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得酣暢淋漓,也是喝得暢快之極,不用平土細問,李言就將前往風神大陸後發生的事情,向着對方說來
雖然關於李言的一些事情,平土都已從趙子明口中得知,但由李言親口說來,對於他的奇遇,也是感到嘖嘖稱奇。
「你當真是命硬,亂流空間都能得到一處飛升空間節點,北牧界我曾經也去過,但是你所說的位置太偏了,我卻是未曾到過那裏!」
平土不由也想起了曾經與千重真君一起,闖蕩天下的熱血往事,重重的灌了一大口酒。
當李言說不久後又要再次外出時,平土也是立即詢問了李言,要不要自己陪同。
但得知對方是要送一位那位白姑娘離開時,他不由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可就不過去湊熱鬧了,不過你即便是達到了煉虛境後,依舊不要有任何的傲慢之心。
你也是行走過天下之人,當然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那我就祝你和白姑娘一路順風,遊歷世間大好河山」
李言立即點頭稱是,只是聽到最後幾個字後,總是覺得有些不妥了!
接下來,平土又詢問了李言修煉上的事情,李言知道對方這是趁機,在傳授一些經驗給自己。
雖然這裏有二師伯他們,但是平土做為一名老牌煉虛修士,對於這個境界卻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
李言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秘境的那一間密室之中,心中不由也是感慨良多。
在這個宗門中,李言也沒有什麼有太高價值的東西送出,便拿出了二十枚沙星王石送給對方。
平土對於這種能在亂流空間定位之物,當然覺得很是實用,無論是進攻、逃命都有奇效,便毫不客氣收了下去
半個月後,白柔看着四周一片荒山,放出神識後,卻是發現在附近區域,竟連一隻妖獸也沒有。
只有一些靈智未開的野獸,正在荒山下一人高的草叢中,來去的穿梭。
李言也在打量四周,他們並沒有從那處湖面出來,所以出口也並不是那處無盡的蘆葦盪了。
而就是在白柔所居住的那處區域中,就有一個進出傳送陣,是供那處區域專門出入所建,這也讓李言知道了又一個進入通道。
他五日前去找了二師伯後,果然那套陣法二師伯已然參透,於是將一些法訣給到李言後,又告訴他此套陣法的不少竅門所在。
李言後面這幾日,就是在熟悉這套陣法了。
這套被李言稱為「鬼蹤」的陣法,裏面最讓人恐怖的,可不是那重複無休止的循環場景,而是那些神出鬼沒的繩套。
在陣法核心處,那些繩套無處不在,甚至出現時都是悄無聲息。
而像李言後來在閒鶴莊前河邊時,看到那個漩渦中的繩套,乃是陣法威力不足的情況下,才會出現了那般的動靜。
如果是這一套大陣完整佈下的話,二師伯說就是煉虛後期修士,想要逃出也是並不容易。
但這套陣法有一個最大的弊端,就是進入陣法之人越多,對於操控陣法之人的負擔越大。
像是李言來操控的話,若就是以擊殺進攻為主,對付一名煉虛境後期強者,也許還行。
但哪怕若是再多加上幾名化神強者,李言操縱同時攻擊,自己可能都會覺得費力。
如此之下,還不如李言直接出手的好。
對此,李言其實已經很滿意了,煉虛境強者是什麼概念?那已然是在仙靈界,僅憑藉自身實力,就可以四處闖蕩的強者。
自己若是直面對上一名煉虛中期修士,也不敢說就能戰勝對方,只是有一些把握罷了。
這種陣法最好是以困敵為主,就像當初那名「夜鷹」煉虛修士一樣,困住楊尊他們後,再讓其他人一一輔助擊殺。
世間沒有任何一件法寶或陣法,能夠做到十分完美,這樣的功效已經很好了,而且二師伯對這套陣法,又做了一些調整。
讓此陣法里繩套的攻擊速度,增加了大約兩成的威力,同時也讓操控者神識消耗大大加速。
但在某些時候,這種消耗是完全值得的,這就等於給了李言多一種選擇。
「師弟,我們這是要到哪裏去僱傭煉虛境強者?」
白柔打量着四周,她能感應出來這個宗門,地處十分偏遠之地,李言可是告訴過她仙靈界的兇險,這裏強者如雲。
就眼前的環境來看,僅是離開這裏尋找到一名強者守護他們,這其間的路程應該也是不短,那麼這樣就有可能會出現危險了。
李言也在打量四周,聞言後側過臉來,對着白柔就是輕笑一聲。
「呵呵呵師姐,我們這一次不用僱傭他人了,上次給你留下傳音時,我就是有些感悟,這讓我的修為略有增長!
如今由我護送師姐回去就行了,只是路上就必須要多小心了,不過想來保命應該沒有問題。」
李言說完之後,白柔神情頓時愣住了,過了好大一會,她這才反應過來,當然也想起李言當初傳音留下的內容。
她的紅唇已是微微張開,一雙杏眼更是瞪大,一臉的無法置信。
「師師弟你你晉級煉虛境了?」
看着說話都變得有些不暢的白柔,李言則是點了點頭,表示對方沒有猜錯。
在得到李言的確認後,白柔上上下下反反覆覆的打量了李言好大一會,心中升出了一種無力感。
自己覺得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一下提升到了元嬰中期,而且因用那些高階材料煉製,她的感悟依舊不斷提升。
如今都已經向着元嬰中期巔峰靠近了,這讓白柔對自己的修煉速度,也是覺得比較滿意。
當初雙師祖在元嬰境每個小境界,可都卡了不少的歲月,最後才慢慢突破。
「我覺得我們這一代的弟子,在師弟面前只能是失去所有的光環,哪怕就是如魏師叔那般驚采絕艷之人,也是無法與師弟相比!」
白柔心中生出了一種無力感,當初得知李言都已經化神時,她還以為對方只是化神初期。
可即便是那樣,李師弟的修煉資質都讓人羨慕,現在只能用震驚無比來形容了。
原來李師弟一身修為如此恐怖,早已到了化神後期,他這才來仙靈界多長時間?
「師姐,這是仙靈界天地法則更加豐富的原因,你們同樣會一路突飛猛進,師弟也只是早飛升一些歲月罷了!
接下來,我們確認一下方向後,就可以正式啟程了!」
李言擺了擺手,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手中已多出了一枚玉簡,而後神識迅速深入其中。
白柔當然不信李言這些話,她也只能壓下心中的震驚,隨之又想到這一路回去,再也沒有第三人在側,僅是他二人同行。
不由心中升起了一股愉悅,但她隨即強行掩飾住臉上的神色,打量起四周來。
「這裏是正常的靈仙界天地靈氣嗎?」
白柔掃視周邊,發現沒有什麼危險後,這才看向了李言,李言此時已收起了玉簡地圖。
此處的天地靈氣,可比自己這一段時間居住的地方,減少太多太多了。
但即便是如此,依舊比下界絕大多數地方好上太多了,也只是比魍魎宗要少倍許的模樣。
但就是這種地方,若是出現在下界,肯定是有太多勢力都會因此打生打死,必須要搶到手後,在此建宗立業不可。
「哦這可不是,此處還是太過偏僻了,仙靈仙界正常地方的靈氣濃郁程度,比這裏可能要高出三四倍的模樣!」
李言笑着答道。
五仙門挑選出可以出入的隱匿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好的修煉環境,那樣還不是早被他人盤踞了。
「啊!正常地方出現的靈氣,都是這裏的三四倍?真的讓人不可思議!」
白柔聽了後,剛剛恢復的表情又是一滯。
她這才知道原來可能仙靈界最普通的地方,都要比下界魍魎宗的修煉環境,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而十萬大青山那裏的環境,可是魍魎宗經過精心挑選出來後,才在那裏建立宗門的!
「嗯,這位前輩性格孤僻,所以住也是太過偏遠,我們光是要飛出這片地方,也許要用上幾年的時間。」
李言說話間,腳下突然浮現了出一截暗紅刀片,隨即暗紅刀片瞬間漲大,到了一丈來許就停止了。
暗紅刀片李言將他命名為「穿雲刃」,就是為了紀念曾經伴隨自己渡過最弱階段的「穿雲柳」。
白柔見狀,立即飛身踏在了「穿雲刃」上。
李言稍加辨認後,就認準一個方向,腳下輕輕一點穿雲刃,頓時紅芒只是微微一閃,二人就已然到了天際遠方
郝長老心中有些鬱悶,這個李言出去後,時間早超過了一甲子以上,而破軍門這邊始終再無他的消息。
「他與破軍門另外一名長老,可能去了祭幽界?那名長老還可能是祭幽界的人,難道他就沒考慮我們約定好的時間嗎?
不過這也能說得通,從探得的這些消息中,那名穆長老應該是李言的道侶,這說明那女子也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
那麼李言應該是要把對方送回族中,黑魔族?他怎麼和這個種族攪在一起,說起來黑魔族和我們之間,還有些仇怨
算了,那早已是塵封往事,總不能因為李言的道侶是一名魔族,我們還要去翻陳年舊帳不成。
連青青大陸都不知與遺落大陸止戈多少歲月了,我還能因為一個黑魔族,去與李言鬧翻不成。
只是現在李言不在這裏,這件事要回去和唐三商議一下,我們下一步究竟要做什麼?
目前還真是有許多事情要做,至少要找到通往下界的通道,最好就是通往青青大陸的,這樣也不算浪費時間。
不然的話,就是找到李言又如何?也正好趁此機會去行走天下,好久沒有仔細看過外面了」
郝長老在心中想着,他來到李言留下的破軍門位置後,以他的手段,根本就能在對方毫不知情下,將太多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
當得知李言已經離開那麼久後,郝長老雖然不滿意,但這又能如何?
至於黑魔族的事情,他也只是在腦海中,快速閃過一些念頭罷了,他可是「鎮魂宮」弟子。
他的目的是完成三始祖的遺命,將宗門帶回魂獄族,至於當年那場兩界大戰,魂獄族雖然介入,可他又沒參加過。
說到底,他還是北冰大陸的修士,自然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仇恨了。
一家酒樓之上,一身紫衣的唐風,更顯得他風流倜儻,正與三名背後負着巨大劍匣的修士推杯換盞。
這三人都是英俊無比,在巨大劍匣映襯之下,一個個顯得更加的英武不凡。
「唐兄風采令人欽佩,一身修為神鬼莫測,能與唐兄結伴而行,可是我三人的幸事!」
唐風因要遠渡一段蠻荒之地,與這三人同乘一家商行的一件飛行法寶,他們在路上卻是遇到了妖獸潮。
最後大家聯手之下,總算這才逃了出來。
這三人乃是同屬一個劍宗,修為相當的了得,聯手之下,背後劍匣中,更是猶如有着無窮無盡的飛劍,硬生生的殺出了一血路。
而在那個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從另一側,單憑一人實力,就生猛地在妖獸潮中,化成一條直線向前突進的唐風。
唐風也看到了對方手段的犀利,再看着前方依舊鋪天蓋地的妖獸,以及身後一聲聲悽厲之極的慘叫聲。
雙方只是略略傳音兩句後,就果斷地選擇了合兵一處。
而整個飛行法寶上三百五十人,最後從他們這個方向突圍之人,也只有他們四人活了下來。
但在那個時候,他們哪裏還敢去查周邊情況,剛一打穿妖獸潮後,就不顧一切遠遁而去。
而後這三人就與唐風開始攀談起來,而且是越談越投機的模樣,尤其是這三人對唐風的一身實力,更是欽佩之極。
「幾位道友說得哪裏話來,在下那時已然是靠丹藥在支撐了,如果不是遇到幾位道友仗義出手,那麼在正下的這條小命,此時早已是魂歸地府了!
來來來,我敬三位道友一杯!」
唐風說話之間,已是端起了酒杯,而後仰頭一口喝下,那三人也是笑意盈盈中,同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只是四人在抬頭飲酒的時候,唐風眼中閃過一道譏嘲之意,自己為了逃出妖獸潮,不得不動用了魂術。
那麼多妖獸蜂擁而上時,其實所有身陷中的修士,每個人都只能顧着自己,都不知自己小命在下一刻,還能否活於這世間。
但是,這三人實力十分的強橫,這可是以最犀利而稱雄世間的劍修,並且又是三名劍修聯手,那種萬劍縱橫的場景,讓人心驚不已。
於是這三人在突圍妖獸潮時,其實還是有着空暇時間,來觀察四周情形,唐風自問自己的施術手段,對方並沒有看出來。
但應該是已經有所猜測了,畢竟攻擊向自己的妖獸如同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
雖然自己為了掩飾之下,即便對方魂魄已死,但他通常還是會補上一記,可那裏的妖獸太多了,他一路前行狂沖中,總是會有所遺漏。
甚至有的妖獸在半空躍起時,就被魂術瞬間擊中,重重地落下時,自己可能都還來不及補上一記,就被其他妖獸給淹沒了。
而這三人應該看到了一些這種情況,如果對方再加上沒有感應到靈力,或天地規則波動的情況下。
只要再確認那些妖獸不是被毒死,那麼對於這種詭異的攻擊,就有可能會懷疑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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