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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光輝和易霓裳都是武皇。
雖然在上界聖境的眼中,武皇實在不值得一提,但武皇畢竟是祖祠圈中人,凌駕於世俗之上!
兩人用武意探查聖境的易勇,這是非常不敬的動作。
易勇自封武境後,感知能力大幅減弱,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易家兩位老祖有異動,卻不能清查掌握到底是什麼異動。
不過就算知道了,易勇也無所謂。
論輩分,這兩位可比易勇高出了太多,還真不能將二人怎麼樣!
唐靈娟並非武道中人,但很奇怪的是,在二祖有動作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有所感,不着痕跡的向二祖看了一眼,然後凝神以待。
等待結果時,因為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唐靈娟臉上的悲戚之色淡去了很多。
易鳴沒事人一樣的打量着易家人和易家這座寬闊的大廳。
他的記憶里,竟然半點也打撈不出曾經在這兒生活過的影子。
以現在易鳴的能力,自然能做到只要留有記憶,哪怕只是影子,也能順着影子追尋出過去的經歷。
但他對易家這座豪奢大廳的記憶一片空白。
只有一種解釋……
易鳴心中自語道:「從我出生之後,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大廳。」
不等易鳴將年幼時關於易家的記憶挖出來,易家雙祖的驚叫聲打斷了易鳴的念頭。
「你你你……真的不是聖境了?!」
易光輝和易霓裳被這個答案驚呆了。
聖武者在血雲大劫中手刃宇文族的聖境宇文海,這可是大都頂流圈子裏被確證過的事實。
也因為這件事,很多人已經將目光從首豪的宇文族身上轉向了易家。
龍域中一個新的首豪大族正在冉冉升起!
易勇的變化,讓易光輝和易霓裳始料未及。
「是的啊!」易鳴道:「閻君從不打誑語,可不是一句玩笑。」
「為什麼?」易光輝的眼神像要吃人般的瞪着易勇,根本就沒有理睬易鳴。
易鳴不管是叫閻君也好,還是叫別的什麼也好,如果不是因為有聖武者易勇的存在,易家兩位武皇老祖的主張絕對是清除隱患。
以易家兩位老祖的估算,就算頂破了大天,易鳴是個武皇已經非常了不起!
無論外界將易鳴傳的如何神乎其神,實力離武尊只有一步之遙的兩位易家老祖,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易鳴的態度分明要與易家為敵。
如果沒有聖武者,當然要翻手將易鳴鎮壓掉以絕後患!
易勇直面着兩位老祖的逼視,神情淡漠的反問:「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你的聖境了!」易光輝的神情竟然有了幾絲猙獰:「你可知一個聖境,對於家族意味着什麼嗎?怎麼說沒就沒了?」
「你是家族財產!聖境不是你想要就要,就不要就不要的!」
易勇愕然:「家族財產?」
「當然!」易光輝恨聲道:「宋氏和宇文氏為什麼能經歷千年而香火不滅?」
「不就是因為他們二族有聖境坐鎮嗎?」
「我們易家好不容易才有了成為大都首族的希望,你怎麼能把境界搞沒了?」
易勇好氣又好笑道:「我的境界是我自己成就,並沒有花費家族一丁點資源,怎麼就成為家族財產了?」
「而且,就算我現在的聖境還保留,也不會助易家成為大都首族!」
「我自己的境界,我想留就留,想不留就不留!」
「混帳!你這是大逆不道!」易光輝怒斥道。
易勇臉色微沉:「如果我現在還是聖境,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易光輝的眼睛裏多了幾根血絲,憤然道:「如果你還是聖境,我又何須這麼火大?」
易鳴懶洋洋的靠在輪椅的背上,悠然道:「老爹,你現在明白了?」
「他們看中的只是聖境!」
「失掉了聖境的你,在他們眼裏一錢不值。」
「說不定還是累贅。」
易勇滿臉失望的沉默着。
他確實沒有想到今天進入易家,會是這麼個結果。
「不是聖境,難道還要我們易家養一個廢人嗎?」易光輝直言不諱道。
他雖然不清楚易勇的聖境是怎麼沒的,但武意探查的結果很清楚,聖武者易勇現在身上的境界波動,連進祖祠的資格都沒有!
順道易家雙祖將老瘋子和易鳴的真實武道境界也探查了一番。
老瘋子的境界有些模糊,似乎介於大宗師和武王之間的模樣;
而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易鳴,更是連宗師的境界都沒有,所有的氣息波動,昭示着易鳴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原以為今天進來三個絕世大佬,不曾想進來的卻是三個廢料。
易家雙祖一想到先前自己小心翼翼侍候着的模樣,心裏像吃了蒼蠅般的難受,心態要爆炸。
唐靈娟疑惑的問道:「光輝老祖,聖境的真的沒了?」
「當然了!」易光輝惡聲惡氣的怒道:「你養的好大兒,現在是一個廢人!」
「祖祠里隨便挑個人出來,一隻手可以橫掃他們三個了。」
唐靈娟稍稍驚愕了一下,隨即快速恢復原狀。
她臉上的悲戚神色盡數收斂,隱於無形。
抬起眼,唐靈娟神情冷漠的問易勇:「你的聖境已失,為何還敢回來?」
易勇神色泛苦,道:「你放出消息,逼我不得不來!」
「一個是我的親兒子,一個是我的親媽!」
「我姓易,血親的事實改不了。」
「我想當一堵牆,將你們的仇恨隔開。」
唐靈娟呵呵冷笑兩聲,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易勇看。
易鳴卻道:「老爹,你少說了一個人。」
易勇知道易鳴的意思,心裏更加苦楚,道:「救活不救死。」
「如果你娘要恨要怨,就恨我怨我吧。」
易鳴問道:「我娘寫的那十個字,你怎麼面對?」
「沉冤不得雪,屍骨不還鄉!」
易勇渾身像被強電流過了一遍電,隨即神情萎靡,沉默不語。
自封了聖境後,易勇表現的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真實的人。
想起與劉彩衣以前恩愛的種種,怎能不心如刀割?
易勇淚流滿面,仰天長嘆。
唐靈娟的聲音,緩慢卻很殘酷的在易家寬闊大廳響了起來。
「我的好大兒,何必這麼為難?」
「既然你的聖境已失,何不帶着你的兒子,一起去地下與劉彩衣那個賤人團聚?」
「你們一家團圓!」
「我們易家也少了一塊心病。」
「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正傷感不已的易勇,被自己親生母親的話,震的目瞪口呆。
連見多識廣的老瘋子,也被唐靈娟驚的不輕。
易勇直勾勾的看着唐靈娟,問道:「你在屋外面與我剛見面時的悲傷,都是裝的?」
唐靈娟冷漠的搖頭道:「不是裝的。」
「那份悲傷,是留給我兒聖武者的。」
「你不是聖武者,不配我悲傷。」
「我們之間只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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