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哈爺,他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
但這笑容背後隱藏的,往往是看不見的殺機。
「我和初爺真是有緣啊,從津門到關東,從關東再到莞城。居然都能遇到初爺」
一聲初爺,聽的尊敬又親切,卻讓眾人不由的都看向了我。
「你認識他?」
太子譚有些奇怪的看了我們兩人一眼。
哈爺立刻笑眯眯的說道:
「譚老闆不認識初爺嗎?那我可得好好給你介紹一下嘍。初爺本名初六,關東人。一身千術所向披靡,多少千門好手都敗在他的手下。哈北的鄒家和齊家,曾經名噪一時。但最後,還是倒在了初爺的手裏。在津門衛,曾讓鄒天生的新場子開業就關門。在奉天,更是把關東藍道攪和的天翻地覆。就連關東賭王秦四爺的場子,都沒能倖免。譚老闆,你就說初爺這手段怎麼樣?」
看似冠冕堂皇的介紹,但實則卻是揭我老底。
太子譚面色深沉,再次看了我一眼。
胡琴則是看了譚伯一眼,她是個聰明人,已經知道我和譚伯之間的勾當。
寬手掌和公子哥面帶慍怒的看着我,公子哥更是大聲怒問:
「你他媽是老千?」
我抽着煙,一言未發。
哈爺則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故作驚訝的說道:
「你們不知道啊?不好意思了,初爺。我還以為你們是千門朋友隨便過招兒娛樂呢。沒想到,這,哎呦,你瞧我這張破嘴」
哈爺說着,還輕輕的照臉上拍了下,虛情假意的說道:
「你們繼續,繼續。這種素人局,我們初爺不可能出千!」
「繼續?這還繼續個屁!」
公子哥立刻站了起來,質問太子譚說:
「太子哥,大家來你這裏玩,就是因為你太子譚的名聲與威望。現在這局裏混進個老千,你說這局怎麼算?」
太子譚也不說話,他乾脆坐在了沙發上,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而此時的哈爺,衝着黃澤使了個眼色。
就見黃澤緊跟着坐到了太子譚的身邊。
從手包里拿出一盒雪茄,用雪茄剪把一頭剪掉。
一手拿着雪茄,又用專業的火柴在一頭均勻的點着。
點着後,才遞到太子譚的手邊,輕聲說道:
「太子,您抽煙!」
太子譚接過,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燎了一口。
此時的寬手掌仰着頭,也是一副憤怒的樣子,說道:
「怪不得你一萬一萬的撩注,原來你就是為了讓我們上鈎。這一手你一定是三條2,你在切牌的時候,就已經把牌做好了,對不對?」
話一說完,寬手掌就要來翻我的牌。
我立刻一抬手,攔住寬手掌,問他說:
「你幹嘛?」
「我看看你這個老千,到底是不是三條2!」
「是怎麼算?不是又怎麼算?」
「呵,現在還和我玩心理戰,是吧?你這把就是做好的三條。你要不是三條,桌上的錢歸你。是的話,今天你十倍補償我們。不然,我們今天就剁了你的手」
我抬頭看向胡琴和公子哥,問道:
「二位同意嗎?」
胡琴和公子哥互相對視一眼。
因為譚伯的關係,胡琴並沒說話。
反倒是公子哥卻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你是老千。是不是三條,你都是老千。這個錢,我不認!」
公子哥行事和他的牌風一樣,以穩健為主。
寬手掌顯然也沒想到公子哥會不同意,他輕視的看了公子哥一眼,說道:
「那就這樣,我們三個誰贏誰拿走。至於這個老千的,我和他單獨算。敢嗎?」
最後一句,他是單獨衝着我說的。
「就這二百萬的!」
說着,就聽「啪」的一聲。
寬手掌拍出一張銀行卡。一臉挑釁的看着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譚伯,此時的他也是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公子譚把玩着手裏的雪茄,依舊不看我們一眼。
哈爺則是站在一旁,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寬手掌說的對,我的確是三條二。
在驗牌和切牌時,我便把牌碼好了。
這本來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局,沒想到竟被這哈爺破壞了。
「好,我和你賭了!」
說着,我便伸手要掀牌。
「別動!」
寬手掌急忙攔住了我。
「你不能碰牌,我得找個我信得過的人來開牌!」
他抬頭看了太子譚一眼,問說:
「譚老闆,別人我信不到。你能不能幫忙開下牌」
太子譚起身,黃澤急忙接過他手中的雪茄。
走到我身邊,太子譚也不說話。
拿起我的暗牌,隨意的亮在了桌子上。
這一亮,所有人都呆住了。
大家像從來沒見過撲克牌一樣,死死的盯着這張牌。
一張a,就這樣亮在了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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