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若是稱呼對方為「離前輩」吧?估計離玉茵會翻臉,稱其「離師姐」,那自己師尊又怎麼辦?
此女和自己那位胖師尊的關係可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假如以後有可能真有可能的話
那自己稱呼習慣了「離師姐」,到時改口都有些彆扭了!
今日如果來的是莫輕,李言則會毫不猶豫的稱呼對方為師兄了,沒有那麼多複雜關係需要考慮。
李言最後決定還是稱對方為「離峰主」,微笑中指了指對椅子,示意離玉茵在自己對面落坐。
離玉茵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了,椅子大半就被佔據了,衣褲依舊裹的緊崩,顯得彈性十足。
然後她也再次看向了李言,秀眉微蹙。
「嗯,喊你什麼呢?李李師弟?不妥,以後也許你還要改口呢!李道友,太生份了!嗯,還是喊你李言吧」
還在微笑的李言頓時覺得一陣的汗顏,他與這位離大峰主以前接觸並不是很多,大都時候只是聽說過她的一些事情。
主要是當初離玉茵是長輩,李言不過一名低階弟子罷了。
且離玉茵的艷名與整人手段讓魍魎宗一個個修士都唯恐避之不及,李言在聽說後,當然也是能避就避了。
如今一看,離長亭能有那般潑辣的性格,真是有着一脈傳承的。
「明日就是元嬰大典了,我剛剛從你師尊那邊出來,他本來要讓李無一那小淫蟲過來提醒你的,我正好在此,索性就過來看看,並且通知你出關了!」
離玉茵一邊說話,一邊放出神識悄悄視了李言一下,芳心頓時有些吃驚,這李言的氣息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凝實許多。
「他的底蘊不如我深厚,法力運轉間比我還是沉穩一些。
魏師弟說他這位弟子在異域大陸有了造化,這才在下一代弟子中脫穎而出,迎來天劫,看來這造化不小啊!」
離玉茵在心中想着。
「多謝離峰主,我觀離峰主法力運轉還有些凝滯,是否還是有傷在身呢?」
李言聽對方這樣說大師兄,心中也是惡寒,這位曾經的離大峰主對自己大師兄可是一直心有不滿的,覺得他對不起離長亭。
同時他也看出離玉茵雖然表面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法力運轉間竟是有些不暢。
離玉茵收了神識後,點了點頭,一臉哀怨的說道。「
都是你那沒良心的師傅作的孽」
李言表情就是一滯,師尊這又怎麼着對方了,就聽離玉茵又接着說道。
「他明知道我結嬰中本命蠱受了重創,自己也連帶受傷不輕,需要長時間的閉關。
昨日他還連續傳音給我,一幅不喚醒我,不罷休的樣子。
就要我這兩日務必出關,非說元嬰大典日子到了,就根本沒關心人家是不是傷好了」
李言一聽之下也是頭大如斗。
「這位離大峰主說話太太讓人容易產生誤解,如果師尊在這,此刻不知會不會憋出內傷來!」
他可不想知道這些內容,連忙插口說道。
「呵呵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結嬰大典對於宗門來說就是充門面的東西,這還必須是要有的!」
李言只能幹巴巴的如此開口。
「所以啊,就是帶傷明天也要出現的,今日過來也是和你商量一下,明天我只露面前半程,後半場需要你多撐撐場面才是了,我可是要急着回去養傷的!」
離玉茵無奈的攤了攤玉手。
李言聽了後又是一陣的無語,本來他還想以離玉茵為擋箭牌,反正她又能說會道的。
自己露個面就打算躲起來的,不料離玉茵竟然先說了出來。
「這」
李言臉上頓時露出了難色。
「你總不會看着奴家帶傷硬撐吧!」
離玉茵此刻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病態,一幅隨時就要不支倒下的樣子,這讓李言在心中大汗。
「行行吧!」
李言勉強的說出了幾個字。
離玉茵聞言後,臉上病態瞬間全消,轉變之快令人咋舌。
隨即,她看了一眼四周,突然玉手一揚,一道無形壁障就籠罩整個房間。
李言似早有預料一般,對於離玉茵突然施法將她與自己籠罩其中,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意外,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行了,我來此真正的目的,想來李師弟也是知曉原因的了!」
離玉茵放下玉手後,臉上勾人艷色已是完全不見,她一臉鄭重的看向李言,口中的稱謂也是變了。
「離峰主不必客氣,你能晉升元嬰也是宗門之福,同時更是你的修為深厚,只是差了最後一絲契機而已。
即便是沒有那『劫精之氣』,想來離峰主在不久後也會自行結嬰成功的,『劫精之氣』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李言微微擺了擺手,他當然明白離玉茵來此目的,可不是為了通知他明日結嬰大典的,就是來道謝自己相助之恩。
「師弟何出此言,結嬰有多難你我心中都知曉,所謂的最後一絲契機,不知在這上面困死了多少假嬰修士。
此遭大恩,師姐永記於心,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全力報答!」
離玉茵說到這裏,已是款款起身,神情嚴肅的對着李言行了一個道禮。
那一日她在冥冥之中突然就明悟了困擾已久的瓶頸,頃刻間天劫降臨
待得她重傷渡劫完畢後,也就立即就進入了閉關之中,好在自行落下的「劫精之氣」先將她的傷勢恢復了八成左右。
否則,以她的傷勢和本命蠱受傷反噬的狀態,閉關百年才有可能恢復大半元氣的。
離玉茵受傷程度整體是要比李言嚴重不少的,尤其是渡「心魔劫」的時候神魂受了震盪,這才讓離玉茵十年中傷勢也是未能完全痊癒。
但也沒有剛才她與李言說的那般嚴重,目前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全力助自己的本命蠱療傷。
所以她也並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故而才想着儘早回去了。
當初離玉茵吸收「劫精之氣」傷勢恢復大半後,與幫她護法的魏重然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進入峰中一秘室中穩固境界去了。
她和李言一樣,在調息之前均先梳理了一下自己結嬰後的所得,以及檢查自身傷勢。
在這個過程中,她就發現自己儲物戒指中多了一枚紫色玉簡,由於這枚玉簡顏色太過鮮艷,離玉茵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日常使用的玉簡基本都是乳白色,這種顏色的玉簡她不記得自己有購買過。
一時間,離玉茵以為是不是自己閉關太久,不記得這枚玉簡是何時得到的了。
不過,她還是疑惑的拿起那一枚紫色玉簡探查,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心神中迴蕩起來。
「汝之機緣近在眼前,福於小竹峰李言,吾取其兩粒『劫精之氣』助汝感悟,他日因果禍福汝自應承擔!此事,不可對李言外之人說起,切記!」
這枚紫色玉簡中只有這麼短短兩句話,卻讓離玉茵一時間楞在了當場。
她可是參加過與魔族大戰的,對於最後力挽狂瀾的那人記憶深刻無比,故而這道聲音她腦海中自有印象。
正是宗門那位最為神秘的「魑魅使」---古酒旗的聲音。
「李言?那小子不是死了許多年了嗎?怎麼又出現了,還還結嬰了?」
這讓當時的離玉茵十分震驚,她當然知道小竹峰李言是誰,在她記憶中魏師弟可是尋了此人和女兒好久的。
而最讓離玉茵意外的是,自己能結嬰成功,竟然還是攝取了李言的兩粒「劫精之氣」的緣故,這種事情可是修士之間最忌諱的。
但她仔細想想是由古酒旗出手後,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魑魅使」的主要責任就是壯大宗門實力,只要在不特別違背自己底限之下,他能運用任何手段,做出這種事才算是最正常的了。
這一下,讓離玉茵很久才平復了心情,知道自己欠下了一個根本不能輕易償還的人情了。
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一些失落,自己在結嬰成功後,之前當着魏重然的面可是心中有些得意的。
自己終是憑藉自身實力趕上了他,不像那個趙致,當初就是趁着自己衝擊金丹時,就與師弟有了苟且之事,讓師弟後來再也不敢直面自己了。
不料就在她心中開始有些沾沾自喜時,最後她得到的答案卻是有別人相助,自己才得已結嬰
李言見離玉茵鄭重行禮,他也連忙起身還了一個道禮。
「離峰主!」
離玉茵行了道禮之後,臉上片刻間恢復了之前的媚態,變臉比翻書還快。
「咯咯咯好了,該說的也說了,你好生準備明日的結嬰大典吧,就不過多打擾了!」
說話間,她再次一揚手,剛剛籠罩的禁制隨即就被撤除了,媚笑間,人影一閃,身形已從房間內消失不見。
李言之前兀自還沉浸在對方突然的鄭重里,可一瞬間離玉茵就變了表情,這讓他真是難以適應的節奏。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廳,耳畔兀自迴蕩着嬌笑,李言有些呆楞楞的站在那裏。
「師尊,你若真娶了他為道侶,不知會不會被捉弄的有一天像大師兄一樣,閉關,閉關,再閉關呢?」
李言在心中無聲的想着。
離玉茵來此自是向他親口道謝的,此事「古師伯」說了不許說出去,離玉茵自也是不敢隨意亂說的,故而魏重然定然也是不知曉的。
雖然離玉茵最終只有一句口頭承諾,根本沒有拿出任何的寶物、靈石感謝,但一位元嬰修士的承諾,可不是普通寶物能相比的了。
何況,剛剛結嬰成功的元嬰修士,此時可是最窮的時候,一幅身家在天劫揮霍之下,估計亦是所剩無幾了。
待離玉茵離開後,李言立即把千機召喚了進來。
「紫昆呢?」
李言開門見山的問道。
千機看着一頭短髮直立,神情卻越來越平淡的李言,不知怎得,他竟然覺得這樣的李言給他的感覺更加恐怖。
「啟稟主子,明天不是要舉行您的結嬰大典嗎?紫昆前幾日就被無一道友他們給拉出去幫忙了。」
「哦!」
李言點了點頭,隨即稍一閉目,瞬間又重新睜開了雙目,他的神識只是快速一放一收間,就已將宗門內核心區域大概看了一遍。
他感受到的是不光小竹峰上張燈結綵,整個宗門內也是一片喜氣洋洋之景,且宗門中還多出了許多着裝各異的外來修士。
「你怎麼沒有出去?」
李言看向千機。
「噢,小的這不是在隨時準備聽候主子差遣的嗎?」
李言點了點頭,這隻雪蚊王知道自己也就是這一兩日要出關了,在此這裏靜侯自己差遣,這倒才是他的性格。
「行了,我這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李言擺了擺手,目前他剛入元嬰期,之前能給千機和紫昆的丹藥都已經給過了,再想能助他們晉升的寶物暫時也是沒有了。
李言剛才發現了在魍魎宗內有幾股自己熟悉的氣息,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想想明日肯定會很忙,便想趁着現在過去看看了,就打發了千機自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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