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扎進了沈燁的右側肩膀,讓沈燁發出一聲慘叫。
劇痛之下,沈燁雙眼發花,差點昏迷過去,他本能地鞭笞着坐下馬匹,驅趕着戰馬向外奔逃。
「不要讓他跑了!」
鍾校尉有些意外沈燁的頑強,眼見沈燁離開,他急忙帶着一隊騎兵追了出去。
沈燁一邊駕馭着戰馬,一邊吃力地將長矛拔出,他本意要拿長矛護身,可肩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剛握着長矛的左手不禁一陣脫力,長矛直接落在了地上,沈燁顧不得回去,只得不斷地驅趕着戰馬加速。
劇烈地顛簸漸漸地讓沈燁開始虛弱,他整個人也漸漸地伏在了馬背之上,肩部傳來一波又一波的痛感雖然讓沈燁保持着清醒,但也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肩部的傷口在不斷地擴大,不斷地撕裂。
本來在後方焦急追趕的鐘校尉幾人,看到沈燁的情形都放下心來,幾人斷定沈燁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果然,行至幾里之後,沈燁的速度明顯得慢了下來,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
沈燁的額頭滿是汗水,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肩部的失血讓意識逐漸模糊,也讓他的力量越來越小,不要提鞭打馬匹前進,就是此刻他握着韁繩的手也有了脫力的徵兆。
「難道自己要被抓回去了嗎?」沈燁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隨後失去了意識。
沈燁昏迷在了馬背上,而此時的戰馬仿佛是有靈性一般,抑或是想要獲得自由,不想被捉回去,竟神奇地自己加快了速度,帶着沈燁沖向了前方地一片樹林。
然而奇蹟並沒有發生,戰馬跑到了樹林前便停了下來,戰馬開始了休息並且悠哉地吃起了鮮草。
這時候,不知從哪裏伸出了一雙大手,突然牽住了戰馬的韁繩,戰馬驟然受驚,雙腿騰空而起,想要逃離。
只見這雙手的主人,悶哼一聲,直接將馬匹按了回去,戰馬吃痛,一雙眼睛恐懼地看着面前的壯漢,乖乖地佇立在它的旁邊。
「嘖嘖,這人受傷不輕啊。」這人一眼就看到了馬背上的沈燁以及他的傷口,他將沈燁從馬背上拽了下來,扔在了樹前。
大漢從身上摸了半天,才尷尬地發現自己並沒有帶金瘡藥。
這時,身後的馬匹目光看向了林中,發出聿聿嘶鳴之聲。
大漢頭也未回,道:「不要怕,林中是我的坐騎。」
他卻忘了馬匹怎麼聽得懂人言,那戰馬看着林中緩緩走出的同類,看着它那比自己大上整整兩圈的高大身軀,不由得驚懼長嘶,向林中衝去。
「膽子怎麼這么小?」大漢深知此馬的價值,他斷不可能放任它逃跑,他吹起一聲口哨,那從林中出來的漆黑色戰馬一陣小跑湊了過來,此人摸着愛馬,一個利落的翻身,追了過去,戰馬宛如猛獸,發出了沉重的聲音,迴蕩在林間。
......
鍾校尉幾人追到林前,正見沈燁昏迷在了在一棵樹前,幾人大喜過望,正待下馬,一個身影從林中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高大,散亂着頭髮,紅黑的肌膚和立體感十足的五官讓人一眼就瞧出此人並非中原人士,此人身後正跟着沈燁逃跑時所騎的那匹戰馬。
鍾校尉眯着眼睛,朗聲道:「閣下可是百夷人?」
在這個地方,看見這麼個相貌的人,他們下意識地就將這位陌生人當成了百夷人。
大漢靜靜地看着他們,沒有說話。
「鍾大人,和這鄉民廢什麼話,我去擒了太子!」
「且慢!」鍾校尉伸出手制止道:「此人面向非凡,看見我等又絲毫不見驚慌,絕非普通人,小心有詐!」
鍾校尉的話傳到對面那人耳中,引來了一聲長笑。
洪亮的笑聲讓鍾校尉幾人感到略微不安,也讓昏迷中的沈燁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們可是九曲叛逆?」
「你是獨孤家的賊臣?」
只有官軍才會稱呼自己等人為叛逆,鍾校尉等人一下就認出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鍾校尉幾人警惕地看着四周,既然此人是官軍,那麼難道林後有埋伏?!
「不要看了,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大漢抓了抓自己的散亂頭髮,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鍾校尉沒有輕信面前之人的言語,他沉聲道:「閣下,如果你真是一個人,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將那樹下之人交給我,我們自會放你離去。」
「放我離去?哈哈哈哈。」
大漢狂笑起來,而後他想到了什麼,笑聲戛然而止,他疑惑道:「你是說我把身後那人交給你們,你們就放了我?」
「正是。」
大漢扭頭看了看沈燁,又轉回頭問道:「他是什麼人?」
鍾校尉面無表情道:「他犯了軍規,我們要抓他回去。」
「犯了軍規?我想他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你們才不會讓他逃走吧。」大漢自以為猜到了真相,咧嘴一笑。
鍾校尉的耐心已被消耗殆盡,呼吸着林中濕潤的空氣,他莫名而來得一陣心慌,他再也不想多在此刻停留,遂對着左右下令道:「將他搶回來!」
鍾校尉的人早就不滿此人的狂妄,聽見命令,早有兩人迫不急待地從鍾校尉左右兩邊馳出,直奔大漢。
大漢的神色逐漸凝重,只是在他的眼底似乎還能看到一絲亢奮之色。
兩桿長槍一左一右地向大漢刺來,大漢不退反進,竟絲毫不顧及地沖了過來。
鐺!
長槍刺入了大漢的衣內,竟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雙方的衝擊讓馬上的二人雙臂一麻,而大漢僅僅是後退了兩步,與此同時,大漢雙臂順勢夾住槍頭,雙手緊握槍柄,大喝一聲,竟將二人從馬上挑了下來。
「怎麼可能?!」鍾校尉驚地目瞪口呆,他平生見過力氣最大的人就是喬崢小將軍,可就算是喬崢,怕也沒有這種巨力。
被挑下馬的二人看着從眼前大漢破爛衣服中露出來的黑色盔甲,二人面如土色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朦朧中的沈燁正在昏迷和清醒間不斷地掙扎,正在此時,他聽到了一句讓他倍感幸福的話。
「吾乃北府宇文扈!」
臉上掛着絲微笑,沈燁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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