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唐博也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笑道:「我比你幸福!至少我的父親沒有讓我背負這種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有個簡單的家庭有個簡單的孩子,有一份簡單的愛,我已經很滿足了!」
「知足常樂啊!」陳煜陽也微笑着說道,不過很快他的話鋒就轉了道:「不過螳螂,你這份快樂還能維持多久呢?你的自私馬上就要讓這份簡單的快樂付之一炬了,你還有唐門都不能承受白苗族的怒火,不是嗎?」
唐博攤了攤手,無奈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還是放不下對於飛飛的感情,我很痛苦!」
陳煜陽笑道:「螳螂,聽我一聲勸。你外面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但是在家裏面的必須是苗依依,這是你欠下的情債,躲不了的!如果你對這段婚姻還抱有幻想的話,那就必須承受白苗族的怒火!」
「你會幫我的,對嗎?」唐博沉默了好久,抽了數支煙,這才抬頭道。
陳煜陽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當然,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我可以一句話就滅掉白苗族,但是他們又何辜之有啊?難道就是因為苗依依喜歡上了你嗎?這說不過去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讓我靜一下,我會考慮清楚的!」唐博說道。
陳煜陽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轉身離去了,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話道:「想想你的父親,他又何辜之有啊!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你勞心勞力,你於心何忍的!」
說着陳煜陽大步走了出去,唐嚴珏想要離開,卻還是被陳煜陽撞到了,陳煜陽只是淡淡的笑一聲道:「唐伯伯,我想唐博會做出正確的抉擇的,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無奈,不過無奈着無奈着也就習慣了!」
唐嚴珏一把拉住陳煜陽的手道:「煜陽謝謝你!」
不過一搭上唐嚴珏的手,陳煜陽臉色忽然一變,道:「唐伯伯,能和我到一邊聊聊嗎?」
唐嚴珏點了點頭,唐家的院落裏面,陳煜陽和唐嚴珏兩人相對而坐,唐嚴珏習慣性的舉起酒杯,對着明月想要輕輕的珉一口,而陳煜陽卻笑着阻止道:「唐伯伯,別喝酒了,對你的病情不好!」
唐嚴珏瞬間楞住了,然後苦澀的笑了一聲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煜陽,你說的對呀,人有的時候還是很無奈的。就算是武者又怎麼樣,不一樣是難逃生老病死。博兒現在不理解,他怪我,我知道他怪我。但是我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還能怪我多久啊!」
說着唐嚴珏放下酒杯,悲涼的嘆息了一口自嘲道:「剛剛你說我能看透生死,其實你唐伯伯我也是俗人,也是一個怕死的人,人怎麼不想多活一些時候呢?但是,但是命不由人啊。天意如此。我就怕我離開之後,博兒任意妄為,到時候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唐門和白苗族都不會放過他的!」
陳煜陽淡淡的笑了一聲,道:「唐伯伯我還是剛剛的那句話,我能讓你長生不死,你願意嗎?」
唐嚴珏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這個腫瘤已經到了晚期,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的,煜陽,你就不要安慰伯伯了。命數天定,強求不來的!我唐嚴珏也風光了大半輩子了,知足了!」
望着唐嚴珏蒼白無力的臉,陳煜陽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走到了唐嚴珏的身邊,伸出手,隔空,瞬間,唐嚴珏的手不自主的就起來了。唐嚴珏雖然是武者,但是只不過是邊緣層次的武者,他從來不信一個人的力量能夠超過科技,這也是他自暴自棄的原因。
不過陳煜陽這手段卻讓他對於武這個字揚起了一種新的認識,驚訝之餘,唐嚴珏就聽到陳煜陽笑道:「止戈為武,止戈為武,武道一途一開始並不是為了殺戮的,而是救命,這種醫學上判除的死刑在我看來簡直是笑話,只要**靈魂不散,就算死人我也能救活!」
陳煜陽說的並不是大話,妖族上古寶典之中對於醫藥煉丹有專門的研究,而且研究頗深。這種醫死人,肉白骨的技術,陳煜陽幾乎都能夠掌控,起死回生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神話,更何況是一個腫瘤。
唐嚴珏很快就感覺一股熱浪在自己的經脈之中翻滾了起來,熱浪的目標很準確,就是奔着腫瘤而去的。這道力量強所未有的強大,但是卻拿捏的分寸相當,增一分則經脈盡斷,少一分則毫無效果。
金烏太陽真火可以說是一切黑暗,以及一切病毒的克星,陳煜陽將這股太陽力量輸入唐嚴珏的身體,很快就將他的腫瘤發源地給直接斷絕了。不過腫瘤不是別的,他會不斷的擴散,再擴散,速度之快無法想像。
所以陳煜陽耗費了很大的力量,讓金烏太陽真火在唐嚴珏的身上行走了三十六周天,細細勘察發現沒有漏網之餘之後,這才停歇下來。此刻唐嚴珏已經是虛弱不堪了,畢竟身上一半的細胞被清除,那簡直就是斷了半條命。
陳煜陽立刻掏出一顆藥丸讓他服下,這是陳煜陽無心之中發現的,可以益氣養血的補藥,一顆下肚,唐嚴珏立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涌動。不住的涌動一股新生的東西,頭上的汗珠漸漸消失,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唐伯伯,我在幫你治病的同時,順便幫你打通了全身的奇經八脈,你現在起碼是一個大宗師級別的武者。」說着陳煜陽掏出了一個淡藍色的瓶子道:「這裏有三十顆凌雪丹,也沒有什麼大用,每天一顆,運行真氣三十六周天,一來是防止還有漏網之魚,二來對您的功力有好處,一個月之後,你就能導入先天之氣,到時候您的壽命起碼能夠到三百歲!」
唐家的訂婚晚宴結束了,唐博終於還是認命了,和苗依依好了,而唐嚴珏也由於陳煜陽的幫助從宗師一躍成為了先天大宗師,成為了准s級別的高手,這樣也讓蘇州唐家的話,在江湖上有了一定的分量,起碼有了一個和白苗族對話的本錢。
而陳煜陽做完這一切之後也回到了學校,繼續他的平靜生活。他知道,這段來之不易的平靜已經所剩無幾了,諸葛家能夠算到的事情,陳煜陽自然也清楚,殺星起,南海戰事也愈發的逼近了,這讓他現在將更多的時間和重心放在了軍區。
不過回到學校,陳煜陽還不忘對孫寶錢的承諾,畢竟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的餘地的。
孫寶錢也是第一次看到陳煜陽出手,或者說是第一次被這種強悍的力量震撼了心靈。此刻的他才明白,一切錢財,一切名利地位那都是虛的,在絕對力量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陳煜陽就能夠揮手摸去一個家族千年的歷史,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舍友,不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他對自己出手,那自己根本就好無還手的能力。
不要說陳煜陽,就說百里家,那也能像捏死螞蟻一樣輕易的捏死自己。
這種強烈的不平和憋屈之下,孫寶錢只能夠不斷的讓自己變強,只有變強了,那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掌控自己的生命,甚至掌控別人的命運。所以,孫寶錢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和陳煜陽學武。
今天的宿舍異常的平靜,平靜的不起半點漣漪。因為此刻逃課的孫寶錢和陳煜陽正沉默的站在陽台上,孫寶錢不知道從哪裏搞過來的一支煙,點着,但是卻沒有抽,看着這支煙都要燒到手指了,陳煜陽這才笑問道:「猴子,你決定了嗎?」
孫寶錢扔掉有些燙手的香煙,重重的點頭道:「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想一輩子做螻蟻,錢財再多,那也就是沒用的廢紙,沒有的數字。只有自己強大了,那才能夠去的主動權,才能夠不被別人欺凌!」
陳煜陽笑了一聲,將手擔在孫寶錢的肩膀道,道:「寶錢,以前我和你也是一樣的,但是千萬不要別一時的意氣蒙蔽的眼睛!你想要變強,我不反對,重要的是你的目的,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孫寶錢狠狠道:「我的目標就是不想讓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教你武功。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所有武功都傳授給你,但是到底能夠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謝謝師傅!」
「別忙着謝,我現在要你做出一個抉擇。如果你入我逍遙門,那我就傳授你逍遙門的武功,如果你要入魔門,那我就傳授你魔門的功法,如果你並不想要什麼門派,那我也可以傳授你我所知道的別的功法,你想清楚了,江湖門派不是能夠隨便進出的,只要進去,那你終生就要烙上着個門派的烙印!」陳煜陽細細的給孫寶錢解說着。
孫寶錢沉默了良久,認真道:「我跟着師傅,只跟着師傅!」
陳煜陽微帶笑意,點了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說着陳煜陽掏出一瓶丹藥道:「猴子,你現在已經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了,一個人十歲之前,經絡都是純淨的。到是十歲過後,那經絡就開始慢慢封閉,要想學武功,那必須要重新洗髓伐骨,我這裏的是築基丹,有這樣的功效,你乘着現在沒有人,服下,然後靜坐在床上,調息!」
孫寶錢一把拿要藥,也不遲疑,服下一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床邊,靜坐了下來。
陳煜陽則是在一邊給他護法,畢竟他不是杜靈,他是一個沒有半點基礎的凡人,一旦真氣岔了,那是會很麻煩的。靜靜的觀望着孫寶錢,孫寶錢此刻一頭汗水,慢慢的渾身散發着惡臭氣味,一點點的黑色黏狀物體開始從他的身上溢出。
這正是洗髓的徵兆。
大約過了兩三個小時,孫寶錢開始清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怎麼這個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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