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媳婦回了一趟農村老家,把槍藏完,就趕了回來。
而麻杆在家沒啥事兒,正愁着去哪兒整錢干超市呢,打了不少電話,但沒他媽一個搭理他的。誰都知道麻杆啥樣,吃.喝.嫖.賭沒一樣不沾的,而且說話極度不靠譜,一喝點酒,張嘴就吹牛b,什麼國共合作時期,如果沒有他大爺在中間調和,戰爭起碼提前三年就開打,川島芳子審判的時候他爺爺也在,說小芳子長滴有點像范冰冰
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麻杆說好請客,但飯局解散之前,他準保沒影,借別人三千,兜里有也不還,能拖就拖,直到拖黃為止。總之不上道的事兒,就沒有他沒幹過的。
沒成年的小孩,你可以逮到什麼說什麼,但成年以後,立足的根本就是信譽二字。古往今來,不少人成功人士,寧可死,也不失信於人。
楊過答應洪七公為其守護三天,差點沒讓藏邊五丑堵在華山凍死,但還是完成了諾言,從而得到了打狗棍的絕學。
劉備敢臨死託孤,諸葛亮就敢死而後已,美名千古流頌。
秦末,項羽有將,名為季布,為之一生,留下金閃閃的評價:「得黃金百車,不如季布一諾!」
後有成語流傳,一諾千金。
典故是典故,生活是生活,這些故事誰都聽說過,也都看過,但在某些人的思維里,故事就是故事,它離生活很遠。說白了就是不接地氣,眼前的東西,能抓住才是最重要的。
麻杆就是這樣認為的,今天能浪,絕對等不到明天,長期積累信譽太苦,活着那就只在今天逍遙。
這樣乾的結果就是,在他眼裏,自己聰慧無比,在別人眼裏,他就是人形狗屎,看見了繞過去,繞不過去,就他媽踩過去。
晚上,媳婦回來了,麻杆有點心煩,他怕死娘們又墨跡他開超市的事兒。
「你在家幹啥呢?」媳婦問道。
「沉思呢!」
「思出啥了?」
「還沒思到關鍵點呢,你別吵吵!!」麻杆弱弱的說了一句。
「你快別在那兒扯犢子了,咱倆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有幾兩乾貨,趕緊穿衣服,跟我走!」媳婦斜眼看着麻杆,語氣平淡的說道。
「幹啥去啊?」麻杆一看媳婦並沒有墨跡,有點驚訝的問道。
「別問了,快點的吧!」
「行,那你等我穿衣服!」
麻杆一看媳婦今天有點不正常,也就沒敢招惹,回屋就穿衣服去了
h市內,戴維營慢搖酒吧外面。
「唰唰唰!」
七八台私家車,簡單粗暴的頂進了停車場,隨後找着空位,各自停好。
發哥夾着包,推開車門率先走了下來,另外幾台車裏,劉洪江家十多位骨幹,也都下了車。這些人都是劉洪江的招財童子,團伙剛有雛形的時候,這幫人就在,現在劉洪江好了,他們自然混的也不錯。
劉洪江對發哥說,你想在我家紮根得有朋友,於是發哥開始發展朋友了。
「發子,兜里子彈夠不夠啊!今晚我看你要出大血了!」說話這人叫五子,劉洪江家的大炮筒,不少拿不下來的硬線,都是他出面弄的。用葛優的話說就是,這人黑.社.會業務很熟練,算是精英分子。
「子彈夠不夠,那得看跟誰來的!我發子算不上富裕,但今天破產也招待你們!」發哥豪氣的說道。
「講究!」
有人笑呵呵的拍着發哥肩膀說道。
「郭哥,你快別這麼說!線上的事兒,你教會我不少,我心裏有數!」發哥非常謙虛的回了一句。
「這玩應其實教也沒用,自己得是那樣的!所有線車,你都讓我們先進客,剩下的你再拉走,這些我們心裏都有數!我交朋友看人品,要不也不能跟你來喝酒!」郭哥笑着說道。
「錢不是一天掙的,今天不談這個,咱就喝酒,儈妹子!」發哥似乎有意迴避工作上的事兒,給人一種,你們放心,我沒事兒求你們的態度。
你別說,他這個態度,還真讓大家放心了,十多個人溜溜達達的走進了戴維營酒吧,開了個大卡台開始點東西
麻杆和媳婦,打了一輛出租車,奔着孫家小館連鎖飯店趕去。
這時正值晚上飯口時間,門口車位已經塞滿,不少人拿着號正在排隊。本來麻杆以為媳婦是領自己來改善伙食的,但發現媳婦已經訂好座位,頓時感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晚宴。
二人坐在了座位上,服務員問道:「現在上菜麼?」
「先來一壺茶水,等我朋友來了再上菜!」麻杆媳婦笑着回了一句。
「好的!」
服務員點頭退下。
隨後,二人坐在位置上,開始等待着。
「到底請誰啊?」麻杆喝着茶水,皺眉問了一句。
「等一會,人就來了,你別問了!!」媳婦四處張望,隨口回了一句。
「操,整的還挺神秘!」
不知道為何,麻杆一進這個飯店,頓時就有一種心神不寧的趕腳,右眼皮啪啪的跳着。
「你咋地了?臉黃的跟發麵餅似的?」媳婦扭頭問道。
「媽了個b的,咋心慌呢?好像要出事兒!」麻杆摸着下巴上的鬍子,煩躁的回了一句。
「是要出事兒!」
「咋了?」麻杆立馬回頭問道。
「是好事兒!!」媳婦捂嘴笑着說了一句,站起來指着門口說道:「人來了!」
「唰!」
麻杆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胖乎乎,走路都費勁的身影,從門口擠了進來,這人他很熟悉。
「丸丸??」麻杆驚訝的說了一句。
「這兒呢,丸丸!!」麻杆媳婦擺手高呼了一聲,略有些埋汰的名字,還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高英丸感覺不少人盯着自己,非常尷尬的低頭走了過來,挺不樂意的說道:「能不能別叫丸丸挺jb難聽的你知道麼?!」
「這樣叫不是親切麼!!」麻杆媳婦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招呼着說道:「坐吧!」
「你咋來了呢?」麻杆好奇的問道。
「操,你媳婦一天打八遍電話,我能不來麼?」高英丸擰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着茶,隨口回了一句。
「咋地,你倆是要跟我攤牌了麼?!」
麻杆斜眼看着自己的媳婦,又掃了一眼高英丸,開了一句玩笑。
「哈哈,你咋知道我和丸丸有事兒呢!」麻杆媳婦笑的還挺浪。
「呵呵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那是相當會整!!」高英丸喝了口茶水,衝着麻杆媳婦問道:「點菜了麼?」
「嗯,點完了!都是你愛吃的!」
「你快歇一會吧,你看麻杆臉都綠了!一會他別真他媽以為咱倆有事兒了!哈哈!」高英丸淡淡一笑,擺手說道:「服務員上菜!」
「別鬧,到底咋回事兒,小谷也沒跟我說!」麻杆再次問了一句。
「能咋回事兒!!給你送錢來了唄!」
高英丸喘了口粗氣,說着從兜里掏出一張存摺,扔到了桌子上。麻杆一愣,打開存摺一看,上面存着五萬塊錢。
「你管丸丸借的??」麻杆抬頭就看向了自己媳婦。
「嗯!!」媳婦點頭應了一聲。
「你他媽咋沒提前跟我說一聲呢?誰讓你管丸子借錢了?!!」麻杆特沒面子的喝問道。
「我不借那你倒是借啊!!天天給你那幫狐朋狗友打電話,哪個搭理你了??勇哥都他媽在逃了,你還指望着他能給你出錢呢?!我不求丸子,咱超市啥時候能開上!!」麻杆媳婦聲兒挺大的回擊着。
「去你媽的,你個傻b娘們!我他媽抽你!」麻杆非常掛不住臉,氣的直哆嗦,手掌揚起了三四次,但都沒落下去。
「你快坐下,喊啥啊!丟不丟人!」高英丸拽了一下麻杆,臉色通紅的說了一句。
「!」麻杆氣呼呼的坐在了凳子上。
「杆,你的狀況我知道,這些年掙點錢全霍霍了,身邊真朋友,也就我和勇哥。但勇哥現在也挺難,我看啤酒廣場都夠嗆能接着幹了。我呢,手裏的現金,多了也沒有,就這五萬塊錢,你先拿着!無論如何,先把倉買支起來,也算是個營生!」高英丸雙手握着茶杯,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謝了,丸子!」麻杆攥着存摺,心間一陣暖流流過。他跟霍勇這麼長時間,卻萬萬沒想到,最後幫自己的不是霍勇,而是人精高英丸。
「你還先別說謝,我也有點事兒要求你!」高英丸笑呵呵的沖麻杆說道。
「你說啥事兒?我能幹的,肯定干!」麻杆抬頭說道。
「杆,h市勇哥肯定是呆不了了,啤酒廣場肯定是要撒手的,與其別人兌過去接着干,還不如咱從嫂子那兒買來,你說是不?」高英丸直白的說道。
「你要干啊?」麻杆愣了一下,出言問道。
「勇哥跑路也得花錢,話說白了,咱接過來,他危難招災的時候,咱還能幫幫他!」高英丸惆悵的說了一句。
「也對!」麻杆感覺高英丸說的有道理。
「我跟嫂子關係不太好!這事兒,你幫我跟她談談,行不?!」高英丸說道。
「行!!我找個機會,去一趟醫院!」麻杆認真的點了點頭。
高英丸憨憨的笑着,手握着茶杯,沒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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