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向市政協匯報嗎?
聽了包飛揚的這句話問話,董忠紅心中可是樂開了『花』。:。,
誰給你說這話的膽量啊小同志!
包飛揚啊包飛揚,我心說你年紀輕輕就官職副廳級市局一把手,應該是有兩把刷子滴,誰知道你竟然如此圖樣圖森破!
還是老祖宗說的話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在關鍵時刻,還是我們老同志靠得住,這人生經驗與境界的差距,不是所謂的政壇新星們能夠用天賦能夠彌補的。
「平湖同志,看來我們需要給年輕幹部好好補補課啊!」董忠紅扭頭對肖平湖說道,「現在的一些年輕幹部,一點都不懂得謙虛謹慎,在一些方面取得了一點小小成就,就開始個人膨脹,不能夠正確認識自己嗎,甚至開始忘乎所以,這樣的苗頭很危險啊,平湖同志!我們我們這些老同志有必要向之超書記、青華市長反映一下,對吧?」
見肖平湖捧着茶杯輕笑着,不肯接自己的話茬,董忠紅這才又扭過頭來對着包飛揚,「包局長,你在政f部『門』工作多年,現在有是市局一把手,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到現在連市政協是幹什麼工作都不知道吧?」
不待包飛揚答話,董忠紅就繼續往下說道:「那好,我今天就以市政協常務副主席的身份,同時也是以一個老同志的身份來給你補一補課吧。」
「首先呢,按照國家規定,政協有三個主要職能,第一是政治協商;第二是民主監督;第三是參政議政。聽明白了吧?第二項職能是民主監督,也就是說政協可以對政f部『門』和執法部『門』進行監督。」
「當然,如果講到這裏你還不理解的話,那麼在政協章程中對政協委員的權利有七項非常具體明確的規定,其中第四項規定是,政協全國委員會委員和地方政協委員會委員有對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工作提出建議和批評的權利;第五項規定,則是政協全國委員會委員和地方委員會委員有對危機違法行為檢舉揭發以及參與調查和檢查的權利!」
說到這裏,董忠紅一臉譏笑地望着包飛揚,「包局長,你現在應該不會再對我今天到市警察局來的行為進行質疑了嗎?」
啪啪啪!
包飛揚雙手用力鼓起掌來。
「『精』彩,董主席的講解真是『精』彩啊!」他笑呵呵地望着董忠紅說道,「不過呢,我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董主席你今天過來,是代表以市政協委員個人的身份履行監督職責的,還是代表整個市政協機關來履行監督職責的?」
董忠紅眉『毛』跳了一跳,「我以什麼身份過來,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重要,非常重要!」包飛揚伸手按下桌上內線電話的免提,喊了一聲,「李大仁,你進來一下。」
「是!」電話里傳來一聲應答。隨即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包飛揚的局長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一個異常幹練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口。
「報告局長,我到了!」
這個年輕人就是李大仁,是劉光輝給包飛揚按照包飛揚的要求『精』心挑選的秘書人選,現在還處於考驗期,只能算是一個臨時秘書。
包飛揚衝着李大仁點了點頭,說道:「小李,市政協的董書記過來和我談點工作,你在旁邊記錄一下!」
「是!」李大仁應了一聲,坐在牆角的一個木凳子上,把記錄本攤開在膝蓋上,又掏出一支鋼筆捏在手中,正襟危坐在那裏,擺出一副可以隨時記錄的模樣。
包飛揚這才笑眯眯地轉過頭去,望着董忠紅說道:「董主席,你現在可以說了,你是以市政協常務副主席的個人身份對我們市警察局辦案工作進行監督,還是代表市政協對我們警察局辦案工作進行監督。」
說完這裏,包飛揚還不忘對李大仁『交』代一下,「小李,從現在起,我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記錄清楚噢!」
「局長,我明白!保證記錄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李大仁知道自己這個臨時秘書還在考察期間,要想轉成正式秘書長期留在包飛揚身邊,那自然要賣力表現一番。
咳咳咳!
董忠紅用手捂着嘴巴距離咳嗽起來。
怎麼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他包飛揚怎麼可以這樣呢!
太無恥,太狡猾,太『陰』損了!
把這個李什麼仁講過來做記錄,分明是要把今天的談話做成會議紀要的方式,到時候自己說的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會被白紙黑字的記錄在會議紀要上。即使眼下自己能夠抓住包飛揚辦案過程中的把柄把秦有才撈出來,但是以後秦有才倘若有什麼事情犯了,那麼今天會議紀要中白字黑字記錄的自己那些話,就會成為對自己非常不利的證據啊!
包飛揚這個小王八蛋,真是一泡臭狗食,自己臭氣熏天不說,還要染別人一身啊!
但是自己今天來都來了,難道還能再打退堂鼓不成嗎?且不說如果不把秦有才馬上救出來,時間一長,誰知道秦有才會不會頂不住壓力,把自己『女』婿秦天才幹過的那些齷齪事兒給抖落出來?即使說秦有才骨頭夠硬,能夠頂得住壓力,不會在裏面『亂』講,但是自己去又怎麼去向『女』兒『女』婿『交』代呢?
而且這些都在其次!
最重要的是,今天自己搞了這麼大的陣仗來到包飛揚的辦公室,最後屁的收穫都沒有,灰溜溜的去,別人會怎麼看待自己?會不會以為自己從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退下之後真的就變成了一隻死老虎,什麼威力都沒有了呢?要不怎麼連市警察局新來的一名年輕局長都搞不定呢?
嗯!自己絕對不能退縮!這小王八蛋讓人做記錄就做記錄吧,反正今天理虧的是包飛揚,是市刑偵支隊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違規執法,胡『亂』抓人。自己絕對不能被包飛揚的虛張聲勢給嚇倒。
不過自己不退縮是不退縮,但是還是要講究一點技巧的。包飛揚不是問自己是以市政協常務副主席的個人身份過來的還是代表市政協過來的?自己必須是代表市政協,這樣即使日後秦有才再犯什麼事情,即使包飛揚拿出今天的談話記錄,也只能證明是市政協集體失察,不是自己個人出面包庇什麼罪犯,對吧?
至於說自己今天過來並沒有和市政協班子商量,這個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市政協一把手老金在南方療養,政協機關的事情,還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去自己補開一個會議,走一下形式就好了。自己提出什麼議案,政協那幫棺材瓤子難道還敢冒出來反對不成?
心中打定了主意,董忠紅這才開口答道:「包局長,我今天過來當然不是以個人的身份,而是代表市政協過來對市警察局辦案情況進行質詢的。」
「好,我明白。」包飛揚看着李大仁把董忠紅的話都記錄了下來,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董主席,你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嗯,是這樣的,我們市政協接到群眾舉報,市警察局幹警隊伍中存在濫用職權違法辦案,甚至充當犯罪分子保護傘的行為。」董忠紅說道,「我今天和肖書記一起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那,肖書記」包飛揚扭頭看着肖平湖。
肖平湖連連擺手,立刻把自己摘了出來,「飛揚同志,我今天既不是代表法政委,也不是代表我個人。我今天過來呢,主要是起一個協調溝通的作用。具體情況,是你們市警察局和市政協之間的事情。」
「好的,肖書記,我明白。」包飛揚又扭頭望着董忠紅,「董主席,你說我們市局幹警隊伍中存在有濫用職權違法辦案,甚至是充當犯罪分子保護傘的行為,能夠說的再具體一點嗎?」
「在具體一點啊?好啊!」董忠紅冷冷一笑,說道:「包局長,今天上午,你們市警察局刑偵支隊的幹警是不是把楓林大酒店的總經理秦有才給抓過來了。」
「是啊,是有這麼一事,我也在案發現場,怎麼了?」包飛揚做出一副非常茫然無辜的模樣。
「怎麼了?」董忠紅聲音陡然提高八度,「我們市政協今天接到了楓林大酒店員工的電話舉報,說市警察局刑偵支隊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濫用職權,強行把楓林大酒店的秦總經理等人抓走。我想問一問包局長,這是不是事實?」
「毫無證據?請問董主席,你怎麼知道我們刑偵支隊毫無證據呢?」,
包飛揚聲音一點也不比董忠紅低。這讓坐在角落做記錄的臨時秘書李大仁心中非常佩服。在楓林市局級一把手當中,敢和董忠紅董老虎當面叫板的,除了包局長,恐怕再沒有其他人吧?
「有證據,你就拿給出來給我們看啊!」董忠紅拍着桌子,「今天我和肖書記都在場,只要你能拿出證據,我們總不能誣陷你吧?」
「呵呵,」包飛揚再度冷笑起來,「董主席,我可以不可以這樣認為。你今天代表市政協過來,就是過問楓林大酒店總經理秦有才的案子的?」
「不錯,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楓林大酒店總經理的案子的!我就是想看一看,現在的警察機關怎麼就敢這樣無法無天,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悍然破壞企業的正常經營,把一個頗有影響力的企業家給抓走了!」
「好,我今天就滿足一下董主席的好奇心,讓你知道一下,我們市局刑偵支隊為什麼抓人!」
包飛揚把手一伸,就從『抽』屜里『摸』出一個隨身聽,對董忠紅說道:「董主席,你一定要聽仔細咯,不然你怎麼向委託你過來的市政協委員們『交』代呢?」
說着包飛揚按下了播放的按鍵,一個的男人的聲音立刻從隨身聽的喇叭中播放了出來:「你給我放聰、聰明點,你去打、打聽打聽,在楓林市,凡是被我秦有才看上的『女』人,哪個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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