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玉石,本就是儲存神魂能量的一種逆天神材。在這裏矗立的冥玉石雕像,其內存儲了多少神魂能量,秦鳳鳴可不知。
但是秦鳳鳴感應到了先前祭台之上的磅礴神魂能量,如此巨大神魂能量運轉在了法陣之中,那雕像之內的神魂能量自然不會少。
如此巨大的雕像,如果有禁制之力能夠瞬間將雕像之中的神魂能量引爆,秦鳳鳴確信,方圓一兩千丈範圍,都會被爆炸籠罩其中。
他身處祭台,更是會首當其衝。
那種磅礴的神魂能量爆炸,秦鳳鳴自認就算有化寶鬼煉訣加持己身,也難說就能夠抵禦下來。
一向謹慎的秦鳳鳴,自是不會在此種情形下犯冒失錯誤。
身軀緩緩降落,秦鳳鳴盤坐在了雕像近前,略是停頓之後,小心的祭出了一道符紋,小心的探查向面前的這一高大雕像。
秦鳳鳴的符紋造詣,要說是道衍老祖一脈相傳,也並不為過。
只是秦鳳鳴極有符紋天賦,他吸取了道衍老祖最為精髓的符紋造詣,而他自己也對符紋有了更加深的認識。
且不是其他,就是對天地法則的領悟,就非是道衍老祖可比。
另外秦鳳鳴見到過的仙界天地本源符紋,比起道衍老祖,可以說只多不少。至少秦鳳鳴參悟過了仙器的煉製之法,並真正體悟過始尊聖魂,更是進入到過乾元之地之中。
這些種種,道衍老祖未必就曾有過。
當然,道衍老祖能夠在百萬年前就被三界大能信服,並同道相稱,足以說明其在陣法、符紋一道之上達到了一個極高層次。
故此秦鳳鳴在面對道衍老祖親自佈置的這一雕像之時,心中謹慎之餘,更是有參悟學習之意。
秦鳳鳴這一盤坐,便不再移動,好像就此入定了一般。
對於盤坐祭台遠處的巢瘴,秦鳳鳴並未再理會,並且就是逃入法陣之中的葉恩,秦鳳鳴也沒有多加防範。
看着秦鳳鳴停身在祭台之上,巢瘴此刻心中滿布期望,期望葉恩能夠出現,將他救離這裏。如果等秦鳳鳴參悟了雕像禁制,到時他真就只有隕落一途了。
當初秦鳳鳴說的明白,要將三人統統滅殺,就算三人束手,也只不過會讓魂魄被天道引入幽冥,多上一些重新投胎的機會。
雖然精魂不滅,有重生機會,但引入幽冥,精魂是否還能恢復魂識,那是誰也不知的。
現在秦鳳鳴專注雕像,如果葉恩沒有離去,大可偷偷前來,將他救走。
然而隨着時間慢慢過去,巢瘴心中的期望,也慢慢削弱,最後徹底沒有了念想。
祭台四周距離法陣,足有數里之遠,這處所在,本就是給進入秘境修士朝拜道衍老祖雕像而設置的區域。
葉恩要想前來,勢必要冒險來到祭台近前。
在經受秦鳳鳴一擊之後,葉恩是否還有膽量暫且不說。就是葉恩是否願意冒險前來搭救自己,巢瘴也不怎麼看好。
因為二人平時並沒有交情,雖然同是出身血鵠山之人,但二人見面次數,也不過五指之數。交情,也只不過是雙方身份而已。
面對秦鳳鳴這一殺星,巢瘴自認就算是自己身處此種境況之下,也勢必會潔身自好,不會冒險前來的。
五日後,巢瘴已經閉合了雙目,不再有絲毫的期望存在。
秦鳳鳴盤坐在祭台之上,一直沒有起身。他身周此刻已經被一團淡淡的霧氣所包裹,一道道纖細的符紋在霧氣之中緩緩飄動。
這雕像很是不凡,雖然秦鳳鳴已經探查到了雕像之上的禁制,可是他根本就無法將那禁制破除。
那禁制,竟然是一種非常穩固的符紋禁制,且還是一種無懈可擊的符紋禁制。
秦鳳鳴任何手段,都無法讓那禁制之中的任何符紋有所變化,根本就無從將之用符紋之術破解。
如此禁制,可以說是秦鳳鳴第一次遇到。
不過秦鳳鳴對這雕像禁制並非沒有感悟,非但有,反而得到了不小好處。
他發現那些佈陣符紋,雖然變化多端,但變化規律很是固定,且任何一道符紋變化,都會從頭到尾按照一定規律在變換,中間不會有刪減,也不會與其他符紋相互融合。
而就是此種變化,讓秦鳳鳴根本就無法用符紋將之束縛,改變其運轉方位。
不能束縛歸置,自然就無法讓禁制出現漏洞,就算秦鳳鳴對那些符紋已經有了參悟,知曉了其變化規律,也是不能將之改變分毫。
一個月後,秦鳳鳴睜開了雙目。雙目閃爍,顯露出思慮之意。
他並不是容易被困難阻擋之人,面對這無從下手的雕像,秦鳳鳴胸中沒有失落,有的是濃濃的興趣與苦思。
「巢道友,不知你可有驅動這祭台禁制的驅動之法嗎?」
目光一閃,秦鳳鳴看向了依舊盤坐不動的巢瘴,口中淡淡出聲道。
「有,祭台法陣的驅動捲軸就在我身上。你自取就可。」巢瘴沒有遲疑,立即開口道。他話語說出,心中猛然一震。
秦鳳鳴身形一動,重新出現在巢瘴身旁。
但他並未直接用手收取,而體內法訣一動,一道影身現出。在秦鳳鳴神念操控之下,影身到了巢瘴身旁,伸手向着巢瘴懷中探去。
見到秦鳳鳴竟然如此小心,盤坐中的巢瘴臉色頓時顯現出了無奈之色。
「嗤!嗤!」兩聲清脆輕嗤之聲乍然響起,只見兩道青芒猛然自巢瘴懷中激閃而出,一閃便沒入到了影身身軀之中。
影身一聲清脆的爆鳴響起,立即潰散在了當場。
「嗯,果真有些機關佈置。」乍然出現的情形,並沒有讓秦鳳鳴太過吃驚,也沒有任何氣惱存在。他口中輕嗯一聲,再次一道影身顯出。
這一次,並沒有任何意外出現,兩隻儲物鐲與一件小巧的香爐一樣的須彌洞府寶物出現在了影身手中。
看着秦鳳鳴輕描淡寫般便將自己儲物鐲與須彌洞府寶物上的印記去除,巢瘴心中倒也沒有多少震驚。
「嗯,這一卷應該就是那驅動之法了。」秦鳳鳴看視手中一卷有些古老的捲軸,口中開口道。
沒有遠離,秦鳳鳴就此盤坐下來,開始參悟這篇祭台操控捲軸。
數日後,秦鳳鳴再次彈身而起,沒有與巢瘴言說什麼,再次停身在了高大雕像近前,雙手掐訣,開始對着雕像施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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