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飛揚笑了笑,正要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摸』出手機看了看號,卻是侯水旺的號碼。。
「老侯?」包飛揚接通了電話。
「飛揚,錢我取到了,五十萬現金,侯哥陪我存到了銀行。你現在在哪裏?我和侯哥已經到了銀河東路,但是找不到地方啊!」電話里卻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正是季紅娟。
「已經到了銀河東路啊?那你還是讓老侯接電話吧。」包飛揚笑着說道。
「嗯,好的。」
季紅娟應了一聲,過了不到一秒鐘,電話里就響起了侯水旺的聲音。
「包局,您在銀河東路什麼位置啊?我怎麼不在意銀河東路上有一家叫做翠『花』東北『亂』燉的飯店呢?。」
「呵呵,是一家小飯店,『門』面不大!」包飛揚笑了起來:「就銀河東路和北大街『交』叉口往西二百米路南,是紅『色』的招牌,旁邊有一家水果超市。」
「行嘞,我知道位置了了!我這就帶季總過去。」
放下電話,包飛揚輕輕一笑,神情頗為溫柔。坐在一旁的老闆娘看到了,就嬌笑着問道:「『女』朋友的電話?」
「不是,」包飛揚有點啼笑皆非,「是同學。」
「我看可不像,說話這麼溫柔,連我聽了都嫉妒呢!」老闆娘捂着『胸』口,咯咯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動靜非常大。這間東北『亂』燉只是一家小飯館,所謂的包間,也不過是用薄薄的三合板隔出的一個個單獨空間,隔音效果非常差。
老闆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就嬌笑着沖隔壁喊道:「小剛,你們幾個動靜小點,別影響嫂子我其他客人啊!」
包飛揚知道小飯店就是這種環境,還真強求不得,就擺手說道:「老闆娘,不用過去了,沒過關係的。」
老闆娘嫵媚地看了包飛揚一眼,壓低聲說道:「你先喝茶啊,我到隔壁那邊兒區看看。」
她的話音未落,就看到掛在『門』口的半截『門』簾被人用手挑開,一個看起來有點娘炮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口,眼神卻很『陰』冷。他就是老闆娘嘴裏的小剛,別看這外表『女』里『女』氣的,但是為人去極為『陰』狠,在附近幾條街上都很有名。他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化妝成『女』孩子到酒吧去釣凱子,把貪圖他「美『色』」的客人領出來,帶到偏僻的地方去搶劫。兩年多前因為運氣不好,將一位獨自出來泡吧的小衙內打傷了,這才栽了跟頭,被判了兩年。一個多月前才服刑期滿被放了出來。
說實話,這種客人是老闆娘最不願意接待的,哪怕是飯店關『門』沒生意,也不願意看到這樣麻纏的客人過來。不過呢,小剛這伙兒人還特別喜歡她這家小飯店,經常過來吃飯。
看見小剛過來了,老闆娘連忙說道:「喲,小剛,你怎麼過來了?我正說着要過去呢!」
小剛往前邁了兩步,緊緊貼着老闆娘的身體,嬉皮笑臉在她烏雲一樣的黑髮上嗅了嗅,柔柔地一笑,道:「嫂子,你咋就這麼香來?究竟是噴了什麼香水,要不也給我噴一點?」
「少來!別沒事拿嫂子我開涮了!」老闆娘就在小剛腰上掐了一把。
小剛誇張地哎喲一聲,又在老闆娘頭髮上嗅了一嗅,這才說:「嫂子,說點正事啊,我大哥今天來了呢!你快跟我過去,陪我大哥喝幾杯酒,如果能夠讓我大哥開心,有他照顧你生意,我的好嫂子哎,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可別說我小剛不關照你啊嫂子,我大哥這身份,平常人想見他可見不到。」
老闆娘心裏其實壓根兒不情願去見小剛的什麼大哥。但她連小剛都不敢得罪,更別說還有小剛嘴裏那來頭很大的大哥了。於是她強壓着內心的厭惡和恐懼,笑『吟』『吟』地說:「我正說要過去找你呢,沒有想到你竟然帶着大哥過來了,走吧,帶嫂子我去見見大世面吧。」
說着她拉着小剛就要走。
誰知道小剛卻沒有挪動腳步,用眼睛『陰』『陰』地盯着包飛揚,側臉問老闆娘道:「嫂子,我就說呢,怎麼剛才讓二丫找你半天,也不見你過去我那邊。他『奶』『奶』的,原來這屋裏竟然還有藏着一個小白臉啊!嫂子,你說,是不是這個小白臉攔着不讓你走啊?」
「不是,不是,」老闆娘怕小剛遷怒包飛揚,連忙說道:「小剛,嫂子我是過來送茶,剛進來不到一分鐘呢!」
小剛對老闆娘的話半信半疑,卻不想就這麼放過包飛揚,他用手指着包飛揚瞪着眼睛罵道:「小白臉,你放聰明一點,以後來了吃飯就老老實實的吃飯,別不知道死活地纏着翠『花』嫂,信不信老子砍了你啊?」
老闆娘連忙伸手攔着小剛,滿臉賠笑地說道:「小剛弟弟,別生氣了,看在嫂子我的面子上,就算了成不成?你大哥不是還在隔壁等着呢?咱們過去喝酒。」
小剛卻兀自在罵罵咧咧地,不肯罷休。老闆娘只好挽着他的手,幾乎是半貼在他的身上,一半是撒嬌一半是求饒,說道:「小剛哥,我的好小剛哥,這樣總可以了吧。」
小剛感受着老闆娘豐滿的半球擠壓着自己的胳膊,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說道:「行嘞,我今天就看在翠『花』嫂子的面子上,饒了這個王八犢子!」
就這樣,老闆娘半拖半拽地把小剛拉走,臨出『門』的時候,老闆娘還頭衝着包飛揚投了一個非常抱歉的眼神。
包飛揚大度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以他的身份,收拾小剛這種小流氓,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犯不上,真的犯不上。今天是過來和季紅娟吃飯的,不是來找氣生的,對不對?
坐在那裏又喝了兩口茶,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緊接着『門』簾一挑,一個漂亮的身影閃了進來,正是季紅娟。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今天季紅娟雖然只是穿了一款最為簡單的米黃『色』連衣裙,但是看起來卻分外漂亮,以至於包飛揚乍一看下去,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串錯了『門』。
在季紅娟身後,跟着一個壯碩的漢子,正式橙盾安保公司的總經理侯水旺。五十萬元現金可是一筆巨款,即使有季紅衛陪着季紅娟,包飛揚也不怎麼放心,於是就給侯水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陪着季紅娟姐弟過去。憑着侯水旺的身手,即使真的遇到什麼劫匪,恐怕在他跟前也討不到什麼好。
「咦,怎麼就你們兩個呢?紅衛呢?」包飛揚沒有在他們身後看到季紅衛,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他啊,被我用一張飛機票打發中天了!」季紅娟說道,「事情都解決了,他留在這裏還有什麼用處?公司那邊也需要人坐鎮,正好讓他去給我守着公司。」
「那也不急着這一天半天吧?至少讓他過來吃一頓飯再走啊?」包飛揚直搖頭。
「其實吧,我本來是想帶他一起過來的。但是他自己不好意思,非要馬上去。」季紅娟也有些無奈,「他其實是一個很好強的孩子,這次闖這麼大的禍,真是羞愧的要死呢!」
「哎,這孩子,吃一塹長一智嘛!這也是年輕人成長的必要代價啊!這孩子啊,也真是的!還有老侯啊,他說走就走了?你也不想辦法幫我攔住他?」包飛揚把矛頭指向了侯水旺。
合着這也賴我啊?我又怎麼知道你們的安排呢!
侯水旺心中腹誹着,卻一點都不感覺到委屈。包局長這時候責怪他,說明把他當自己人啊!
「包局,賴我,都賴我。我這就開車去機場,把季經理給追來!」
「得了得了,你甭去了!反正以後我也會中天,不怕找不到那小子吃飯!」包飛揚連忙叫住侯水旺,「老侯,你也辛苦一上午了,坐下先喝杯茶吧!」
「不辛苦,不辛苦!」侯水旺撓着頭,嘿嘿笑了起來,遠遠地坐在了桌角。
「紅娟,你也坐吧!」包飛揚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
季紅娟莞爾一笑,撩着裙子角側身坐了下來,沒有待包飛揚說話,她就把白嫩的手指往她面前的茶杯里一伸,蘸了點茶水,然後在桌上用力一划,頓時在她和包飛揚之間出現了一道筆直的水跡。
「不許越線哦,否則相信我用筷子『插』你!」她又抓起一根筷子,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兇的鬼臉,對包飛揚說道。
看着桌上這條筆直的水跡,又看着季紅娟自以為很兇其實可愛到極點的鬼臉,包飛揚恍惚間到了初中年代。只不過當時季紅娟是用紅墨水在課桌中間劃線,手裏拿的削尖的鉛筆而已。
真不敢想啊,當年那個梳着兩條羊角辮的黃『毛』丫頭已經出落成堪比大明星的大美『女』了啊!
一時間包飛揚滿是感慨,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就在這時,隔壁包間又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怪叫聲。侯水旺不由得勃然大怒,這是幹什麼?太破壞氣氛了?沒有看見我們包局正在和『女』同學憶那似水的年華嗎?
他揮舞着拳頭用力敲着包間的三合板牆,大聲吼道:「小聲點,別太吵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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