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那三十個輕武裝的下屬是在另一個機艙裏面,而這塊單獨劃分出來的豪華機艙裏面就只有言季沉和阿福。
機艙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音,安靜的嚇人。
剛才言季沉的那一句話就這樣飄散在了空氣里,久久都不散去,阿福也完全不敢說話,低着頭站在言季沉的身邊。
雖然,他想開口反駁總裁大人的這句話,總裁大人怎麼可能是夫人的災星!
但是,轉念一想,卻是覺得自己要反駁的話顯得非常的無力,總裁夫人的確是因為總裁,才遭受現在的一切。
言季沉的聲音有些傷感,語調低垂着,忽然從心裏面就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個災星,不管是夏萌的災星,還是小池的災星。
當初,要不是因為他,小池不會被困在火焰里,而現在,那個在風城的他,當年不知道是遭受了怎麼樣的痛苦,才是能從火焰裏面逃出來的,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是能活着到現在,但是,一定是非常痛苦折磨的。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種火焰炙烤着的感覺,頭髮只要碰觸到那些火焰,立馬就是燒焦了,皮膚發燙,瞬間就能被燒出泡來,炙烤着的感覺,就像是豬皮在鐵爐火焰上烤着。
當年在火焰里他們,就像是活活等待着烤焦的羊羔,只不過,他逃了出來,小池卻是被困在了裏面。
都是因為他,他們才會經歷那樣一場火災,是他害了小池。
不過,他沒有死就好,他沒有死,就好。
言季沉的目光深沉而悠遠,看着前方的目光沒有焦距,且非常得悲傷。
阿福就算沒抬頭去看總裁的神情,都是能透過這空氣里瀰漫着的絲絲哀愁知道總裁現在的心情。
「總裁,我們一定可以將夫人帶出來的,你不要擔心。」
阿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這張嘴,老實巴交的臉上滿是關心,看着總裁這個樣子,心裏就是難受的慌,忍不住就是出聲勸道。
「下去再叮囑一下他們吧。」
言季沉的思緒從回憶裏面回過神來,低了頭,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然後讓阿福自己過去那三十個輕武裝的部下那裏,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阿福應答了一聲,出了這機艙,當然,還十分體貼得關上門。
這機艙的內部結構,除了機長室外,內部被改造成了一室一廳的樣子,廳裏面還有吧枱,造型和言季沉之前的那輛私人飛機沒什麼差別,就是更大了一些。
夏萌,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希望你能一眼就認出我來,雖然,我的樣子,和以前比起來,有了一些差別。
言季沉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結痂了的傷痕,那雙深邃好看的鳳眸低斂着的,薄唇有些寡淡,他的神態看起來依舊有些悲涼。
……
「媽,一會兒我要去的這寺廟,就在前面,是一間小寺廟,或許可能還稱不上是寺廟,不過我每次來這裏,都是擺放一位可以算得上是好友了的神婆尼姑嬤嬤的,我想去和她單獨說些話還願,媽,要不你一會兒先去別處看看,等等我?」
夏萌此時已經和楊樂琴收拾好了後,到了寺廟一條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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