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距本來就是很近,肩並肩地並排而立,穆孤月看着李言有些尷尬的神色,突然伸手就攬住了李言的腰。
李言頓時心中一緊,就要下意識的後退,但是穆孤月一張顛倒眾生的俏臉,已然迎了上來。
李言立即意識到了某種可能,而就在他稍一猶豫之中,火熱的朱唇,就印在了他的嘴上。
「轟!」
李言整個人在此刻,就像燃燒起來了一樣,體內那些未化的酒意,瞬間直衝頂門。
而穆孤月的臉頰上,更是如同喝多了的女兒紅,紅暈滿頰,她的一雙鳳目已然閉上。
隨後,李言就覺得滿口生津中,一條火熱的香舌,就鑽了進來
李言整個人,就僵直的呆在原地,腦中有無數個未知和眩暈。
「魔魔女!」
而後,李言就迷亂了。
他可不是所謂的正人君子,也有着情慾,而且身為煉體修士,他的欲望其實更加的強烈,只是平日裏為人更加理智罷了。
他與穆孤月之間的關係,一直就讓李言不知該如何處理,尤其是在知道對方,竟然給自己誕下一子後。
作為一個從小山村走出的人,李言的骨子裏,深深烙印着傳宗接代的印記。
正是因為如此,對於得知實情後的李言,更加不知道每次面對穆孤月時,自己要說出何種話來?
生怕自己哪一句,會讓自尊心極強的穆孤月,感受到侮辱,所以他儘可能的想助穆孤月突破。
這算是一種他的一種補償,其實來說,那一次海底洞府發生的事情,李言反而是被連累的一方。
但讓他吃干抹淨,拔腿就走,他好像很難做到。
可是,又介於趙敏和龔塵影的存在,李言並不敢真的面對穆孤月,每一次都儘量保持與對方的距離。
只是他的一次次相助,讓穆孤月從在最悲涼的時候,到一步步境況好轉,甚至最後還走出了「地真域」。
而後,李言又拿出了大無果這種至寶,這讓穆孤月從內心深處,早已對他發生了轉折性的變化。
尤其是在她成功化神的一刻,她那時就看到了,同樣為自己護法的李言,魔族就是魔族,愛與恨往往就是兩個極端。
所以,穆孤月一旦動情,她就不會壓抑情感,而是任由自己內心想法生出,她想做的,就不會再去考慮其他。
穆孤月從最初的羞澀,變得越來越如火如魔,仙酒的醉意,同時也讓二人漸迷自我。
李言只記得,自己被兩條大長腿盤繞,他心中的那根弦在猶豫中,已然崩斷,只有一次次帶着一絲熟悉的沉淪
而每一次,都是那張陀紅微醉的傾國面容,翻身為主,發泄着心中積累的原始欲望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地狼藉之中,鋪展的衣衫上,一具完美如魔的身軀,蜷伏在李言精壯的胸膛上。
修長的完美的四肢舒展,烏雲如瀑的秀髮鋪散開來,李言粗重的呼吸,也變慢慢變得平靜起來。
筋脈中的酒意,也從二人的體內消失而去,穆孤月俏面紅潮,趴伏在李言的胸膛上。
李言頭腦也從一片炙烈火熱中,慢慢恢復了正常。
李言感受着趴伏在身上之人,依舊帶着滾燙和劇烈的心跳,但他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長久的寂靜。
「我我在下界,也有道侶!」
李言聲音中帶着異樣。
「嗯!」
烏黑秀髮伏散,遮掩了大半的臉頰,將一隻精緻耳朵,側貼在李言胸膛的穆孤月,只是發出一聲輕嗯。
而後,二人之間,又陷入了一片的沉寂之中。
李言也不知道,自己還要繼續說些什麼,時間仿佛就在二人的呼吸中,流露出了緩緩遲滯之意
突然李言覺得胸口一涼,隨即只有酥酥痒痒,留在了胸口處。
穆孤月抬起頭來,一些長發發稍,還拂在李言的胸口,她的一雙艷麗鳳目看着李言。
「你不用擔心什麼,我此生也不會有任何的道侶,你只是那個意外出現穆殺的父親!」
說話之間,她已站起身來。
那是一幅世間絕美的魔神畫面,然而李言在一怔之後,臉上卻是出現了複雜的表情。
他和穆孤月之間,絕對是一個意外,而後面出現了另一個意外,仙靈界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對趙敏和龔塵影發下的誓言,可是明顯穆殺的出現,讓他的這個誓言,已然出現了缺口。
李言若是為了誓言,而捨棄穆殺和穆孤月,從李言的本心來說,那他同樣也無法接受。
若是沒有穆殺,那麼他再救出穆孤月後,二人之間的過往,都將變成前塵往事,二人以後互不相欠,再見已是路人
「我我在會離開北牧界後,回歸黑魔族,道侶對於我來說,那只是一個羈絆」
穆孤月一抬手,朱唇輕啟間,地上羅衫飛起,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是魔族,心之所想,就會去做,太多的羈絆,會成為她的束縛,她的情感也就至此了。
李言神色就是一怔,看着穆孤月身上,散發出來的孤獨和清傲!
李言突然坐起身來,卻是一把之下,拉住了對方修長的手臂。
隨即用力之間,再次將穆孤月扯進了懷裏,隨後對着有些驚愕的俏臉,就吻了過去。
而穆孤月的羅衫,再次順着如絲綢般的肌膚滑落,曲線驚心動魄
四個月之後,純陽堂有人來到了破軍門。
而前來之人,是沖陽子和一名長相妖異俊美的青年,二人都是純陽堂的煉虛境長老,親自送來了一年多以後的考核內容。
同時也會最後一次評定,被考核宗門的資格條件。
一次來了兩名煉虛修士,足以見純陽堂對下屬宗門,提升等級一事的重視。
很快,上官天闕他們也知道了,那長相妖異的青年姓周,據說明炎宗那邊亦是如此,同樣也過去了兩名煉虛境長老。
沖陽子他們前來,就是最後親自當面核實,要參加考核的化神修士,畢竟上次是由沖陽子擔保的。
而提升到三流宗門,化神修士才是最核心的條件,而沖陽子能來破軍門這邊,顯然他也是故意為之了。
沖陽了二人,很快就被恭迎進了破軍門的議事大殿內,而整個大殿內,除了沖陽子二人之外,也只剩下了上官天闕四名化神修士。
就連於半江和那兩名客卿長老,也是沒有資格進入旁聽了。
當得知穆孤月也要參加此次考核時,沖陽子和那名妖異青年的心中,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畢竟他們過來,就是怕破軍門這些年中,為了備戰等級提升,而額外又邀請了客卿長老,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對於穆孤月能在短短几年內突破化神境。沖陽子並沒有太過驚奇,說實話在仙靈界元嬰晉級化神,雖然依舊不易,但已然完全不是下界可比的了。
他那一次看到穆孤月時,就已看到對方修為,達到了元嬰後期巔峰的狀態,天劫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樣子。
後面,對於穆孤月的考核評定,也是相當的快,正是其中有着沖陽子的原因,穆孤月和婷蘭的關係,足以讓他可以為穆孤月下了結論了。
何況穆孤月此女,也是李言帶入破軍門的,所以一切過程都很順利。
那名長相妖異的青年,也能看出沖陽子的態度,他對於破軍門的幾名化神修士,有着偏袒的樣子。
他已是人老成精,一切自然也就順着沖陽子的意思了,反正出了事,有沖陽子的話在先,那麼也不用自己擔責。
當穆孤月的評定沒有問題後,他們就立即開始說起,這一次評定考核的內容來。
「這一次,對於你們兩宗的考核,共有兩關。
第一關考核如果沒有通過,那麼整個考核就此結束了,也就意味着考核失敗,也不用進行第二關了。
下次若再想申請提升宗門等級,則需要五百年以後了,這也是為了避免各個宗門因失敗後,心浮氣躁,後面急於求成。
五百年,對於我等修士來說,其實算不了什麼,幾次或一次長久閉關而已,也是一個宗門好好沉積底蘊的過程。」
這一次,則是由那名長相妖異的青年開口,他的聲音給人一種,縹緲來去,無所定蹤的感覺。
他說到這裏時,掃了下方的四人一眼,四人自是態度恭敬地聆聽,沒有出聲,他對此也是十分的滿意,而後又接着說道。
「此次第一關考核,我們經過考慮之後,決定由血燈宗守關,你們兩宗一起破關。
原因很簡單,你們隸屬於血燈宗,如今要提升等級,就是從人家的勢力內分離出去,當然也要給他們一個說法。
所以讓他們守關,你們破關成功後,他們自然就會認可,再也無話可說。
而明炎宗本來隸屬於伏靈山莊所轄,如今也沒有了直屬上宗,所以也一併由血燈宗守關了。
這樣一來,你們和明炎宗闖關難度一樣,那麼就你們兩宗而言,誰也不會再說什麼了,這樣說法你們可明白?」
長相妖異的青年說完後,一雙狹長雙目,掃了下方四人一眼。
上官天闕幾人聽了之後,都是互視了一眼。
隨後上官天闕和任煙雨的臉上,可就露出了猶豫之色,李言則是陷入了思索中一樣。
而穆孤月依舊一臉的平靜,仿佛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她可沒有太多的顧慮。
說得不好聽的話,她替破軍門出手,當然都是李言的原因,當然也有報答上官天闕二人,為她護法晉級的原因在內。
所以不管敵人是誰,對於穆孤月來說,都是無所謂的,需要她出手時,她會盡全力一戰。
而上官天闕他們則不然了,本來以為這第一關,是由純陽堂出手考核,沒想到卻是變成了血燈宗。
說實話,自從他們提升等級的消息,散出去之後,血燈宗這些年來,再對破軍門的態度上,完全就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已然表現出了不滿。
這個其實也是能理解,但是對方不滿歸不滿,現在破軍門像是在風口浪尖,純陽堂也在時時關注,血燈宗還不會蠢到,在這個時間明面上直接打壓。
但他們的確是對破軍門出現了不滿,這個才是事實,那考核期間定會針對刁難了!
「前輩,為什麼不可以由七虎盟出手呢?這樣也許會針對我們二宗,更能一視同仁。」
上官天闕在猶豫中,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心,問了出來。
「呵呵呵事實上呢,也的確由七虎盟出手,會讓考核變得不同。
說得更實在一些,七虎盟還巴不得血燈宗下方勢力,被分散出去呢!但是我們要的是強將,而不是走個過場。
血燈宗出手守關,雖然對你們會更加的嚴苛,但是他們制定出來的守關內容,可是也要經過我們純陽堂所有長老,至少一半以上認定後,才能准許的。
因此,你們其實不用太過擔心,他們雖然會有所針對,但我們肯定也會考慮到,你們通過幾率的難易度。
另外,就是怕你們有所擔心,所以才沒有讓七虎盟去對明炎宗考核,而是讓明炎宗和你們完全一樣,接受血燈宗的一模一樣的考核。」
長相妖異的青年輕笑一聲,就給了上官天闕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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