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這間牢房的石門,突然再次傳出了轟隆隆的聲音,今日這都已是第三次開啟了。
李言的腳掌也在一剎那,就從法可和尚臉上拿了開來,而且他一把就提起了法可,將一臉恍惚的他放直站立。
甚至還細心的幫法可和尚,拍去一半臉上的灰土。
而後李言同樣後退一步,站在了一側後,這才望向了已打開一半的石門。
「李言,出來!」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李言目光就是一閃,但面色並沒有變化,卻是看了還在呆愣中的法可一眼,而後走了出去。
「這個法可用了什麼手段,現在打都不能打了?這是要對我動手告誡?我可才交了六朵『彼岸花』」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廣場上,也突然傳來了一道陰側側的聲音。
「這三人計劃試圖逃跑,伐難大人有令,三人將接受鞭撻魂魄一個月,後封印力量採摘『彼岸花』!」
「大人,饒啊」
「我再也不」
一道冰冷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就傳來不斷的求饒聲,但也只是剛剛開口,就再次被慘叫聲淹滅。
而之前懲罰採摘任務失敗的哀嚎聲,也才過去沒有多久。
行走中的李言聽到慘叫聲,腳步就是一頓,他的目光微微閃爍後,這才向外面繼續走去。
李言出來後,就看到一名白衣吊死鬼,正懸浮在空中,他並沒有看向李言,而是盯着廣場上,那邊正有幾隻厲鬼在施刑。
在感應到李言出來後,白衣吊死鬼就向着一個方向飄去。
「跟上!」
對方口中只有兩個字,根本不做什麼解釋,身後的石屋大門再次轟隆隆的關閉。
石屋內,法可和尚的耳邊,同時響起了白衣吊死鬼冰冷聲音。
「大人讓你不要忘記承諾,七天後出任務,晚點給你再調兩個人過來!」
法可和尚直至此時,這才反應過來,再加上廣場上傳來的處罰聲音,讓他知道果然自己的情報起到了作用。
伐難大人沒有將自己調離這座牢房,而是將那個魔頭調走了,並且還會再調兩個人過來給自己用,自己這邊一下就要實力大增了。
一瞬間,法可和尚哪裏還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劇痛,一種重新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頃刻間充斥了胸中。
他的嘴角立即裂了開來,可不待他高興起來,便是面色一變。
「嘶嘶」
隨即,便是他的一片抽氣聲!
李言跟着白衣吊死鬼向前只走了一段距離後,便來到了一座牢房間。
「你從今天起,就待在這裏了,進去!」
李言還在思索着,現在叫自己出來做什麼?前方飄行的白衣吊死鬼,突然間就停了下來。
他聽到聲音後,連忙抬頭看去,卻見對方正回頭看向自己,同時揮手打開了眼前牢房的石門。
這座牢房的巨大窗戶內,此時正站着兩名修士,他們目光卻是看向廣場,二人身體微微有些戰慄,目光中還帶着恐懼
隨着白衣吊死鬼的開口,李言的注意力頓時放在對方這句話上,幾乎就在石門開啟時,李言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法可和尚說向伐難請求調離自己,看來這是把我調走了」
就在李言思索之間,那道冰冷聲音已是催促。
「快點!」
李言一下明白過來情況後,心中也是一松,看來並不是要對自己有什麼不利。
「還真是可惜了!」
李言在心中有些惋惜地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花費幾天時間,才將法可三人弄得服服貼貼。
卻不被法可一回來後,就施了一些手段,卻將自己調離了那裏。
到底還是自己在這裏根基太淺,哪怕大家都是被奴役者,但是依舊有着不少的差距。
幸虧這一次自己表現不錯,不然的話,應該就不是調離這麼簡單了。
李言走進牢房時,石屋再次轟隆隆地關閉,李言就看到站在巨大窗戶處的兩名修士,已經轉頭看向了自己。
牢房後面完全籠罩在黑暗中,李言看到那裏地下還睡着一人,這裏面依舊還是三名修士。
「三人!」
這讓李言心中多少有些滿意,看來那個伐難也沒有算刁難自己,這間牢房還是四人一伍。
「你是和法可禿驢一起的那個人?」
就在李言掃視牢房內的時候,那兩人中的一人,突然開口詢問,聲音中帶着強勢。
那是一名老者,臉上雖然皺紋堆累,但卻是有着幾道深深的傷痕,這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李言看出那是很久以前的傷痕,以修士的本領,去除這些傷痕並不是什麼難事。
哪怕就是現在失去修為的肉身,那依舊還是被靈氣滋養,天劫淬鍊的肉身,自愈後也很難留下疤痕。
但凡故意留下這樣傷痕之人,不是要記住什麼仇恨,要讓自己刻骨銘心,就是故意讓自己顯得十分兇狠。
在老者的一側,是一名身材消瘦乾枯青年,頭上只有一些稀疏的黃毛,一雙三角眼也盯在李言身上。
這二人剛才眼中的恐懼已經消失,竟換上了一片的怨毒,這讓李言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與這二人根本不認識。
「是啊!」
但眼前如此熟悉的場景,李言當然知道預示着什麼。
他在感應着二人氣息強度的同時,臉上也出現了微笑,看來自己不得不又要來上一遍了
幾息後,牢房裏就傳來了壓抑的慘叫聲,如果外面不是有人仔細去聽,根本都聽不到
只是一刻鐘後,李言看着腳下兩堆爛泥一樣的人,瞥了一眼黑暗中的那個人,那人卻是一直沉默,並沒有出手。
李言一步邁出後,這才踏在了地面上,剛才他雙腳分別踏住兩個人的胸口,讓這兩人根本無法大聲叫出來。
而後他就蹲在二人身上,不緊不慢地一句句詢問。
很快李言就知道情況,現在廣場上那受刑的三人,正是他們牢房內的另外三人。
那三人秘謀逃出這裏,但今天卻是被人給告發了,所以才有此下場。
這二人懷疑是之前留在廣場上的法可和尚所為,他們不知道李言突然間,怎麼被安排進入這裏。
所以就懷疑是伐難故意安排人進來,想要探聽什麼消息。
他們二人和廣場上的三人可沒有關係,但對於這種插進來的不安因素,他們當然想要制服。
看着倒在地上一臉的血跡二人,李言也明白了之前他們看向自己時,為什麼目光中有着怨毒。
可能現在其他牢房中的人,也都猜測是法可做了這樣卑鄙的事情。
但自己之前可是與法可一起,甚至表現出已強過法可和尚的態勢,所以那些人就是以為自己指使所為,也是說不一定的事情。
「法可還真是心黑!」
李言只能在心中嘆息一聲。
法可這一下也把自己拉下了水,被其他人懷疑怨恨了,好在這是在幽冥界,他根本不怕被人暗中下黑手。
李言對於這二人的問話,雖然還沒有達到像逼供法可三人那種地步,但多少還是相信一些。
這裏一共就六人,肯定不會完全抱成團,不然出去完成採摘「彼岸花」任務時,到底讓誰上去動手?
而這個老者就是這裏的伍長,廣場上三人應該是受不了此人的壓榨,所以才決定冒險逃走。
「那人快死了?」
李言得到這些消息後,再看向了黑暗中的那個人,那個人自始至終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沒有了神識,李言無法探查到對方身上氣息。
既然廣場上三人抱團,老者二人看起來還算精氣神不錯,這二人都被自己打成這個熊樣。
他們也沒有招呼躺在裏面的人出手,不用說那人與這二人,當然也不是一夥的了。
李言通過眼前這些人的表現,他就已經猜出這座牢房裏的形勢,分成了三股。
「是咳咳,他的壽元差不多了,每次回來都是在半昏迷中咳咳咳」
老者在李言腳掌離開後,立即劇烈喘息起來。
忽又聽到李言詢問,他連忙回答,這人出手太狠了,他們還能活下來的人,又有誰不是心思剔透。
無疑法可和尚就是這樣被打得服帖了,自己可不要再試圖去翻盤,那個法可和尚不但武力很強,而且比自己還要狡猾。
李言聽聞後,也不再多說,而是信步向着牢房後面走去,他想要看看這個壽元將盡的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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