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笑道:「沒什麼,葉四少讓我們過來的,聽說他的一個朋友在唐宋府遇到了麻煩,還是被小日本給欺負了,所以帶着兄弟們幫幫場子。畢竟都是華夏人,劉局長也知道,我們這些混到上的人,都是有些血性的,所以劉局長多擔待!」
「葉四少?」劉子陽冷汗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對着刀疤一拱手道:「既然是四少吩咐的,劉某也不敢多說什麼,不過我想你們的朋友應該沒有問題了,這些日本人試圖強暴一名少女,已經被我帶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多謝劉局長了,改天請劉局長喝酒!」刀疤笑道。
劉子陽拱了拱手,立刻上車離開。和刀疤喝酒,那純粹是找死,一般刀疤請去喝酒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所以劉子陽就好像落荒的兔子一樣,能夠跑多快,就跑多快。看着劉子陽的背影,刀疤哈哈愜意的笑了起來。
沒多久,唐博,唐鰲還有陳煜陽帶着受到驚嚇的秦衣走出了唐宋府,至於宋國濤,一路笑臉將他們送了出來。看到唐鰲出來了,刀疤立刻掐滅煙蒂,沖了上來,恭敬道:「唐先生,您沒事吧!」
雖然唐鰲也是混道上的,但是他更加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唐先生。唐鰲點了點頭,拍着刀疤的肩膀,笑道:「刀疤,這次謝謝你了!也麻煩給位兄弟了!」說着唐鰲掏出一張卡來,笑道:「刀疤,分給各位兄弟,就算是辛苦費了!」
刀疤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唐先生,當年我們可都是跟着您混的,您這樣做,兄弟們臉面往哪裏擱,還請唐先生收回吧!」
「是啊,唐先生,我們不要錢~!」
唐鰲呵呵笑了一聲,道:「刀疤,我唐鰲有幸有你們這幫兄弟,現在經濟不景氣,葉家老四管的也緊,你們手頭上困難我都知道。這點心意,就當我給兄弟們的一些補償吧,當年一聲不響的走了,讓兄弟們為我擔心了!」
刀疤沒有再推辭,收了下來。唐鰲這才開心的點了點頭,和刀疤再次寒暄了幾句,最終道:「刀疤,什麼時候讓兄弟們聚一聚吧,下一次我回來,你提前準備一下,回去跟他們說,我唐鰲很想他們!」
「是的,唐先生,我會去轉達的,兄弟們也很想唐先生!」
唐鰲拍了拍刀疤的肩膀,道:「跟着葉老四,好好干吧!」
「唐先生放心,我們絕對不給唐先生丟臉!」刀疤恭敬道。最終刀疤恭敬的將唐鰲送上車,這才有些不舍的對着手下兄弟招了招手。
唐鰲的車上,陳煜陽有意無意的對着身後的車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陣笑意。唐鰲這是一輛悍馬車,不過唐鰲的身後,同樣的一輛悍馬車。只不過坐在車上的是個女子,清麗的容顏,臉上太多太多的震驚。
趙思思,寸步不離的守護在陳煜陽這個公子哥的身邊,所以剛剛唐宋府之上的一幕她看得清楚,不過就算是她,也沒有看出陳煜陽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很快,只不過是一閃而過,就廢掉了兩位日本劍師。這種事情是不敢想像的。
「看什麼呢?」唐鰲忽然笑道。不過當唐鰲看到身後同樣是一輛悍馬的時候,不禁饒是如此的笑了起來,道:「你小子要是喜歡這車,老哥我送給你,你小子今天可是威風得很,說不得老哥以後還要依仗你!」
「唐哥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嘛?」陳煜陽笑道。
唐鰲搖了搖頭道:「你想說,不用我問,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再說誰心中總有那麼一點秘密,唐門的事情你不是也沒有詢問過我?」
兩人善意的對視着,笑了一聲。不在說這些問題。只不過很快,唐博的那輛蘭博基尼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邊上,副駕駛的位置上自然是秦衣,秦衣的模樣有些羞澀,不敢和唐鰲還有陳煜陽對視,尤其是陳煜陽。這個男人雖然英俊,但是渾身上下的氣息讓秦衣感覺到恐懼,是的,恐懼,比起唐鰲更加讓人恐懼。
「哥,賤人,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聊!」唐博嘻嘻笑了一聲,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唐鰲和陳煜陽同時笑罵道:「牲口!」
一路之上,唐鰲和陳煜陽說了很多,但是一句話都沒有提及晚上的事情,這也是對於陳煜陽的變相尊重,這讓陳煜陽很感動。不過就在車子停靠在陳家樓下的時候,陳煜陽的眼中忽然兩道金光折射,他看到了一個顫顫發抖的身影,獨自坐在樓道的走廊下面,雙手抱着雙臂,小腦袋有些委屈的埋在膝蓋之間,很可憐!
黑暗之中踢他踢他的腳步聲,帶着優雅和柔和,漸行漸近,何玲玲終於抬起頭,月光之下,那個熟悉俊美的臉龐透過朦朧的淚眼,越來越靠近,也越來越清晰了起來。哽咽的喉嚨想要發出聲音,卻依舊哽咽,帶着鹹鹹的味道。
伸出手,微微有些心疼,寵溺的摸着何玲玲的小腦袋,陳煜陽笑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晚上寒氣太重了,早點回去吧!」
僅僅是一句話,陳煜陽已經抬起腳步,越過了何玲玲的身邊,不過自己的褲子卻被何玲玲狠狠的抓住了,不願意放手。何玲玲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了下來,輕聲道:「煜陽哥哥,陪陪我好嗎?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陳煜陽無奈,臉上依舊含笑,只不過笑容有些凝滯了:「玲玲,怎麼了?」
「煜陽哥哥,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相信蘇浩南的話,他都是胡說的,他是胡說的。我是不得已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相信我。」何玲玲站起來,一把摟住陳煜陽,越發的激動了起來,道:「我根本沒有和他……」
陳煜陽的心,咯噔痛了一下,只不過是瞬間的痛,讓他微微的顫抖了。
雖然前一世就已經知道的結局,但是當他真正聽到的時候,又是一種心情。大手輕輕的拂過何玲玲長長的秀髮,然後指尖輕輕的點在了她的背後。陳煜陽嘆息了一聲,道:「玲玲,你累了,太累了,睡一會兒吧!」
「煜陽哥哥,你要相信我,不要離開我!」睡夢中,何玲玲依舊呢喃自語着。
這一刻,陳煜陽才感覺到一種心痛,滴血的痛,也許是記憶深處最深的留戀,或者是無法抹去的豆蔻情懷,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解釋。就算是聖人修為,同樣會失望,同樣會心痛,聖人聖人,既是聖,也是人。
陳煜陽輕柔的撫摸着何玲玲的肩膀,抱着這個小表妹靜靜的站在樓道裏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將何玲玲送回家,然後緩步上樓。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腳步聲,也清楚的聽見,房門之內的嘆息聲。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出現在陳煜陽面前的不是葉傾城,而是陳洛河。
「回來了?」陳洛河的語調帶着淡淡的悲傷。
陳煜陽勉強的笑道:「回來了!」
一對父子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相對而坐,再次上演着照鏡子的錯覺。陳洛河依舊在抽煙,一支接着一支。看着煙蒂在煙灰缸裏面變成罪惡的小火苗,陳煜陽的臉上滿是悲傷,端起手邊的茶水,不問冷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涼茶傷身!」陳洛河靜靜道。
陳煜陽站起身子,道:「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有課!」
陳洛河楞了一下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嘛?你應該已經見過了何玲玲那個小丫頭,她等了你很久,她是個可憐的丫頭!」
「不想問,也沒有必要問,這些我都知道!」陳煜陽驀然道。
「你知道?」陳洛河倒吸了一口涼氣,陳煜陽今天在唐宋府的表現他都已經知道了,他震驚,他詫異,他不解。似乎眼前這個兒子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了。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陳煜陽點了點頭道:「我都知道,那個賭約,還有京城的事情。還有你們安插在我身邊的人,都我全部都知道。我一直都沒說,但是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所以不要用那種看護小孩子的手段看着我!」
「我明白了!」陳洛河點了點頭,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道:「何玲玲的事情是我安排的,她沒有和蘇浩南做過什麼,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
「這不重要,不該發生的事情,永遠也不想去發生!」陳煜陽眯起眼睛道:「就算她和蘇浩南沒有什麼,也與我無關,畢竟她是我的表妹!」
陳洛河渾身震動,站了起來,驚呼道:「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沒什麼,我會一直將她當做小妹妹看待的!」陳煜陽說道,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和陳洛河攤牌,他給陳洛河的驚訝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陳洛河沉靜了好久才詢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京都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陳家就你一根獨苗,他們一定會找到你的,而且在京都你還有一門娃娃親,總要去看一看你的未婚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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