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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聽過井水不犯河水這句話吧?」
蘇禾原本就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做事的。
林月原本也得到了她的報應。
她也就懶得再搭理這些人。
可她偏偏還賊心不死,偏要往槍口上撞。
林月哆嗦了一下。
她說:「不是這樣的,我也是被逼的。」
蘇禾哦了一聲:「是嗎?那你說說,誰逼你了?」
「我……我……」
林月想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林女士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說罷,蘇禾便站起身來。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林女士這麼喜歡脫衣服給別人看,那正好,現在天色也不晚,光線也很好,要不林女士就出去表演一下吧。」
蘇禾朝飛絮使了一個眼色。
飛絮瞭然,上前一步,彎腰,長臂一伸就抓着林月的手,把人給拽了起來。
「啊!」
林月嚇得大叫了一聲。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她驚恐地質問道。
蘇禾嘴角上揚,淺淺一笑,她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替她把衣領整理好。
「不做什麼,就是想請林女士出去而已。」
她一邊說,一邊幫她把她自己弄亂的髮型給理了理,看上去沒有那麼的凌亂。
每當蘇禾靠近她的時候,都會讓林月有瑟瑟發抖的感覺。
「行了,去吧。」
蘇禾語氣很輕地說了四個字。
林月真的被嚇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她的身體裏蔓延出來。
飛絮拉着她就往外走。
林月雖然看上去比飛絮的體積大,但力量上她是佔下風的。
林月連忙伸手拉住了蘇禾手臂。
「等一下。」林月急忙喊道。
蘇禾偏頭,瞥了她一眼。
「我說。」林月咽了一口口水,她是真的害怕,蘇禾的性子她多少還是了解的,「我大前天,收到一條短訊,發短訊的人告訴了我你爸住院的消息。而且這會劉家的公司資金正好出了問題,對方說我只要勾引你爸,把這件事捅出去,說你爸玷污了我,那他就給劉家注入資金。」
她一口氣把話給說完。
她就怕蘇禾下一秒把她丟出去。
蘇禾擰了擰眉頭:「誰發的?」
林月:「不……不知道,我們還沒見到這個人,對方說等事成後,會有人聯繫劉家。」
這麼損,又低級的招數,對方要麼是變態,要麼是腦子有問題。
居然讓林月來勾引她自己的前夫,也得虧對方想得出來。
林月擔心蘇禾不相信她說的話,又說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劉家人可能知道,因為我來的時候,就聽劉家人說,今天早上劉氏剛入了一筆一千萬的資金。」
林月雖然嫁給了劉金柱,但她來劉家的地位可能就如同保姆。
她嫁給劉金柱,只是貪圖他能給她錢花,而劉金柱只是貪圖她的身體罷了。
別看劉金柱今年六十了,在這方面上,他玩的可是一套一套的。
「飛絮,你去查一下劉氏的資金來源。」蘇禾吩咐道。
「好的,少夫人。」飛絮看了一眼被她抓着的林月,然後詢問道:「少夫人,那她怎麼辦?」
「丟出去。」
「哦,好的。」
林月走後,病房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起來。
「蘇蘇,這件事?」
安承遠看着她,有些不安地問道。
蘇禾看着他,問:「您沒事吧?」
她指的是,林月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安承遠:「沒事,她沒碰到我。」
蘇禾道:「這件事,不是衝着您來的,也不是衝着安氏來的,您就安心養病就好,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安承遠生病這件事,極少數人知道。
知道的幾乎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那天在電梯口遇到的席玦。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貌似也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而另一邊的病房裏。
阿武正在跟席玦匯報這件事:「主子,那個女人好像被丟出來了。」
「不知道成沒成功,反正那個女人進去挺久的了。」
男人坐在輪椅上,仰着頭,看着窗外蔚藍的天空和白雲,神態悠閒。
他悠閒自得地說道:「成沒成功無所謂。」
他要的也不是這個,他單純就是為了噁心他們而已。
阿武不解道:「那您還大費周章地弄這個事?」
不僅如此,還花了不少錢。
這就是典型的有錢沒地方燒。
「當然是為了好玩。」男人說。
阿武站在他旁邊,真的很想翻白眼:「……」
他覺得自家主子做事越來越無趣了。
「主子,這可不好玩,萬一被發現了的話,那……」
他話還沒說完呢,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
「嘭!」
阿武被嚇得縮了一下肩膀。
他一回頭就看到蘇禾那抹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外。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來了嗎?
他甚至連名字都沒說出來,人就出現了。
「主子,蘇醫生來了。」
可男人非常的淡定,貌似他一早就料到蘇禾會來找他。
阿武觸及到蘇禾那雙冷眸時,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就在這時候,席玦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輪椅來。
他揚了揚嘴角,臉上帶着一抹笑意看向蘇禾:「蘇醫生還是挺聰明的,來得也挺快的。」
他絲毫不避諱自己做的事。
蘇禾這都還沒開口問,他倒是自己就先承認了。
蘇禾往前一旁的椅子走了過去,很自然地坐下:「席總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光明磊落了?」
席玦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對手是你,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自然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蘇禾冷笑了一聲。
「那我是不是還得要夸席總你一番?」
「那倒也不必。」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蘇禾直接打直球問道。
席玦:「我沒有目的,我純粹是因為無聊。」
蘇禾擰了擰眉。
「你這是不是沒做腦CT?」
席玦倒也真誠地反問了一句:「做什麼腦CT?」
蘇禾:「照一照你的腦子,是不是那天晚上泡冰水給泡壞了!」
席玦的神色一滯。
「蘇禾,我發現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他說。
蘇禾沒有接他的話。
席玦從她進來後,就一直面帶微笑。
但這笑容有幾分真幾分假,蘇禾還是有辨別能力的。
蘇禾突然勾了勾唇,邪魅一笑:「你覺得我有意思是吧?既然如此,那我又怎麼能辜負了席總的抬愛。」
她這一笑,可謂是帶着濃濃的算計。
話不投機半句多。
蘇禾也沒有跟他扯皮條了。
「既然席總這麼無聊,我們雖然談不上是朋友,但就像席總說的那樣,我們畢竟是老熟人了,那我這個東道主,也不能怠慢了老熟人。放心,接下來席總就不會無聊了。」
席玦抿嘴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蘇禾雙手撐着膝蓋,站起身,淡然一笑。
「行,那席總就等着吧,記得好好享受。」
「好啊。」
蘇禾呵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蘇禾離開後,席玦臉上那抹笑容瞬間就收斂起來了。
「主子,這蘇醫生要做什麼啊?」
「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阿武有些擔心,「那要是萬一不是什麼好事呢?」
席玦白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期待她能給你整出點好事來?」
阿武:「……」
席玦可沒他想的那麼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禾出來後,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江風。
江風正好要去總裁辦公室匯報工作,就接到這麼一個任務。
「好的,少夫人,我保證完成任務,我辦事,您放心。」
江起剛好走了過來,就聽到他說的這句話。
「你又在拍少夫人的馬腿?」
江風收起手機,一臉的不贊同他說的話:「什麼叫拍少夫人的馬腿?少夫人的腿怎麼是馬腿呢?少夫人又不是馬,你這人都不會說話的,怪不得少夫人有事都不找你。」
江起:「……」
他剛才那句話,分明就是打了個比方。
這死小子最近是嘚瑟過頭了吧?
他懶得搭理他。
他還得找五爺簽字去。
江風這邊立即給鎏金會所的玫姐打了一個電話,這樣做那樣做,吩咐得很詳細。
安承遠這邊的藥配好後,就開始進行了第一次的化療。
第二天後,安覓一直都是寸步不離地陪着他。
「覓兒,你不用一直陪着我,我沒事,而且今天下午觀察後,我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安承遠說。
安覓:「爸,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
安承遠無奈地笑了笑:「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他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
「爸,要不我們再觀察幾天再出院,我是擔心您回到家後,不舒服。」
「不用了,醫生說了,那些反應都是正常的,而且出院醫生也會開藥的。再說了,你姐都同意我出院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我……」
安覓就是擔心,自從安父生病後,她就一直覺得很不安,整天心神不寧的。
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擔心這擔心那的。
「好了好了,沒事的,爸爸都沒多想,你多想什麼?」
下午五點。
安承遠便出院了。
而來接他出院的則是萬木齊。
「安叔。」
萬木齊朝安承遠喊了一聲。
「木齊,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在附近辦事,聽說你要出院,就順路過來送你們回去。」
安覓在一旁聽着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明明就是送她過來的,一直沒走。
「那怎麼好麻煩你呢。」安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萬木齊說:「不麻煩,您怎麼說也是阿晏的岳父,我和阿晏又是好兄弟,應該的。」
說着他便伸手去接過安覓手上的東西,放在了車上。
安覓看向安承遠說道:「上車吧,爸。」
回到安家後,安父又主動喊萬木齊留下來吃晚飯。
萬木齊當然不會佛了他的面,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七點,蘇禾和江晏帶着蘇寶貝也回來了。
安父回來後,就去房間裏休息了。
客廳里也就只有萬木齊和安覓。
兩人倒也是規矩,就是安安靜靜地聊了會天。
蘇寶貝進來後,就拉着安覓去樓上找安父了。
江晏在萬木齊旁邊的位置坐下,「你可真會鑽空子。」
萬木齊抿了抿嘴角。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
「難道我還說錯了?」
江晏笑了笑道:「你敢說你不是來博好感的?」
萬木齊都不想搭理他。
但江晏今天偏偏就像個話癆一樣。
「你說,我岳父要是知道你一直惦記着安覓,會不會把你的腿打斷,永遠不許踏進安家半步?」
萬木齊:「……」
他偏頭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很無聊。」
江晏:「我怎麼就無聊了,我這是在給你打預防針,你不正好有個心理準備,有個備用方案嗎?」
萬木齊:「那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的?」
江晏端起傭人剛剛送過來的茶杯,「有時候是事與願違,計劃趕不上變化。」
萬木齊並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直接轉移了話題。
「我聽說席玦來了粵城。」
江晏嗯了一聲。
「那這小子沒給你搞出點什麼事來?」
「事倒是搞了一件出來,但不是對我。」
萬木齊問:「你老婆?」
江晏:「不是,但和我們都有關,包括你。」
萬木齊:「?」
這怎麼還能扯到他了?
江晏把事情的經過跟他大概講了一下。
萬木齊聽完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此時。
江風正帶着一群人前往醫院。
而且還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路過的路人看着這一幕都驚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選美大賽。
席玦正在病房裏和白洛通電話,剛說到一半,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阿武以為是護士來了。
可當他站起身,看向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連忙上前,說道:「你們是誰啊?怎麼隨便亂闖別人的病房?」
可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門口的女人一窩蜂地涌了進來。
阿武也不是沒見過女人,主要是一次性這麼多地擠在一起,他還是有些震驚的。
不一會兒,這間還算是寬敞的VIP病房就被塞滿了人。
這目測起碼有三十個女人。
席玦坐在病床上,看着這一幕,整個人也愣住了。
高矮胖瘦,樣樣俱全。
這時候,江風好不容易擠了進來。
他看向席玦,面帶微笑地說道:「席總,這是我家少夫人為你點的女伴,你可以慢慢地享受。」
席玦:「……」
享受個屁啊!
江風並沒有理會他此刻的臉色有多黑,有多臭。
他側過身子,看向這烏泱泱一片的女人,「你們今晚就好好地伺候一下席總,一定要把席總伺候得舒服,又滿意了,你們才能離開,懂了嗎?」
眾人回了一句:「懂了。」
阿武差點被這聲音給嚇到了。
這太他媽的震撼了!
而他剛想上前護着自家主子時,就被江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然後直接就把人拖出去了。
病房裏就剩下了席玦自己一個人。
病房門口還站着兩個黑衣保鏢。
阿武根本就進不去。
江風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地說了一句:「放心,你家主子不會有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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