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幫幾個骨幹成員也坐在一旁,陪着幾個警察聊天打屁,氣氛一時間倒是頗為輕鬆,嚴大龍固然看不起這些仗勢的蛀蟲,但既然一件事能和和氣氣解決,沒必要非得弄得雙方紅臉,這是講究利益的時代。
&天那兩個小姐沒在?」張新哲翹着腿抖啊抖,目光環視了一圈酒吧,問道。
李逍遙抬了抬眼,心道:還是沒忍住。
&是我朋友。」李逍遙淡淡說道。
&呵,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有空一塊出來坐坐,剛好今天聊得開心,不如晚上我做東,把她們喊來一塊玩玩。」張新哲看着他說道。
李逍遙搖了搖頭,道:「晚上有事。」
張新哲眉頭微皺,心中微有些不快,語氣裏帶了一絲命令的口吻,道:「那就明天吧,你和她們說一下,想去哪吃去哪玩,她們定,我做東保證玩個開心。」
李逍遙繼續搖頭,道:「她們是我朋友,不是下屬,我可請不動。」
張新哲有些惱火,先前的溫和笑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冷厲,道:「不給我面子?」
旁邊幾人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都停止了聊天,看向兩人,一直坐在一旁只顧着喝酒的嚴大龍面上有些怒意,雖然他不知道張新哲要見的是哪兩個女人,但在他看來,不管是哪個女人,那都是自己嫂子,敢對自己嫂子動心思,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面對張新哲這麼快就露出的真實嘴臉,李逍遙微微一笑,身子向後微仰,抽出一顆香煙放在嘴唇上,嚴大龍立刻拿起打火機幫他點上。
香煙緩緩燃燒,李逍遙吸了一口,對着張新哲的臉緩緩吐出青煙,道:「喝幾杯酒膽子就大了?覺得我喊你一聲張兄,就是個卑躬屈膝的軟柿子?可以任你揉捏?我是大清早的不想見血腥,真覺得穿個制服,有點小權利就能為所欲為?還是認為借着警察的名頭,可以讓我這酒吧停業?真他媽>
張新哲很生氣,這個他眼裏不過就是個街頭小混混的李逍遙,竟然敢對他如此態度,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在他眼中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跋扈有多跋扈,簡直比起他這個二世祖還要來的二世祖。
&逍遙,就在剛剛,你已經得罪了一個你惹不起的人,或許你看見的只是我片警的身份,但你恐怕猜不到我老子是市委宣傳部部長,說句打擊你自尊的話,我一句話,分分鐘就能讓你酒吧關門?信不信?」張新哲努力保持着冷靜,但夾着香煙微抖的手掌讓人知道他此刻心裏很生氣。
他略帶期待看着李逍遙的臉,試圖從他臉上看到驚愕的神色,然後按照正常的程序,他會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一臉誠惶誠恐的露出掐媚笑容,給自己賠禮道歉。
可是他失望了,李逍遙臉上始終掛着風輕雲淡的笑容,並且他還發現,自己在說出父親的職位時,這個傢伙臉上竟是閃過一絲譏笑。
他很惱怒,他清楚的知道李逍遙的身份,他根本就是一個小混混,但偏偏卻在他的面前裝作一副平淡的姿態,這讓他覺得很裝逼,也很生氣。
&明點的,把東西拿着,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以後別出現在這裏,也別和我裝逼,面子是自己掙得,如果你老子不是部長,今天你也不可能坐在我面前。」李逍遙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地說道。
張新哲臉上肌肉都有些抖動,忽然站起來,伸手指着李逍遙,當下也顧不上什麼涵養,罵道:「李逍遙,你他媽和老子裝逼是吧?草,你他媽什麼玩意?老子想搞死你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你小子要是識相的,就把昨晚那兩個女人給我叫過來,讓老子玩爽了,揍你一頓這事情就算解決,要不然老子讓你在南陵市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什麼**玩意,幾個混混也敢和張少叫板,活膩歪了吧?」旁邊的三個警察也站起來,指着李逍遙破口大罵。
閆肅幾人面目陰沉盯着他們,拳頭握得緊緊的,但終歸是沒動手,沒有李逍遙發話,就算對方動手,他們也不會還手,嚴大龍站在李逍遙身旁,目光兇惡的像一頭伺機而動的野豬,隨時會用獠牙刺穿對方。
&喜,你成功的消磨完了我的耐心。」李逍遙將煙蒂丟在地上,手掌招了招,臉上的笑容瞬間斂起,面色陰沉到讓張新哲心生寒意。
&天你們要是能站着出這個門,以後這酒吧就不用營業了。」李逍遙話音剛落,早已經忍耐多時的嚴大龍唰的就沖了上去,速度之快與他肥胖的體型完全不成正比。
張新哲滿臉不可置信,他不相信李逍遙竟然敢對他動手,但是當嚴大龍衝到面前,一記直拳砸在他臉上時,劇痛感讓他瞬間回過神。
&剛罵得凶的,把牙齒全給敲了。」李逍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飄來,接着就不斷的聽見有慘叫聲響起。
閆肅快步跑到嚴大龍身邊,拉住正要用腳踹張新哲腦袋的他,低聲在他耳邊迅速道:「大龍,其他人可以打殘,這傢伙不行,他畢竟是宣傳部部長的兒子,教訓教訓就行了,真打出什麼事,老大免不了又得受到牽連。」
嚴大龍迅速理清其中關係,本身他家裏也算有些勢力,對官場上的道道了解一二,明白宣傳部部長也算個不小的官,能量還是有點的,而且李逍遙畢竟不是省長市長,還沒到在南陵市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步,真要鬧出什麼么蛾子,少不了要受到波及。
於是嚴大龍換了個角度,一腳踹在張新哲肚子上,狠狠啐了一口,「******的,有個部長老子了不起?老子最看不起你們這些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
至於其他人,就沒張新哲這麼幸運了,一群狗仗人勢的所謂人民公僕,嚴大龍拿了一大桶冰塊,往幾人嘴裏猛塞,伸手抓起茶几上的洋酒瓶子,對躺在地上,四肢都被死死按住的非主流警察嘿嘿冷笑,這笑容看在非主流眼裏,就如同陰冷蝰蛇,冷漠而無情,還透着一絲嗜血,讓他心肝直顫。
&砰砰!」嚴大龍粗壯的手臂,抓着酒瓶一下一下的對着他的嘴巴砸,就聽見冰塊撞擊牙齒的聲音響起,非主流疼得眼睛都擴大了一倍,冷汗直直的往外冒,四肢死命掙扎,可哪裏能敵得過四個男人的力量,感覺到嘴裏傳來鑽心的痛,非主流索性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搞定一個,嚴大龍繼續走到下一個警察面前,四人按住,嚴大龍塞冰塊,接着砸~
張新哲在一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嚴大龍每砸一下,他眼皮就抖一抖,當砸完後,嚴大龍似乎知道他在看自己,便是轉頭望向他,還掂了掂手裏的酒瓶子,張新哲渾身一哆嗦,恐懼的向後倒退。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李逍遙不過就是一個混混,當自己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時,他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和自己交好,抱住自己這顆大樹才對,可是除了開始李逍遙的反應讓他感覺正常,之後的發展卻是和他預料的完全背離了?
張新哲上大學的時候也打過架,仗着自己有個當部長的爹,在學校裏帶着幾個小弟,看見不對眼的就教訓一頓,敢齜毛的就狠狠揍,那個時候他以為即便是黑社會鬥毆也不過如此。
但今天當他真正的見到這群混身上下都透着黑社會氣勢的傢伙,用那種自己想都沒想過的手法教訓人時,他那點所謂的見識和膽量,瞬間受到嚴重打擊。
人教訓完了,被嚴大龍帶人丟在了酒吧後門口,李逍遙望着唯一還能站着的張新哲,臉上一如之前的平靜表情,道:「記住,我叫李逍遙,****白道儘管找人,但你記住,這一次是教訓,下一次來了,你不會還站着了。」
張新哲很想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對着李逍遙放幾句狠話,然後以一種雖然狼狽,但卻很英雄的不羈姿態,轉身大步離開。
但是他剛準備張口,就看見李逍遙那副陰冷的表情,又立刻閉上了嘴,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一衝的,說出那些傻逼的話,說不定不用等到第二次見面,他立刻就會像旁邊地上的三個傢伙一樣,被敲碎牙齒暴揍一頓。
張新哲一個人,怎麼也拖不動三個成年男人,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看着三人躺在這不管,想要給幾個大學裏玩的還不錯的朋友打電話,又抹不開面子,不想讓對方看見這麼狼狽的自己,於是最後他選擇了撥打>
&得爽,這群狗--日的,真以為一個小小片警就能為所欲為了?」剛發泄一番的嚴大龍,渾身舒坦。
閆肅卻是有些擔憂,道:「老大,要不要找關係疏通疏通?」
李逍遙沒想太多,這些事情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事,不就是打了個官二代嗎?再大一點也就是一個有正廳級老爹的兒子,撐死了能怎麼着?敢動自己?只要張新哲老子沒傻到一定地步,他一定會查一查自己的身份,然後是選擇動自己還是主動過來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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