮,粗魯地一把將他的俊顏扯低,不管不顧地在他薄唇上就狠狠地一咬:「你就想看我哭呢,磨人精!」
不是神,不是魔,他只是她的驕傲的貓兒……
一輩子,也就他了,一顰一笑,皆讓她牽腸掛肚,還能容得下誰?
琴笙被她咬得微微一疼,隨後有無奈——再不習慣在人前這般情緒外露,奈何懷裏的小魚妖,卻是個跳脫的性子。
他悶悶地輕笑了起來,由着她扯着他放肆地親昵。
只伸出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地撫摸她的腰肢與脊背,姿態極盡溫柔。
……
&嗤……!」忽一道悶笑聲響了起來。
楚瑜立刻紅了臉
霍二娘肩膀上扛着把血淋淋的彎刀走了過來,笑眯眯地不怕死地湊了過來:「哎呀,哎呀,小姐,磨人精這都是形容女人的,您真是開先河了呢,嘻嘻。」
楚瑜驀然抬起頭來,抬手擦了擦自己嘴唇,又伸手擦了擦琴笙的薄唇,也不管他是個什麼表情,只單手抱住他的腰,同時朝着霍二娘翻了個白眼:「去去去,你來搗什麼亂。」
不識相!
&又是一道不識相的悶笑聲響了起來。
楚瑜眼鋒一掃,正對上土曜那笑得彎彎的眼兒,他躲在霍二娘身後,見楚瑜望過來,還朝她促狹地擠擠眼:「小夫人,霸氣!」
&有事?」琴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土曜立刻一抖,馬上從霍二娘身後轉了出來,乖覺地道:「回主上,屬下已經領着人將音殿清掃乾淨,把那些音奴和音婢都抓了出來,二娘斷後,已經查到了宮家人的蹤跡。」
&心,宮少宸那王八蛋跑不了,老娘查出來了他的秘密港口,已經把他的船上那些不識相的都給宰了,不過你們放心,我留了審訊的活口!」霍二娘冷笑。
她善於追蹤,之前兩日就已經領着娜帝婭暗中滿島轉,查秘密港口,琴笙料定了以宮少宸的謹慎小心絕不會將自己的底牌放在明面上,必定有離島的準備。
她不能直接參與音殿內的行動,心中焦灼,無人能懂,卻又不能放下自己手裏的活,只將滿腔怒火發泄在宮家的秘密航船上。
天山魔女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除了壞中原各大門派的尊者們的修行,也是野性難馴,殺人放火,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否則也不會被中原武林通緝,不得不賣身為奴。
只是她們跟在楚瑜身邊久了,早已不在江湖刀口舔血,自然殺戮就少了,只是惹怒了她們姐妹,照樣殺人不眨眼。
琴笙並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跟在楚瑜身邊的人,只需要「忠心」二字。
他看向音殿門口被押出來的那一群音婢和音奴,微微眯了眯眼:「土曜,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土曜一笑,親切之極:「遵命。」
只是霍二娘莫名其妙地看着土曜那笑容,就有些不寒而慄。
她忽然間響起土曜在七曜星君里身份——刑司的司主。
她是見過他的手段的,只是這人偏生有一種本事,明明是那樣血腥陰狠冷酷地方的主人,卻偏似讓人覺得他就是個陽光燦爛親切溫和的好人。
這種男人啊……照着她家的大小姐的說法就是做作——白蓮花一朵。
她暗自搖搖頭,又開始懷念她那妖艷的小騷貨——小水兒了!
霍二娘嘆了一口氣。
……
&上,您的傷口暫時已經暫時處理了,但是裏面的一些傷口太深,需要回到船上之後再行處理,請您切莫再用左肩。」金曜忽然開口。
楚瑜聞言,立刻看向琴笙的左肩,那裏的傷口已經被金曜簡單的處理過,清理了面上的一些破碎的組織,又上了藥,此刻已經是止了血,繃帶裹緊了的傷處,卻還是滲出點點的鮮血來。
而他在這過程里卻絲毫未出一聲,只神色平靜的仿佛那並不是他肩膀上的傷口一般。
楚瑜卻瞳孔微縮,抬手心疼地想要碰了一碰,卻又不敢去真觸碰他的傷口:「琴笙……。」
若是仙仙或者白白,大約總要她這裏撒嬌的,只是面前的成熟男人體貼入微的平靜,卻更讓她心疼。
楚瑜輕嘆了一聲,乾脆地站了起來,小心地替他穿上外袍:「我們回去船上去罷?」
琴笙並不拒絕她的照顧,淡淡地一笑,握住她沒有受傷的柔荑:「窮寇莫追,但若是不能追上這窮寇,只怕後患無窮,你放心,不過一點傷口,並無大礙。」
隨後,他看了眼金曜:「讓火曜將人帶過來罷。」
楚瑜聞言,咬了咬唇角,卻還是沉默了下去。
她知道他說得有道理。
戰機稍縱即逝,尤其是宮少宸狐狸一樣的性子,若是不能逮住他,必定是後患無窮的。
提到宮少宸,她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肩膀。
琴笙雖正與金曜議事,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看着楚瑜,見了她的動作,他修眉的眉尾微微地輕挑了一下,琥珀眸微深,似有霧氣漸漸起。
隨後,他看向楚瑜,溫柔地道:「小魚,你先與瑟瑟去他們收拾出來的地方歇一歇。」
楚瑜一頓,看了眼遠處過來的火曜,還有他身後兩名曜司武衛拖着的奄奄一息的輝夜姬。
她眼底閃過冰冷的寒光,卻還是起了身,淡淡地頷首:>
隨後,便領着唐瑟瑟跟着領路的武衛一起離開了。
唐瑟瑟看了眼被拖近了的輝夜姬,冷道:「掌門,為何不留在三爺身邊聽審,屬下有的是法子讓那輝夜姬生不如死。」
楚瑜垂下的眸子裏閃過森然的光,慢慢地道:「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她,讓琴笙沒法子問問題。」
說完這話,她神色里閃過一絲複雜。
唐瑟瑟一愣,隨後道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掌門想要殺她麼,我可以做的讓三爺看不出來。」
楚瑜一頓,隨後看着天邊漸漸下落的夕陽,明眸微彎嗎,坦然地一笑:「不必了,有些事,他遲早是要知道的。」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所以才支開了她罷?
隨後,她深深地看了眼霍二娘:「二娘,你留下,不過站遠點。」
霍二娘聞言,隨後一愣,看着她認真地頷首:>
唐瑟瑟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們兩人對話,仿佛有什麼她是不知道的。
只是掌門不說,屬下自然不問。
……
金曜看了眼漸漸行近了的火曜,還有他身後的被拖着過來的輝夜姬,他桃花眼裏閃過一絲陰沉:「主上,要不要清場?」
琴笙接過身邊的武衛遞來的奶露,垂眸頷首:>
金曜立刻冷色吩咐:「除了土曜星君和火曜星君,所有人都退下。」
不一會,人就被拖到了琴笙的面前,而兩名曜司武衛則恭謹地抱拳行禮之後離開。
他火曜身上的那一身被他撐得殘破的音婢女裝還沒有換下來,一見琴笙,他清俊的面孔上便閃過種種複雜的隱忍的情緒,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屬下,見過主上,是屬下失職了。」
他抱拳,單膝着地。
琴笙看着他,淡淡地道:「我曜司一向賞罰分明,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不是你暗中跟隨潛伏,打探消息,咱們也不會那麼快就破了琉島,雖有過,卻也有功,功過相抵,不罰不賞。」
火藥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隨後深深地俯首:「謝主上!」
隨後,他便站了起來,同時提着輝夜姬,往地上一貫:「輝夜姬,等候您的審訊。」
土曜笑了笑:「這就交給屬下來罷,主上想要問什麼,我可是讓人給這位島主大人上了好藥吧,絕對不會就那麼輕易地死去。」
輝夜姬失魂落魄地抬起頭,她的咽喉已經和手指一樣都被上了藥,此時雖然說話有些疼,卻不是不能說話,她一看見琴笙,便忍不住抖了抖,隨後低低地喑啞地笑了起來:「到底……是本宮失算了,琴三爺不愧是琴三爺。」
&主過謙了,這些年遇到的不少局,讓本尊受傷的,倒是越來越少的,宮家少主亦好能耐,只可惜功敗垂成。」琴笙輕品了一口奶露,悠悠地道。
輝夜姬一僵,隨後,她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似地抬起臉,朝着琴笙冷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你就贏了麼,飛羽姬早就是宮少宸的人了,怎麼,她還沒有告訴你罷,哈哈哈哈……還是你以為分開那麼長久的時間,她會為你守節?」
說着,她惡意滿滿地看着一臉平靜的琴笙:「三爺,這頂綠帽子,你戴定了,傳出去,琴三爺的夫人被別的男人睡過,多有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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