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破界珠」的爆發,讓古酒旗的計劃就此成了泡影,數萬年的辛苦一朝付之東流,氣的古酒旗差點跳起來罵人。
隨後冷靜下來後,他再次估算,最終得到的結論是,若是有二顆「破界珠」在手,成功的機率還是有七成左右的。
可是據他所知進入荒月大陸的「破界珠」一共就只有三顆,這說明在外面只有一顆存在了。
於是,他便開始着手查找最後一顆「破界珠」。
他的法力雖然已經通天,但「破界珠」如果好尋找的話,在手持感應法寶的魔族眼裏,應該早就全部找到了。
一定要等到「破界珠」中的威能在千萬年中慢慢重蓄後。
借着它散發出來的微乎其微的一點點氣息,再通過特製的感應羅盤才有可能尋到,機率對於古酒旗來說太渺茫了。
就在古酒旗剛開始找尋的二個月後,南海二界通道打通,這一下差點讓古酒旗鬱悶至死。
停留在荒月大陸幾萬年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種可能摧毀陰魔崖裂縫的方法,竟然就這樣夭折了。
他如何能夠甘心,他覺得應該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行通,於是再次進入了陰魔崖裂縫,將自己封閉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不斷的嘗試使用重新推算空間法則。
也就在今日,正在陰魔崖裂縫下方閉目苦思的古酒旗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這種感覺只有在大事將要發生時才會出現。
能讓他都有了不妙的感應,那是有了何等的災難。
古酒旗便是一躍而起,向着令他心悸不亦的方向飛了過去,旋即他就看到了一個灰色的圓形東西,正如風馳電掣一般向着陰魔崖裂縫飛來。
其上攜帶着一股化神修士的掌控氣息,令的周邊正在大戰的雙方修士,一個個驚的二股顫慄。
他們眼中充滿了絕望,法力根本提不起半點,那顆灰色圓球就那麼一路碾壓而來,所過之處,根本不分敵我。
灰色圓球外的氣流已將前方一切都化成了齏粉。
望着這有着幾分熟悉氣息的圓球,古酒旗不由失聲叫道。
「破界珠!」
古酒旗一眼便認出了這枚圓珠,當即也是嚇的渾身冒汗,他現在可並非本體在此,「破界珠」一旦爆炸,身處其中的他,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旋即他就感到不了對,他可是接觸過「破界珠」的,甚至在大令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親自拿在手上研究過一番的。
重要的還有另一個原因讓古酒旗瞬間覺得眼前這東西不對。
荒月大陸千萬年來,雖然一直沒有找到「破界珠」,但可是有不少大能在飛升仙靈界後,早就將「破界珠」的一些信息拿到了手,並通過一些特殊方式傳了下來。
「破界珠」只要被用修士用靈力或魔氣打出,在感應到二界壁障後,就會自行激發,就如當初萬尊者在南海一樣。
這枚滾滾而下的「破界珠」竟然沒有半點激發的模樣,而且其上還留有一名化神修士的神識。
就這些附着其上的神識,在「破界珠」爆發的瞬間,光是反噬之力就能讓那名化神修士灰飛煙滅。
僅僅是這一點信息,立即讓打算暫時避其峰芒的古酒旗做出了一個冒險的舉動。
他想接下這枚與「破界珠」類似的東西,那處可以坍塌兩界通道的壁障也需就有被擊碎重組的希望。
他們手中的那枚「破界珠」,再加上眼前這一枚,應該可以達到目的了。
雖然不能立即判斷這枚「破界珠」的真偽,但他此刻早將神識散開,聽到上方的對話,這東西應該與「破界珠」類似的法寶。
原來魔族已攻打到這裏了,自己這一次差點誤了大事。
他的動作可比思維要快上了許多,一枚未激發的「破界珠」正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他的身影一閃,就已悄然到了「小破界珠」的下方,此時的他也是一陣的口乾舌燥。
如果這東西恰好這時被引爆,那他死亡的概率幾乎是十成。
於是,上方的圖台就觸了霉頭,他自為荒月大陸所有化神修士被困住,自己操控一件法寶,還能有誰敢碰,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而且「小破界珠」下沉到所需的位置只需要二息左右的時間,他根本不認為還會有意外發生。
接下來,古酒旗就得手了,以他的手段隔離圖台的神識根本沒有什麼難度。
「小破界珠」一入手後,他才徹底放了心,這時就算是上方那位化神後期修士也是無力回天了。
可下一刻,他立即就發覺出了不對,這根本不是「破界珠」,好像是一個仿製的法寶。
古酒旗心中就是一涼,但接着在感應了一下其內隱隱傳來的波動後,終還是生出了一些希望。
他覺得這東西加上另外一枚完好的「破界珠」應該有着三成的把握可以崩塌陰魔崖裂縫。
三成的希望,對於整個荒月大陸來說,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一試了。
而此刻上方荒月大陸修士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間,吳酒旗無奈之下,只得飛上空中救人再說。
之後,他可是始終沒有透露出半點要崩塌陰魔崖裂縫的消息的,就連大令他們也是沒有具體說明。
他只暗中讓大令通道下方修士不可深入到陰魔崖裂縫五十丈以後,且等着他的最後命令。
他這般做法,大令幾人根本不敢追問,心中疑惑中也只能暫時壓下,一切唯命是從。
古酒旗思量一番後,最終將這任務交給了魏重然。
其一魏重然的實際戰力已達元嬰初期左右,這在陰魔崖裂縫中應該是暢通無阻的,能遇到跨界而過的魔將可能性極小。
基二一名金丹修士的消失不會引起元嬰以上修士的注意,畢竟,魏重然再強,也很難危及到他們的生命。
現在這裏主導決勝的就是化神,所有修士的注意力都會放在他們幾人身上。
其三就是古酒旗在小竹峰這麼多年,對魏重然可是知之最深,就連大岑也是沒他對魏重然知曉的多。
魏重然當初在陰魔崖裂縫歷練時,哪裏危險他就會去哪裏,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過,對於這一點古酒旗還是很欣賞的,年輕人不但要天賦好,更要懂得善利其勢,藉機打磨自己才是。
所以,魏重然對於陰魔崖裂縫簡直是了如指掌,所以他要說的地方,根本不怕魏重然會找錯。
他只需提及那一處周邊二三個顯著的特徵,魏重然第一時間就能反應過來。
果不其然,當他將任務交給魏重然,只說了陰魔崖裂縫下方二萬四千丈處二個較為顯著的標識後,魏重然第一時間就準確的說出了位置,這令他十分的滿意。
魏重然在快速潛行中,已然將儲物袋中的東西快速看了一遍,袋中共有四件物品。
二枚顏色相差無幾,卻是一大一小的灰色圓球放在其中。
那顆大的灰色圓球正是之前剛見過的,被古酒旗托在手中的「破界珠」。
小的卻是從未見過,但此時就是傻子也知道肯定是當初李言幫助奪回的那枚「破界珠」,真正的「破界珠」。
魏重然剛才在上方也聽到了古酒旗所言,那顆大的「破界珠」反而威力小些,好像是仿製的。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顆真正的「破界珠」可是被四位化神修士隨身一直攜帶的,至於放在誰身上,那他當然是不會知道的。
但剛才明顯大令四位化神是第一次認識古酒旗,肯定不會之前就將此物給到古酒旗的。
就那麼匆忙幾句話的時間內,古酒旗就升空追大先生去了,現在這枚「破界珠」就已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魏重然不由對這位「古師兄」的手段佩服之極。
光從這順暢無比拿到「破界珠」的手段上來看,這位「古師兄」應該不是一次從大令他們這邊取走「破界珠」了。
熟門熟路的很。
「這就像元嬰後期大修士與元嬰初中期修士一樣,懸殊太大了。
如果不是考慮真正動手會引起天地法則對化神修士的排斥,光是那名大先生就能穩穩的將大令四位前輩壓的死死的了。」
魏重然心中想着,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枚玉簡,這是古酒旗掛在他腰間儲物袋中第三件物品。
魏重然不用看都知道裏面肯定是刻錄着激發「破界珠」的法訣,時間緊迫,他也只能邊急速向下潛行,邊閱覽了。
修士根本不用特別記憶,在有神識幫助下,任何東西閱覽一遍就會牢記在心中。
結果,與他的意料沒有什麼差異,就是一套法訣。
古酒旗對他也沒有什麼特殊交待,這套法訣除了祭出的手法十分繁雜外,其餘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以魏重然的修為還是可以毫無障礙打出的,前行中的魏重然看到法訣後,也想起了古酒旗最後的言語。
「魏師弟,此一去危險重重,我也是無法拿捏二枚『破界珠』爆炸後的威力有多大。
同時更無法預測二界通道崩塌時產生的吸力有多強。
不過,我已將開啟的法訣做了相應的調整,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你在打出法訣後,大約有十至十二息的時間逃離,你估且按照八至十息算是較為保險的。
袋中有一滴酒液,應該可以抵擋二界通道崩塌帶來吸力,幫你換取一息左右時間。
關鍵時候你只需拋出就可,如果這樣你都逃不出,你將永遠留在下方。」
古酒旗說完這些後,聲音就完全消失了,再無後話。
他並沒有給魏重然有什麼商議的餘地,能做到最後的提醒已是仁至義盡了,這已是完全看在這麼年他留在小竹峰的緣分上。
與魏重然有的這一些香火情他已給足了,修仙者無情無義,為了達到目的,何必在乎死上一些人。
至於是不是天驕精英弟子殞落,只要死的值得,有價值,他可不管。
他古酒旗當初也是一代天驕,同樣可以為宗門身死。
如果不是放任一名化神後期的修士在已知自己存在後,在外面會動用一切最後的手段,造成根本無法預估的後果,古酒旗當然還是願意親自動手的。
畢竟那樣,他才是真正的放心解決陰魔崖裂縫事情了。
可是一名化神後期的修士在外的變故太多了,等他上來,四大宗高級修士都死光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宗滅人亡,他做為魑魅使的存在就只是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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