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就擒,有妻徒刑 番外 一 京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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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番外一京城行

    七年過去,蒙在春雨和風中的京城繁華依舊,既有寬敞道路,高樓林立,也有亭台樓閣,古色院落。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在這個交織着現代與復古色彩的城市裏,有着許多人無法割捨的回憶。

    為了讓袁家在南海四島穩住腳跟,並進而獲得更多的附屬家族,更是為下一次家族排位賽做好充足的準備,作為家主的袁紹理所當然地辭去了軍部首席執行長的位子專心於家族事業,而接替他的就是他的二弟袁毅。

    與大哥相比,袁毅在古武武學上的造詣並不非常出色,但他對行軍打仗卻尤其在行,接下首席執行長的位子後在軍部混得是如魚得水。加上洪家隨着洪國瑞的死亡而沒落,洛家現任家主洛錦庭又無意與其爭鋒,可以說整個軍部都握在他的手中。

    當然,這也不代表他可以在華夏國為所欲為,毫無顧忌。因為隨着袁林加入官場,政界在財政、內部安置和外交上的掌控力就愈加突出。經過袁林數年努力,雖不敢說政界影響力可以和軍部分庭抗禮,但在決策權的掌控上也不遑多讓。

    三個男人的事業都各有各的重心,袁紹常年待在南海,袁毅則每半個月都要親自去京城一趟,一住就至少五天。袁林更是苦逼,他雖然在政界為官,可他事業的重心畢竟是在法國的古德家族中,為了加緊控制古德家族,他三天兩頭就得往巴黎飛,很多時候為了和容華多溫存一會兒,他往往選在凌晨匆匆離開。

    三人都想把容華綁在身邊,於是經常為了她的歸屬問題而大打出手。三人的本事各不相同又極精通各自的能力,一旦打起來不是飛沙走石就是驚濤駭浪,往往要爭得大家都面紅耳赤,目露凶光,為此柳芸常常用曖昧揶揄的目光掃描容華。

    這種生活打打鬧鬧過了幾年,容華就想,她的小寶都五歲了,這些男人還這麼幼稚真是欠管教。於是,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容華用神醫安林最新研製的迷藥迷暈了三個男人後,抱着越來越滾圓的兒子包袱款款離家出走了。

    當晚,袁小寶趴在母親的背上,心有戚戚然地用小肉手抹眼淚。他也不想整天待在島上,可是他更不想和自家母親離家出走啊!先不說等爸爸們把他們找到後他的小屁股會不會被揍開花,就是和母親出門這幾日他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有理由懷疑在母親的手底下,他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

    原來,容華當年生小寶時傷了點元氣,需要安靜修養不可勞累,所以小寶一落地,從睡覺換衣到洗澡把尿都是三個老爹輪流負責,這個做母親的只需要餵奶就夠了。

    後來等小寶三歲時她身體完全康復了,就很想照顧一下親親兒子,卻沒想到給兒子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極為悲慘的經歷——給兒子換衣服,把他小手臂給弄脫臼了;給兒子洗澡,差點沒把他淹死在浴缸里;哄兒子睡覺,她一邊講童話故事一邊對故事裏的主角表示了很令兒子崩潰的問題,如睡美人為什麼不會老,人魚公主為什麼不能像袁毅一樣變出雙腿,豌豆公主里的老國王為什麼要親自去開門。

    在這樣被摧殘了一個月後,小寶痛定思痛,堅決表示睡覺要和母親一起睡,但是他不要她給他穿衣餵飯洗澡和講睡前故事!

    容華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做的不夠熟練,常常苦了自家兒子,所以一方面依着兒子的決定,一方面偷偷地用布偶娃娃來練習。

    現在小寶也五歲了,容華也斷斷續續練了一年多了,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照顧好小寶了。當她這麼豪氣沖天地告訴小寶時,小寶只是僵硬地乾笑,隨時做好了打急救電話的準備。

    其實他已經五歲了,可以自己穿衣服,吃飯睡覺了,但是為了讓母親開心,他再想逃也得受着。誰讓他有一回不小心看到了這個笨蛋媽媽拿着布偶娃娃偷偷練習的樣子呢,對媽媽,他很容易就心軟。

    不過顯然容華並不是蠢笨的人,她小心又小心地學習了一年多後,終於實踐在寶貝兒子身上時,效果完美得出奇。

    小寶對此如釋重負,好像逃過了一劫。沒有了在生活方面的顧慮,知道自己不會被母親給折騰慘,所以這一次的離家出走,他的期待超越了擔憂。而樂極生悲的是,等他們被爸爸們找到,他的母親最多被押回房間做一些有愛的運動,而他,則會被親爹揍得屁股開花,袁毅爸爸也救不了他。

    既然是離家出走,那就要做的隱秘,所以容華思來想去並沒有選擇出國。如果要出國,就必須從海南島坐飛機離開,可這樣一來男人們很快就能從處境記錄中查到自己的行蹤,其中間隔的時間一定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因此她根本來不及躲藏。

    她略一思索後,將護照交給了陳樂,讓他幫忙在出入境管理局和機場做點手腳,迷惑一下那三個男人的視線。而她自己則帶着兒子去了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

    和任何地方相比,京城的確可以被稱作最危險的地方。

    因為不論袁紹、袁毅還是袁林,他們的勢力都遍佈京城,只要她踏入京城一步,就必然有人注意到她。

    不過,就算再明亮的地方也會有盲區。他們在京城是隻手遮天的人物,難道她楚容華就差了嗎?雖然不能說是盡在掌握,但是要找到一個盲區漏洞潛進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阿南和吳德如今就在軍部任職,一個電話打給他們,不出半小時他們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他們和她之間的默契可不是一兩天形成的。

    母子倆成功避開耳目,漏夜進京,在吳德等人的掩護和陳樂在國外製造的障眼法下,愣是過了半個月,三個男人才有了她的準確消息。

    這天早晨醒來,容華側頭看了看窗外灰濛濛的天空,聽着那淅淅瀝瀝的雨聲,沒來由地,竟有一絲落寞。她想,也是時候讓他們找到自己了,這些年過來,要是長時間沒有他們的陪伴,她自己都不習慣呢。

    她原先是住在一幢別墅里的,但因為昨日帶着兒子來京城遠郊的新遊樂場玩耍,直到深夜才盡興,所以乾脆就住在了遊樂場外的一家酒店中。酒店的環境配置都不錯,入住的一般都是父母和小孩,當然也偶有情侶。

    她訂的是套房,一個臥室,一個書房,一個客廳和一個衛生間。

    她偏頭看了看身側的枕頭,知道兒子此時應該就在書房裏練字。兒子一般都是六點起床,運動到七點,吃完早餐就開始臨字帖。這是袁賦提議的,說是可以修身養性,袁紹對此大力贊同,並以小寶早起會影響母親睡覺為由把他給趕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兒子對這個理由倒是深信不疑,頭一回沒有鬧騰乖乖收拾了東西開始了獨立自主的可憐生活。

    當時袁紹怎麼說來着,哦對了,他說:「早知道這辦法有用,就該讓他兩歲就練字,白白讓他佔了你這麼多晚上。」兩歲?兩歲的小包子連拿一隻毛筆都會把自己畫成大花貓!還練字呢!

    男人俊臉上那一堆的懊悔,看得容華嘴角直抽,恨不得給他的後腦勺一巴掌,抓住他衣領問一問,小寶真是你親兒子嗎?不會是弄錯了吧,其實是二哥的兒子!

    容華洗漱好去書房時,果然見兒子正放下手中的毛筆準備去洗手呢。

    「小寶累不累?」容華走過去將兒子的小肉手牽住,帶着他去洗了洗手。她其實不怎麼喜歡兒子這么小就要六點起床,更捨不得兒子每天都要練字一個小時,但是既然已經開始練了,她也不好讓他停下來,得培養他持之以恆的個性。

    「還行吧。」小傢伙歪了歪頭,頗為老成地說道:「只有把字練好,手才能穩,以後開槍就能百發百中,小寶就可以保護媽媽了。媽媽,小寶會繼續努力的!」袁小寶畢竟才五歲,哪有什麼毅力日復一日地練字,只是每到他快厭煩的時候就會想想媽媽,想着以後就能保護媽媽了,他就能覺得練字的耐心又多了點。

    兒子的表情認真又可愛,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小的拳頭牢牢握緊舉在她面前,述說着保護她的宣言。

    容華呼吸一窒,眼眶一酸,又快又小心地把兒子摟過來抱住。她眨了眨眼睛,不讓泛出眼眶的淚水模糊眼睛,將兒子毛茸茸的腦袋摟在胸口,她愛不釋手地摸了一遍又一遍,說:「好,媽媽等着小寶長大保護媽媽。」

    「嗯!」懷裏的小孩重重點頭。

    容華又抱了一會兒,開心地抹了抹眼角的淚,鬆開了兒子後問:「寶貝兒怎麼知道練字練好了手就能穩?」

    「爸爸說的。」小傢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小胖手搭在了母親的腰上,昂起頭眨巴着眼睛說:「爸爸要小寶好好練字,不能總找媽媽玩兒。」在袁林老狐狸的調教下,兒子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狡猾。

    他的確乖乖聽話去練字,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總粘着母親不放了,但是他也得讓壞爸爸付出點代價不是?

    果然,容華一聽就黑了臉,摟着兒子低罵:「那個沒正經的!」她哪裏會不知道袁紹這麼和小寶說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兒子粘她粘得緊了點,有必要這麼算計兒子嗎?!回去看她怎麼收拾他!

    小寶悄悄瞅了容華一眼,小胖手捂着小嘴邪邪一笑。

    母子倆在房裏玩了會兒後就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他們還不準備回去,因為小寶心心念念的水上滑滑梯還沒玩呢。

    這遊樂場是新開的,但重在親子項目多,所以這些天都是人山人海的,隨處可見父母帶着孩子來玩。

    「媽媽。」剛剛走出酒店大門,穿着白色長袖t恤,米色休閒褲,帶着墨鏡有點小騷包的兒子就扭過頭扯住了容華的衣擺。

    「嗯?」容華低頭露出疑惑的眼神。

    兒子摘下了墨鏡,小胖手指着前方,脆生生地問:「媽媽,這是不是我今天臨摹的詩集中,『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那一句?」

    容華順着兒子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酒店大門對着的正是一個公園的草坪一角,細細密密的小雨從天上落下,沙沙的雨聲迴蕩在耳邊,雨絲滋潤着對面那片草坪,模模糊糊的,脆嫩的綠色連成了一片。

    「啊,是。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明年媽媽還帶小寶來這兒玩,好嗎?」容華忍不住勾唇淺笑,垂眸朝着兒子點了點頭。

    「好!還要帶袁毅爸爸一塊兒!」說着,兒子又皺了皺小鼻子,還記恨着他親爹總打他屁股的事,壞心眼地說:「不帶爸爸!」

    容華寵溺地點了點兒子的鼻子,縱容地點點頭:「好好,都依小寶的。」

    小傢伙聽了,笑得眉眼彎彎,扯着容華的衣擺揚着頭,奶聲奶氣地說:「那媽媽,還有一句『憑君先到江頭看,柳色如今深未深』,明天我們找阿南叔叔和阿德叔叔一塊兒下江南看柳色去吧!」

    「好呀,如果他們有空又同意的話。」容華頷首同意。

    「他們肯定會同意。」兒子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慢慢地說:「『莫道官忙身老大,即無年少逐春心』,軍部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做完,那還不如跟着小寶踏春去呢!我們多拍點照片給爸爸看,羨慕死爸爸!」


    容華一聽,黑着臉無語。兒子,你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你親爹到底怎麼把你得罪了啊,這麼排擠他。

    小寶長得粉雕玉琢,圓滾滾的身子帶着裝酷的各種小裝備,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身邊的家長們聽了兒子的話,又見兒子長得這麼萌,紛紛友善地笑起來。

    其中一個牽着自家兒子手的母親走過來和容華說:「你兒子有五歲了吧,可真聰明,這古詩背得一溜一溜的,我們家阿乖連床前明月光都說得吱吱唔唔呢。」

    每一個母親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哪怕容華也不例外,就算兒子平時調皮搗蛋,但她心底還是喜愛得不行的,這會兒聽了人的讚美,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着那位媽媽溫和道:「他是被他爸爸給逼着每天練字,這才記下了幾首詩。」

    那名媽媽笑着點點頭,又誇獎了袁小寶幾句,然後兩人就着兒子的事情拉扯了起來。兩個母親待在一起總是有着各種說不完的話題,一說就是半小時,要不是她們的兩個兒子都比較乖,早就哭鬧起來了。

    容華和那名媽媽聊過一段後,春雨就停了,兩人告別,各自牽着兒子的小手離開。

    春雨來去比較快,雨過天晴後,遊樂場照常營業,只是部分項目因為被雨水沾濕而暫不開放。

    人來人往的遊樂場中,一個長得十分妖孽的高大男人牽着另一個與他有兩三分相似的小男孩。出眾的容貌和氣質,再加上一大一小手牽手的溫馨搭配,引來了許多過路人的關注,但那個妖孽男卻面無表情地將這些或好奇或驚艷的目光無視,只是牽着小男孩慢慢地走着。

    小男孩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撅起的小嘴嫣紅嫣紅的,看起來可愛極了。他興奮地朝着四處看,突然眼睛一亮,定睛在了射擊攤位那。

    原來,那攤位前聚集了許多人,隱約可以看到有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衫的女人抱着一個孩子,手把手地教着他如何射擊。聽着周圍人傳來的一聲聲噓唏和驚嘆,小男孩知道他們一定是打中了氣球。

    很快,人群就分出了一條道,小男孩看清了那女人的模樣——很漂亮,唇角掛着的笑容燦爛明朗,讓人看了心裏暖洋洋的很舒服。女人的手放在身邊孩子的頭頂,那孩子雙手抱着比他人還高的布偶娃娃,那應該是他們的勝利品,小孩一步步地走着,搖搖晃晃看起來很可愛。

    就在小男孩盯着那對母子看的時候,他身邊的妖孽男已經牽着他的小手慢慢走了過去。

    他們迎面而來,越來越接近,然而,就在他們就要相會的一刻,那女人卻轉過身彎下了腰。

    「怎麼撅着嘴?不高興?」容華彎腰將兒子手裏抱着的娃娃拿過來拎在手裏,問。

    「小寶槍法好爛。」小傢伙悻悻地將雙手背在身後,癟着嘴說。剛才他端槍掃射氣球的時候,三十個氣球里只有一個是誤打誤撞射中的,可是他被母親抱着,手把手射擊時,卻一個不落地打中了所有氣球,這才得到了布偶娃娃。

    其實他槍法不好他自己也知道,

    袁毅對孩子很溺愛,小寶想玩真槍,他就真的瞞着容華偷偷給他玩,所以小寶知道自己槍法不好,並且一直有在努力。可是現在他又是震驚又是失落又是崇拜,因為他從沒想到,自己這個身體柔弱需要大家細細呵護的母親竟然有這樣一手好槍法!

    他由此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槍法有多麼爛,也愧疚於自己竟然這麼不了解自己的母親。

    容華倒是不知道自家寶貝兒子的愧疚,只以為他見她槍法好,他自己又打不好,這才難過氣餒。她表情一松,溫柔地在唇邊盪開了慈愛的笑容,隨手放下娃娃,彎着腰捧住了兒子的小腦袋,將自己的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口吻愛寵地說:「傻寶貝兒,媽媽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連槍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你還小,等再長大一點,你的槍法一定會比媽媽好。不要灰心喪氣,媽媽還等着小寶長大了保護媽媽呢。」

    袁小寶畢竟是孩子,被母親這麼一哄,心情就好了起來,他用力點頭,在母親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親吻,堅定地握緊拳頭說:「小寶一定會變得像袁毅爸爸一樣強大,然後保護媽媽!到時候看爸爸還敢不敢總是威脅你!」

    容華聽此,又是感動,又是無語。這孩子到底是有多喜歡袁毅,多排斥親爹啊。

    容華吱吱唔唔了幾聲,到底是沒有為袁紹說好話。因為兒子口中袁紹對她的「威脅」,只是夫妻間的某些情調,這種事情她怎麼好意思開口和兒子解釋?

    「好了,走吧,咱們明天還要動身下江南呢。」容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直起腰,一手抱起一旁的娃娃,一手牽着兒子的手朝着大門口走去。

    她的注意力全在兒子身上,沒有發現她的背後有一個男人深情地望着她。她的背影很纖細,在淡色的陽光下,一如七年前一般,美得讓他失魂落魄,停佇不前。他伸手,想抓住什麼,卻只有一陣若有似無的香風落在掌心。

    「二叔?」他身邊的小男孩仰着臉看着他,為什么舅舅臉色這麼差,好像不高興,又好像很高興,很難過,又很……想念?好複雜的表情啊。這麼想着,小男孩將自己的臉蛋皺成了包子臉。

    「噓……阿燦,再等等,讓二叔再看一會兒,一會兒。」洛錦庭的大手蓋在小男孩的頭頂,眼睛如何都捨不得從前方女人的背影中離開。

    席慕容有一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可是他想,如果一次擦肩而過能換來五百次的回眸,那他一定會感激涕零。因為他知道,哪怕是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輪迴,他也無法得到那個女人的愛。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在遠處多看她幾回吧,哪怕他每看一回,愛就更刻骨一些,心就更痛一點,他也甘之如飴。

    「二叔?」阿燦見二叔想看的女人早已出了大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試探着喊了一聲,二叔為什麼難過,在他心目中那樣高大英偉如的二叔竟然……哭了?那是眼淚吧?

    「啊。」洛錦庭回過神,低下頭時兩滴眼淚落在了地上,揚起幾不可見的塵埃,他自然地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扯開唇角一笑,依然是那一副妖孽的模樣。

    「二叔,你很難過嗎?」小男孩仰着頭懵懵懂懂地問。

    「是啊,難過。」洛錦庭的心沉沉地,的確是難過的,可是這種難過中,又有些喜悅,畢竟沒有什麼比能看到她來得令人高興了。她嫁給了三個男人,她生了一個聰明乖巧的兒子,她臉色紅潤,氣息柔和,這一切都在告訴自己,她過得很好,很幸福,這就夠了。

    於是,他又說:「不過我也很高興,因為她的高興而高興。」

    阿燦疑惑地皺眉嘟嘴,不明白二叔為什麼又高興又難過的,他想了想不明白就另問了個問題:「二叔為什麼哭?」阿燦不理解,他的二叔,是族裏最厲害的人,是洛家的當家,這樣厲害的男人為什麼看着一個女人的背影,看着看着就哭了呢。

    「因為……」因為他正在承受人生中最煎熬的事情——求而不得。這個答案,他當然不會與一個才六歲大的侄兒說,他摸了摸阿燦的頭頂,說:「如果你長大後還記得今天,你就會明白二叔為什麼哭。」

    阿燦似懂非懂,卻還是乖乖點了點頭。他歪着腦袋,想起了剛才那女人的笑容,不禁跟着甜甜一笑,對洛錦庭說:「可是二叔,阿燦很喜歡那個阿姨的笑,看了讓阿燦好舒服哦,像……像媽媽……」說着,他侷促地捏了捏衣角,說:「雖然阿燦沒有媽媽,可是阿燦想,如果阿燦也有媽媽的話,是不是也會像那個阿姨一樣,教阿燦打槍,和阿燦親親,還安慰阿燦。」

    洛錦庭是家中獨子,所以雖然是阿燦的二叔,卻是堂叔,隔了兩代。阿燦的父母在三年前相繼去世,洛錦庭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忍受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所以一思索就把阿燦給過繼了來。

    「會的,你媽媽以前很喜歡和你親親抱抱。」洛錦庭哄不來孩子,但語氣卻是儘量的溫柔,他摸着阿燦的頭,說:「不過你媽媽可不會打槍。」

    「喔!」阿燦眨巴着眼睛點點頭,看着大門口的眼睛帶着一絲絲羨慕,心想,阿燦也想要一個像那個女人一樣的媽媽呀,其實也不需要會打槍,阿燦只要看見她的笑,就覺得好開心呀。

    「錦庭!你們叔侄倆還傻站着幹嘛?人都走了。」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一大一小轉過頭去看,只見一個笑容比洛錦庭更加妖孽,引得周遭女人花痴尖叫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藍叔叔!」阿燦看見藍赫手裏的雪糕,笑眯眯地跑了過去。

    「給你!」藍赫將手裏堆了五個球的雪糕遞給阿燦,然後用肩膀撞了撞洛錦庭:「回去後借你家小侄子一用。」他剛才看見容華時,容華已經拉着她兒子走出大門了,所以他沒去追。

    「你想幹什麼?」洛錦庭挑眉,冷淡地問。他和藍赫是好友,是情敵,這會兒更是同病相憐的同是失戀人。

    藍赫不回答他,只是朝着啃雪糕啃得很歡實的小傢伙露出大灰狼的猥瑣表情,說:「等下叔叔要去找剛才你們看見的那個阿姨,阿燦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去啊?」

    「要!」阿燦愣了愣,忙咽下一口雪糕,大聲歡呼。

    聞言,藍赫得逞一笑。雖然註定追不到那小妮子了,但變着法親近她也可以啊,能讓她的那三個男人堵心一把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洛錦庭眉頭微蹙,然後舒展了開來,同意了好友的想法。

    於是,兩個妖孽男相視而笑。

    新文已經開了,寶貝們去看看,喜歡的話要收藏嗷——

    書名《爭搶:上校的軍火邪妻》

    22年來,君卿終於體驗了一把酒後亂性的感覺。酣暢淋漓的**雖然讓她腰酸背痛,但至少在她清晨醒來的第一秒鐘,她是不後悔的。

    可是——

    殺千刀的!明明她才是女人,並且昨晚之前還是處女的女人,按理來說,看到床上有一個男人在,就算要尖叫也應該是她尖叫才對!這個整夜把她做過來做過去的男人叫個屁啊!

    「啊——啊——你、你你你!」躺在床上全身**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嗷叫起來,活像一個被強姦的良家婦女!

    「閉嘴!高陽!」君卿惡狠狠地說,成功地讓男人乖乖閉上了嘴,卻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見此,君卿撫額,難道她還要對他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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