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迪萊拉·威爾遜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天。
作為一個剛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走在大街上好端端地被人打暈帶走,迪萊拉覺得這就夠不正常了。但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現在睜開眼沒幾秒後,發現自己被一身國旗配色的男人護在身前。
迪萊拉抬起頭,弧度完美的下巴落入眼帘,然後是被頭罩擋住的臉。這是美國隊長的臉,在美國沒人不認識他。迪萊拉立刻認出了這個男人,可是她還是很迷茫,這到底是——
嗖嗖地飛過頭頂的子彈打斷了迪萊拉的思路,她嚇得一個激靈,美國隊長一把將她從地面上拽起來,用自己的盾牌和身軀擋住了迪萊拉。
這一切都超乎於迪萊拉的反應速度。腦袋昏昏沉沉的,後腦勺還像是撕裂般的疼,她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就已經被美國隊長塞到了一輛車邊:「你還好嗎?!」
「…>
美國隊長一隻手扶着迪萊拉的肩膀,一隻手緊握着盾牌,正用關切的眼神看着自己……有海風。
帶着黏膩腥味的涼風吹來,迪萊拉終於徹底的清醒了。
她迅速地掃視了四周,這是在布魯克林大橋上。她上一個記憶是走在大街上然後突然後腦勺一痛,再聯繫現在美國隊長拽着自己避槍子,迪萊拉很容易的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被人綁架了,又被美國隊長救了下來……跑到了布魯克林大橋上……布魯克林大橋?說真的,這可不容易躲追兵啊。
迪萊拉眨了眨眼,對上美國隊長的眼睛,試探性地開口問道:「我是不是卷進什麼驚天陰謀里了,這次是滿大人還是諾曼·奧斯本?」
槍聲再次響起,比迪萊拉高出近一個頭的美國隊長不得不強迫自己彎下了腰。迪萊拉又被嚇了一跳,但是面前的男人再次面對自己時,臉上卻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應該沒有,小姐。」
他的確是笑了,儘管嘴角沒動,可是迪萊拉還是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笑意。
這意味着美國隊長認為情況不嚴重,迪萊拉長舒一口氣。這證明局勢在他的掌控之內:「那個……需要我做什麼嗎?」
美國隊長從充當掩體的汽車中稍微抬了抬頭,然後對迪萊拉點了點頭:「請幫我拿着這個,呆在這裏別動。」
迪萊拉這才注意到他手中還拿着一個文件夾:>
有超級英雄在,她要做的就只是配合超級英雄的行動。所以迪萊拉乖乖地往汽車內側挪了挪,接過文件夾後護在懷裏,目送美國隊長一個健步跨了出去。至於那些突突突個沒完的槍聲和拳頭砸斷骨頭的聲音,迪萊拉只能保證自己儘量忽視掉,反正對於美國隊長來說,用槍的敵人都是雜魚。
……綁架自己的是誰?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綁架自己後美國隊長又為什麼會發現?迪萊拉·威爾遜自詡是個樂觀守法的好公民,從不拖欠稅款也不破壞公共設施,而從大街上直接把自己打暈肯定是有目的的,會不會認錯人了?還是說……自己選錯了臉?
想到這兒迪萊拉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文件夾順着胳膊肘掉到了她的大腿上。她順勢一低頭,看到了檔案封面只寫着一個單詞。
斯庫魯人。
——迪萊拉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被綁架的原因了。
因為這個單詞不應該有地球人認識……好吧,鑑於外星生物三天兩頭組織個紐約一日游什麼的,勉強就把這個更正為,如果迪萊拉·威爾遜真的是一個普通人類的話,她不應該認識這個單詞。
&姐。」
&
頭頂響起的清朗聲線讓迪萊拉下意識地抓緊腿上的文檔,隨即她察覺到槍聲消失了,而美國隊長就站在距離自己三部遠的掩體外。
看來是處理乾淨了,於是迪萊拉站了起來,把文檔還給美國隊長:「我可以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男人把自己的盾牌別在了背後:「金並那兒有我需要的東西。」說着他看了一眼文檔,「順帶發現了你。」
迪萊拉:「金並?」
美國隊長擰起了眉頭:「你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綁架了?」
現在知道了……不過金並是誰?迪萊拉的心思轉了幾個彎,最終還是避重就輕道:「我只記得自己被打暈了,然後醒來就看到了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隊長,你的這份文檔我也沒有看,請不要拿着閃光燈清除我的記憶!」
聽到迪萊拉的話,美國隊長先愣了瞬間,但最終還是笑了起來。幾秒前還環繞在他身上的緊繃氣息立刻不見了,男人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我不干《黑衣人>
他還知道《黑衣人》呢。迪萊拉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這我倒是有點意外。」
&外我也會與時俱進嗎?」
&道還意外你沒有清除別人記憶的閃光燈?」
迪萊拉覺得,他在露出笑容之前愣了愣,是在懷疑自己撒謊。這很正常,他問自己知不知道被誰綁架了,而她沒有立刻回答。就算迪萊拉再擅長偽裝,也不代表着能次次都逃脫專業人士的眼睛。
但是她也明白男人沒有追問的原因,地上躺着一地僱傭兵,布魯克林大橋還堵着車呢而車上的人早跑光了,一會警察和神盾局的人就會來收拾爛攤子,詢問細節的事情論不到美國隊長來做。
如果沒看到那份檔案的封面,跟着特工走也沒什麼,因為迪萊拉真的一無所知,至於現在……
&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慌張,你很勇敢。」美國隊長給了她一個讚許的表情,「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她應該把手機錄音開着的,這句話回頭放到ins或者推特上一準漲粉——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超級英雄的表揚。
所以迪萊拉回了他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呢,你就把敵人全解決了。而且……」
迪萊拉漫不經心地退後一步,把海風吹起來的金髮按下去,繼續說道:「而且我可不想在美國隊長的腦海中留下『又是一個尖叫起來能震破耳膜的傢伙』的印象。」
他再一次被自己逗笑了,這次笑起來時男人眼底的審視和試探都少了很多,甚至也順着迪萊拉的意思說起了俏皮話:「那你成功了,第一次見面不對着我耳朵尖叫的女士還真是少之又少。」
&謝你。」迪萊拉神秘地對着美國隊長勾了勾手指,「作為感謝,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美國隊長:?
迪萊拉:「請你近一點。」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或許是迪萊拉臉上期待的神色太過明顯,他還是稍微地彎了彎腰,與自己拉近了距離但還保持着禮貌的尺度上,然後迪萊拉踮起腳尖,湊到了美國隊長的耳邊。
汗水的味道、男性的味道,夾雜着還未退散乾淨的硝煙味道混合成為了美國隊長身上的氣味,海風一吹迪萊拉禁不住揉了揉鼻子,然後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開口說道:
&可不是第一次見面。」
迪萊拉緊接着退後兩步,她看到美國隊長的瞳孔因為驚訝縮了縮,而也正因為驚訝他沒有立刻抓住後退的迪萊拉,男人的手落了空,而她已經躍到了布魯克林大橋之外。
&次再見,隊長。」迪萊拉在跳入水中之前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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