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木葉 70，人體實驗

    大蛇丸的研究所已經落成了，要遠比先前的大了許多，看上去更正規更專業了。

    只是這裏仍舊是絕密之地，沒有大蛇丸的准許，任何人都無法進入，而被特許能隨意進出的，除了紅豆之外也只有真了。

    大蛇丸給真拿出一個籠子，裏面是一隻小白鼠。

    「最新的進展，這是活下來的試驗品。」大蛇丸說道。

    「你把柱間細胞移植到它的身上了？」真意外道。

    「不止。」

    大蛇丸說道：「柱間細胞活性太強，能夠無限的分裂和增殖，能帶給人驚人的恢復力，但前提是能夠抑制的住它，貿然將它移植到別的生命體身上只會破壞該生命體原有的細胞組織。」

    真聽着大蛇丸的敘述，覺得這東西有些像癌細胞。

    真問：「要怎麼抑制？」

    大蛇丸拿出了一份試劑遞來，「這是白絕的細胞，和柱間細胞有些相似，能夠完全包容柱間細胞。」

    他又說道：「我有許多猜想需要證實，所以我準備着手在人體上實驗柱間細胞。」

    真聽得心裏微動：「成年人？」

    大蛇丸卻否決道：「成年人的體質已經停止發育了，觀察的意義不大，在後期的實驗中可以用得上。」

    真靜默下去，大蛇丸也不再說話，就這麼注視着他。

    研究所里寂靜了許久，只聽真緩緩開口：「火影大人，您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大蛇丸卻眯起雙眼，反問道：「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坐上這個位子嗎？」

    「……」

    「村子裏的孤兒院，今年不是又收納了許多孩子嗎，走丟幾個的話也很容易壓下去吧。」

    真平靜回應：「這些都是村子未來的中堅力量，我覺得火影大人還是從別處下手為好。」

    大蛇丸淡笑道：「那這件事就交給真你來辦吧。」

    真垂着眼瞼，沒拒絕。

    大蛇丸又繼續說道：「真，我現在才發現身邊有個值得信賴的人是件很幸運的事，村子裏的任何事你都可以做主，遇到了什麼困難也可以來找我。」

    他伸出手來，輕拍了拍真的肩頭：「真，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啊。」

    真從研究所里出來，感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冷意。

    大蛇丸要開始搞人體實驗了，以現在大蛇丸的權勢地位，這更是避不開的事情，而且他也必須要下水。

    這也是大蛇丸對他的警示。

    真所做的一切大蛇丸或許都看在了眼裏，但都默許了，大蛇丸自認清楚真的一切，真的一切力量都是依附在自己這位火影身上的。

    離開了他，真什麼也不是。

    如果沒有他大蛇丸，日向日差還會對這樣一個孩子唯命是從嗎？他能安穩坐上日向的族長之位嗎？

    真也明白，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弱了，無論是自身的力量，還是自己的勢力。

    變強需要一個過程，擁有自己的勢力也是。

    在足夠強大之前，他只能是大蛇丸最為忠實的下屬，要替他做一切的髒活累活。

    下午。

    卡卡西值勤時，真將他喊到辦公室內。

    「宇智波找你，是為了寫輪眼的事吧？」真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卡卡西默然點頭。

    「你想把眼睛還給帶土？」

    卡卡西繼續點頭。

    「帶土不知道這件事吧？」

    「……」

    「為什麼不告訴帶土，是怕他拒絕嗎？」

    真說的每句話都是卡卡西心中所想，卡卡西的寫輪眼本就是帶土所贈，他原是打算今後帶着帶土的遺志活下去。

    但帶土既然還活着，而且宇智波的人說的理由也極為充分，卡卡西覺得自己理應將眼睛還回去。

    但這種事若是讓帶土知道了，那笨蛋肯定吵嚷着拒絕的，若因此讓他和自己家族之間起了矛盾就太不值當了。

    真又問道：「你覺得，帶土為什麼會拒絕？」

    卡卡西沉默了會兒，說道：「這種事，是我的自由吧。」

    他覺得真是想勸自己，但他的心裏卻已經打定主意了。

    真點了點頭，說道：「那讓帶土來勸你吧。」

    卡卡西立即皺緊了眉頭，他覺得真有些多管閒事，這是自己和帶土之間的事，他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真隨後又說道：「我可以讓宇智波取消掉回收你寫輪眼的想法。」

    卡卡西沉吟許久，問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什麼能力。

    若是帶土哪日開了萬花筒，兩個神威在一起這忍界中還有人能夠阻止他嗎？

    真心裏想着，嘴上則是說道：「你是我的下屬，我自然希望你能更強一些。」

    這理由很牽強，卡卡西則說道：「沒了寫輪眼，我也不會變弱。」

    他有時會覺得，這隻寫輪眼對他的實力而言是個負累。

    真問：「沒了寫輪眼，你還能用千鳥嗎？」

    卡卡西：「……」

    他怎麼連千鳥的特性都知道……

    真繼續說道：「我覺得帶土心裏也很希望你能夠用好這隻眼睛。」

    卡卡西在那兒沉默了會兒，最終說道：「如果宇智波一族要收回這隻寫輪眼，我是不會拒絕的。」

    真點了點頭，隨後讓他離開了。

    入夜，真回去之前又去了趟藥師野乃宇那裏，看看那些孩子適應的如何，好在沒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綾乃早已準備好了晚飯，在家裏等着他。

    她的廚藝已經明顯增進了不少，做的飯菜已經可以下咽了，看得出也是用心在學。

    綾乃突然提起了綾理，說今日綾理在來找她聊天時，一直在談真大人的事。

    她言語間沒有挑明說什麼，但通篇在暗示綾理對真的在意。

    真對此沒有回應。

    晚上的天氣有些冷，真吃過晚飯洗了個熱水澡，回到臥室時見綾乃正躺在自己的被窩裏幫自己暖床。

    見真進來了她才起身從被窩裏出來離開了房間，真也不由感嘆自己現在的生活有些墮落。

    但他也樂在其中。

    綾乃似乎噴了香水，床上滿是她的氣味，好在並不刺鼻。

    真一人躺在溫熱的被窩裏，腦海里卻是想起了綾理的身影。

    這女人還在矜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