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站在那裏。
他身着錦緞唐裝,上面是手工的蘇繡。腳上是一雙老式布鞋。
雙手背負,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貴感。
看到他那一瞬間,我頓時一驚,他竟是那個兩指老頭兒。
上次在村口處,他裝神弄鬼嚇了我一跳。
之後我倆互相試探,他答應告訴我我父親的死因,而我要給他那幅畫。
只是被老賬房的忽然到來,打亂了這一切。
而當時,他還冒充千邪章壽山。
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我的房間之中。
騾子盯着這兩指老頭,雙眼噴涌着怒火。
兩指老人卻根本沒當回事,他衝着我,凜然說道:
「初六,有我在,別怕!」
話一說完,他便指着門口處,憤然說道:
「滾出去,否則我今天要你狗命!」
「啊!」
騾子大吼一聲,便朝着兩指老人沖了過去。
可剛一到身邊,就見老人略一抬手,一個貼衣不粘,便輕輕的躲了過去。
接着腳步朝後,慢悠悠的一擋。
身材高大的騾子,竟像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飄然倒地。
他身手之瀟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而騾子更像是中了邪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等廢物,也敢在我章壽山面前動手!」
他用兩隻手指,輕輕的倒梳了下頭髮。
接着看向我,笑呵呵的說道:
「別害怕,有我在,沒人能懂得了你!」
我從床上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輕輕整理下衣襟,慢聲說道:
「初六,我這次來找你,還是為了你我上次村口之約。你答應過我的畫,也該給我了吧?你放心,畫一到手,我便把梅洛的死因告訴你!」
我並沒說話,而是轉頭看了看四周。
我剛剛進門,只關注是否有人進來,看的並不仔細。
現在這一看,我的行李箱竟被人動過。
「你動的?」
我指着行李箱,問了一句。
兩指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見騾子跟蹤你,便率先進了你的房間,就生怕他對你下手。路過行李箱時,不小心踢了兩腳」
我並沒接他的話,而是神情木然的反問了一句:
「你是黃施公的人?」
那晚在村口荒地,兩指老人被小朵用刀抵着,也沒見他有任何慌張。
但我現在的問題,卻讓他大驚失色。
「你什麼意思?我堂堂千門江湖的千邪章壽山,和他黃施公又有什麼關係?」
「我再問你,不是讓你問我」
說着,我指了指地上的騾子,說道:
「騾子是丑,不是傻。他怎麼可能因為被砸了一茶杯,就放下我奔你而去?還有,拳怕少壯。就算你伸手再好,又怎麼可能輕飄飄之間,便把騾子制服,還能讓他一動不動?」
兩指老人的眉頭,不由的皺在了一起。
「上次在村口,你一聽到老賬房他們過來,便立刻跑了。而現在,你又能讓騾子配合你演戲,又避開老賬房。除了黃施公的人,我實在想不通你能是誰?」
我慢聲說着,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對方。
「你苦心積慮來個英雄救場的戲,就是為了找到那幅畫,是吧?其實,你完全可以先告訴我梅洛的死因。我一定會把畫給你的。但你用這種把戲騙我,你不覺得你把我初六看的太扁了嗎?」
騙人被人揭穿,要麼灰溜溜的跑路,要麼就是惱羞成怒。
但這老人卻是第三種,屬於臉皮厚如城牆,笑呵呵的根本不當回事。
「初六,你還是有點腦子的。我不是騙你,我是考驗你。畫呢?」
我搖頭。
他立刻皺了下眉頭,憤憤說道:
「你就不怕我讓騾子弄死你?」
我還是沒說話。而騾子一個軲轆,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初六,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騾子,把他手給我打折。我看他還如何拿下摘星榜?」
騾子晃蕩下腦袋,再次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看向門口處。
此刻,房門開着。
山風朝着房間內吹拂着,還不時的吹進些林間落葉。
只是這落葉之中,還混雜着幾個破碎的大蒜皮。
「怎麼這麼重的大蒜味道?」
兩指老人猛的吸了吸鼻子,下意識的朝着身後看去。
騾子也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兩人頓時都愣住了。
門口處,一個身穿油漬滿身工作服的男人,正靠在門框上。
他戴着鴨舌帽,手裏捏着幾瓣大蒜,正不時的扔到嘴裏,嘎吱嘎吱大口的嚼着。
「你怎麼進來的?門口的人呢?」
沒想到,這老東西在門口處還安排了人手。
大蒜哥把最後的幾粒大蒜,扔進了嘴裏。
接着,他從門後拽出一個麻袋。
麻袋扎着口,裏面的人正不停的亂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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