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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程天畫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有一份重要的合同還在自己包里,這份合同是昨晚LILY一再提醒她要帶去公司的。
今天不是她的休假日,所以不能去沈氏上班。
她原想把合同托傭人轉交給沈慕希,又擔心合同裏面的內容被泄露,看了眼時間,上班快遲到了,偏偏沈慕希又不見人影。
平日裏只要時間充足,沈慕希都會到楊恬欣的臥看過她再去公司,這個時候不見人影,也許是到楊恬欣那裏去了。
略一遲疑,程天畫拿着合同往楊恬欣的臥房走去町。
她站在楊恬欣的臥房門口,為了趕時間用手敲了敲門板便推門走了進去。而讓她意外的是,沈慕希並沒有在裏面,反而是站在床前的何惠被她嚇得倏地轉過身來,背着雙手一臉惶恐地盯着她。
兩個女人均是一怔,相互打量起來。
程天畫掃了一眼她背在身後的手臂,問了句:「你在做什麼?謨」
何惠悄然將手中的針管往角落一扔,穩了穩情緒睨着她沒好氣道:「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伺候少夫人了,倒是程小姐你,進門之前先敲門,難道你連這種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如果剛剛我正在幫少夫人修指甲或者剪頭髮,被你這麼一嚇戳傷了少夫人怎麼辦?大少爺怪罪下來你負責得起麼?」
說到後面,何惠的語氣越發的理直氣壯,因為她已經從程天畫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程天畫並沒有發現到什麼。
「對不起,我以為慕希在這裏。」程天畫再度掃向她背着的雙手,平靜地道歉。
何惠冷笑:「大少爺剛剛已經跟少夫人吻別過了,晚上才會過來。」
「那我到別處去找。」程天畫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楊恬欣,退出她的臥房,順手將門板合上。
走在開滿薔薇花朵的空中走廊上,程天畫的腦海中不時地浮現出何惠看到她時的驚恐表情,還有她一直背着的雙手。
她搖失笑,量何惠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楊恬欣做什麼吧?沈慕希對楊恬欣愛得有多深她可是清楚得很,沈慕希的暴脾氣她也一樣清楚才是。
誰敢動楊恬欣一根寒毛,沈慕希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
「你去哪了?」邁下空中走廊的時候,程天畫被赫然出現的沈慕希嚇了一跳。
沈慕希是加來拿合同的,卻在找遍了整個臥房都沒有找到她,沒想到一走出臥房就發現她正一臉若有所思地從空中走廊行過來。
那邊除了楊恬欣外,並沒有人住,一般人也不會到那邊去。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把楊恬欣安置在那邊靜養。
「我……我去找你。」程天畫將手中的合同遞給他,沈慕希並沒有接,而是一臉疑惑地打量着她。
看到他臉上的懷疑,程天畫沒好氣道:「怎麼?你還怕我傷害你的恬欣?放心吧,我沒那麼惡毒。」
沈慕希終於將狐疑的目光收回,接過她手中的合同平淡地說了聲:「走吧。」
程天畫快步跟上他的腳步,和他一起上了賓利車子,和往常一樣,沈慕希將車子停在沈宅附近的出租站台旁,程天畫換乘到小李的車上。
****
程天畫到達醫院的時候,剛好到了交/班的時間,她換好工作服,開始查看自己的醫療日誌。今天有兩台手術要做,都是之前預約好的。
因為沈老太太出面幫她調了班,她現在的工作時間是短了,但工作量卻一點都不減,許多信得過她的患者都希望由她來幫自己做手術。
上午的手術完成後,程天畫剛換下手術服便接到馮院長秘書打來的電話,請她到院長辦公室去一趟。
馮院長找她?不會又是跟沈慕希有關吧?
在遇上沈慕希前,馮院長可是從未單獨傳喚過她的,畢竟她在亞恩沒有一官半職,還沒到那個可以直接面見院長的資格。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馮院長的辦公室門口,程天畫深吸口氣,抬手敲了敲門板,得到回應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院長,您找我?」程天畫站在門邊禮貌地問道。
馮院長笑笑地示意她坐下,又讓秘書給她倒了杯水。
雖然程天畫已經嫁入沈家的消息全醫院上下包括馮院長都不知道,但沈老太太對程天畫的格外關照,還是讓沈院長意識到了程天畫在沈家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所以對她的態度也是極為溫和的。
「程醫生,醫院已經聯合英國的幾位高級醫師對您母親的病情做了詳細研究和討論,現在已經制定出了一套比較適合您母親的治療方案……。」
「真的?」程天畫欣喜地叫了聲。
母親的治療方案?那是她做夢都希望亞恩能給她的呀!
沒想到沈老太太說到做到,而且效率還那麼快,頓時間,她對自己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委屈和屈辱都覺得不算什麼了,只要母親有希望好起來,她願意付出一切!
「看把你高興的。」馮院長呵呵笑了起來。
程天畫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顱:「抱歉,讓馮院長笑話了。」
「可以理解。」馮院長又是呵呵一笑,道:「不過這個方案需要手術,還有風險,所以醫院需要先徵求你的意見,才好繼續研討下去。」
「什麼風險?」程天畫剛剛才欣喜的心臟往下沉了一半,臉上的神情也凝重了不少。
其實作為醫生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無論是大是小的手術都有可能存在風險,像程紛雲這樣的植物人,風險肯定會更加的大。
「如果成功,極有可能醒過來,如果失敗,那將會有可能丟掉性命。」
「成功的機會有幾成?」
「五成吧。」
才五成,程天畫苦澀地吸了口氣。
其實她應該高興的不是麼?至少母親還有一半的機會醒過來,可是她又有些害怕,怕母親會將性命丟在手術台上,那她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程醫生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好的,謝謝馮院長。」程天畫黯然地點點頭,起身走出院長辦公室。
站在電梯內,她閉上眼,心中糾結不已,這個抉擇太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好。
****
夜裏,程天畫靠在床頭看一本關於植物人治療方面的書籍。
沈慕希則在楊恬欣的房裏呆到很晚才回來,他掃了程天畫一眼,掀開被子上床,摁開電視,用搖控器掃了一遍台,沒有什麼想看的,如是摁了關機鍵。
百無聊賴的他扭頭掃了一眼程天畫手中的醫學讀物,看到上面跟植物人有關的解說標題時,用嘲弄的語氣道:「你不是內科的麼,還看得懂這個?」
「做我們這一行,當然是懂得越多越好。」程天畫頭也不抬地繼續翻動紙張。
「說得好像我們這一行就不是似的。」沈慕希不屑地嗤笑一聲,躺進被窩。
程天畫並沒有跟他繼續抬槓,反而扭頭望着他,一本正經道:「我可以問你個問題麼?」
沈慕希立刻將被子拉到胸口,擺出一臉惶恐的樣子:「如果你是問我可不可吻你抱你的話,我的答案是NO。」
程在畫氣結,沒好氣地瞪着他:「沈少爺,我們就不有好好說一次話麼?」
「你問吧。」沈慕希無語地將被子放了下去。
這女人,真是一點娛樂精神都沒有,太沒意思了。
程天畫將炎氣壓回心底,盯着他問道:「如果醫院告訴你,已經研究出了楊恬欣的治療方案,但手術只有一半的成功機率,你會願意冒這個險麼?」
「另一半是什麼程度?」沈慕希問。
「死在手術台上。」程天畫答。
沈慕希的表情開始凝重,沉默起來,顯然是在用心思考這個問題。
半晌,他才答道:「我願意。」
「為什麼?難道你不怕她……。」
「怕,但我願意相信老天會給她活的機會,畢竟她這輩子沒做錯什麼,好人有好報不是麼?」
好人有好報……。
程天畫輕吸口氣,她不知道母親這輩子有沒有做錯什麼,但她相信母親一定是善良的,她是不是也應該相信老天爺會給母親一次機會?
****
自從程天畫嫁入沈家後,醫院就在老太太的指示下幫程紛雲換到了VIP病房,還配備了專門的護工。
雖然都是利益交易,可在這一點上,程天畫仍然是很感激老太太的。
程天畫像往常一樣來到母親的病房前,當她推門走進去的時候,被站在程紛雲床前的一位陌生婦女嚇了一跳。
從穿衣打扮上看起來,這是一位貴婦,她背對着門立在程紛雲的病床前,沒有開口說話,顯然是在打量病床上沉睡的程紛雲。
半晌,貴婦才冷冷地吐出一句:「程紛雲,我們兩個誰比誰更可憐?」
只有短短的一句,再無下文。
「您好。」站在門邊的程天畫對着貴婦的背影開口喚了一句。
貴婦被嚇了一嚇,倏地轉過身來,看到程天畫時慌亂地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水。
頭一次,程紛雲的病房裏有醫護人員以外的人進來。
頭一次,有人站在程紛雲的病床前暗自垂淚。
程天畫頓時覺得整顆心都暖了,訝然地打量着眼前這位初次見面的貴婦,問了句:「請問,您是哪位?」
貴婦吸了吸鼻子,用紙巾拭去臉上的最後一絲淚痕,緩步上前,拉過她的手打量着她:「小畫,聽說你失憶了,是真的嗎?真的連霜姨都不記得了?」
「霜姨?」程天畫皺眉想了想,歉疚地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您了。」
「我是你媽媽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霜姨,從小看着你長大的。後來你和你媽媽突然失蹤,我還以為你們回老家去了,沒想到……。」霜姨說着又流下淚來,語氣也開始哽咽:「沒想到你們會發生車禍,還傷得那麼重。」
「霜姨……。」程天畫重複低吟着這個稱呼,雖然她不記得了,可能遇到曾經的熟悉她還是很開心的,俏臉染上一抹欣喜,她笑盈盈地問道:「霜姨您真的是我媽媽的好朋友嗎?那您是不是知道我和媽媽以前的所有事情?」
五年前一場車禍,她忘記一切,也失去一切,除了從隨身的衣袋裏翻出一張有母親簽名的入學通知書上知道自己名叫程天畫,母親名叫程紛雲外,別無所知。這些年她也一直想知道自己五年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家住哪裏,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當然知道啊。」
「那霜姨您可不可以告訴我?」
「可以。」霜姨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程紛雲,含笑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好,那我打電話跟張主任請半天假。」程天畫迫不及待地掏出電話給張主任請假,掛上電話後,笑容滿面地對霜姨道:「霜姨,我們走吧。」
霜姨點點頭,帶頭往病房門口走去。
程天畫剛走了兩步,折回身拉過程紛雲的手:「媽,我晚點再來看你。」
兩人一起來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廳,點好單後,程天畫立馬開口道:「霜姨……。」
霜姨開口打斷她,含笑道:「還是叫我乾媽吧,你以前都是這麼叫我的。」
「乾媽?霜姨是我的乾媽?」
「嗯啊,以前你可粘我了。」
「乾媽,我一直很想知道,我還有別的家人麼?我家在什麼地方?」
程天畫問出這個問題時,霜姨有了片刻的沉默,最終幽嘆一聲拉住她的小手一臉疼惜道:「小畫,你爸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你爸爸帶着新妻去了國外,你是你媽媽留在安城把你一手一腳地拉扯大的,你媽媽很愛你,所以你從小就過得很快樂。」
程天畫臉上的笑容漸漸地黯淡下來,這確實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怪不得她會隨了母親的姓,原來父親早就拋下她另結新歡了,還去了遙遠的國外。
「你十八歲那年考上了濱城醫科大學,你媽媽說等你住了校她就退掉房子回老家,可以省下房租錢,我想,車禍是發生在九月初,你媽媽送你入學的日子,對麼?」
「是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份了,醫生交給我一份入學通知書,說是我身上唯一留下的東西。」程天畫憂傷道。
後來她有去過濱大尋找程天畫的痕跡,可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濱大已經將程天畫的名字移出檔案,根本無從找起。
再後來,她在林源的幫助下進入濱大念醫學系,漸漸地放棄尋找過去,接受了新的生活。
「你們母女倆突然消失,我還以為是一起回老家了,最近突然想你們了,才開始發動各方關係從濱大的畢業生名單中找到你,才知道你提前一年畢業進了亞恩工作,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們遇到了車禍。」霜姨笑笑,又道:「我們家小畫就是比別人強,才短短几年,就已經當上的亞恩醫院的主治醫生。」
程天畫苦澀地吸了口中氣,她確實比別人強,可是她付出的努力也比別人多了幾百倍,在同學們忙着談戀愛、忙着打扮自己的時候。她卻只能日夜苦讀,爭取早日休完學分早日就業,早日掙錢給媽媽治病。才大二的時候就通過林源的關係,進入亞恩兼職,在半工半讀的情況下提早結束學業。
「乾媽,謝謝你一直在關心我們。」她感激道。
霜姨搖頭,一臉愧疚:「我關心得太晚了,讓你們吃了那麼的苦頭,我聽林家的人說你嫁給了沈慕希是麼?」
程天畫點頭,抓着杯子的手指緊了緊。
她並不想提這事,可沒想到霜姨已經把關於她的一切調查得那麼清楚。
「我聽說沈慕希一直深愛着他生病的前妻的,而且他的前妻就住在沈家,你這樣會不會覺得委屈?」
「不會的,沈慕希對我還算尊重。」
「那就好,如果在沈家呆不下去了就離婚吧,到乾媽身邊來,讓乾媽照顧你。」
「謝謝乾媽。」程天畫垂眸,淚霧盈了眼眶。
已經有多久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了?除了施意,也沒有第二人會關心她了,沒想到今天突然多了一位乾媽疼愛自己。
她的心,真真切切地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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