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鄧九以為陳煜陽在幫着自己說話,不過當他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心中不斷的在盤算什麼。在京都知道半言堂的人並不多,除非是道上混的朋友。而知道半言堂堂主林木堂的人就更少了。所以,鄧九對陳煜陽開始有一種莫名的忌憚。
鄧九手底下會拍馬屁的人並不在少數,尤其是懂得表忠心的人。自然鄧九身邊也有林木堂的眼線以及釘子,這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不等鄧九開口,剛剛出頭的馬仔再次出手,不過並不是明面上的衝突,而是偷襲。他手中的刀向着陳煜陽刺了過去,到臨近陳煜陽的時候,才爆發出來,力量猛然增加,口中暴呵一聲道:「小子,侮辱林堂主,你找死!」
「兄弟小心!」年輕人驚呼了一聲,本想出手,不過位置距離太遠了,根本就不可能援手。
陳煜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人看清楚陳煜陽到底是怎麼轉過來的,臉上依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雙指輕易的夾住了突襲而來的砍刀,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鋼刀一下子被截成了兩段。陳煜陽隨手一揮,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道:「我說過,我不是任何時候都會有好心情的!」
話音剛落,馬仔應聲倒地,身上沒有一點傷口,只有那薄薄的鋼刀尖銳的刺進了他身後之人的眉心,不過鋼刀並沒有停止下來。一直高速飛轉,直到一聲悶聲響起之後,刀尖再次刺中第三個人的面門,這才停止下來。
隨手一揮,就要了三個人的命,這讓鄧九感覺渾身發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不過一邊的年輕人卻鬆了一口氣,而且他看到了全部過程。刀尖刺破第一個人的咽喉的時候,第二個人已經沖了上來,而第三個人正掏出一把袖珍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陳煜陽。沒想到只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這三人就全部應聲倒地了。賭場之中頓時炸開鍋一樣:「殺人了,殺人了~~」
賭客們鎮定一點的都在往外逃跑,而慌張的幾乎已經雙腿好像灌鉛了一樣,根本一步都跑不動。而那個馬六,渾身已經癱軟了,倒在地上,一臉冷汗,口中吐出綠色的液體。直接被嚇破了膽,死了。
陳煜陽冷哼了一聲,也不管亡命逃跑的賭客,看了一眼雙腿發軟的鄧九道:「這三個都是林木堂的人吧!看來林木堂並不怎麼信任你?」
鄧九瑟瑟發抖,聲音已經變聲了:「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是,是一品居的人嗎?」
陳煜陽搖了搖頭,卻好奇的看着鄧九似笑非笑的模樣。忽然他轉過頭,對着年輕人道:「兄弟,今天的事情謝謝了,我有些事情想和鄧九談一談,改日再找兄弟喝酒!」
年輕人也被陳煜陽剛剛一手給嚇到了,很久才緩過神來,一拱手,道:「沒想到兄弟也是武林中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在下沙溢,兄弟有空還請去龍虎山一聚!」
「龍虎山?」陳煜陽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道:「沙建國是你什麼人?」
沙溢回神了一下,道:「沙建國乃是舍弟,兄弟認識舍弟?」
陳煜陽笑了起來,笑容之中似乎帶着一股美好的回憶,點起一支煙道:「認識,老朋友了。只不過……」陳煜陽揮了揮手,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沙溢有些沒明白陳煜陽的話,不過很快他再次拱手道:「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後會有期!」陳煜陽淡淡聲道。
沙溢一把抓住那名女子然後匆匆離開了賭場,不過陳煜陽看的清楚,女孩子臨走的時候帶走了桌面上的針孔攝像機。對此陳煜陽只不過淡然的笑了一聲。而這個細節,鄧九也發現了,不過礙於陳煜陽在面前鄧九不敢飯放肆。
出了朝陽俱樂部,沙溢一臉好奇的看着女孩子道:「你是記者?」
女孩子微微羞澀點了點頭,道:「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
「不用謝,只不過路見不平踩一腳而已。」頓了頓聲音沙溢道:「不過以後不要輕易稱呼別人老公了!」
說完沙溢鬆開女孩的手,轉身離開。女孩子看着沙溢的背影忽然喊了一聲,道:「喂,我叫劉洋洋,記住我的名字!」見沙溢頭也不回的離開,劉洋洋又恨恨的跺了跺腳,喃喃自語道:「真是小氣的男人!本來還想請他吃飯的!」
一個人走在黑暗的馬路上,劉洋洋可謂是心潮澎湃。今天不僅僅拍到了地下賭場,還拍到了賭場之內殺人的場面,到時候這個報道一定會大火的。不過想着想着,劉洋洋的心思就全部漂移到了那個高大俊朗的背影上了。狠狠的搖了搖腦袋,劉洋洋暗自道:劉洋洋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平常那些蒼蠅你討厭還討厭不過來,怎麼今天就動春心了呢
殊不知,英雄救美的橋段雖然狗血,但是卻也是最有效果的。
不過當路上劉洋洋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口袋的時候,卻一陣驚呼道:「我的攝像機呢,我的攝像機呢!」最終翻遍了全身,劉洋洋也沒有找到。
賭場之內,陳煜陽看着手錶,自言自語道:「還有三分鐘!」
「先,先生,您,您到底要和我說什麼。我鄧九怎麼說也是道上混的,我絕對不會欠先生的賭債的,這點還請先生放心!」
陳煜陽眯起眼睛笑道:「我不想和你扯太多東西,聽過項羽的故事嗎?」
「聽,聽過!」鄧九不知道陳煜陽到底什麼意思,不過面對這種隨手殺人,手段如此血腥的人。鄧九也只能夠屈服。
「聽過就好,項羽曾經說過,彼可取而代之。今天好好想想這個問題!」說着,陳煜陽留下一個號碼道:「這是我的電話,到底是想一輩子被林木堂壓制着,還是做京都黑暗的主人。滅掉林木堂,滅掉一品居,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說完,陳煜陽整個人都消失了,似乎消失的無聲無息,只留下一句話:「殊和軒不要動了。那是我的人!」
取而代之,陳煜陽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就是要扶持鄧九成為京都黑暗的霸主。這並不是一個荒唐的決定,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考慮,鄧九也確實有這樣的條件。一來,鄧九雖然屬於半言堂,不過卻和林木堂不合。如果不是這樣,林木堂也不會選擇在鄧九是身邊安插人手。二來,鄧九這個人混黑道,但是還算是有些老一輩道上人的精神。
鄧九或許不知道,他當時看沙溢被利用時候一個憤怒的眼神,徹底的改變了陳煜陽對他的看法,也救贖了他自己一條命。
陳煜陽之所以沒有給鄧九展示任何底牌,是因為他還想要考驗一下鄧九。看看鄧九這個人的人品。如果鄧九不是做大事的人,這件事情他大可以和林木堂說,不過他的下場就會和林木堂一樣。
京都是夜空,美國卻是白晝。
此刻,京都最隱秘的國安六處的地下室秘密聯絡站裏面,張瀚海和皇甫鍾正閒聊着。自然話題不會離開陳煜陽。皇甫鐘有些疑惑的看着手錶,又看了一下一臉淡然的張瀚海好奇道:「小張,陳小友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調查過,他是陳家第四代傳人,怎麼會和國安有關係的?」
張瀚海苦澀的笑了一聲攤了攤手,道:「這其中的關節我也不知道!」
「什麼?」皇甫鍾一聲驚訝道:「你身為國安處長居然連你都不知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情。當初這個職位是二號首長親自定下來的,到底出任這個職位的是什麼人,二號首長沒有明說。我當時也調查過,煜陽檔案是從龍組直接調過來的,所以我也無權過問!」
「龍組,陳小友還和龍組有關係?」皇甫鍾更加驚訝了起來。
張瀚海點頭,手指輕輕划過桌面的茶杯:「是的,煜陽不僅僅和龍組有關係。按照他自己的話說,龍組組長龍飛雲的師傅是他的師兄。所以他在龍組之中的職位是少將編練官!」
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皇甫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忽然皇甫鍾輕笑了起來道:「沒想到這次居然請了龍組的人幫忙追回文物,怪不得你一臉自信的樣子。看來二號首長給你找了個好幫手!」
「確實!」張瀚海點頭,眯起眼睛道:「我一直感覺煜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他雖然是六處的副處長,但是卻沒有調動過六處之中龐大的人力和資料資源,最可怕的是,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卻能夠破獲六處三年來沒有破獲的走私大案。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奇蹟!」
「哦,真有這種事情嗎?」皇甫鍾更加好奇了起來道:「小張,你給我細說說!」
張瀚海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皇甫鍾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皇甫鐘的眼睛越發的開始放光了起來笑呵呵道:「陳小友確實是個神通廣大的人,他的能力和運氣還真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
「我想給他更大的舞台,他應該會發揮得更出色。尤其是他現在還年輕……」張瀚海說着嘆息了一聲,臉上忽然划過一絲容顏辭鏡花辭樹的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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