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姓修士這些事情,繁瑣、重複,就連那白袍青年也都開始焦急時,許姓修士終於撤了靈力護罩後,緩緩開口。
「好了,接下來,我們去『火熖宮』那裏!」他只說了這一句,並沒有解釋去那裏幹什麼。
聽了許姓修士的話,「藍海宗」的二名少女先是臉色變了變,但隨即心中竊喜起來,望着正欲騰空而起的許姓修士,膚色雪白的高挑女子顯然膽子是較大的,她連忙開口嬌聲說道。
「許兄暫請留步!」
「噢,不知吳仙子有何事?」裝勢要飛起的許姓修士,按住了身形,臉帶疑惑的看向口中的「吳仙子」,只是他眼底深處掠過一起嘲弄之色,卻只是一閃即失,根本無人發覺。
被喚作「吳仙子」的女子臉帶為難之色說道。
「許兄,你說是要去『火熖宮』的嗎?可是那裏並不是我與陶師妹能去的地方,我們二人修為尚淺的很,如何能去得那處凶地,並且許兄也知道我們所修煉的乃是水系功法,到了那裏除了被壓制的厲害,能發揮出一半實力就算不錯了。
所以我們恐怕恐怕是無法前去了,何況我與陶師妹此行主要就是想單獨歷練一番的,不過到時遇到強敵危險時,還望許兄不要見死不救才是。」
吳姓女子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一番話下來,卻也是滴水不露,而且她將「單獨歷練」幾個字咬的很重,且臉露為難之色。
「哦,我當什麼事,其實你二人早應該需要要單獨歷練了,在生死中方能有突破的希望,你們築基雖然也是時間很久了,但能進入北冥鎮妖塔歷練,可不是人人都能有這份機緣的,之前我還當你們初入此塔,心中膽怯呢,如此說來,那我們便是就此別過吧。」許姓修士露出春風般的微笑,溫和說道。
吳姓女子和她的師妹聽聞此話後,不由楞了一楞,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她們曾提出過想要離開的,可是被許姓修士以二宗關係密切,在外還要多幫多助的話由給岔開了,不想這次,卻是如此的好說話。
接下來,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藍海宗」二名女子匆匆應付了幾句後,便是急忙飛走了。
望着飛走的二女,許姓修士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了起來,然後他轉頭看向一邊還在有些發呆的師弟「怎麼?你捨不得她們走?」
白袍青年聞言先是一楞,連忙說道「哦,不不不,其實二位師姐應是有自己事情的,只是之前」
「之前怎麼了?之前我沒有放他們離開,那是因為在這血腥的北冥鎮妖塔一路不是殺人殺妖,就是不停的趕路,你不覺得枯燥的很?
雖然這二位師妹長相平常了些,可是修仙者就是修仙者,只要不是修煉那些陰毒功法之人,肉身日日都會被靈氣所滋養,可是白淨粉嫩的很,這些女修是會讓人慾仙俗死的,有她們同路,師弟沒有什麼想法不成?」
許姓修士就是淡淡的說着,語氣中沒有欲望,沒有興奮,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尋常之事,可讓白袍青年聽的臉色脹 紅一片,嚅囁着,一時不知說何才好。
「十一師弟,你的性格在宗門就是廢物,再這樣下去,在所有師兄弟中,你會死的很早很快,而且下場很慘,師傅他老人家的是放手不管我們師兄弟私下如何競爭的,就是我在這裏殺了你,你也是白死的!
呵呵呵,你害怕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你對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只有大師兄和五師兄才是我的目標,你安心修煉,不斷強大自身就是。
好了,現在那兩名『藍海宗』女修已知道了我們的一些真面目,她們這次無論如何是不能活着離開這裏的了,否則待她們回到宗門後,難免會對我宗門說出一些不利的話來。
一會辦完事後,師兄就帶你去快樂一番,讓你知道什麼是神仙,修仙修的就是快樂如神仙,不然如此辛苦修煉又為了哪般。
只是日後當你感激師兄時,記得四師兄的好就是,其他師兄弟可沒有一人願意這樣帶着你的,對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現在還是童子之身,也難怪常常會被他們取笑!」
白袍青年臉色一會蒼白,一會脹 紅,一會忐忑,一會猶豫
眼見許姓師兄在冷笑幾聲後,已然不再管他,直接一步向空中邁出,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布羅額頭已是大汗淋漓,他未想到自己隨手搶奪一件東西,竟引起如此大的動靜,此時身後距離他最近的修士只有不到五十里的樣子,在他的神識中,後面更拖開了一長溜隊伍,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如果是這樣,他倒還覺得自己有逃脫的希望,但是自從破損宮殿飛出後,前方或左右兩側不時就有修士聞訊前來堵截,如果不是他腳下的油布速度快,轉向靈巧,他早被別人給堵住了。
「有本事你們就和小爺單挑,這是要群毆小爺了,真是一群沒皮股臉之人。」布羅雖然緊張,可是嘴中依然嘟囔着,若不是有人在前方堵截,他自信以腳下油布速度,早將後面給甩開了。
每每與方前修士遭遇時,他都不敢與人交手,那樣不管對手實力如何,他都是被纏住的下場,只能不斷迂迴飛行躲避後再逃。
他幾番折向下來,最後發覺向西時,前方修士漸漸少了許多,也是他逃生的好路線,所以在彎彎曲曲中,一路向西急馳而去。
布羅不知道為何向西修士少,因為他也是第一次來到北冥鎮妖塔,匆忙間那裏顧得細想,而那個方向卻是去一處兇險之地之路,他也只顧逃竄罷了。
李言在見到那名淨土宗禪僧進入「火熖宮」後,目光閃了幾閃,然後低頭沉思起來,稍過了一會後,他才抬起頭來,臉上已恢復了平靜。
然後繼續盤坐在外等着「火熖宮」山體的下一次噴發,他這一坐就是大半日光景,見到的依舊是熾熱的岩漿和那此些不知名的頭大尾細的怪物,這些怪物對李言不聞不問,只是對熾熱岩漿有着某種執着的吞食。
這些如果放大的類似蝌蚪的怪物,每次在灰暗的天空下,密集飛來時,李言都是感到莫大的壓力,生怕這種東西突然對着他發起攻擊,他真不敢想像在成千上萬這種怪物圍攻下,他能否逃出生天,畢竟這東西對那可以灼燒一切的岩漿,可是一口入腹後絲毫沒有半點損傷的樣子。
好在暫時雙方都是相安無事,可是李言隱隱覺得這種怪物,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一時間他在沒有詳細信息下,只能在它們每次到來時,將自身氣息壓制住,雖然沒有完全隱藏,但也儘量不讓自己顯得注目。
血葉上人給李言介紹此地時,並沒有提起這種怪物,這讓李言最初以為血葉上人故意隱瞞了一些消息,可現在想起來,當初 血葉上人他們只是恰巧路過這裏時拿到赤母精的,由此看來,應是在岩漿二次之間他們到來的,自然是沒有見過些怪物的。
並且由此也可以判斷出,這些怪物對赤母精沒有任何興趣,否則應在血葉上人他們過來之前,赤母精也應被吞噬一空才是,這樣一來,反而讓李言心中安定了不少,不然的話,岩漿在噴發出來的第一時間,這些頭大細尾的怪物就會立即出現,他豈不是要虎口奪食方可了。
後面大半天時間內,再無一人到來,對此李言並不奇怪,反而這裏如果不時出現修士,那才是讓他警惕了,紅楓潭下宮殿中兇險之地,並不是任何人都願意過來的,而且這裏能得到的修煉資源極為有限。
李言是做好了用半年時間,甚至一年期限來等候的,何況至今不過區區三日罷了,實在不行時,他才會想着是不是進入「火熖宮」山體之內,那裏聽說金丹修士也有可能殞落在內的,築基修士往往只能進入不深,便已是極限。
很快,那原本就已是暗紅色的天空,開始變的漆黑起來,剛剛送走了一撥怪物的李言,正在閉目中全力用神識掃視着「火熖宮」山體四周,他不放過任何每一寸地方,這種事情,三日來,這已是重複十幾次了。
山體岩漿一天一夜中共會噴發四次,白天二次,夜晚二次。
「火熖宮」山體佔地約莫五六百里,已然是很寵大了,不過這對於李言來說,神識可以輕鬆覆蓋,就是假丹修士也只有望塵莫及,假丹修士神識也只在六百里以內。
除非是一名假丹修士飛到「火熖宮」山峰頂部,神識呈半圓路徑掃視,才有可能做到毫無遺漏,不過即便如此,能像李言這樣不放過每一寸地方,還是吃力的緊。
果不其然,李言依舊是一無所獲的收回神識,然後他先是用眼似不經意的看了一下山體某處,正打算吐納修煉時,卻是突然神情一動,因為在他的神識,有二人正快速向這裏飛行而來,這是近一天一夜來,第二次有修士出現在這片地域上了。
本來此處是兇險之地,應該是在數天,甚至是數十天都不定會有人過來的。
可是短短二日內就出現了二撥人,而且現在這二人,李言是曾經見過的,正是當初偷窺他與犀角綠蟒大戰五人中的二名白袍人。
李言的眼睛不由眯了起來,曾經見過的五人在一天一夜中出現,只是單單不見了那二名少女。
李言神識牢牢的鎖定了對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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