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眼睜睜地失明到天亮,天一亮她就立刻起身來,走出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喬慕灃,承希有沒有又發燒?」
裏面卻沒有人回答她,景澄猶豫了片刻,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房一看,承希正安穩地獨自睡在大床上,而衛生間裏正傳來水聲,看樣子喬慕灃已經起來了。
景澄迅速走到床邊,低下頭來仔細感受着承希的體溫,發覺沒有發燒了,這才鬆了口氣。
誰知道那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身後忽然就傳來衛生間的門開合的聲音,景澄一回頭,就看見喬慕灃從裏面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剛洗完澡,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身上還沾着水珠,濕漉漉的頭髮下,一雙墨黑深邃的眼眸沉沉地看着她妲。
景澄一看見他這個模樣心裏就猛地跳了跳,隨後迅速直起身子來,轉身就想走出去。
誰知道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喬慕灃拉住了,景澄神經猛地一繃,抬頭看他,「你幹什麼?」
喬慕灃看着她,眸子裏倏爾閃過一抹笑意,「我幹什麼了?還是你以為我會幹什麼>
景澄一把掙開他的手,轉身欲走的時候,喬慕灃卻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牆上。
景澄心頭一急,失聲喊了出來,「喬慕灃!」
她這麼一喊,床上的小人忽然就有了動靜,搓了搓眼睛之後,緩緩地睜開眼來。
景澄心裏驀地一松,仍舊與喬慕灃對視着。
而喬慕灃也的確再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看着她,「今天下午我就要回雅城,你要是還想在這邊再待一段時間,那就再住幾天,找時間我會過來看你跟承希。」
景澄聽到前面的話,心裏原本是高興的,可是聽到他最後一句,一張俏臉不由得又拉了下來,「不用你來看!」
喬慕灃聽了,卻只是低笑一聲,「你不就想守着自己那顆心嗎?好好守着就行,我怎麼樣,你管得着?」
景澄聽了,忍不住咬牙切齒,真想將眼前這個男人撕成一條一條!
可是她撕不成,因為床上的承希已經在喊他們:「爸爸,媽媽……」
……
景澄照顧着承希起床洗漱之後,自己才回到房間收拾自己,換好衣服走出來,便聽見喬慕灃正好答應了承希帶他去看大老虎。
看着那位小爺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景澄心裏很是鄙視——不就是去個動物園,有什麼了不起!
她走過來抱上承希,「走吧兒子,媽媽先帶你去吃早餐。」
她帶着承希徑直走出房間,承希卻趴在她肩膀上喊「爸爸」,景澄氣得在臭小子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兩下。
到了樓上的餐廳,她剛剛將承希放在餐椅里,一抬頭果然就看見喬慕灃走了進來。
景澄心裏忍不住嘀咕了兩句,正拿了菜單準備點餐,一抬頭卻忽然看見有一個端着兩杯咖啡的女服務員,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喬慕灃身上,咖啡頓時灑了那男人一身!
景澄看在眼裏,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那女服務員顯然也慌了神,「先生對不起,我一時心急沒有注意到您,抱歉,很抱歉!」
很快餐廳經理也走了過來,見這情形忙不迭地向喬慕灃道歉,同時又轉頭痛斥那個犯下錯誤的女服務員。
那年輕的女服務員低着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景澄看了都忍不住覺得憐惜,更何況像喬慕灃這樣的惜花人?
果然,喬慕灃很快就開了口:「算了,不是什麼大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那女服務員聞言,頓時抬起頭來,感激得看了喬慕灃一眼,「謝謝您,先生……」
喬慕灃看她一眼,隨後抬眸與不遠處的景澄對視了一眼,很快轉身走出餐廳,下樓換衣服去了。
景澄摸着下巴看着他轉身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那個女服務生清麗窈窕的背影,若有所思。
十多分鐘過去,景澄和承希的早餐都已經上了桌,喬慕灃才又重新出現在餐廳里。而他剛剛一走進來,正好又遇上剛才那個女服務生,連連地向他賠罪和道謝。
喬慕灃依舊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跟那女孩說了兩句,這才走向景澄和承希所在的餐桌。
他剛剛拉開椅子坐下,景澄忽然就抬頭看了過來,看着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喬慕灃看她一眼,也緩緩笑了起來,卻沒有說什麼。
景澄便直接開口道:「是不是不太好直接開口?要不要我幫忙?」
喬慕灃隨手翻開餐單,一面瀏覽一面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幫?」
&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啊,我去幫你給她。」景澄說,「你知道的,這種小姑娘往往就是喜歡你這種,看起來成熟穩重,又英俊瀟灑多金,還像個白馬王子一樣救了她……總之很容易的啦,我幫你搞定。」
&啊。」喬慕灃抬眸看她一眼,「那你好好跟自己說說。」
景澄聽了,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別不好意思嘛,我理解,特別理解的!男人嘛,有這方面的需求是很正常的事,你又不是那些找不到女朋友的單身宅男,他們頂多坐在電腦前看看小電影自己給自己解決,你完全不用啊,你只要稍稍勾一勾手指頭,不知道多少人願意投懷送抱,沒必要讓自己憋着啊!剛剛那個是你的菜對不對?我去幫你聯繫聯繫?」
&皮條的事你倒是幹得挺熟練的?」喬慕灃看着她,緩緩道。
景澄特別真誠地點了點頭,「我有經驗啊,以前不是把我跟你拉到過一起?」
喬慕灃眸色微微一凝。
&這樣嘛……」景澄一個勁地勸他,「我們倆之前就是這麼開始的啊,你是什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不用在我面前不好意思的啊!我會全力支持你的,乾巴爹!」
喬慕灃看着她,忽然笑了,「乾巴爹什麼意思?」
景澄毫無防備,「加油的意思啊!去吧!盡情地釋放你心裏的欲/望去吧!」
&認真的?」他問。
景澄非常真誠地點了點頭。
喬慕灃笑着看着她,「我怕到時候你要換一句日語說了。」
&麼?」景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喬慕灃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兒子,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發了條信息到景澄的手機上。
景澄打開一看,腦袋瞬間充血!
雅蠛蝶?我呸!
她抬眸瞪了喬慕灃一眼,喬慕灃卻只是像沒事人一樣,優雅地端起水杯來喝水。
&要算了。」景澄重新開始自顧自地吃東西,緩緩道,「反正辛苦委屈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不過話說回來,聽說這種事,憋狠了很傷身體的,你年紀本來就不小了,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的,萬一哪天突然就不行了,到時候不是更……」
她說着說着,忽然察覺到話題有些過火一般,假模假樣地打了打自己的嘴,隨後伸出手來拍了拍承希的頭,說道:「兒子對不起,你什麼都沒聽見啊>
喬慕灃看着她肆無忌憚的樣子,忽然拿過手機,重新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她。
景澄打開信息內容一看,神情不由得收斂了幾分,再沒有之前張牙舞爪的樣子。
他那麼變態的人,她的確是相信——他完全有可能……就地辦了她!
女人到底是弱勢的一方,景澄心裏很不甘,卻又不得不屈服,只能憤憤地切着自己盤子裏的早餐,一肚子火地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說過。
吃過早餐,喬慕灃果然就按照承諾,帶承希去了海城有名的野生動物園。
景澄儘管不是完全放心的狀態,卻還是強迫着自己沒有跟去,只是在酒店房間裏等着他們父子回來。
中午兩點鐘的時候,喬慕灃帶着承希回到酒店,承希趴在他肩頭睡着了,而景澄在房間裏也睡着了。
一連幾天她都沒有休息好,所以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
直至,一個悠長纏綿的吻將她從夢中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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