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腦海中紛沓而至的各種畫面,已讓他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她她給自己施展了情毒,這是為什麼?」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李言立即身體內法力運轉。
很快,他發現自己除了精元有所虧損外,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其他不妥,這更讓他不知發生了何事。
不過,一旦發現自己沒有被對方禁錮,李言此刻再也不顧細想原因.
體內靈力運轉間,他已抓着地上三個儲物袋、兩隻儲靈袋悄然出現在了遠處幾十丈之外。
身上黑芒一閃,身體之外已罩上了一身黑袍,同時他的神識牢牢鎖在身後。
做完這一切,見地上女子依舊躺在他的青衫之上沉沉而睡,他有些意外,自己剛才的動作竟然沒有驚醒對方。
他一時間雖然不知為何成為了這種結果,但根本不敢在此地久留。
之前對方沖天殺意可是真真切切的,誰知道這女子一旦醒來,自己是何結果?
李言望着青衫一側露出一角的另一隻儲物袋角,他也是不敢過去取回了。
他平時為了掩人耳目,在腰間掛了幾隻儲物袋和儲靈袋,現在還有一隻被壓在了那青衫之下。
雖然,李言並不會將最貴重的寶物放在儲物袋中,但是常用的東西還是會放在其內。
李言快速用神識掃過三隻儲物,算是鬆了一口氣,那隻儲物袋中雖然有法寶靈石,但好在並不是特別重要的。
李言再也不敢停留,轉身就要離去,他的目光隨即也從地上展開青衫上移開,神情就是一滯,他赫然看到了黑紅色的一片。
長年的廝殺,他一眼便看出那些是有些乾涸的血漬。
李言神識迅速掃過自己的身體,並未受傷。
再看看對方一覽無餘完美無暇的胴體,他的腦中有雷聲轟鳴,他再未經人事,但這般年齡也早已知曉了一切。
但面對隨時會醒來的強大修士,李言哪裏再敢停留,有些倉惶的向着洞府大門處飛掠而去。
十息後,李言看着眼前頭顱大小的淡淡虛幻洞口,李言一手抓住「偷天帕」,一頭鑽了進去。
李言眼前一花,他身外靈芒閃爍,雙腳已踏在了實地之上。
同時,一對「癸乙分水刺」已悄然隱於他的雙肩上方虛空之處,隨時可以發出攻擊。
神識急速掃過間,李言才算鬆了一口。
眼前果然是之前到過的那處廣場,此刻四周空空蕩蕩。
且之前的出現的數條甬道已然全部消失,只留下了一個其內光線明亮的通道對着廣場,正是自己四人先前隱藏的地方。
李言神識掃視間,身後洞府大門上有靈氣微微扭曲間,已然恢復了正常。
他出來之處,正是三座子洞府中的一座,這與李言先前的猜測並沒有太多的出入。
眼見自己已逃離了洞府,洞內並沒有動靜傳來,李言心中一顆懸着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他真怕那名女魔將突然甦醒。
此刻的李言身上氣息幾盡於無,身體也是虛幻透明狀態。
除非像穆孤月那般修士能發現他的存在,否則,同階修士很少有人能窺破真身。
他在洞府內逃離一開始就施展了「潛行夜藏」。
如果「偷天帕」不能夠起到作用,那他只能將此術施展到極致,看看能不能躲過那名女魔將的搜捕了。
好在這件神秘的法寶再一次讓李言逃出了生天,現在李言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但是他知道根本不是細想之時。
他要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這裏,心中諸般念頭快速閃過,李言已然看清了自己出來的洞府上方的名字---「玉衡洞」。
正是三座子洞府中間的那座,他此刻處於隱匿狀態,動用「偷天帕」也是悄然無聲,氣息十分的微弱。
一時間,這裏沒有出現「暗靈妖蝠」一族,對方並沒有發現有人出現在了三座子洞府之前。
李言毫不猶豫的潛行到了右側的「天靈洞」前,再次悄然祭出「偷天帕」。
他將之前搜魂得到的消息進行綜合推測後,星螟和馮莫入應該也被傳送到了這幾座洞府之中才對。
他剛才出來的「玉衡洞」雖然沒有完全搜索,但十之八九那二人是不與自己同在一個洞府內的。
想想之前那名女魔將斬殺自己的威勢,如果有其他人,想來已然被驚動了,更何況自己與那女魔將後來還沉睡了過去
想到了這裏,李言就是一陣的頭大,他輕輕的搖了搖有些發沉的腦袋,似要將這一切甩出去一樣。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哪怕明知裏面有什麼原因,但李言現在還是不願意去想。
就在李言的目光中,「偷天帕」悄然覆蓋在了「天靈洞」的洞門之下,果如他預料的一樣,同樣沒有觸髮禁制。
一切發生的悄然無息。
但是,讓李言意外的是,足足過去了五息後,「天靈洞」洞府大門雖然沒有產生禁制攻擊,但同樣也是毫無動靜。
一向破陣無往不利的神秘「偷天帕」,這一次竟然失效了。
李言快速將「偷天帕」換了一個位置後,再次覆蓋上去,結果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李言也不耽擱時間,他一個閃身就到了最左側的「流波洞」門前,乃是之前那名女陣法師試圖破解的洞府門前。
再次將「偷天帕」覆蓋在了洞府門上,同樣沒有觸髮禁制。
但這一次僅僅在眨眼之間,洞府大門上就出現了一個虛幻的洞口。
李言對此有些意外,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隨即他還是一頭鑽了進去。
隨手一把扯走了「偷天帕」,他可不想被「暗靈妖蝠」發現問題。
李言進入後,神識迅速掃蕩四周,他立即做出判斷,這裏果然與之前自己進入的那座洞府佈局基本相同。
隨後,他立即感應到了兩道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李言就是心中一喜,他果然猜的沒錯。
那二人並沒有發現他,是因為他依舊處於「潛行夜藏」,李言也沒有立即過去。
而是將神識直接浸入到了「土斑」空間,剎那間就降臨在了山頂一處洞穴之中,沒有絲毫的遮掩。
正在閉止修煉的「雪蚊王」猛的睜開了雙眼,它眼中帶着興奮,好久都沒有人理他了,李言這天殺的賊坯可終於想起它了。
只是不待它開口,李言有些煩躁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心神。
「待會我將『偷天帕』交於你手,我傳音給你的時候,你立即將它覆蓋在洞府大門之上。
就這樣了,出去後切不可四處亂走,原地等待我的傳音!」
說完這一句,雪蚊王眼前一花,它發現自己已然離開了李言的神秘空間,站在了一座洞府大門的後面,然後它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方錦帕。
這件法寶,雪蚊王還是知道它的用處的,他跟隨李言已然那麼多年了,李言一些事情並沒有瞞他。
他張了張嘴正想問下情況,李言身體已然化成一縷輕風消失無蹤,根本不給它任何說話的機會。
「你你你這也太太有些奇怪了,脾氣很大的樣子」
一時間干張了張嘴的雪蚊王都不知說些什麼了,對方這些年根本沒召喚他出來過,它早在那神秘空間裏待煩了。
除了修煉外,就是生殖繁衍,這一切的一切它早已厭倦了。
偶爾也只能去西部那一片沙漠外看看那頭「殘魂」醒了沒有。
但因李言在那裏佈下了禁制了,除了李言自己之外,就連雪蚊王也只能遠遠的感應一下,停在空中自言自語說上半天。
這麼多年了,那頭「殘魂」除了波動的氣息傳出,說明他應該還活着外,其餘根本沒有其他反應。
今日,這煞星突兀的將它召喚出來,也不說出什麼原因,就是讓他原地待命。
而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一向冷靜毫無人性的煞星,今天神態語氣都十分的煩躁。
「難道他又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成?我可是好久沒有斬殺修士了」
雪蚊王將「偷天帕」抓在手中,一雙小眼卻是四處的亂轉,開始探查起四周來,自從李言修為達到金丹後,他的用處越來越少了。
星螟和馮莫入在庭院中仔細的用神識一點點搜索着,他們在這裏已待了兩天多時間,由最初的驚恐到現在平靜。
後來發現這裏就是一座上古修士留下的洞府,只是裏面空空如也,不要說寶物了,就連鬼影也沒多出一個。
他們二人是一同被風柱卷進來的,經過最初的緊張後,就開始四處尋找出口和李言起來。
但是讓他二人失望的是,李言並沒有與他們一起被捲入此處。
他們二人不像李言可以猜測出這裏是三座洞府中的一座,所以二人找到了洞府大門就想破陣而出。
但是讓他們無奈的是,任他二人花了一天的時間也沒能打開洞府大門,而且還差點被禁制擊殺。
若非二人聯手,現在至少某一人已是重傷或殞落了。
隨後,他們只能試圖四處找尋別的出口,就像一些洞府之中都會留有隱秘逃生秘道一樣。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找了許久,再也沒有發現別的出口。
不過好在這裏的陣法,只要你不試圖去破除,那麼禁制也不會觸發,他們暫時還是無性命之憂的。
就在他二人不斷尋找時,突然一道聲音傳進了他們的心神之中。
「兩位師兄,快往洞府大門方向過來!」
星螟二人同時身體一怔,然後疑惑的彼此望了一眼。
「你聽到張師弟的傳音了沒有?」
「你有沒有張明長老的傳音?」
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而在這時,李言的傳音再次傳來。
「快些,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裏」
六息後,星螟二人在庭院一處地方遇到了疾速飛來的李言。
「真是師弟你,你一直在此處麼?我們怎麼沒有找到你?」星螟又驚又喜的問道。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快些離開這裏再說!」
李言急速的說道,他心中焦急,可不是因為這裏有「暗靈妖蝠」一族,而是有更可怕的存在。
那人一旦脫困,這裏所有人都不夠她一人殺的。
「怎麼出去?這裏出口的禁制破除不了!」
這下是由馮莫入開口,身為一宗宗主,剎那間,心中就是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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