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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話,讓原本沒注意宗首的人,也都看過去。
此時,宗首已經恢復了常態,收走了輝哥寫的字,在走向下一個人之前,又朝輝哥看了眼,輝哥咧嘴朝他笑了笑。
所有看見宗首剛剛的神情之人,心裏無外乎倆種猜想,一種是傑郡王的字寫的超好,另一種就是超爛。
稍微的想了下,大部分人還是認定,宗首剛剛的反應,完全是因為傑郡王的字,超爛,爛到慘不忍睹的程度。
不然的話,沒辦法解釋宗首剛剛的那種表情。少部分人則又看向薛文宇這邊的三人,觀察他們的反應,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薛文宇和樊普常這倆人情緒不大對勁,不像是有自信的反應。至於商家小子,那就是個武將,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別的不說,就剛剛他看見傑郡王寫好放下筆時,他高興的那樣吧。
宗首當眾收了所有的字,一招手立馬有人拙過一個木製的架子,宗首把手上的作品放在桌案上,用厚紙張包住提着名字的最上端,然後用夾子夾,打亂了作品的順序,再掛在那木架上。
又有人搬來花瓶,分別放在一張作品的下端。
讓今個來的大臣們,排隊上前各從公公手中領取一枝絹花,投到認可的作品下面的瓶中。
一次上前十人,投好離開後,另外十人再上前。
但是,不是在座所有的人。
各位參選者的親友團,不能上前投花。
這規則定的還挺公平,杜絕了作弊的行為。
當然了,若是某位大臣認得參選者的筆跡,知道是誰才投的,也算不得作弊。
最前排的十位大臣起身,排隊領了絹花走到木架前。
據他們了解到的,這十一人之中,今年四十五歲的周書桓最是酷愛書法,他四歲起就每天至少一個時辰練字,大一些後,每天至少兩個時辰以上,除非身體實在是患病吃不消才間斷一下。
最差的就是那薛世子和商家支持的傑郡王了,這一點能夠確認的有不少。
至於其他等人的書法,具體如何,都不是很確定。
人的天資有高下之分,不一定都具備眾多的優長,所下的功夫也是有淺有深,哪裏能盡善盡美。每個人的自身條件決定了他所能達到的高度,因此書法也分為不同的等級。
根據各書家的各自擅長和特殊技藝,大致的分了五個級別;一、為正宗。二、為大家。三、為名家。四為正源。五為榜源。
在古今之間融會貫通、不凌厲不激昂;規矩純熟、骨氣清淨、態度平和擅長各種字體,格調魏然端莊,有如此水平者,繼往開來留下了永久的典範,此乃正宗。
熟悉各種字體,熟悉掌握各種筆法的要領,很多筆畫並列出現的時候,字的形體和氣息有豐富的變化,每個字乃至整篇的字,體勢姿態迎然有別,有脫胎換骨的奇妙極千變萬化之能事,此乃為大家。
而各種字體,有點擅長一些,有的不擅長些寫得差些,或快而有力、或慢而工整,或清新秀美、或豐脖艷麗,或振作骨氣,或顯示風姿。雖然意態氣概各不相同,但真情實感充分流露。
就好比那醫卜相術之士,聲名遠播,而其本人確有獨一無二的技藝,這是所謂第三等的名家。
溫和卻果斷不足,莊重卻稍欠安詳,威嚴又缺少平和,清瘦欠缺潤澤,伸縮向背,嚴格地符合法度,揮灑張弛謹慎的遵從準則,好像那清白的沒落人家,年輕的一代安分守己,就算沒有取得什麼功名利祿,但卻也沒給祖先抹黑,這就是四等地正源了。
放縱彪悍,氣勢盛強、賣弄技巧暴露鋒芒、標榜癲狂往來恭肆,堅畫猶如掛在樹上的蛇、頓筆好似蹲着的蛤蟆、或枯瘦險峭或濃重散漫,就好似那特殊的花卉和奇怪的東西,使得一般人大感驚詫,又如山雞隻有幾片羽毛像鳳,這乃五等的傍流。
在這十個人中,毫無懷疑的覺得那傑郡王恐怕連這五等的傍流都算不上。
但是,十人在木架上的作品時,十雙眼睦先後都停在了其中的一幅字上。
內容是詩經的一段,重點是這幅字的字體,竟然是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
細看下,更讓他們驚異的是,這篇詩經四個段落的字體,竟然又各不相同。
第一段落筆力險峻,結構獨異。
第二段行以篆籍之筆話瘦硬為豐脘雄渾,結體寬博而氣勢恢宏,骨力道勁氣概凌然。
第三段清健道勁,結體嚴謹、筆法精妙、筆力挺拔。
最後一段字字圓潤清秀、端正嚴謹又有行書的飄逸娟秀。
天啊,這字會是出自誰的手啊?
十個人看了看字,又朝新君參選者那邊看去。
如果不是宗首交代在先,投花的時候不允許相互間交談的話,這十個真的想討論討論誰的手筆。
但是現在不能開口說話,違規將被除去參與選舉新君王的權力,要被趕出宮去的。
「怎麼回事啊,在那磨蹭什麼呢7「
「就是啊,照他們這個樣子,今個天黑咱也出不了宮。「
「難道是怕得罪人?「
「不會吧,宗首把書寫者的名字都遮蓋掉了,又看不出是誰寫的,投錯也不會得罪人,看哪幅字好,投了不就結了。「
掛着作品的木架那十個人擠在一起,看着也不像是猶豫不決的樣子,倒反而像被一幅字給吸引了。
刑部尚書李傑城就在這十人當中,他轉身朝那周書桓看了眼,猶豫了片刻把手中的絹花插入這幅四段看着相似,卻又不同的作品底下的花瓶中。
周書桓並不曾拉攏過他,他也不是看好這周書桓,之所以投這幅完全是因為這字確實是好。
周書桓最痴迷書法,想必這新字體必是出自他。可是,延國需要的是一位明君,而不是書法家。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九人,也不再猶豫,紛紛把手中的絹花插入同一個花瓶中,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其實其中有倆人想把絹花投另外倆幅字的,因為雖然書寫者的名字遮蓋住看不見,但是他們卻認出了是誰的筆跡的。但是一看人家八個都投了一個瓶的,而自己投別的瓶,那會不會顯得太奇怪?所以,這倆也跟着隨波逐流的投在同一個瓶中。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除去宗首之外都一陣譁然,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參選的這十一人中,除了那傑郡王之外,都是打小就習文練字的啊。
就算周書桓書法再出色,其他人跟他相比有差距,但那也不是說都是差距很大的。再說,所謂各花入個眼的,也不會出現十個人都選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九人,也不再猶豫,紛紛把手中的絹花插入同一個花瓶中,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其實其中有倆人想把絹花投另外倆幅字的,因為雖然書寫者的名字遮蓋住看不見,但是他們卻認出了是誰的筆跡的。但是一看人家八個都投了一個瓶的,而自己投別的瓶,那會不會顯得太奇怪?所以,這倆也跟着隨波逐流的投在同一個瓶中。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除去宗首之外都一陣譁然,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參選的這十一人中,除了那傑郡王之外,都是打小就習文練字的啊。
就算周書桓書法再出色,其他人跟他相比有差距,但那也不是說都是差距很大的。再說,所謂各花入個眼的,也不會出現十個人都選一人的事啊,這也太誇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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