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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秋節前夕,我曾短暫地回家住了幾天,把學校里的一些物品運回家,同時也需要取一些秋冬穿的厚衣服,畢竟要獨自生活相當一段時間,各方面都儘量準備充足為好。
同時,這段時間爸爸也正好在家,這也是我回家的原因之一。
近來父親經常在外面出差,各國各地跑來跑去,我知道他是在為鄭大伯的事情各方聯繫和周旋,這次回家也是因為趕上同樣的頻率,我也想回去好好與父親聊聊這段發生的諸多事情。
所以呢!
我回家其實更多是為了飛鳥的問題。通過到飛鳥家探訪,與飛鳥鄰居那位老人家的聊天,直到回程中被利用當誘餌,伏擊獵殺了黑磷凱,這一切都指向飛鳥的家庭已經全面崩潰,鄭伯伯也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這些當然都是衝着飛鳥去的。所以我大有必要回去跟爸爸好好聊聊,他一定知道更多的情況,甚至我懷疑就是爸爸將飛鳥藏了起來,是否有這種可能呢?就算爸爸對飛鳥的具體行蹤不甚了解,但線索一定會有的,下一步的計劃也應該是有的。
……
因為沒有了汽車,這次坐高鐵回家,只有不趕上節日高峰,高鐵真是又輕鬆又順暢,半天就到家了,時間是中午,爸媽卻都不在家,只有呂大娘在家,已經按照媽媽的安排正在準備豐盛的晚餐,我的屋子也收拾乾淨。
呂大娘已經在我家幫忙很多年,家裏大小事情幾乎都交給她照顧,我們也有一年沒見了,她說我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有點大老爺們的氣勢了,她是從十幾歲看着我長大的。我只推說自己現在實習,又加強鍛煉,天天跑步也就曬黑了。
和呂大娘聊了一會,她給我熱了包子、牛肉湯當午餐,簡單吃了之後我就去洗澡了,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仿佛一下回到了高中時代。
面前書櫃裏各種書籍和小擺設都向我招手,歡迎主人回歸;書桌則是乾乾淨淨、空空如也、想想初中高中那幾年,它上面堆滿了各種書本、練習冊和模擬卷,壓得它狼狽不堪,這些年倒是輕鬆了不少,好在閒了這三年多,媽媽沒想起來將它送人,也算是和我有緣了……
「你們大家都好吧?」我環顧四周,默默與房間中的一切打着招呼,我現在能看見的事物具有親切感,對待周圍的環境也更溫和,特別是重新回到自己成長的房間,這種感受更加明顯。如果這算是一種超能力的話,它的用處就是讓我可以輕易判斷出安全舒適的環境,並順暢融入這種舒適環境——看看,真是不錯的技能,幾乎就是可以隨時找地方舒舒服服過日子的高級保障。
「渴望有最舒適襁褓的人,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嗎!」我這樣想,「對於這種安心和舒適,我首先該表示感謝,然後到別處,給別人,去營造類似的安心和舒適環境!如此人生才有意義啊。」
總之,大道理,大意義先不去想了,此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臥室已經與李楠的小小閨房互通在了一起,我打開大衣櫃門,就能直接到她的房間,拿回幾張她艷麗的藝術照,擺在這邊現在空曠到百無聊賴的書桌上;還有她床上的哈嘍Kitty,也該放到我的床頭,大大調節氣氛;最後將李楠屋裏的瑜伽墊和電子香薰爐與我的健身器材互換,那倒是顯得有些滑稽了。
現在兩個人的小小世界互通起來,所有美好的寄託都可以交換。為何李楠如此希望我多多待在她的閨房裏,因為只有那樣做,才能把我放在她存放美好的東西的倉庫里,存儲在了一個不會弄丟的地方。
如此思念着李楠,於是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媽媽來叫我吃晚飯,發現自己睡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六點。
我媽也問我怎麼又瘦了一圈,看來我的確是瘦了,她勸我回家住,如此吃喝用度都有照顧,不用那麼辛苦,這也是我媽平時打電話里,一直的思路和觀點,她也知道我不會同意。
下樓看見爸爸坐在餐桌旁邊,一桌子豐盛的菜餚,都是我從小愛吃的東西,呂大娘已經回家了,平時她是會和我們一起吃晚飯,今天肯定是不想摻合我們的家庭聚會,做完飯就回去了。
爸爸這段時間似乎也瘦了,但不明顯,而我們對視的第一眼,就能清楚感覺到他知道我所有的情況和我想問全部問題。所以很默契地,在吃晚飯的時候,我和爸爸都沒有提起飛鳥家的事情。重點則是談了我如何去李楠家做客,體驗了一把當人家准女婿的感覺;還有楊曉萌、洋洋、寢室兄弟們各自的實習與發展情況,媽媽感慨我怎麼一晃就長大了,我爸則說我們這代年輕人對變化對適應性是飛速的,同時衝擊也是巨大的……總之,晚餐的整個氣氛始終保持着愉快輕鬆的狀態,我們誰也沒有提飛鳥一家,沒有提我遇到的危險,沒有提爸爸近來的奔波勞碌。
飯後我和媽媽一起去小舅家看姥姥,姥姥身體不錯,一聽我說大學馬上畢業了,竟然讓我儘快結婚,儘快要孩子……我說園姐(大舅家的姐姐)家的小不點是不是很可愛,這已經是四世同堂了,姥姥說一個孩子太少太孤單,要生一大堆孩子才熱鬧。
小舅則勸我去公司里幫忙,正好缺自家人管賬管人。我說:得得,去小舅的公司,無非就是當收租公或者裝修隊的工頭,完全沒有興趣。
從姥姥家出來,我陪媽媽一路散步回家,媽媽說她支持我和李楠得感情,其實最開始她看好楊曉萌,但楊曉萌就是有一股桀驁的勁,總是有讓人無法駕馭的感覺,考慮到往後婆媳關係等等,我媽認為還是李楠更好;她還說其實洋洋也不錯,更穩重,更安靜……。
我馬上讓老媽打住想法:這是從後宮佳麗里選妃嗎?我是什麼大理國的段皇子嗎?哪有那些好事!現在與李楠異地戀,出了多少問題,弄不好就可能砸鍋,還哪有我挑選的份,我讓老媽可別在這幾個女生中瞎操心了。
等我和媽媽散步回來,爸爸則還在書房裏工作,我於是進去與他對坐交談。
「鄭伯伯家,還有飛鳥那邊,事情嚴重嗎?」我把憋了一晚的話問了出來。
「老鄭現在正在接受調查,不是《祝.融.會》組織的調查,是正常的司法調查,主要問題是涉嫌利用職務便利幫助他人謀利,還牽扯經濟上的問題,這兩個月,正在接受有關部門的隔離審查。你鄭伯母個人倒沒有什麼事……不過兒子下落不明,現在老公又被隔離調查,打擊也挺大的,身體不好,已經搬回南方老家養病了。」
「鄭家就此完了!」我問。
「無論從經濟實力和社會關係上,我們幾個家庭的力量,都是無法與《祝.融.會》集團抗衡的!」
父親接着說,「鄭大伯被審查的具體情況,也是隨時在變化,有時傳出的消息比較嚴重,有時則比較樂觀。打聽到的情況是,大概會坐幾年牢,還有大部分財產也會被沒收,如此對飛鳥的學業和前途肯定也會有所影響……總體都是《祝.融.會》從中搞鬼,給鄭伯伯安上了一些罪名,希望如此給予飛鳥壓力,逼着飛鳥就範。
「虧得你們曾經還是《祝.融.會》的骨幹,為他們出力多年,現在為了飛鳥偷走的那些靈力黑卡,就如此兔死狗烹,沒人性,給這樣的集團賣力,今天卻落得如此結局。」我如此說,不知道爸爸是否也有同樣的反省。
「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誰讓飛鳥如此明目張胆觸犯集團的利益呢……畢竟《祝.融.會》的勢力龐大,內部也得講江湖規矩,也是看在以往你鄭大伯是骨幹的情分上,元老派里還是有幾個人為他求情,這才只是用世俗的手段敲打敲打……黑磷凱的手段你也見識了……《祝.融.會》如果真想拿老鄭當人質,那就不是這個態度了。」我爸於是說。
「難道這時候,你們還得對《祝融會》感恩戴德!?」
「畢竟還有餘地,現在的關鍵是斡旋調和,儘量控制事態,縮小影響,別過份激怒《祝.融.會》,這樣才有餘地,我們才有時間,有空間去操作,儘量能想辦法解老鄭……當然我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跟《祝.融.會》決裂就……算了,還是不說那些了,你沒必要參與這些……」
我對父親說,「總之,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近來翎羽社的幾個人對我幫助很大,大概情況你當然知道,這段《祝融會》和翎羽社也是鬧得不亦樂乎,但是李婷婷、鱷魚小蕙還有翎羽社的某位長老,都對我幫助很大,或許他們也是在打飛鳥的主意,但畢竟是我們羽人自己的組織。」
爸爸沉思片刻,「現階段,也只能如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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